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蜀國的後人
月月要小鄭拉著她的手,小鄭一開始不肯,月月小聲的說︰「小鄭,我命令你,必須牽著本姑娘的手走」。小鄭沒有吭聲,別別扭扭的拽著月月的小手,弄得小鄭自己手心里都是汗。兩人手拉著手走近了那座很漂亮的川南民居,兩人不禁贊嘆起來,那房子不僅漂亮,而且十分寬敞,光佔地面積就有兩三百平米。整個建築重心穩穩地坐落在半山腰凹進去的大岩石上,懸崖一邊用又長又粗的樹樁支撐著,樹樁的上面是個大露台。估計那房子已經有些年頭,樹樁側面都長滿了墨綠色的青苔,最下面的部分風化的很厲害,比上面一截細了很多。
兩人躡手躡腳的走近大門,門沒鎖,推一下門「吱」的一下開了,發出很響的聲音。「誰呀?」一個蒼老但又很慈祥的聲音。月月嘴巴一向很甜︰「大伯,是我們呢」。「你們是哪里過來的呀?」慈祥的聲音繼續響起。月月一下子很難回答,硬著頭皮往里走。那老伯伯大概估計到小姑娘很難回答他的問題,不再詢問,溫和的說︰「進來吧,進來喝口熱茶,坐一會兒」。月月和小鄭相視一笑,知道老人非常友好,心情稍微放松下來。
拐過一條回廊,月月和小鄭同時看呆了,這房子里有三個老人,全都是白發蒼蒼的,三個人幾乎沒有一根頭發是黑的。月月仔細看看,發現這三位老人是一男兩女,剛才說話的是男老,那兩個女老人蜷縮在兩張一模一樣的藤椅里,那藤椅很寬,比貴妃椅還大,老人只坐了三分之一的空間。那兩個女人一動不動的蜷縮著,像兩尊雕塑。
老人顫顫巍巍的從桌子上拿起青花瓷的茶壺,給月月和小鄭沏茶。月月接過茶杯一飲而盡,她的嘴巴早已經很干了。喝完茶,用衣袖抹了抹嘴角,見老人盯著她看,趕緊說︰「嗯,好茶,好茶」。其實月月根本不懂茶葉的好壞,只是隨口說說而已。老人很高興,眼楮眯成了一條線,又給月月沏了一杯。月月又一下子喝干,第二杯她真的品出微微的甘甜清爽來了,心里搗鼓著這茶肯定來歷不一般。
月月喝完茶,在老伯指的那條板凳上坐下,仔細端詳起三位老人來。那剛才給她和小鄭沏茶的男老,估計有**十歲,不但頭發白的像臘月的初雪,而且眉毛、和五六公分長的胡須都雪白雪白的,正像是天上的神仙爺爺。月月又端詳起兩位女老來,那兩位女老除了眉毛和胡須,還有頭發的樣式,簡直和男老長得一模一樣,也是一張慈眉善目的圓臉。除了頭發雪白,那三位老人臉色都是白里透紅,就像大城市里保養的很好的那種老人的臉。月月有些好奇,在這濕氣很重的山林里他們靠什麼保養的那麼好?那三個老人又是什麼關系呢?
月月在觀察老人,而小鄭則在一邊打量著屋子里的擺飾,那屋子里的牆壁跟外面不一樣,外面是石條和磚塊砌成的,里面的牆壁則是木板,這樣的木板牆可以防濕防潮,里面的環境和外面完全不同,簡直是兩重天。那木板牆上還掛著三件簑衣,三個斗笠,三把弓箭。那慈祥的老伯伯見月月滿臉疑惑,笑呵呵的開始介紹起兩位女老來︰「呵呵呵,姑娘你是否覺得我們三個長得很像?」「嗯,伯伯,我是覺得你們三位很像」,月月這下很老實的回答。「傻丫頭,在一個鍋里吃了五六十年同樣的飯,不像才怪呢,呵呵。不過她們倒真是親姐妹」,老人指指蜷縮在藤椅里的兩位女老︰「不但是親姐妹,而且還是雙胞胎呢,呵呵」。
月月更好奇了,盯著老伯伯的眼楮看,期望他快點講下去。老人卻停住不講了,轉身對那兩個女老說︰「大寶寶,二寶寶,我們家已經有十多年沒有客人上門了,快去弄點好吃的菜來招待兩位貴客」。月月想想好笑,才認識半個多鐘頭,哪稱得上是貴客。轉眼一想十多年沒來客人,就三張臉,看來看去也看累了。突然來了美女和帥哥,那老人不興奮才怪呢。
月月很新奇,剛才蜷縮在藤椅里一動不動的兩位老婆婆,轉眼間,走路輕盈,動作靈活協調,像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女子。更令月月驚嘆不已的還有端出來的菜,居然和上次在孟獲後人家里吃的一模一樣,也是山雞頓蘑菇,連燒制方法也差不多。老伯伯則一邊吃一邊給月月他倆介紹起來︰「這嘴角邊長著一顆痣的是我的大老婆,沒有長痣的是小老婆」。兩個老婆婆都咪咪笑著,感覺很幸福的樣子。
月月越听越糊涂了,怎麼一對孿生姐妹又變成了大小老婆,她疑惑不解的盯著老伯伯看,仿佛想從他的眼楮里捕捉什麼秘密。老伯伯知道月月的肚子里滿是問號,笑笑說︰「呵呵,想听故事嗎?伯伯我滿肚子的故事呢,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