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當山頂第一縷陽光灑進沒有合嚴的窗簾時,洛煙微微睜開了眼,他就在她的頭頂溫柔地注視著她,她忽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和他怎麼會?腦子飛速掠過昨晚生的一切,她頓時領悟過來,也終于明白不對勁的地方——他的手還覆在她不著絲縷的肚月復上!
「你!」她紅了臉,又氣又急,「你的手!」
他臉上帶著壞笑將手抽開,「煙兒,你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她怒視他,面色嬌羞。『**言*情**』
「哦?既然你沒有想起,那我們重溫一遍!」他一把掀起被子,整個人壓過來,她嚇得趕緊求饒,用被子包裹著身體,「我想起來了。」
「想起什麼?」他反問。
「想起,」她閉了閉眼,撫了一下額,「想起我輕薄了你。」
他眉不自覺地一抽,繼續問,「還有呢?」
「還有?」她皺了眉,然後做恍然大悟狀,「哦,還有,你也輕薄了我。『**言*情**』」
他心中一痛,洛煙,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人,你怎麼可以如此冷靜地愛一個人?還是說,你只所以可以這樣什麼都不在乎,是因為你只當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幾天?手掰過她的頭,他輕吻她的唇,「煙兒,你昨晚答應我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我。」
「噢。」她悶聲道,隨即又道,「你快出去,我今天還要去實習。」
「好!」他翻身下床,隨手拈起一件睡衣披在身上出了門。
直到他完全消失,洛煙苦澀一笑,這才去找地上的睡衣,地毯上竟然什麼都沒有,她環顧四周,終于在床頭現了一套新的睡衣,她動作迅速,穿好了衣服就奔到二樓的衛生間洗漱好了下樓。
他和往日一樣在樓下等她,她下來直接拿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送過來的早點就吃,可謂是狼吞虎咽,生怕上班遲到。
「我剛剛讓唐風給你請了假。」半晌他開口。
「咳咳咳!」她差點嗆死,「你怎麼不早說!」
「你沒問!」他拽得不行,「三天的假,其實也不多。」
她瞪圓了眼,「三天?」剛好,最後一天是她二十歲的生日,和雪嫣同一天的生日,在她人生的前十七年,陪她過這個日子的是洛爸爸和蕭遠之,而他總會陪雪嫣過,那麼,今年,他難道不用陪她嗎?還是說,他在她和雪嫣之間選擇了她?
「你不願意?」他問。
「我們三天都在這?」她還沒忘記答應爸爸的約定,另外她想要出去買點東西。
「是,你身上的傷還沒大好。」他平靜地說。
「那是我不小心弄傷的,沒大事。」她小聲抗辯,「今天,我想出去。」
「你想要出去做什麼?」他目光銳利,似是要將她看穿。
「我想要買那個藥,」她抬起頭,堅定地說,「我還在讀書,現在不能……」
「我讓人送上山來。」他打斷她,將一旁臉色不太好的她抱進懷中,眸中的慟色和隱忍像是快要絕提的洪水,一字一句,「這樣可以嗎?」
這樣子步步緊逼的他忽然讓她有點害怕,又有點不舍。她印象里的他應該是那種意氣風,無所畏懼的樣子,又何嘗是現在這樣隱忍堅韌,甚至略微有點低聲下氣的樣子?包中手機的叫聲解救了她,她飛速拿起包中的手機,又仔細地拉上了拉鏈,走至陽台接听。
那邊的聲音很急,「小煙,我昨晚給你打了很多電話。」
她立刻道歉,「對不起,我沒听見。」
「那好,你現在在哪里,我派人過去接你,咱們父女倆出來打一場球怎麼樣?」
她小心地回頭看了洛離川一樣,確信他不會听見才道,「爸爸,我這三天有點事,我能不能以後陪你?」
那邊沉寂了許久才有回聲,「小煙,你現在和他在一起,是不是?」
她估計著說謊也沒用,只好答是。
「當斷則斷,那才是我紀衍的女兒,不要忘記你昨日答應我什麼。」
「我不會忘記,只有這三天。」她堅定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