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佟佳格格 妙計

作者 ︰ 一夢三載

康熙三十九年,朝堂上表面平靜卻暗流涌動。♀不過在心懿看來,這些事和她沒什麼關系,這一年,她過得甚是開心。天下食居的生意,因為有效的促銷和宣傳措施,格外紅火。心懿加強了賬目管理,甚至打算培養一些會計師和審計師,專門負責記錄和核算賬目,從而減輕自己查賬的困難。年中時,胤和心懿在金陵開了天下食居的第一個分店,而心懿的自助餐廳也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

最令她感到高興的是,臘月時,衛氏從貴人升為良嬪,成了咸福宮的主位,與此同時,姑姑晉封貴妃。

康熙四十年三月

「我听宜母妃說,今年皇阿瑪要給我指嫡福晉,你們說,會不會就從這些秀女里頭挑一個?」胤俄自從听說要給胤和自己指婚,便拉著胤禎和心懿來靜怡軒,三人以外牆作掩護,朝里面探頭探腦。「這可沒準。」心懿知道胤俄的嫡福晉好像是個蒙古王爺的女兒,至于這個女孩是不是在蒙八旗中參加這次選秀,她就不知道了。

「誒,十哥,你也甭管皇阿瑪打算給你指誰了。你就看著哪個順眼,把那秀女的旗籍和父名一記,讓宜妃娘娘跟皇阿瑪說說,不就行了,至于這麼大費周章地在這兒猜嘛。」胤禎雙手環胸,滿不在乎地說道。

「合著,你認為,這娶媳婦跟買菜差不多啊,看著順眼就挑走?你這不是強搶民女嗎?」心懿撇了撇嘴,不滿地狠狠瞪著胤禎,她向來不喜歡選秀制度,尤其是看到胤禎一副搶親的模樣,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行了,你們倆別再斗嘴了。還是幫我想想吧。」胤俄現在可沒空理拌嘴的倆人,他專注地看著在靜怡軒中練習走步的秀女們,琢磨著哪個更合心意。可看了一會兒,胤俄就地坐下,無奈地擺手說道,「你們看,她們都化著很濃的妝,我根本看不清她們的本來面貌如何。如果每個都像心懿這樣素顏朝天,就不難挑了。」。

「可不嘛,我哥們可是紫禁城里唯一從不上妝的格格。她永遠扎著蝴蝶結雙平髻,周身的首飾就一只紅翡翠鐲子,連個鏈子耳環都不帶。」胤禎上下打量著心懿,打趣道,在他看來,這樣素淨的心懿可謂是紫禁城的一道風景,她的清新靈動是那些濃妝艷抹,故弄風騷的格格們遠不能及的。

「你想啊!我每天要練琴,習字,畫畫,戴著那麼多沉甸甸的首飾,我的脖子都得折了!」心懿掰著指頭數著每天要做的功課,有板有眼地辯解道。心懿對金銀玉器本身沒有什麼興趣,更看重飾品的設計理念和制作工藝。而這個時代的審美讓她有些不能接受,櫻桃小嘴是就是在上嘴唇中間點上一點口紅,怎麼看怎麼像僵尸,加之這個時代的化妝品多含鉛和汞,危害身體健康,她對這些東西向來敬而遠之。

「不過,我倒有一個辦法讓你們看看她們的素顏。」心懿的眼珠咕嚕一轉,眸中一亮,霎時想到了個點子。「快說啊!」胤俄冥思苦想不得解,听到心懿有法子,便趕忙爬起來,跑到她身邊,急切地問道。

「汗顏。」心懿壞笑道,她故意將「汗」字拖得很長。「好了,我該回去了,還有一些畫還沒畫完呢。」心懿利落地站起來,撢了撢身上的灰,不顧不明所以的胤俄和捧月復大笑的胤禎,大步跑走了。

「格格,皇上宣您見駕。」心懿坐在承乾宮的前庭中,專注地畫著白勝雪的梨花,卻听梁九功來宣康熙口諭。心懿趕忙放下畫板,跟在梁九功身後來到了乾清宮,不過,這日不同于往常,她沒有從正殿門進,而是從偏門踏入乾清宮。

「恩特和莫,你的主意可真好啊。」康熙並不看心懿,自顧自地批著奏章。「主意?」心懿有些不明就里,她琢磨了一會兒,忽然想到午後在靜怡軒的「汗顏」二字,康熙問的不會是這個吧。

「前幾日讓你讀《女戒》,不知讀得如何了?」康熙面無表情地看著心懿,語氣很平靜,但透著一絲威嚴。「這個嘛……」心懿苦著臉,五官皺成一團,半天回不了話。她一向把女四書看成封建糟粕。雖然康熙前些日子讓她自習女四書,但她高舉反封建禮教的大旗,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對此事不屑一顧。

「沒背?」康熙玩味地看著心懿,想了一會兒,繼續平和地問道,「那好吧,婦德的典故總看過吧。」。「看過。」心懿低下頭,沒有底氣地答道。因為是姑姑佟貴妃教她婦德典故,她象征性地听了听,不過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現在估計不記得多少了。

「那朕考考你吧。」康熙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隨口問道,「卻輦之德。」。「啊!」心懿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左思右想,上看下看,她的確知道有一個什麼嬪妃,不上皇帝的攆,不過當時,她只是覺得這個嬪妃很做作,而且是想減肥才不乘攆的,至于這個嬪妃叫什麼她還是真不記得了。

「這個嘛……阿瑪……我只記得是一個什麼妃子,她……她……她故意不與皇帝一起坐攆,以此來顯示自己很賢惠。」心懿低著頭,結結巴巴地說道。「嗯……算是答對了一半吧。」康熙甚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知道,心懿對于喜歡做的事是義無反顧、堅持不懈的,而對于不喜歡做的事是置之不理、毫不理會的,顯然,讀女四書就是她不喜歡的事,不過,沒有一個人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喜惡做事,自己這個皇帝不行,她也不行。

「那朕再問你一個。就東海孝婦吧。」康熙打算扳一扳心懿的性子,遂再次問道。「東海孝婦……」這個問題似是點到了心懿的死穴,心懿絞盡腦汁地想了好一會兒,她熟悉東海龍王和孫悟空,但對東海孝婦卻沒有任何印象,只得跪下來,視死如歸地說道,「阿瑪,我真的不知道。您要問我孫悟空如何大鬧東海,奪得定海神針,我可以聲情並茂地說給您听。不過這東海孝婦是何許人也,我就不知道了。」。

「既然不知道,你就到殿外‘汗顏’去吧。」康熙隨意揮一揮手,指了指殿門,說道。此時,心懿便知,肯定是胤禎和胤俄闖禍了,而且還讓康熙猜到是自己出的點子。

心懿哭笑不得地走到正殿門外,只見胤禎和胤俄就跪在殿前的廣場上,她在他們身邊跪下,難怪當時自己走的是側門呢。

「心懿,你怎麼來了?」兩人驚訝地看著跪在身旁的心懿,問道。「為什麼?」心懿兩手一攤,神色不豫,撇了撇嘴,反問道,「你們倆做了什麼事還要問我?為什麼把我拉來當墊背?還不是因為‘汗顏’。」。

「我們覺得你的主意挺好的,就假傳了你姑姑的懿旨,讓待選的秀女們在靜怡軒外一字排開,曬了一會兒的太陽。結果正好被你姑姑逮個正著。」胤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說道。

「你們竟然說是姑姑的旨意?她本來就要去靜怡軒探望一個前幾日生病的秀女。你們!哎呀!」心懿顫抖地指著他們,不知該說什麼好,只差捶胸頓足了,她可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怎麼當時沒想到姑姑今天正好要去靜怡軒,也沒料到這兩個膽大包天的家伙居然敢打著姑姑的名號,她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嘛。「算了,算了。我啊,就當是個兩肋插刀,義薄雲天的女俠吧。和哥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心懿泄了口氣,垂下腦袋,心里卻想著如何能開心地熬過這罰跪的兩個時辰。

「這樣,我給你倆說幾個笑話吧,就當咱們同命相連的三人聊以□□。」心懿嘆了口氣,打破僵局,率先說道。「好啊!」兄弟倆點點頭。「這個笑話叫孤芳自賞。話說一位自認為長得不錯的秀才喜歡面對鏡子孤芳自賞。甚至科考臨近,仍然舍不得放下鏡子。友人們擔心他的功課,紛紛規勸,他卻輕嘆說,‘難道美麗也是一種錯誤?’,友人們異口同聲地答道‘你放心,你從來沒犯過這種錯誤。’。」「哈哈……」胤俄和胤禎捧月復大笑,前仰後合,胤俄甚至因為笑得太離譜,翻倒在地。

「玲珊,這恩特和莫實在太有本事了。」康熙听著心懿的笑話,也忍不住笑出聲來,對一旁的佟貴妃說道。「表哥,這孩子總是給人帶來無盡的驚喜。去年臘月,我和良嬪晉位分的時候,她就弄了一個叫化妝派對的玩意兒,大家玩得都很開心。」佟貴妃笑了笑,她本想借此次機會讓心懿順從些,但似乎沒有效果,「對了,表哥,心懿也要十二歲了,三年後也要參加選秀,您有什麼打算嗎?」。佟貴妃心中沒底,她猜不到康熙對心懿的婚事的打算。

「這孩子有什麼喜歡的人嗎?」康熙幽幽地問道。「喜歡的人?她倒是個人來熟,和阿哥格格們玩得都很好。」佟貴妃頓了頓,眼楮一閃,繼而說道,「她倒是總在我面前夸納蘭富森。而且提到富森的時候,這孩子還透著股平日里見不著的嬌羞樣。」。

康熙望著遠方,沉思了一會兒,慢慢說道︰「那十四阿哥呢?」。「十四阿哥……」佟貴妃顰眉思慮了一會兒,悠悠地說道,「我猜不透,我看十四阿哥對心懿頗有好感,但心懿……是不是只是把他當成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了?」。「那就再看看吧。」康熙靜靜地看著殿外有說有笑的心懿和胤禎,狀似平靜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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