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泠于晨給你的傷害,讓我來幫你撫平。」
……
裴聿的這句話,深深地扎駐在她的心里,激起了萬丈的漣漪。導使她從新屋回來後,愣是一整夜都翻來覆去沒能入睡。
她是臨近早晨時才睡過去的,睡了沒幾個小時,便被家里的佣人給叫醒了。
蘇涼看了看床頭櫃上的小鬧鐘,這才不過臨近中午而已。
她打著呵欠下床洗漱,走出房門的時候恰巧對面的那扇門也打開了開,蘇鸞從房里出來,見到她時先是怔了一下,隨後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
「喲,不得了了,今天就要跟裴家訂婚了。我听我哥說,你昨天就把東西搬了過去?呵,蘇涼啊蘇涼,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可別拉了什麼東西在這里,你應該知道,這不是你的家。」
蘇涼抿著唇,態度有些淡漠。
「你放心,我是連一刻都不想留在這里。」
她向前走了幾步,似是突又想起了什麼,扭過頭來看著她。
「說到底,跟裴聿訂婚的人是我。」
她這麼一說,便是代表著她知道她之前在蘇天釗面前死活鬧著要嫁給裴聿的事。蘇鸞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是一個字都無法吐出,只能憋著氣站在那,看著她頭也不回地轉身下樓。
等到她離開,蘇鸞的雙眼一眯,眼底閃過一抹戾氣。
「蘇涼,你得意不了多久的。該是我的東西,我遲早會奪回來,不管是蘇家,還是裴聿。」
蘇涼並沒听見她這句話,她徑自下了樓,便在客廳處看見了蘇天釗和簡嘉。
簡嘉一臉和藹地坐在蘇天釗的身旁,今天的蘇天釗的氣色看上去挺不錯的,瞧見她下樓來,便向著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坐。
蘇涼猶豫了一會兒,便也走了過去。
蘇天釗要說的,無非就是一些叮囑的話,讓她在裴家要安分不要闖禍,最後還特地跟她重復說讓她早些懷上裴聿的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
她難得沒有反駁,而是安靜地听著,蘇天釗的眼里泛現慈祥,臉上盡是對她的不舍。
吃過午飯,她便擅自回了房間。
禮服早就放在了一邊,化妝的人再過一個鐘頭就會過來,按照蘇天釗的意思,就是早些準備好,以免晚上的時候手忙腳亂。
她坐在床鋪上,看著自己生活了二十幾年的房間,雖然,她過去因為母親的原因極為不願意留在蘇家,可是在即將離開的這一刻,到底還是對這里有著舍不得。
她知道,她走出這扇門後,就不會再踏進來了。
她不知道裴聿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但從她答應訂婚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有了跟裴聿在一起的打算。
正想得出神,門板卻被人敲響了。
蘇涼答應了一句,疑惑會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找她,可是她怎麼都沒想到,走進她房間來的,竟然會是她厭惡的簡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