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央是性子軟,她從不惹事,但並不表示她怕事。♀
松開水杯,沉下心,唇角劃出一抹淡笑︰「清者自清,你覺得單憑一張照片能說明什麼?」
陸源晨猛然站起來,袁央嚇了一跳,心髒砰砰砰快跳出了嗓眼。可面上還是強裝淡定望著他。
「服務員,來兩個冰淇淋。」
說罷,陸源晨似笑非笑的坐下來,伸手去拉袁央的手。
袁央立即躲開,他挑眉低笑出聲︰「你當哄孩子啊?孤——男——寡——女一整晚待在一起,難不成斗地主?對了,我還有你們在客房門前接—wen的照片,想看嗎?」
昨夜的記憶只停在樓梯間遇見禽——獸男那里,袁央實在不確定自己和許奕蕭做了些什麼。其實說到根本,陸源晨給她下——藥,就是有預謀的!
「陸源晨,你做這些是為了報復,還是只想讓我難堪?」曾經他和她說話都會臉紅,短短幾天,是什麼讓一個人變得這樣徹底。
袁央想不通,猜不透。被自己熟悉的人算計,比吃了蒼蠅還讓人惡心。
「呵,那是你們有錢人做的事。♀我也不和你繞圈子了,你要不想讓這些照片流傳出去,就給我一百萬。還有去巴黎進修的名額。不要妄想去報警,我已經把這些照片備份在多個郵箱里。每晚十點定時發送,只要我不登錄取消。不出十分鐘綠雲就會籠罩著喬家屋頂。」
喬家樹大招風,這樣的八卦新聞要被發出來,喬明遠非得氣死不可。
袁央知道自己冒不起這個險,就算沒有接—wen照,光是那樣抱在一起就足夠刺激老人家脆弱的神經。
「我沒那麼多錢,這次進修名額是台長定的,就算不是我也不會讓技術部的人去。」
陸源晨端起冰淇淋,冷哼︰「要不是喬家給台里簽了一千萬贊助費,你認為這好事能落在你頭上?別廢話了,這點事對于喬澤來說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功夫。」
最近就像踩了狗——屎一樣,霉運不斷。袁央基本上就沒安生上幾天班,自然不知道贊助費的事。
「那你怎麼保證我答應你條件,你就會把照片給我?」
「你除了相信我,沒有其他法子。」冰淇淋吃完,陸源晨邪笑著站起身離開了茶餐廳。
袁央癱坐下來,擰著眉心。人心不足蛇吞象,這樣根本不是解決之道。
***
一夜過去,袁央連條短信都沒發。沒班可上的喬澤閑透了,在公寓里走來走去,想起昨夜的艷——照,就感覺一股火氣從心底竄出來。
拿起手機,放下,再拿起。如此反復幾遍後,抓起車鑰匙沖出門。
香檳色的路虎,像條蚯蚓似得,在午高峰的馬路上亂竄。
吃了幾個紅燈後,車子穩穩停在電台樓下。剛拿起手機,就見袁央從馬路對面走過來。垂著頭,好像地上能撿錢似得。
喬澤摁下車窗,打了聲喇叭。可沒想到袁央剛走到一半,突然轉過身折回去,伸手招了輛的士揚長而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相隔不到五十米,眼睜睜看著人跑了。此時的心情就如煮熟的鴨子飛了般。
喬澤將電話重重丟在副駕座椅上,氣的臉都青了。
「咦,喬總,您來找袁央嗎?她和陸源晨吃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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