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不過披了張人皮而已,當他向你露出獠牙爪子,再想躲開,已被扼住了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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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喬澤拿著一份快件,熟悉的字跡讓他心頭傳來一陣不好的預感。
「叮——」剛拆開一枚鑽戒就從快件袋里滾了出來,滾了幾圈,落在茶幾的一角。
喬澤本就陰郁的臉,更沉了幾分。這是他們結婚時買的對戒,他的那只一直放在床頭櫃里。袁央的這只則當墜子一樣掛在鉑金鏈子上。
難怪都說最毒婦人心,這女——人一旦下狠心,真是不念一絲情分!
又抽出薄薄的兩頁紙,題頭印著‘離婚協議’四個黑體大字。此時,喬澤整張臉已經黑的比過境烏雲還恐怖,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這時,門鈴也配合的響了起來,是柳檸。
「喬總,我把許奕蕭的資料帶來了。」柳檸依舊一身職業裝,長發一絲不落的束在腦後,干練利落。
喬澤接過資料,看也沒看直接丟進了垃圾桶。柳檸不知道,這個時候提這個名字對喬澤是多大的刺激。但跟了喬澤那麼久,早就修成了精。默默帶上門,一言不發離去。
茶幾上,空空的。一枚戒指,一份協議。分不清是不甘,還是氣憤。斂著眉,足足坐了半個小時,才從西裝口袋里掏出筆。
唰唰兩筆,名字落在紙上,旁邊是她的,娟秀工整。就像她的人一樣,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出格的事。沒想到這次會拿他開刀。
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愧疚。簽完字,余光瞥見垃圾桶里的牛皮紙信封袋。
順手拿了出來,很薄,比他的離婚協議還要薄,只有一頁紙。
記錄更是簡單,父母不詳,美國哈弗大學醫學雙博士,現就任江城厚仁醫院院長。
看完,喬澤立即撥通了柳檸的電話︰「許奕蕭的資料就這些?」
「喬總,能查到的資料目前只有這麼多。依我個人之見,這個許奕蕭很不簡單,才25歲就當上了厚仁醫院的院長,應該有別的背景。不過,想要深挖可能需要花些功夫。」
一寸照上,陽光俊臉,看起來就像個小白臉。就如蛤蟆一樣,不咬人卻膈應人。看的喬澤氣更不順了,直接將簡歷揉碎重新丟進垃圾桶。
閃亮的鑽戒,安靜的躺在桌角。泛出的冷光好刺眼,喬澤正頭疼怎麼處理,短消息聲闖了進來。
又是一張照片,昏暗的廊燈下看的不太真切,但足以辨清女主角。
和昨晚的照片是同一系列,只不過這一次更加過分,兩人竟相擁著在接吻!
雖然已經從袁央嘴里听說了事實,但視覺上的刺激遠遠大于听說。喬澤煩躁的想要刪除,又一條信息跟了過來。
‘一百萬,否則一小時後見報’。
眉心一擰,腦中忽地想到了什麼。喬澤立即沖去家門,朝袁央的小窩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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