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時間如流水一般流逝,劉邦最近也是早出晚歸,但是每天不管多晚都會回家,因為呂雉已經挺起了高高的肚子,那里正孕育著一個生命,那是她最疼愛的兒子,以後的皇子,未來的王,她期待這個小生命的誕生。♀
這些天她沒少跟沁嵐有書信的聯系,一天不會無聊,日子也就平平常常的過了。
自听說了陳勝揭竿而起,呂雉從來沒有間斷過打听他們的消息,陳勝無疑是受大家擁戴的,一路上有很多附和之眾追隨與他,斬木為兵,揭竿為旗,一路過關斬將,攻了了大澤,陳縣等大批的領地,可謂是英勇無比,如今已經攻進了關中,眼看已經勝利在望。♀
可那一帆風順的事情,都是人想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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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暗,關中城外的一處空地上,每隔兩米一處的火棍照映的燈火通明,大大小小的帳篷有上百座,大批大批的農民軍在此駐扎。
其中一座在營地正中央最大的主帳篷內,陳勝坐于主位翻動著兵書,劍眉微蹙,此時的陳勝與和呂雉相遇的那一天的狼狽模樣簡直是天差地別,營帳外有值夜的兩個侍衛守著,營帳里面安靜的出奇,只有一頁一頁翻動兵書的聲音。
他雖翻看著兵書,可思緒卻飄忽不定,完全不在這兵書里,他要想的太多,豈是一本兵書就能看完,說完的,他現在是多少百姓的希望,多少百姓的寄托,他一定要還給他們一個安定的生活,可這,又談何容易。
一陣腳步聲從遠至近,每一步都走得鏗鏘有力,听到了匆匆而來的腳步聲,陳勝揉了揉極度疲憊的太陽穴,今晚,又是一個讓人頭疼的晚上。
匆匆而入的男子果然與人預想的一樣高大魁梧,走進營帳內也沒有向任何人稟告,直沖而入,但走與陳勝面前還是示意性的握了握拳,接著便直奔主題,「王,現在正是入夜,關中疏于防守,咸陽想來也不會派出多少兵力,我們何不趁夜一路殺過關中,直攻咸陽,給那皇帝和他身邊那太監來個毫無防備措手不及!」
彪形大漢露出自以為是的笑容,這笑容像是在說他的注意是多麼的可用,你若不用便是與他過不去,陳勝還是揉著發脹的太陽穴,「不可,咸陽畢竟是咸陽,他們的老窩,我們近千人這麼大的隊伍,他們能毫無防備任由我們攻城?吳勇啊,你可想的太淺了。」
這吳勇雖是為了這支隊伍這個團隊,但現在攻城為時過早,胡亥雖是個沒有什麼謀略的主,可是那趙高不可能沒有防備,他身上背負著幾千幾萬百姓的興榮,不能這麼草率行事,這場戰,一旦輸了,就沒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吳勇一听不能攻城一下變了臉色,突然拍桌,「陳勝,你是想和我作對還是怎麼,我說招兵你不招,我說去糧你不去,我說攻城你又不攻,你這不是看我不順眼故意的麼!」
隨著吳勇一拍桌,陳勝再好的脾氣也按耐不住的站起身來,「我何時說過針對于你,都是你自己在臆想罷了。」
「對,你當然不是針對于我,你是在針對天下百姓!」吳勇越說越氣,已經手舞足蹈,開始指著陳勝的鼻子罵,「陳勝啊陳勝,你如今倒是擺起王的架子來了,想當初什麼都沒有,在田地里鋤地時你對大家承諾的什麼你已經拋諸腦後了吧!」
陳勝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若富貴,不相忘,我當然不會忘記。」
「你現在竟然告訴我你不會忘記,晚了,你這句話已經還給了當初陪你一起攻城的兄弟們!」說著向營外走去,邊走邊月兌下盔帽盔甲,嘴里還不停念叨,「這差事我吳勇不做了,誰愛做誰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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