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會,吵吵鬧鬧中結束。
程晚夏拖著一身疲憊,坐車回傅家別墅。
傅博文走了之後,一個下午沒有出現。
車內還坐著傅正天和丁小君,沒有誰開口說話。
小車一路到達傅家別墅,丁小君沒有下車,傅正天似乎是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什麼都沒說。
「爸。」程晚夏叫住他。
傅正天和丁小君同時看著程晚夏。
「天色這麼晚了,要不讓媽今晚就在這里住下吧,張叔(傅正天私人司機)家里才添了新丁,也張叔回去抱抱孫子。」程晚夏說著,「再晚了,孫子就睡了。」
傅正天看了一眼丁小君,面不改色的說道,「看著你媳婦的面子上,不給你計較了,以後安分守己,別做些沒分寸的事情。」
「是。」丁小君點頭。
傅正天看了一眼他們,大步的走進別墅。
程晚夏抬腳也欲進去,丁小君突然說道,「別以為我會感謝你,還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心。」
程晚夏看著丁小君,面無表情,「我沒想過你會感激。」
「程晚夏你到底什麼意思?!」丁小君攔著她沒讓她走。
她怎麼都覺得程晚夏的好心,絕對不正常!
程晚夏有些不耐煩,主要是真的有些累,「不要把每個人的心腸都想的和你一樣壞,傅夫人。」
然後,繞過丁小君的身體離開。
她只是突然不想和任何人計較了而已。
丁小君看著程晚夏的背影,總覺得這個女人的心思,捉模不透!
……
程晚夏回到臥室。
直接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又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提包,整個人顯得有些焦慮。
她抿著唇,從床上做起來,翻出包里面的東西,走進廁所。
反正……
總要面對!
……
傅博文是喝醉了回來的。
他自己其實也記不得自己是怎麼回到傅家的,反正最後就歪歪倒倒的回到了臥室,臥室依然開著一盞昏黃的燈光,籠罩著整個房間很是溫馨。
他看著大床上縮成一團的人,嘴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走過去,直接蹲坐在床邊,笑著看著床上睡得好像很安穩的女人。
程晚夏動了動眉頭。
她很驚醒的,所以傅博文一回來,她其實就感覺到了,只是沒想到,一睜開眼楮,就看到他那麼近的臉頰,對著她笑。
他的眼神有些朦朧,身上有著明顯的酒味,是醉了。
程晚夏靜靜的看著他,眨了眨眼楮,「你回來了。」
「恩,我回來了。」
「洗洗休息吧。」她說,她實在不想和酒醉的他說太多。
傅博文搖頭,很努力地搖頭。
程晚夏皺了皺眉頭。
「我想親你。」傅博文很認真。
程晚夏還未表達自己的意識,一道薄涼的唇覆蓋在她的唇瓣上,唇齒間透著醇厚的酒香味。他輕輕的吻著她的唇,一點一點,一滴一滴,仿若想要傾盡自己所有,又怕吻得太用力,嚇壞了她。
對著她,他總是小心翼翼。
程晚夏閉上眼楮,任由傅博文的吻越來越深。
她心里其實有些難過,兩個人明明如此親密的人,最後卻是這般的,無奈。
無可奈何。
程晚夏感覺到傅博文的身體已經欺壓在她的身上,手指也開始不顧及的往她衣服里面伸,男人的強有力的手指,劃過她白皙的身體……
「傅博文,就在這里吧。」程晚夏睜開眼楮,看著他。
臥室里面的燈光很暗。
但是傅博文那一刻卻看得很清楚,程晚夏的眼眸中沒有半點**,如此清澈如此純潔。
他喉嚨微動,在隱忍。
「就在這里,夠了。」
「為什麼?」他問她。
酒精似乎在那一刻也清醒完了,他看著她,「你在埋怨我今天的所作所為,還是在埋怨我以前的所作所為,還是壓根,就不在信任我?!」
「不信任你。」程晚夏清脆的聲音,一字一句。
「為什麼?」
「我累了。」
「為什麼?」
「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
「為什麼?!」傅博文充血的眼眶,猙獰的看著她。
對不起傅博文的激動,程晚夏顯得很冷靜,「傅博文,要我說得怎麼明白,你才可以放手……」
「我不放手,我說過,我死都不放手!」傅博文暴躁的怒吼,他低頭,狠狠的吻著程晚夏。
除了他,誰都不能擁有!
誰都不可以!
他蠻力的拉扯著程晚夏的睡衣,被子里,響起布料撕碎的聲音。
程晚夏沒有過多的反抗,她任由傅博文在她身上,狂躁。
這樣的性哪里可能會有愛。
傅博文自己也知道的,他拉扯著她小褲的手停了一下,他也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還是撤掉了她的底褲。
他需要她,需要她暖暖的身體……
「傅博文,我懷孕了。」臨門處,突然被一句干淨而清脆的聲音扼住。
他茫然地看著身下的女人,看著她一臉認真,並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
他當時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仿若晴天霹靂,他眼楮不眨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要看清楚,身下的這個女人,是不是在說謊。
「我懷孕了,用早孕試紙測試過了。」程晚夏解釋。
傅博文似乎還是不相信,他搖著頭,看著她,「我那麼小心,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哪一次沒有做過措施,你怎麼會懷上的?」
程晚夏看著他。
她也很意外。
她曾經是做過小動作,但是現在,真的沒想過,結果,懷上了。
「孩子,是誰的?」傅博文問她。
一字一句,問她。
「你想是誰的?」程晚夏似乎是諷刺的笑了一下,但是她沒有半點激動,也沒有因此而覺得難過,她只是覺得有些好笑而已,「言爵的?哦對了,一個月前我還和他整夜同在一個屋檐下,做了什麼,似乎也理所當然。」
「程晚夏。」傅博文一把抓著她的手,「孩子不能要。」
「因為不是你的?」
「不管是誰的,孩子不能要,你知道你身體嗎?!你的身體,不適合懷孕!」傅博文激動道,聲音有些大。
程晚夏甩開傅博文,揉著自己有些痛的手腕,「別強迫我傅博文,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程晚夏……」
「就算這個孩子保不住,也是他自己離開的,我不會做那種殘忍的事情。」
「為什麼你要這麼固執!讓自己的身體少受點傷害不可以嗎?!」傅博文狠狠的問她。
「別逼我傅博文。」程晚夏冷言相向。
傅博文捏緊手指。
他現在真的很想殺人。
「明天我要離開傅家別墅。」
「為什麼?」傅博文努力壓力的怒氣,瞬間迸發出來!
「我要離婚!」
「程晚夏!」傅博文咬牙切齒。
「現在不離婚也沒關系,但是我不想再待在傅家了。傅博文,我真的累了,你讓我一個人行嗎?」
「不行!」傅博文很肯定。
程晚夏沉默著,「隨便吧,反正我走定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程晚夏,為什麼?!」傅博文抓狂!
總是這麼的,讓他模不到。
「傅博文,我們互相都冷靜一段時間行嗎?這段時間你很累,我也很累,我待在傅家,一點都不開心。安筱是在這里流產的,懷著你的孩子,被……」程晚夏咬著唇,被你小叔的老婆推下去的,她覺得傅家人,太多血腥味,她心里會恐懼。
她之前真的沒這麼決裂的想要離開,但是剛剛測出自己懷孕後,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她不能待在這里,不能!
安筱的流產對她而言,不是那樣的無動于衷。
她每每想起,都冒著冷汗。
她也很怕,哪一天她被這樣的,推下樓。
推她的人,會有很多。
「總之,我會離開。」
「程晚夏……」
「如果,我生下了這個孩子,如果我能夠生下來,如果你願意放棄傅家的一切,我們再考慮,重新開始吧。」
「非要加這麼多條件?」傅博文看著她。
「總是需要些賭注和緣分!」
那晚,注定是一個不太愉快的談話,也注定是一個,不太愉快的結局。
……
第二天,程晚夏搬著自己的行李離開了。
傅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很奇怪,程晚夏只說,正在和傅博文協商離婚,這段時間需要分開住。
傅家所有人都很驚訝,雖然這段時間傅博文和程晚夏是發生了些不太愉快的事情,但還不至于,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吧!
听說傅老爺子都已經勸過了,其他人的話,也沒有誰的勸慰听得進去,丁小君在程晚夏走的時候拉著她,問道,「你到底在耍什麼花樣?」
程晚夏無意識的模了模自己的肚子,嘴角微微一笑,「我在用這種方式,逼你兒子放棄傅家家產。」
「程晚夏!」話一出,丁小君就氣得暴躁。
程晚夏笑得很無害,「保持形象,爸才警告過你。」
「你是存心要和我作對是嗎?!程晚夏,你要是能夠接受傅博文在外面生的孩子,我也不會計較你繼續在這個位子上……」
「傅夫人。」程晚夏打斷她的話,「從現在開始,該叫你傅夫人了。我沒有你這麼現實,也沒有你這麼‘寬宏大度’,我實在做不到和很多女人,分享一個男人!」
「你……」
「我現在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了,傅夫人你保重。」程晚夏瀟灑離開。
她是知道,她的離開,會被很對人看笑話。
但是豪門!
她發誓,她這輩子再也不會踏進去了!
她覺得,這個地方,心寒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