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大神 了結

作者 ︰ せ軒雨閣

我沒想到老黿光憑一雙肉手就能將鐵索扭斷,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老牛會被這個困住六百多年?

鐵鎖被老黿扭斷就立刻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老牛被囚禁六百多年一朝月兌困,神念狂涌,將湖水都炸出來一個空洞,空洞之中一個兩米來高的壯漢渾身**,就在腰部圍了一塊黑色皮革一樣的小短裙。老黿理也不理身旁精壯的漢子,笑眯眯的看著我身旁的通道。

我順著老黿的目光看過去,黃天酬和小六子倆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小六子手上果然拿著一把石鎖。黃天酬手上拿著一截黑色的鐵索,一邊甩動一邊跟老黿說︰「這位就是元化天前輩?」

老黿點點頭,說︰「就是我!」

黃天酬沖元化天笑笑︰「老先生膂力非凡,能空手擰斷這鐵索當真讓人佩服。」

「哈哈,」老黿听了黃天酬這話笑了一聲,說︰「要不是你們將這石鎖打開,解了胡家前輩的封印,就算我能擰斷十條八條鐵索,也救不出來我的兄弟啊。還是要謝謝二位特意跑了一趟。」

小六子跟元化天說︰「老前輩不用客氣,我有一事要求老前輩高抬貴手。」

「直說無妨。」老黿很痛快的跟小六子說︰「只要我老黿力所能及,我定然全力相助。」

「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小六子微笑著跟老黿說︰「恰好我堂營長輩有一舊友與老前輩前段時間有些摩擦,我想請老前輩看在我們為了牛兄一事沒少費力的情分上,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我也好跟堂營長輩有個交代。」

「你說的可是那位胡家女子?」老黿笑眯眯的跟小六子說︰「這也是我多管閑事了。我只是覺得她若是將那里的地氣全數抽走,那麼勢必會讓那里的氣勢發生變化,雖然不至于民不聊生,但是總歸是有違天道。我才出手阻止。沒想到居然跟你們還有些瓜葛,也罷。她若是想用那里地氣煉丹,就由她好了,大不了我費些時力,引來黃河水氣來填補一下那里虧空的地氣,雖然作用有限,但也聊勝于無。」

「那就多謝老前輩了!」小六子听完老黿的話,很是開心,對老黿深鞠一躬。

老黿這才轉過頭,仔仔細細的打量身邊站著的精壯的漢子。

「兄弟。你我一別竟然千年過半,如今你也月兌困,隨我了了地脈一事之後,就跟我回去。」老黿緩緩的跟人形的牛石蠻說道。

牛石蠻點點頭,跟老黿說︰「也該回去了。那里才是我的家。修行真是不易,轉眼間六百多年就過去了。現在想想,真是恍如隔世。」

說完這話,老牛向我走來,我趕忙拱手作揖︰「牛前輩!恭喜恭喜!」

「我不是已經答應你了麼?」老牛豪爽的說︰「只要救我出來你就可以叫我一聲牛兄。我能月兌困還要多謝你和你的眾位仙家。要是沒有你們的幫忙,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了這災。」

「這也是牛兄機緣已到,合該月兌劫。說來慚愧,是我已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我又趕忙跟老牛道了個歉。

老牛爽朗的笑了一聲。跟我說︰「老牛推測本事粗淺,剛才略推一卦,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說,也算還了你個人情。」

「牛兄請講。我洗耳恭听!」我將腦袋向前湊了一湊,老牛伏低身子跟我說︰「天命之人了宿怨,因果本末今朝現。修身修神空修煉。菩提花開心自見。」

老牛說完,「哈哈」一笑,轉身回到老黿身邊,老黿沖我們一拱手,連帶牛石蠻的真身一起,陡然消失不見。五大三粗的老牛跟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啊?給我整的一頭霧水。

小六子看他們走了,長嘆一聲︰「沒想到老牛這種平淡的性格也會招惹這樣的無妄之災。修行之路,真不好走啊!」

我好奇的看了小六子一眼,問他︰「六叔,你說是修身重要還是修心重要?」

小六子听我這麼問他,瞅了我一眼,笑著說︰「什麼都不重要!」

「為什麼這麼說?」我不解的問他。

「對于現在的你來說,什麼都不重要。」小六子看著我,表情嚴肅的說︰「對于將來的你來說,你認為哪個重要,哪個就重要。」

跟廢話一樣。我在心里偷偷白了小六子一眼。小六子看了一眼蟒清如,跟她說︰「當初二爺惱你險些害了弟馬的性命,所以廢了你的道行,是想讓你重新踏踏實實的修行,不要因為有個厲害的家族長輩寵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如今機緣沒到,你還不能月兌劫出災,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老牛那種本事一樣有三災九難,何況乎你?你且回去安心修行,必然有你翻身那天,若是依然心浮氣躁。你就要大難臨前了!」

蟒清如听了小六子的話,趕忙點點頭。小六子一指她,說道︰「送弟馬出了這里,我們也該打道回府了。」

說完,小六子便轉身消失不見。黃天酬來到蟒清如的身邊,拍了拍她的鱗片,跟她說︰「清如,當初你因為替我報仇而遭了大難,我現在卻無力助你,實在是有負于你。」

蟒清如听了黃天酬這話,立刻將巨大的蛇頭靠上黃天酬的肩膀,使勁蹭了蹭,黃天酬拍拍她巨大的蛇頭,跟她說︰「今天我得了二爺修煉的寶貝,與其放在我這里閑置,不如送給你,你或許能用的上。♀希望你能借助它好好修行。煉化好了,會讓你實力大增!」

說著黃天酬將手中的半截鐵索一甩,蟒清如直接張口吞下。黃天酬沖她笑了笑,然後轉身跟我說︰「讓清如送你上去,時候不早了,也該回去了。」說著黃天酬化作一道黃光飛進了通道。

蟒清如將蛇頭伏低,我踏了上去。她一擺身子,也一頭扎進了通道。

等我浮出水面的時候,外面已經沒多少仙家了。蟒清如將我送到岸邊,她卻沒有上來,我不解的看了她一眼,黃天酬在我身邊跟我說︰「清如要連夜回去,要不然被人發現就不好了。從水面下走最為妥當。所以你不用等了,她不可能送你回家的!」

「我不是等她送我回家,」我看著蟒清如巨大的身體沉入水里,跟黃天酬說︰「我是覺得匆匆相逢又匆匆離去,有點舍不得。」

黃天酬拍拍我的肩膀跟我說︰「經歷多了,你就麻木了!」

我聳了聳肩,坐上我的電動車,帶著一肚子心事騎行在公路上。黃天酬在我心里跟我說︰「你怎麼心事重重的?」

「可能是期待和現實產生落差,我有點沒適應過來,」我笑著跟黃天酬說︰「我以為水里面是個什麼寶貝,沒想到居然會是一只被我師父困了六百多年的黃河的鎮水石牛。這事兒……呵呵,我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那有什麼難以接受的。這個世界上有太多讓你難以想象的東西。只不過你沒有機會去接觸罷了!」黃天酬跟我說︰「你要試著習慣。」

「我就是老牛口中那個天命之人是麼?」我忽然問道。

黃天酬沉默了一下,嗤笑一聲說︰「誰不是呢?」

「老牛那四句話是什麼意思,你能告訴我麼?」我跟黃天酬說︰「黃哥,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兄弟的!」

「先別考慮那麼多,一切都是定數,我不告訴你也是為了你好。時機沒到,你知道太多了,反而害了你。」黃天酬輕輕的說︰「將來你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就看到時候你是怎麼選擇了,還記得最開始的時候我二大爺和你姑女乃女乃不想讓我攙和進來的事兒嗎?」

我笑了一下,說︰「記得!你們總是有事兒跟我藏著掖著,一點都不痛快。」

「呵呵,那時候的我還只是個局外之人,微不足道。」黃天酬淡淡的說︰「可現在我想抽身都抽不出去了,黃哥只能跟你保證一點,我永遠是站在你這邊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這我心里有數,不過,你為什麼對小六子總是抱著敵意呢?我感覺他對我也不錯,你們有仇啊?」我笑著問黃天酬道。

黃天酬「呵呵」一笑,在心里跟我說︰「傻小子,誰對你稍微好一點兒,你就分不出好賴人了。小六子的身份你知道嗎?他的身份不比我們任何一位簡單,後面的事兒多了去了,你才了解他多少?你就覺得他是好是壞了?不過我這麼跟你,他現在的確是希望你能變強,在這一點上,我們是共識。但是我不希望你跟小六子走得太近,那樣對你未必有好處。」

「為什麼?」我追問道。

「實力的提升是一把雙刃劍。」黃天酬冷冷的跟我說︰「你實力的提升能讓你漸漸的月兌離現在這個讓你分不清顛倒黑白的局面,讓你有跳出這個局的機會,可隨著你實力的提升,你也同樣可能成為別人更大的砝碼。」

等我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快子時了。一開門嚇了我一跳,我師父居然站在堂單前面,背對著門口。我小心翼翼的往家里看了看,發現我媽已經去睡覺了。我這才放下心來。走到我師父跟前,跟他打了個招呼。

我師父背對著我「嗯」了一聲,頭也沒回,直接抬手一掃我就跟他進了堂單。本來在我心竅里面的黃天酬一起被帶了進來,跟在我身後。我師父頭也不回的跟黃天酬說︰「天酬,你回去吧,這里沒有你的事了。」

黃天酬沖我眨眨眼楮,然後對著我師父的背影行了一禮。轉身告退。我跟在我師父的身後一路走到了胡堂大殿,一路上不管誰向他打招呼,他都理也不理。我心中納悶,難道是知道我們給老牛放了他這生氣呢?那也應該找小六子生氣去,叫我來干嘛?

推開胡堂大殿,里面一個人沒有。我師父徑直走上主位,直到這時我才看見他的臉,我本以為他應該滿面怒色,沒想到他的表情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居然是一臉喜色的看著我。

我不解的問道︰「師父,你這是咋的了?我還以為你生氣了呢!可嚇死我了!」

「我為什麼生氣?」我師父微笑著看著我問道。

「因為我惹了不少禍事!」我低頭跟我師父說︰「從胡菩薩前輩到幫老黿救牛石蠻,好像我就沒做過什麼好事兒!」

「呵呵,」我師父笑著一擺手,跟我說︰「那只是你的看法,在我看來,這幾件事兒做的倒還讓我滿意。」

我驚訝的看著我師父,他沖我點點頭,示意讓我坐下,我坐在他的左下位置,他跟我說︰「這段時間你忙的焦頭爛額的我也看到。也听到,也了解。總的來說,還好沒出現紕漏。不過有一件事,我倒是要提醒你。」

「啥事兒啊?師父?」我趕忙問道。

「關于你身體里面那個蠱蟲,」我師父說︰「若是你利用好了,為你所用。若是利用不好,你心智就可能會走偏。這一點我不想看到,所以你自己留心吧。這件事兒,略有不盡人意的地方,其余的事情,你處理的都很好。」

「師父……」我苦著臉看著我師父。

我師父看了我一眼,問道︰「有什麼事兒?說吧!」

「師父。我有好幾件事兒不明白,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嗎?」我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好!」我師父回答的很干脆。

「師父,你跟我講講胡菩薩前輩的事兒唄?」我笑著跟我師父說︰「為什麼她跟咱家堂口好像關系非同一般呢?」

「呵呵呵,什麼都問!也罷,今天心情不錯,索性告訴你些我當年的事情。她跟我自幼相識,但是她天性刁蠻。不服管教,卻又天資聰穎,總喜歡劍走偏鋒,自己琢磨修煉之法,你也知道,我們以走獸之身修行全憑體內的一口丹氣。內丹對于我們來說至關重要。她就是從內丹下手,開始自創修行之法。」我師父眯著眼楮看著遠方,好像回憶一樣的跟我說︰「狐族長輩哪里容得她如此胡鬧。就下令捉她回族,要嚴加管教。可誰能想到,她沒閉過一次生死關,實力卻非同凡響。那次負責捉她回族的人恰好是我,她將其他胡家弟子甩下卻甩不下我,我倆大戰三天三夜,最後我也有些佩服她了。她沒有學過正統狐族仙法。卻能跟我打得不相上下,她才修行多久?莫非她的修行之法當真如此神奇?我那時愛才心起,就故意讓她一招半式,給她放跑了。也就是從那時起。我開始留意她。我也曾和狐族長輩探討過她的修行之法,天地萬物,眾生平等,地脈也算是天材地寶,為什麼就不能取呢?在這一點上我跟狐族長輩有些分歧。不過,最後也不了了之。而狐族弟子看到我都吃虧了,也沒人願意觸那個霉頭,她也就一直在外修行。逍遙自在了。」

「那你倆誰厲害?」我好奇的問道。

我師父淡淡的說︰「沒法比,不是一個境界,不在一個層次。」

「哦!」我繼續問道︰「那牛石蠻又是怎麼回事呢?」

我師父點點頭,跟我說︰「這事兒跟我有關。剛剛我也說過,我對胡……菩薩的修煉方法產生了興趣,我就突發奇想,她是以地脈為引修煉內丹,若是收了龍脈那會怎麼樣呢?于是我就想試試,尋了一條蛟脈點開了龍骨,讓它慢慢蛻變,但是這完全是逆天的行為,而且那條蛟脈也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能蛻變成龍脈。所以我就著急,想尋得一靈物,將蛟脈鎮住,慢慢滋養,我的想法是,早晚有一天,它會成功的。結果就讓我遇上了跟三十三爭斗的老牛,我一眼就相中老牛這頭蠻獸了,靈力逼人,鎮守蛟脈簡直是大材小用了。我就將它擒住,親自壓在了地下。可誰想到光陰流逝,滄海桑田,那里居然變成了窪地,最後還成了湖泊,人算不如天算,我那可是一條旱蛟,被水活生生的淹死了。呵呵。」

「那跟亢琳琳有什麼關系呢?」我不解的問道。

「我最開始並沒有跟亢家有聯系,我將老牛壓制住之後,便取八卦方位設了個陣法,以免老牛逃月兌,」我師父說︰「可惜後來那處陣法被人破了,等我感應到的時候,那里就已經被亢家買下了。為了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我便顯了真身,亮了神通,跟老亢頭做了筆交易,我重新設了陣法,將陣眼設在原來的方位,那個方位已經是一口水井,索性我就利用水井和我的法寶將老牛和亢家的命運聯系在一起,只要亢家保住這口井不動,那麼他們亢家將會一直所求遂意,心想事成。雖然會大富大貴,但是因為有老牛保著,也不會遭人嫉妒,不會徒遭禍事。這對他們來講,是個好處!」

我不解的問我師父︰「那為什麼亢琳琳和郇彬他倆……」

「不是正緣,你強扭那個瓜不甜!呵呵呵!」我師父笑著說︰「如今老牛已走,陣法也被小六子給收了,現在亢琳琳的命運之鎖已經解開,正緣偏緣都是她一念之間,也算你間接幫了她的忙了。」

「我還有最後一件事兒!」我听了師父的話,心中也有些高興,不管他倆是正緣偏緣,倆人樂意在一起就行唄,我又不是月老。

「什麼事兒?」我師父笑呵呵的問道。

「師父你有啥喜事兒,今天怎麼這麼高興?」我期待的看著我師父,他既然給我叫過來跟我扯了這麼半天皮,就肯定不是為了專門給我答惑解疑的,開始的時候就一個勁兒表揚我,現在肯定是獎不是罰。

我師父樂得合不攏嘴,長身而起,跟我說︰「我在水連山得到了我的一位故友的消息,所以我才如此高興!」

「那他一定跟您關系特別好,而且你們一定好久都沒聯系了!」我師父的笑容也感染了我,我從來沒見過他這麼高興的!

我師父星目閃爍的看著大殿的穹頂,跟我說︰「那是自然,我叫你來就是想告訴你,明天收拾行裝,我要帶你去見我的那老友。」

第二天一早,我按照我師父的吩咐,穿了一身白色的練功服準備出門。我媽看到我的樣子,奇怪的問我︰「你這是要準備打太極拳去啊?」這身練功服還是我上大學的時候貪玩買的,本來是想每天早上跟學校門口那個打太極拳的大叔學習兩套招數的,結果一次都沒去成。也就一直沒穿,好在畢業這麼多年,我身材還沒走樣,穿起來還挺合身。

我一邊照鏡子一邊告訴我媽不用等我吃飯,因為我指不定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呢。我師父告訴我的地方離我家不近,坐車還得一個多小時。那個地方叫八里城,是金代城池。始建于金太宗天會八年,也就是公元1130年,為紀念金太祖阿骨打「肇基王績于此,遂建為州」。在黑龍江省內已發現的古城堡中,它是保存最完整的一座,也是全國範圍內金代城池中保存最完好的一座。每年三月三或者九月九,八里城那是相當熱鬧的,各路大神兒都要去拜山拜洞。其中最為靈驗的有一個狐仙洞,不過這里面住著的可不是胡菩薩,而是胡金花。胡金花道場遍天下,這里只是其中一個。

每當遇到有人求醫問藥,胡金花取藥舍藥的事兒屢見不鮮。但是你敢不敢吃就是一回事兒了,一般情況,都敢吃,但是也有因為病癥不同,取來比較恐怖一點的活藥引的,這時候就看膽量了。能給取藥舍藥,這就說明這人有善緣,再難的頑疾都能治好。

八里城對于仙家來說意義非凡,與枉死城對于清風的意義也差不多。里面到處都是仙家,毫不夸張的說。八里城的仙比人要多出好幾倍去。去那兒修行的仙家各種原因都有,有些弟馬因為生活原因一時不方便出馬,那便去八里城許願,跟自己的仙家打個商量,將出馬之事拖延幾年。一般的仙家也都會照顧弟馬這一點。于是整堂子的人馬就暫時的留在了八里城修行。只等時間一到,就回到弟馬家,準備出馬。也有一些根本不成氣候的小仙,還沒修煉好便著急下山抓弟子,這樣的堂口沒法立,就算是幫兵給力把仙給接了下來。那也是只會禍禍人,不會保家護人,這樣的堂口並不在少數,出馬前可能還偶爾顯示個小神通,給弟馬一個小預感,等出馬之後不但啥感應沒有了。而且還家宅不安,災事連連,這樣的堂口也會被人送到八里城來。若是有緣,就等修行好了再出,若是沒緣,那就在八里城散了,看看哪里招兵買馬。到時候修行好了再過去。

所以能從八里城里面走出來的都是有本事有道行的,沒本事沒道行只會禍禍人,不會保家護人的小仙進了八里城就別指望出來了,因為那里有護法神將日夜護守,進去容易出來難。掛科就別想領畢業證,沒畢業證就別想出來了。那里的規矩相當嚴格,要不然,那里群仙聚集不早就鬧事兒了?事實也正是如此,那里一直還算得上風平浪靜。有些貓膩也是人鼓搗出來的,仙家並沒有胡作非為的。

八里城外有個普濟寺。那里有一尊漢白玉的觀世音菩薩巍峨高聳,已經開光並且有菩薩分神落座。能跟著弟馬一起走進普濟寺的仙家,那真都是些道行高深之輩,而且正信正念。稍微有一絲邪念都進不去普濟寺的大門。我師父告訴我的地方,就是普濟寺的鐘樓前面。至于為什麼要穿成一身白衣。那是為了跟對方相認,因為我師父的這位老友,現在也成了堂上仙家,跟我師父一樣,坐堂看病,四海揚名,紅塵煉心,積累功德。

我師父說他老友的堂營弟馬也會跟我穿著一樣的白色衣褲。到時候我自然知道是哪位了。當時我不解的問我師父︰「到時候你直接給我指認不就完了嗎?」

我師父笑著跟我說︰「我又不跟你去,到時候你帶著天傷和青鋒去就行。我們都給你們安排這麼細致了,你們要是還能認錯了,那我看我們還是趁早換弟馬好了。呵呵呵。」

于是,今天一早我就一身這麼個打扮出門了。下樓打了個出租車,那師父一听我要去八里城,看我還穿成這樣,立刻來了興致,問我去那兒是干嘛去。是不是給人看事兒,還是咋的。我告訴他我其實是去約會的。那司機師傅大笑著問我是不是跟狐仙兒約會。我如實回答︰「是狐仙讓我去約會的。」

一路上跟那司機師傅一頓海聊,快進八里城的時候,司機師傅跟我說︰「你說這地方多人吧,大白天都陰森森的,大晚上的根本沒人敢往這邊跑!」

我抬頭一看,八里城北門兩側的山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神龕佛龕,神像佛像,還有各種顏色的堂單。這些都是自己家里供不了了才送過來的。有些放得很板正兒,砌成一個小神龕,那是花錢修的。更多的,是偷偷放下跑了的。因為這里也有人看著,不是想扔啥就扔啥的。就像家中要是有供奉佛菩薩塑像的,由于各種原因供不了或者換法身之類的要將佛菩薩塑像送出去的這些,一般都是送到廟上,但是廟上是不會收的,大多數都是隨便找個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放下就走。與誰有緣就讓誰撿回去。若是換法身這倒還好,若是被邪祟佔了法身,誰請回去誰倒霉。

八里城的這些佛像神像,大多數都是有精魅魍魎附身其上,我冷眼觀去,很多塑像的面貌已經發生了改變,不再是慈眉善目,而是給人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就像出租車司機師傅說的,陰森森的,還不懷好意的笑著。

別說司機師傅晚上不敢來,要是讓我晚上來這種地方我也不敢。到了北門我就下車,司機師傅問我要不要等我一會兒,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能忙完,只好告訴他先回去吧,我這沒準兒啥時候走呢。

我眼楮里面的八里城比普通人眼楮里面的八里城還要熱鬧。這里的仙家實在是太多了,而且似乎這里的氛圍影響的他們都不喜歡現代一些的打扮,一路上騎著坐騎,穿著盔甲的仙家比比皆是。由于這里人仙混集,所以大多數仙家都選擇騰雲駕霧。但是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半空中,踩在白色的雲頭上,盡量不跟人發生接觸。

這是為了活人好,要不然這里陰氣這麼重,哪個仙家不小心刮到踫到了活人的陽火。這人就算不生病,回去也得難受一陣子。而且我在這里發現了一個比較有趣的現象,這里的仙家都很健談,三五個在一起聊的特別開心。這樣的小團體遠比行色匆匆的仙家要多好多。我不解的問黃天傷︰「這里的仙家咋這麼悠閑呢?跟退休老干部逛公園似的,嘮起來就沒完了。」

黃天傷笑著跟我說︰「他們不是閑聊,是在交流修煉心得。交流經驗。這里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是修煉的天堂,但是也是監獄。這里進來容易出去難,所以以前就有一些仙家一直在找時機,如果有沒出馬的弟馬過來,就會想盡辦法上他的堂口,讓他的堂口給他收下。這樣就能出去了。」

「那這不也算是好事兒麼?」我笑著跟黃天傷說道。

「他是為了月兌困在要登堂的,而且還就找沒有出馬的弟馬,因為那時候兵馬調動不靈,只要稍微用一些手段就能逼迫那些沒出馬的弟馬身上報馬的就範。而且這類仙家跟著本堂的堂仙磨起人來一點都不帶客氣的,到時候遭罪的是弟馬。反正跟他是沒緣的,他就可勁兒禍禍。」黃天傷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就好多了,像這種恃強凌弱的做法引得上面大為不滿,這里的排查也就更加嚴格了,像這種找沒出馬的弟馬的現象也就被明令禁止了,哪怕真有緣。真想上堂好好積累功德呢,也要等人家出馬,而且你修行好了之後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手續。」

原來是這樣,黃天傷不說我還不知道呢。我正往前面走,就看到一個掃院子的和尚。我趕忙跟大師打了個問訊。自從看完天龍八部之後我一直對掃地僧充滿了敬畏,眼前這個就很像是個高手,因為他不僅僅是慈眉善目,更主要的是他老的已經一臉褶子了還在掃地,這事兒多蹊蹺吧!

「阿彌陀佛。」那個掃地大師回了我一禮,問我︰「有什麼事兒嗎?」

我還以為他能管我叫施主呢!我雙手合十的問掃地大師︰「阿彌陀佛,師父,我想問一下鐘樓在哪里?」昨天我師父給我打的影響不是從北門進的,所以我當時看明白了。現在這方向有點不對,角度不一樣,我有點發蒙。

掃地大師抬手給我指了一下,順嘴說了一句︰「你是來找劉居士的吧?」

「誰是劉居士?」我不解的問掃地大師。

「呃……」我這一反問給掃地大師問得啞口無言。我趕忙解釋︰「不是,是這麼回事。我也不知道我來找誰,但是我知道我要找的那個人跟我一樣,穿著一身白衣服。而且見到了,我就能認出他來。」

掃地大師听我這麼一說,立刻笑逐顏開︰「那就沒錯了,你要找的就是劉居士!」

「師父,您咋知道呢?」我好奇的問道。

「劉居士就經常在鐘樓那里修行,而且他就是跟你一樣的打扮。呵呵呵,」掃地大師沖我笑笑,說︰「我剛才看到劉居士的時候他就跟我說,一會兒會有個老朋友來找他,所以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劉居士說的那個人八成就是你了。原來你們還沒見過面?」

「呵呵,是啊,緣份到了,這才尋緣來的。」我笑著跟掃地大師說道。

大師點點頭,跟我告了個別,我按照他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果然看到了一座鐘樓,下面已經有不少人在了,為首的一個穿著一身白色練功服,只不過背對著我,正在跟那些人講話,我看了一下他的背影,跟我果然很像。

正在听他講話的人看到了我,連忙用手指了指。那個所謂的劉居士順勢轉過頭來,給我嚇一跳,我還以為是個歲數比較大一些的,怎麼這麼年輕?瞅著還沒有我大呢!

他看到我,很熱情的沖我擺擺手,喊了聲︰「你先等我一會兒,我有點事兒跟他們講完!」我去!還不是東北人,一嘴的天津味兒。我在心里問胡青鋒︰「青鋒,我師父讓我找的是這個人嗎?別是穿撞衫了,再認錯了,那可就熱鬧了。我師父都說了,要是認錯了,你們就要重新找弟馬了!」

「呵呵,那是嚇你呢!我也不知道教主說的是誰,不過這人倒是一副好仙架,落得上仙,抗的起幡。」胡青鋒說︰「這人的仙架比听他說話的那些人都強好多,但是沒有仙家跟著,就連他身上的報馬,我都沒發現。」

我站在遠處看著,反正他說讓我等他,趁機我讓黃天傷去幫我試探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這個人,別真擺了個大烏龍,到時候肯定在我師父面前沒有面子,這點小事兒都辦不好。

黃天傷也是好動的性格,听我讓他試探試探,他樂呵呵的就過去了。大搖大擺的正往前走呢,忽然那些個正在听他白話的人好像有人指揮一樣,齊齊的向黃天傷看來,給黃天傷嚇一跳,趕忙停住。黃天傷一停住,那些人的目光又轉向這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劉居士身上。

黃天傷瞪大眼楮回頭看我一眼,那意思是他有點發蒙,剛剛是怎麼個情況啊?

我沖他一攤手,我哪知道!那些人該不會都有陰陽眼的吧,這人湊一群陰陽眼的人在一起干嘛?難道他是這里的保安隊長?這些陰陽眼是活人型號的監視器?那也太凶殘了吧!我示意黃天傷再試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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