軒轅綰卿這就不願意了,她堂堂一個公主,願意纏著他,不該是他的榮幸嗎?居然還覺得她打擾了他,簡直過分。不過沒辦法,誰讓她就是喜歡他呢。
跟著軒轅梓陽和林語嫣到碧麓山莊時,遠遠就見一個一個穿著淺灰色錦袍的男子站在台階上眺望。
只是下馬車後的一眼,一個交錯點。她就覺著這個男子是她想要的。
算了,皇姐可是說過,男子都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子。收斂了性子不再去惹冷凌痕了,轉身就回到了慕容染月面前「哎~問你哦,痕哥哥為什麼對你都沒有這麼凶啊?」
慕容染月心里暗暗發笑。這樣調皮聒噪的一個公主難不成是喜歡上冷凌痕了?倒是挺有意思的,呵呵。
「喂,你笑什麼嗎?」看著慕容染月突然地笑,軒轅綰卿撇撇嘴。和她皇嫂說的一樣,慕容染月笑起來真的好美。彎如月牙的眼楮,讓她都看閃了神。
「就算你是公主,也不能對辰王妃如此無禮。」碧念可是听不下去了。這公主對她們家王妃什麼態度啊。
「你個小丫頭還教訓起本公主了?要不是在玄塵國,本公主一定把你」本就在冷凌痕那里受了氣,這會兒還被碧念說了重話,軒轅綰卿整個就是氣鼓鼓了,就差指著碧念的鼻子說了。
豈料碧念也毫不退讓,直接截斷了軒轅綰卿的話「這里就是玄塵國。」
也知道碧這麼說都是為了她,慕容染月只能苦笑嘆了口氣「好了,皇嫂說過,綰卿公主的脾氣就是這個樣子,不須計較的。」軒轅苡柔的妹妹不少,卻唯獨對這個軒轅綰卿似乎最上心。
想著冷凌痕把脈也有一會兒了,她正準備開口詢問,冷凌痕倒是先開口了「染月,我們出去說。」
「我也要去。」還沒等慕容染月應出聲,軒轅綰卿就跑到了冷凌痕身邊。
「公主還是留在屋里,不要亂走得好。」留下一句話,冷凌痕就出了屋子。
也听得出冷凌痕認真的語氣,軒轅綰卿只能乖乖听話了,看著慕容染月出門去和冷凌痕單獨聊,也只能干生氣。
「痕,什麼事還有出來才說?」想不透,如果只是因為徐氏的病,不是應該找徐忠單獨說嗎?
雙手負于背後,兩掌緊捏在一起「染月,徐氏中的毒,只有觴族才有。」
神色難免有些驚訝「是蠱毒?」
「正是,此蠱是穿腸蠱。中了此蠱之人,會穿腸而死,但是距離死亡還會有段時辰,在斷氣死亡之前徐氏要忍受著如穿腸一般的痛。這會兒離死亡大概有三四個時辰。」
這麼說來實在奇怪。徐氏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婦人,究竟因何要早此毒手呢?目的何在啊。「痕,你覺得徐氏為何會中蠱毒?」
「也許你可以問問徐忠。」慕容染月還不知道賭坊存在的目的,獨孤夜浠一直沒有對她說,也是為了保護她,這會兒自然也不該由他來交代,且等她自己知曉後再說。
冷凌痕進去把徐忠叫了出來,徐忠一臉凝重的表情,也不難看出對妻子情深意重。
「徐忠,你娘子中的是觴族的蠱毒,近ri你可有和觴族的人接觸過?」見慕容染月遲遲不開口,冷凌痕就知道,她是在等他開口了。
听冷凌痕這麼一說,徐忠忽的腳下軟了一下。難道是因為那件事?遲疑了片刻「前些日子,確實有過幾個觴族人到賭坊來。而且與我也發生了些沖突,難道是他們。冷公子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娘子啊,求你了冷公子」
「你先進屋去吧,我會想辦法的。」見徐忠有些激動,冷凌痕也只能先安撫他的情緒了。
「你娘子中蠱毒一事,只我們三人知道既可,不許對旁人說起一個字。」叮囑這話的人是慕容染月。
「是,我不會向任何人提起的。」此事,若沒有王爺的吩咐他也不敢隨意告訴別人啊。
直到看著徐忠進了屋子,冷凌痕才開口問她「染月可有些明白了?」
賭坊的幕後主人是獨孤夜浠,徐忠敢貿然和觴族人起沖突,十有**是因為獨孤夜浠的命令。想著想著,恍惚好像明白了「莫非觴族人針對的是夜浠?」鄔翊軒才離開玄塵國就發生這樣的事,不會只是巧合的。
微笑著點點頭「染月好聰明。那染月不妨再猜猜看,觴族人既然是針對浠的,為何又選擇徐忠的妻子下蠱呢?」
「痕的意思是為何不對我下手?」雅然一笑,這倒她還能猜個幾分「我體內已經種下血母蠱,不排除他們沒對我下蠱的可能,也許只是被血母蠱化解了。轉對徐氏下蠱的目的,是退而求其次,他們知道徐忠一定會在無奈之下求助夜浠,到時候,就正好給夜浠一個下馬威。而且如果徐氏死了,算起來和夜浠也月兌不了關系,計劃成功的話,徐忠就未必還會完全忠心于夜浠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鄔翊軒果然也狠,為了自己竟然能對一個無辜的婦人下毒手。」
她也能聯想到此事和鄔翊軒有關系「但是,這麼做究竟為了什麼?」那幾個觴族人是要做什麼事,才惹得起沖突的?
「听說幻雲國已經對觴族撤除了保護協議,現在觴族可是夾在玄塵和幻雲之間,水深火熱著。鄔翊軒估計是想把腦筋動到玄塵國來了,要和玄塵國綁在一起,他就要先打入玄塵國朝廷內部,有人幫觴族說話。徐忠說在賭坊遇到的幾個觴族人,估計就是來走這層關系的。」
細細想了想「這個協議我也有听說過,怎麼會突然撤除了呢?」觴族依附幻雲國也不是一兩年的事了,怎麼這麼突然?
「浠沒告訴過你?」
「告訴我什麼?」
頓了頓了,故意逃開慕容染月的眼神「浠不告訴你必有他的道理,染月還是去問他吧。」
這倒讓慕容染月生疑了。走到冷凌痕面前,緊盯著他的眼楮「若是夜浠肯對我說,豈不是早說了麼?痕這麼吞吞吐吐的,難不成與我有關?」
慕容染月的逼問著實讓他為難的很。最後只能說一半留一半了「其實在碧麓山莊你中的情蠱,是鄔姍姍所為。如今,鄔姍姍被砍斷雙手,就是浠派人做的。當日被牽扯的還有軒轅梓陽,他堂堂一國王爺,自然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眾人都不知其中的原因,然,依他看來,軒轅梓陽這麼做,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慕容染月。這樣的話他可是不敢說的,若是被獨孤夜浠知道了,他就是有十條命也不夠他殺的。
听冷凌痕說這些,她不禁有些微顫。半晌,卻也能緩過來,她知道,獨孤夜浠這麼做都是為了她。「原來如此,但是不管如何徐氏終究是無辜的。痕,你可能給她解蠱毒?」
「需要時間配解藥。至少得兩天,但是再過一個多時辰,徐氏就要死了。」這是實話。他也是經過一番思想斗爭後才決定說的。
閉著眼楮,扶了扶額,輕嘆。「就用我的血去救徐氏吧。」
他就是怕慕容染月會這麼說。這是目前唯一的法子,只是獨孤夜浠那里不好交代了。冷凌痕有些遲疑。
「幾滴血而已,不礙事的。」初兒每日都會給她煮補血的湯藥,讓她能給夜染花提供血液滋養,也差不了這些血了。若是能救人性命,也算是善事一樁了。況且,這也算是交易。
「不止是幾滴血的關系。若是被別人知道你的血可以解蠱毒,難免有些心懷不軌之人會動心思」
「不對別人說不就好了?」
「恩。好在解毒的需要血液是和中的蠱毒成正比的。越是厲害的蠱毒,需要的血液就越多,這穿腸蠱不算太厲害,確實只需要幾滴血而已。」
「痕的意思是?」
「這樣吧,我開一副藥,熬出來了以後再混入你的幾滴血就好。但是浠」
「如果夜浠知道,我來解釋。不過我有一事,還要痕幫忙。」她的血可是不能白流的。既然都流血了,總得得些好處才是吧。
「何事?」
「讓徐忠知道,是我救了他的妻子。至于怎麼讓他知道,這就得勞煩痕你想法子了。」抿唇一笑,說完她就回到屋里看徐氏去了。
留身後的冷凌痕不禁好笑。這夫妻兩真像。做什麼都有代價,不吃一點虧。
冷凌痕沒有讓她失望,果然,在離開時徐忠已經對慕容染月的態度完全不一樣了。而慕容染月自然也是極其滿意的。
「染月,嫣兒這幾日都在準備婚宴的事,要不你常來山莊幫幫她?」有些話不能說穿了,他這可都是好心幫他們啊。
因為慕容染月和冷凌痕單獨講了好些時間的話,軒轅綰卿始終一副生氣的模樣瞪著慕容染月。這會兒冷凌痕說的這些話更是讓她不高興了。「不是還有本公主呢嗎。我可以幫嫂子啊。辰王妃總是往山莊跑,那多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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