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佟佳格格 選秀

作者 ︰ 一夢三載

轉眼間,天下食居已開業整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來,食居日日坐無缺席,成為了四九城各色人等都在談論的熱門。「九哥哥,你讓賬房按照這個方式把這個月的賬目重新整理一遍,以後就按照這個方式記賬。」心懿花了幾個月的時間,終于將復式記賬法和一般公認會計準則以最簡單明了的方式敘述出來,配上了幾張損益表,資產負債表,現金流轉表等財務報表的模板,一起交給了胤。

胤驚訝地看著這些規則和表格,半晌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詫異地看著心懿,贊嘆道︰「你竟還有這本事!這是從哪兒學的?」。心懿自然不能說是在大學學的,只能把這些功勞全都推給白晉了,畢竟,這時候歐洲已經有復式記賬法了。「當初決定和你一起做生意,真是英明啊!這紅利咱按五五分!」胤爽快地說道,眼含笑意。「好!」心懿向來不在合伙人面前假惺惺地推辭,知道胤打算多分她一成的紅利,自是樂得開懷。

康熙三十七年三月,康熙第一次對皇子們封爵,封皇長子胤禔為多羅直郡王,皇三子胤祉為多羅誠郡王,皇四子胤禛、皇五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俱為多羅貝勒。

康熙三十七年四月,宮里又開始忙碌了,因為今年是秀女大挑,而德妃和祺嬪正是主持這次選秀的宮妃。這回,心懿可算見識了清朝版的走後門,福晉們輪番「轟炸」承乾宮,祺嬪竟是連一天的清淨日子也沒有。與此同時,各種珍奇異寶,古玩字畫也如洪水般涌入承乾宮,祺嬪對此甚是無奈,只得請示康熙,而康熙的回答也簡單得很,那就是,「她們說她們的,朕自有考量,至于禮物,權且收下,向內務府報備一下就行了。」。

「八哥哥,你想要個什麼樣的媳婦啊?」心懿雙手托腮,笑看著胤,打趣著,「你知道嗎,三月里皇上封的阿哥,就你年齡最小而且還沒有娶嫡福晉,再加上八哥哥你一表人才,玉樹臨風,這各府的格格們可是盼你盼得望眼欲穿啊!」。此時的胤春風得意,若不考慮他日後的結局,他的確是個頗有紳士風度的極品好男人。

「就是,就是。」胤禎坐到心懿身旁,靠在椅背上,附和道,「別說是嫡福晉了,八哥連個側福晉都沒有。那個的庶福晉和兩個通房丫頭還是去年惠妃娘娘硬塞給八哥的。」。「誒,我說你怎麼知道得如此清楚啊!」心懿用手肘偷偷地撞了胤禎一下,秀眉一挑,滿臉壞笑道,「難不成,哥們,你也想著哪天德妃娘娘給你個通房丫頭?」。「沒有,你胡說。」胤禎的臉泛起了兩朵可疑的紅暈,他畢竟已經十歲了,過三四年也到了該成親的年齡,听到心懿說這話很是不好意思,「不如咱麼把八哥拉到靜怡軒,讓他自己看看有沒有合心意的人。」。

「這個主意不錯。」心懿贊同地點了點頭,應道,說著兩人便一左一右地將胤拉了出來,奔向靜怡軒,卻听到軒中傳來陣陣哭聲,心懿只覺得大白天見鬼,趕忙躲到胤身後。

「董鄂珮蘭,你別哭了,站起來!她是因為嫉妒你,才在眾人面前故意給你使絆子,讓你難堪的。你越是哭,她就越開心,你只有站起來,才能證明你比她厲害!」一個格格從地上扶起仍在啜泣的伙伴,語氣頗為憤懣不平。她身著半舊的桃紅綠金對襟褂,下面穿著同色的百褶裙,頭上簪著青玉珠花,周身的首飾雖很普通,卻明艷動人。此時,她柳葉眉微皺,一雙杏眼閃爍著不甘。

「可是,她每天都找我麻煩,不是在練走路時往我腳下撒豆子,就是派人捉來癩蛤蟆放在我的炕床上。♀嗚嗚……」叫董鄂珮蘭的格格依舊哭得傷心,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不就是索額圖的老來女嗎?有什麼好囂張的!」身著桃紅綠金對襟褂的女孩恨恨地說道,用力握緊了拳頭。

「呦,我赫舍里如涵可不就是索相的老來女嘛!」一個高傲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只見來人妍姿艷質,大紅鳳蝶牡丹的織錦緞旗裝與滿頭貴重的珠翠相映襯,更顯得富麗堂皇。

「郭絡羅雪梅!你說我囂張,那好,我問你,誰都知道這董鄂珮蘭的阿瑪董鄂七十是個不知識文斷字的武將,你倒是跟我說說,他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精通詩書的閨女。這董鄂珮蘭不是董鄂七十撿來的,還能是什麼?」如涵轉著手上的羊脂玉鐲子,神情輕蔑,對兩人頗為不屑,「還有你啊,郭絡羅雪梅,你那個尚在圈禁中的阿瑪可還是戴罪之身哦,你憑什麼在這兒跟我叫板?就憑你是那被削了謚的安郡王的外孫女?在安王府寄人籬下的日子可好過啊?看看你頭上這不值錢的青玉,我就知道你在安王府就是個吃殘羹冷炙的。」。

說完,如涵看著哭得更厲害的董鄂珮蘭呵呵地笑了出來,卻不料被雪梅一拳打倒在地。兩人隨即扭打起來。來圍觀的秀女也越來越多,嘰嘰喳喳的秀女們像是在看一出好戲,時不時地品頭論足。

此時心懿已是呆若木雞。本想帶著胤來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遇到傳說中的八福晉,結果運氣實在太好,不僅看見未來的八福晉安慰未來的九福晉,還瞧見未來的八福晉和別人打架!精彩,太精彩了!但心懿也著實困惑不解,這位敢愛敢恨,替人打抱不平的郭絡羅格格,和一向冷靜內斂,做事三思而後行的胤一點兒也不像,他們倆是怎麼對上眼的?

胤禎亦是覺著有趣,如果不是礙于宮規,他都想上去幫郭絡羅雪梅打赫舍里如涵呢。胤禎對太子和索額圖的印象都不好,高高在上的太子總是盛氣凌人,完全沒有胤的那份溫和謙恭,而索額圖仗著自己是仁孝皇後的叔叔,太子的叔公,對群臣頤指氣使,對康熙的表弟佟佳法海,亦是常常甩臉子,這讓向來敬重法海師傅的胤禎對索額圖甚感不悅。

只有胤目光深沉地望著郭絡羅雪梅,這個女孩他是見過的。去年,他與安郡王馬爾琿共事,曾去安郡王府上,卻見一個十三四歲的格格形影孤單地站在荷塘邊,眼中蓄滿淚水。她螓首蛾眉,明眸皓齒,可身上的衣服似是漿洗過很多次,原本鮮艷的大紅早已褪得泛白,頭發也只用一把粗制青玉扁方盤起,顯得落寞無助。

他當時怕這個女孩想不開,便走過去問︰「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想開點。」。他沒想到那女孩竟緊緊地盯著他,抬起頭,驕傲地說︰「我是只刺蝟,誰惹我,我就扎誰。這天下人都怕被刺蝟扎,你難道不怕嗎?」,說著,她的嘴角揚起一抹嘲笑。「誤會,誤會。」胤趕忙擺手,解釋道,「我只是看你在此形影相吊,想是你心中煩悶,我便過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你的。」。「不用了,我的事自己可以解決!後會無期!」女孩隨意地揚了揚手,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胤覺得這女孩甚是奇怪,不禁好奇起來,後來得知,她是和碩額駙郭絡羅明尚的女兒。因為明尚戴罪被圈禁,和碩格格早逝,她便被寄養在安王府。可安親王的福晉並不待見她,撥給她的用度均比別的格格少很多。而她卻是個剛毅的女孩,雖寄人籬下卻從不低頭,甚至有一次將擅自克扣她取暖用炭的奴才亂棍打死,也就因此得了個刺蝟的外號。

胤倒不覺得這女孩心狠手辣,曾被眾兄弟輕視的他明白,這是這個無助淒苦的女孩保護自己的的方法。他有些佩服這個格格,因為在他看來,一般的女孩若是寄人籬下而被人欺負,多是懦弱無能,而她卻反其道行之,通過自己的剛毅狠辣讓輕視她的人不敢再小覷她。

「出了什麼事?」秀女的教引嬤嬤們撥開圍觀的秀女,卻見兩人你一拳我一腳,如涵頭上的珠翠早已七零八落,而她自己卻也是鼻青臉腫,反觀雪梅,雖是被打了幾下,依舊身手矯健。「夠了!」教引嬤嬤們趕忙拉開兩人,在她們看來,這一個是安郡王的外孫女,另一個是索相的老來女,哪個都是她們得罪不起的,何況她們收了索相不少的好處。

「今兒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老奴必須向上頭匯報。」一個教引嬤嬤疾言厲色,「敢問兩位小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是誰先挑頭的?」。雖是這樣問,但這教引嬤嬤只是惡狠狠地瞪著雪梅。「還不是她郭絡羅雪梅嗎。她先出手打我的!」如涵雖然狼狽至極,依舊憤恨地指著雪梅,眼中似是能噴出火來。

方才圍觀的秀女們都低下頭去,保持沉默,她們不想趟這淌渾水,畢竟,赫舍里如涵的身後是索額圖,為了保護自己的家族,她們不能得罪如涵。

「如果我說是她先辱罵董鄂珮蘭的,你們信嗎?」雪梅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目光輕輕地掃過沉默不語的秀女們,冷冷地開口。

「誰不知道她是安王府的刺蝟啊?刺蝟可是畜生,這畜生發起飆來可就不分青紅皂白地亂跑亂刺了!」如涵斜睨了雪梅一眼,堆砌虛偽的笑容,將掉在地上的指套重新戴上,吹了吹上面的塵土,嘲諷道。「你不用假模假式地在這兒顯擺。我知道你嫉妒珮蘭,不論是相貌才情,你都遜色她許多。于是,你就依仗自己是索相之女的身份,肆無忌憚地捉弄她,今天給她腳下撒豆子,明天往她的炕床上放癩蛤蟆,後天還指不定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呢。今兒我是正巧趕上這事了,我還告訴你,這事我管定了。你要不向她道歉,要不就等著被我打得滿地找牙吧。」雪梅義正言辭地申斥道,她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恐懼,有的只是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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