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綰卿連忙發表了意見阻止。如果要一直讓慕容染月和冷凌痕見面,她會抓狂的。
看著軒轅綰卿完全就是一副吃醋的樣子。心里也不由發笑「痕,綰卿公主說的正是我想說的。近日夜浠不在府中,我是夜浠的妻子,自然該在家中等他回來的。代我告訴嫣兒,在她大婚之日,我一定早早就到。」
簡約淡雅的淺笑著,告別了冷凌痕和軒轅綰卿,就坐上馬車離開了。
「痕哥哥,你笑一個嗎。」見冷凌痕蹙著眉,軒轅綰卿想要逗逗他。
偏偏冷凌痕只是撇了她一眼。這真是搞不清楚狀況,本想給他們制造點機會的,好了,這下又得等了。
「哎,痕哥哥,你等等我嘛。」癟著一張小嘴。她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哥哥喜歡慕容染月,痕哥哥對她也很特別。慕容染月是公主,她也是個公主,她哪里有比她差了嘛?
馬車行駛了一段路,卻突然停了下來。坐在馬車里的慕容染月听到了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下魔宮東堂主思弦,有事求見王妃。」
「不知東堂主為何見要我們王妃?」
碧青對上思弦,兩個人性子都比較沉穩,她倒也不擔心會起沖突。
「教主想見見王妃,只要半個時辰即刻,還請碧青姑娘行個方便。」和碧青說話,思弦也不會藏著掖著。都是明白人,想一下就都明白了。況且只是見一下面,沒什麼要隱瞞的。
見碧青有些動搖,身旁的碧念卻有些擔心道「王爺交代過,不可讓王妃和魔宮的人有接觸。」
稍低眸子,碧青也覺著為難。王爺的命令不可為,但是也覺得王妃是真心對王爺的,應該不用再擔心像從前一樣,相信王妃是不離開王爺的。
「碧青,讓思弦堂主回去吧,我不想見任何人。」未見其人,只聞其聲。馬車里傳出了清幽的聲音,要碧青轉達,不是怕思弦听不到。
「堂主請回,我家王妃不見任何人。」上次在辰王府門口一站,她就發覺思弦的心思縝密,即使這會兒慕容染月拒絕了,對思弦的回話還是不敢放松一分。
思弦的眸子沒有什麼變化。慕容染月說這樣的話,在來之前她就料到了。「王妃,教主並無他意,就是想問您兩個問題,還請王妃割舍一些時間。」她對慕容染月一向都是很禮待,除了葉錦岑的吩咐,她也相信,慕容染月對葉錦岑是有情義。
「還請堂主不要糾纏,我們走。」手臂一揮,示意馬車往前走。
然
馬車里又傳出了一聲「等等。」
萬香樓
「王妃請,教主就在里面。」停在一間廂房門口,思弦的意思,只讓慕容染月進去。
碧青卻先一步擋在了門口「王妃不可單獨見葉教主。」
按下了碧青的手臂,慕容染月淺淺一笑「碧青不需擔心,你們就在這候著,廂房不關門的,是不是啊堂主?」
還在思弦糾結時,廂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就見一個黑色錦袍的男子,高高束起了一半的烏發,還有一半隨意的垂在腰間。「都進來吧。」
現在他的傷已經痊愈,如果他真的要帶走小月,就算獨孤夜浠來了,也得僵持上好一會兒。只是事到如今,他反而更想尊重她的意願。
「不知教主找我來要說些什麼?」只是站在葉錦岑背後,還沒想好要以什麼樣的面色去面對他。她之前說了那麼多傷他心的話,即使是為他好,卻也已經決絕。
葉錦岑低眉苦澀一笑「小月,現在你連坐下來陪我喝杯茶都不願意了麼?」
闔上眼簾,嘴角掛了一抹歉意。她哪里是不願意,她是不敢。
「小月,我們相識至今也有三年,再如何,至少還是朋友吧。」一時間定然想不明白,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為了什麼,他們之間已經變得這麼客氣。
見葉錦岑,她也有許多為難之處。然,轉念一想,他說的也對,他們是朋友,何足畏懼流言呢?揚起一彎微笑,在葉錦岑對面坐了下來。
看到她,心里不禁一陣心疼「你又清瘦了許多。」
微微垂頭,抿唇而笑「也就是天氣太熱,食欲不佳而已,再等天氣涼一些,會好的。」
兩句下來可也有老朋友相見的寒暄幾句。
「近來你過得可好?」眼里藏不住的情意,雙眸緊緊鎖著她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表情。她果真是比在天昭國時要開心多了。這種心境,是為了獨孤夜浠吧。呵呵!他的小月真的愛上了獨孤夜浠,他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頷首點點頭,也沒有避諱葉錦岑的眼神。眸底一抹淡雅的笑意「我一切都好。教主呢?」
「哈哈。」尷尬的笑了兩聲,搖了搖頭無奈「只要你好,我無所謂。只是,小月,你是真過得好嗎?」
嘴角稍揚,與他視線匆匆一瞥「教主的意思,我不大明白。」
「獨孤夜浠他信任你嗎?」說此話時,步子已經移到慕容染月的身側。
一言觸動了痛。
她也想過,獨孤夜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根本就是不信任她對他的感情。而她卻又該死的不找到該去哪里找他。
閉上眼,像是要克制內心的哀愁。卻覺得額上有指尖掠過,是在為她撩開遮擋眼前的發絲。
葉錦岑的這個動作驚得她直接從長椅上站起「逍遙。你」月兌口而出一聲。頓了頓,恢復了神色「教主,你可是逾矩了。」
「呵呵,是我失禮了。」假似不在意笑曰。卻見慕容染月帶來的那兩個侍女已經有些怒意燃起了。
「若是教主沒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告辭了。」還沒等她走到門口,身後的人也開口了「小月,我帶你離開他。」
葉錦岑的話音一落,碧青碧念就以拔劍,然,思弦亦是拔劍相對。
輕聲一笑。示意碧青碧念先收劍。
怎麼說三年之交,也不是虛度的,多少還是了解他的。若是他堅持要做的,不會多問什麼,直接就去做了。這會兒既然開口詢問了,便知是要以她的意願為重的,豈會強來?
「我要等他回家。」說完便移步繼續往門口走去。只听入耳一句「若有朝一日他負了你,不管你願不願意,我一定帶你走。」這話他是說給慕容染月听得,也是要兩個侍女回去帶給獨孤夜浠的。
直到慕容染月的身影消失的無蹤,葉錦岑才坐回長椅上,抿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樓主是要本教主上去請你?」
隨著聲音一起落下的還有一抹紅色的長衫「教主真是好耳力。」
此時思弦已經明白的退出了廂房。
「是樓主自己大意。在听到小月說要等獨孤夜浠回府時,腳下失誤了。」入心入神。她的一言牽動了月風歌的一行。呵!又是一個痴心人!
「哈哈,看來本公子下次可得注意了。」折扇還在,扇墜卻已經收起來了。是他自覺不配擁有她送的東西了。
「剛才小月還在時,樓主怎麼都不下來見見?」
「她希望我此生永遠不要出現在她面前。既然這是她希望的,本公子一定為她做到。」即使只能在暗處看著她,他也毫無怨言。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本來,可以更好的相見,如今卻不敢再見。
「樓主用情至深,實在令人感動。只可惜,她不知道。」小月此生不願再見月風歌。依小月的性子,能說出這麼狠的話,他也不再難猜出月風歌對她做了些什麼。三年里,他沒有犯下和月風歌一樣的錯誤。不是他不曾想過獨佔她。多少次,她冷傲的微笑下藏著不能言語的苦,她只是一個女子,那種堅強,是讓人心疼到骨子里的。那種心疼,如同在他心上狠狠地剜了一刀。他之所以能維持至今皆是因他不忍心破壞這種和諧。他怕會傷了她的心,他怕會自此永遠失去她。
「那教主的心,又是如何的?」一雙狹長的鳳眸,幾乎眯成一條線,意味深長的問著葉錦岑。
「樓主不是都听到了嗎?何必明知故問呢?」他是有意把所有的愛都給她,偏偏她心有他屬,並不稀罕。他舍得逼迫她麼?自然,舍不得!
辰王府
待慕容染月回到辰王府才發現,原來早有宮里的公公在等她了。說是太後要她進宮陪著聊聊天。
聊天只是借口。正真是因為太後是著急了。獨孤夜浠不在辰王府,也沒有上朝去,太後一定以為獨孤夜浠是出去辦什麼大事了。所以想要找她進宮問個清楚吧。
只是這會兒天色已然不早。都已經申時了,再一會兒月亮就該出來了。她單獨進宮空有不妥。萬一撞上了獨孤尚宇,可是又要生事端了。
然,太後命令已下,若是拒絕,在太後面前怕是會失去好不容易爭取來的信任。到時候,可就弄巧成拙,會害了諸多人。首當其累的就是她身邊最親近的人。
太後不是善類。內心的計謀,心腸的狠毒,不必想,也能料到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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