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再想叫住他,可吳勇已經走遠,陳勝無奈,只好坐回主位,一個人煩躁的繼續翻動著兵書,可經吳勇這麼一鬧,現在已經無心看了。
當初陪他一起打下幾座城的兄弟們,他若不是顧著兄弟的情誼,就憑著吳勇這匹夫急躁的性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用他!
可如今已經坐到這個位置,而他帶領的都是各有家室,各有父母兒女的百姓兵,而這種兵的通病就是太顧家,不會全身心的投入這場戰爭,現在如果把吳勇撤掉,不僅當時與他一起攻城的兄弟們不同意,軍心很可能還會動蕩。♀
陳勝單手撫著額頭,兩頭為難的事,實在難做!
反觀吳勇這邊,月兌下了盔甲衣衫不整,氣沖沖的往營外走,在幾座營外與正要往陳勝營帳走去的吳廣撞在了一起。本來就氣到半死的吳勇正好是怒火無處發,沖人就吼,「哪個不長眼的,敢撞我!」
吳廣也不是個好惹的主,又無故被人撞了一下,一會兒就拉下臉來,「你沖我吼什麼吼,你自己撞了人還推卸責任到我頭上嗎!」
吳勇听到是吳廣的聲音,又低頭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士兵名單,倏地一蟣uo蹲×耍?幼彭?庖簧粒?皇且蛭?攏??且蛭??氳攪爍?玫鬧饕狻!狳br />
吳勇臉色慢慢緩和了,但還是嚴肅的讓人心驚,「唉,吳廣啊,你可知道我為何從陳勝營帳那邊出來就那麼生氣嗎?」
雖然還是有些怒意,但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還是問了吳勇的前因後果。
「你可知道我在他營外听到了什麼?他竟然與他的親信說,趁這次攻下關中之際,要把你,還有我們這些當初陪他打下城的一干人等趁亂鏟除,他自己自封為王,自己去享那榮華富貴!」吳勇一臉憤憤不平的模樣,誰人能看得出他是在說謊呢。
吳廣一臉的不可置信,「不可能!我與陳勝也是多年的好兄弟,他怎麼可能會不顧當年情分,要致我們于死地。」
「吳廣,你就這麼相信你們的兄弟情誼嗎,現在的局勢如何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現在是將軍,已經被百姓們擁戴為王,難保不會起自封為王不顧兄弟的貪念,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權力財富與兄弟情義之間他當然會選擇權力和財富,兄弟能為他帶去什麼,只有拖他後腿的份兒!」
吳勇見他低頭思索,像是听進了他的話,繼續挑撥離間,「但這也太沒人性了,好歹我們也曾經跟隨他一起不辭辛苦日夜攻城,現在他卻忘恩負義要致我們于死地,我們當初真的是白信他了,什麼若富貴,不相忘,什麼都是假的,他就只想著自己能為王,絲毫沒有顧忌我們這些兄弟們!」
吳廣心緒有些紊亂,眉頭緊蹙,面色鐵青,一股怒意壓在心底,「你真的听到了他說這些話?」
「當然,我親耳听到的,听得清清楚楚!」吳勇慌忙點頭,像是在訴說著鐵錚錚不能動搖的事實,「吳廣啊,豈是我覺得陳勝如此心高氣傲,見利忘義,你才是最適合為王的人選,他怕我們與他爭這王者之位都要殺了我們了,我們還如此衷心作甚?」
眉頭越皺越深,吳廣還是有些不確定多年的兄弟會對他下手,「我進去問他!」
說著就向主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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