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一片壓抑的氣氛,漠沫屏退了其他的下人只留下紫苑和殤,漠蒼岑和漠舒也重新坐回座位上,腦中響起那次漠沫離家時的話,心都不由一陣膽寒。
「大姐,」被點名的漠舒略微一怔看著看開口的漠沫,「方才你說我不尊老不愛幼,那你可尊老?可愛幼?」
「三妹這話說的,這些禮節我還是很…。啊!」一只茶碗脆生生的砸碎在漠舒的腳邊,漠沫垂手而立,氣勢冷冽的來到漠舒的跟前,俯身用低沉的聲音發問,「你可尊敬過我的娘親?因為她無意間洗壞了你的衣裙你就讓她舉著一桶水在院子里跪了一夜!你可憐愛過我?就這樣的下雪天因為我滑到撞翻了你的湯羹,你也讓我在你寢室前頂著雪只穿了單衣跪了一夜,我若是暈倒便會有人用水把我澆醒,那是怎麼樣的感覺大姐你知道嗎?」漠舒眼楮四處逃竄躲避著漠沫人的目光
「紫苑,帶她去院子里,舉一桶水跪在院子里,叫人看著潑出一滴就給她一巴掌,要是不老實就打到她老實。♀」
「是!」紫苑早就看不慣漠府這幫人欺負自家王妃
「不,你憑什麼罰我!」漠舒反抗著,卻敵不過練家子的紫苑連拖帶拽帶出大廳,剛開始還听得見漠舒的謾罵聲幾個耳光聲之後便是一片安靜
漠沫嘴角揚起淡淡的冷笑,邁向漠瑤,「二姐,你知道在被狼追的滋味嗎?」
「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漠瑤抖抖霍霍的開口,剛才漠舒的下場讓她一陣心顫,眼前的漠沫根本就不像小時候逆來順受的她,什麼時候發生轉變的,什麼時候?!
「兩年前的夏夜,你和大姐把我騙到山上,將我打暈後丟棄在山上,因為我身上的血腥味招來野狼,我叫著你們的名字,求你們放過我來救我,呵呵呵,我真是傻到當時想去求你們,不如你也來嘗嘗這個遍體鱗傷滋味?」不等漠瑤回答一個手刀將她打暈,「殤,把她吊在樹上給我用鞭子抽。♀」
听了這麼多,獨孤月雖然一直沒有發話臉色卻越來越陰暗,比起他兒時的生活,漠沫當時過的是什麼日子,這些人簡直該殺!眼神示意殤,後者快步上前,拖走漠瑤。
門外又響起耳光的聲音伴著漠舒的哭泣,「大夫人可是心疼了?」漠沫抱臂看著童婉婷,眼里盡是涼薄「是否知道當我受罰時我娘親的心情,當時娘親如何卑微的求你,求你放了我,寧願她帶著搬出尚書府也請你放了我,可你呢,連著我娘一起罰。她病了你還克扣月銀,你真是尚書府的好管家!來人,帶大夫人出去打她三十板子,丟出王府。」門外的紫苑听到,立刻吩咐下人進去拉童婉婷
「老爺,老爺,救我!漠沫你這個臭丫頭!你反了!」童婉婷像瘋子一般準備上前抽漠沫一耳光,一把被下人拉住拖出門外,不一會,門外的哭喊聲不絕于耳,叫著「老爺」「爹爹」
「怎麼樣,父親大人?」
「你這是,這是大不敬,不孝子,我,我漠府沒有你這個女兒!」漠蒼岑氣的聲音直發顫,他何曾想到漠沫會變成這樣,他也不曾想到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等的就是這句話!漠沫從袖口掏出一張紙,「這是我和漠府的斷絕書,從此我漠沫與你與漠府再無半點關系!」吩咐下人拿來筆遞給漠蒼岑,「簽了。」
漠蒼岑憤恨的看著漠沫,伏在案前在紙上簽上名字,漠沫收回紙張小心的折好放回衣袖里,「漠尚書可以領你的家眷回去了,今日起我與漠府再無半點瓜葛。」
漠蒼岑還想說些什麼,卻也是有力的甩著寬袖離開。
廳內又恢復寂靜,雪依然靜靜的下著,待院子里看不見漠家的人之後,漠沫一步一步的走向獨孤月,定定的站在他的面前,斂著眼簾苦笑著,輕輕的開口「王爺可願收留我?」
獨孤月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輕柔的環住她,一手輕撫著她順滑的青絲,「你本來就是我的。」即使調查過但是真真听她自己說出來心還是很痛,她如此的瘦弱是怎麼撐下著十幾年的折磨,她是否也像曾經的自己一般感到絕望,她怎麼能受如此的折磨,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懷中的人突然出聲「如果我認識桂魄宮宮主就好了。」
「為什麼?」獨孤月有些不解
「把漠瑤丟進狼穴,桂魄宮不是有狼穴嗎?」漠沫靠在獨孤月的胸膛很舒服
這個又豈是難事,獨孤月揚起笑意,「先用膳。」抱著漠沫轉向偏廳,下人隨後將一道道菜肴呈上。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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