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推來一把金色輪椅,輪椅上的人,溫潤如玉,翩翩風雅,宛如象牙塔里走出來的妖,只一瞬,便肅清喧囂與不善,還後巷一片寧和。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她這輩子唯一需要交待的,就是跟眼前這個男人的關系!」只見他薄唇翕動,徑自落在她面前,然後伸出漂亮的大手,不顧她的反抗,執拗握上去,十指緊扣。
眾記者嘩然!
便如絲絲入扣的清風,不敢鑽進潔白象牙塔的瓷磚,對這張雍容得好似雕琢入甕的繁花般驚艷的臉,他們也不敢造次。這些年,多少人,多少次,削尖了腦袋都挖不出的內幕,今天,他卻輕易示人了。
莫千尋不理會那些,只一味宣稱,「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是我莫家的長媳,是orc的部長夫人,是未來孩子的媽,她今後的身份只有一個,就是莫太太!」
說罷,于眾目睽睽之下,取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執起她右手,溫柔套上。頓時,指合戒身,戒入指骨,一道道璀璨的朱砂紅從上面迸發出來,亮眼極了。下一秒,滿天的烏雲聚沉,綿綿小雨,如柳絮飛,晶瑩的雨滴,落在臉頰、落在肩頭、落在交疊的鑽戒上,恰似江南煙雨,浪漫得不可思議。
蘇晚宸傻傻地看著他,想掙開那只手,卻怎麼也掙不月兌,只能任雨水如線,交織在一起,心,跳得比往常快一萬倍……
如果說,這世上的王子,都叫演員演絕了。
那這個妖孽,就是獨一無二的幸存者……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幫記者才醒過神,扎堆問,「莫先生這是要跟白二少正式宣戰?」
莫千尋搖了搖頭,灰色白領的假兩件針織衫和那筆挺修身的阿瑪尼白色休閑褲賦予他極致的優雅,斟酌的字句,有幾分可氣,但細一品,卻霸道透了。他說,「請轉告白先生,她是我的,別搶!」
眾記者再度嘩然!
一向外傳人畜無害,溫文爾雅的瘸子,是這麼不怕事的嗎?
「外……」
一個‘外’還沒咬清,一個門神似的男子已經推走了輪椅,順道拖走了蘇晚宸,他們連半個謝幕的鏡頭,都沒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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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車上,相對無言。
一個在左側,一個在右側,中間軟墊凹陷處,似乎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只要他敢過河,她就敢跳車。
銀色法拉利沿著高架橋勻速行駛,窗外大片的綠化掠過眼球,湛藍的海水,像點了墨,盛開的月季、巍峨的山脈、高song的大廈、蒙蒙的煙雨,整個城市的風光,盡收眼底。
蘇晚宸側靠著車門,低著頭,一直盯著指上的鑽戒。這是一枚瓖嵌著紅寶石的戒指,戒身是純金打造,刻著精致的鳳凰圖文,里面有一行古老的文字,她看不懂,只覺得戴上它,她的主權淪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