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集團,因為喬明遠的回歸,氣氛空前緊張,個個繃緊了神經。♀
才兩天功夫,中層高層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有點人人自危的意思。
喬明遠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浮華的都市。銳利的眼神不減當年,不過依舊難掩歲月沉澱的疲憊。
「喬董,匿名信又來了。」姜博騰的父親曾是喬家老爺子的管家,他自己從十多歲開始就跟著喬明遠。時至今日已有三十多年,喬明遠的大部分事他都了若指掌。
喬明遠接過信,和之前收到的兩封一樣。白信封,鋼筆字,蒼勁有力,不像現在年輕人能寫得出的。
只不過這次多了張照片,眸色一緊,面如死灰,身體僵硬的朝後退了幾步。
「立雪,是立雪,她還活著……」
姜博騰趕緊扶著,當他看清照片上的人時,臉上的表情同樣僵住了。
照片上的女人溫婉端莊,眉宇間透著江南女子特有的柔情。不過從年齡穿著看,差不多有四十來歲。確實是失蹤了二十九年的喬明遠的第一位夫人白立雪。
「博騰,去查,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我揪出來!」喬明遠死死攥住照片,眼神變得陰狠冰冷。
姜博騰趕緊把他扶到座椅上,倒出兩顆救心丸。
「您先別急,身體要緊。」
喬明遠靠在椅上,緩緩閉上眼。快三十年了,往事歷歷在目,每當午夜夢回時就啃噬著他的心。
「小央母親那最近去了嗎?」
「上個月去時醫——生說情況不太好,就小半年的光景了。」
喬明遠重重嘆了口氣,擺擺手。
***
袁央趕到電台,足足遲到了一個半小時。
很快就敲定了巴黎進修的事,面對同事意味深長的目光,她已經不太在意。
剛坐到辦公桌前,陸源晨拿著她的手機走了過來。
「你昨天怎麼先走了?」
只喝了一杯便成了那個樣子,袁央不傻,很清楚是有人在酒里做了手腳。而且她依稀記得在樓梯間自己遇見了禽——獸,那時她正在給喬澤撥電話。此時電話在陸源晨手里,事情已經很明顯。
「有點不舒服。」袁央淡淡笑著接過手機,心中有氣,但上次喬澤那樣對陸源晨,是他們理虧在先。
「哦,對了,我幫你換了個屏保。」說著朝袁央眨眼笑笑,從前樸實忠厚的臉孔變得陌生扭曲。
袁央心下一緊,劃開手機,她抱著許奕蕭的照片跳入眼。
「你……」
「一會一起吃午飯怎麼樣?」
還能怎樣,袁央點點頭,心里更亂了。陸源晨這樣明顯是有備而來,或許他已經知道了喬澤和她的關系。
一小時後,馬路對面的茶餐廳,同事熟人轉臉就能遇見。袁央顯得很緊張,兩手一直緊握著杯子。
而陸源晨吃的怡然自得,相當愜意。消滅了自己那份套餐,瞄著袁央那盤沒動過的牛排飯,揶揄。
「你們有錢真是不知民間疾苦,知道這些食物是怎麼來的嗎?」
一邊說,一邊夾起牛排,狠狠咬了一大口。
袁央已經心急如焚,按捺不住,幾次想要張口。可喬明遠說過,在沒有掌握別人底牌時,最好以靜制動。
等陸源晨將袁央的牛排飯也消滅干淨,才擦了擦嘴,懶懶靠在椅背上。
「既然你不吃,那我們就來討論一下你出——軌的事?」聲音雖然不高,可袁央心理作用認為,整個餐廳的目光倏地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
佯裝冷靜,「我喝醉了,朋友幫扶一下而已。」
「扶去開——房也可以?嘖嘖,我不知道喬總原來這麼大度呢,我記得上次你不過是去我家洗了個澡。他差點就用錢砸死我呢!早知道我也應該和你發生點什麼,是吧?」
袁央面色白了一分,看來陸源晨果然知道了她和喬澤的關系。緊緊握著杯子,冷冷望著他,恨不得一杯水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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