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不同版本的同一個故事
桌上的菜都是月月愛吃的,特別是那道山雞炖蘑菇,那味道真是沒得說,反正隨便哪位第二次看見了,口水自然而然的分泌的特別多。可月月吃了一會兒就放下筷子了,不再吃了。老伯伯明白月月的心思,她一心想听老伯伯的故事。老伯伯這人其實也藏不住了,他已經十多年沒有跟外面的人好好的說這些話了,兩個老婆婆也許早已听爛了他的故事,也許耳朵都生出老癤子來了。
老伯伯捋了捋雪白的胡須,看了月月和小鄭一眼,笑眯眯的開始了,他的四川話講的十分地道︰「姑娘,你別看那兩位婆婆現在都老態龍鍾,年輕時可都是一枝花呢」老伯伯的眼里充滿著驕傲和甜蜜。月月點點頭接著老伯伯的話說︰「嗯,相信,現在還看得出來呢,當時一定是兩位出類拔萃的大美女」。月月的交往能力一流,一下子使老伯伯打開了話閘。老伯伯指著嘴角長著一顆痣的婆婆說︰「大寶寶年輕時可真漂亮,有一次我帶她去騰沖趕集,兩個趕馬車的家伙顧著張望我家大寶寶,都沒注意避讓對方,結果兩輛馬車都撞得人仰馬翻,呵呵呵。」老伯伯的眼里洋溢著甜蜜,接著,繼續用自豪的語氣說︰「當然我也長得不懶,而且手中的弓箭真的是百步穿楊。大寶寶娶過門後日子過得甜甜蜜蜜,和大寶寶結婚半年後,我和她一起回她娘家,還真有緣,她家的雙胞胎妹妹小寶寶又看上了我。」
「那時她娘家的房子小,還是大姑娘的小寶寶和我們住在一個間房里。小寶寶長得不輸姐姐,水蛇的腰身,豹子的**,在小溪里洗澡,魚兒都會羞得沉下水底,呵呵呵」。老伯伯有些夸張有些得意,又捋了捋胡須,眼楮眯成一條線繼續說︰「小寶寶這小妖精看見姐姐跟著我幸福快活,也動了心思,當天晚上就鑽進了我的被窩,那小妖精在床上更讓我快活,怪不得老家的人常說,小姨子的半個**是姐夫的呢,呵呵呵」。老伯伯看了一眼沒長痣的婆婆,月月也順著老伯伯的眼光看了看婆婆,見婆婆小寶寶居然害羞的兩頰緋紅。老伯伯自知失言,換了語氣說︰「小寶寶戀上了我,又不敢跟家人說,只好偷偷地跟著我們回來了,害得我足足五年不敢再登老丈人家的門,怕老丈人一怒之下打斷我的腿,呵呵呵呵」。月月和小鄭兩人都笑了。
老伯伯停了停,見月月還是興趣盎然的等著听下去。他怕兩個婆婆老臉掛不住,或者也沒啥轟轟烈烈的事情可講,換了個話題︰「姑娘,你知道,我們是哪里人嗎?在這荒山野嶺的地方生活了多久嗎?」月月和小鄭對望了一下,月月想這個問題還真沒想過,但主人不說,客人問這問那也顯得唐突,那主人主動說起自然樂意傾听,于是月月說︰「老伯伯,我猜你們是四川人吧?那又在這里生活了多久吶?」老伯伯一臉神秘的說︰「姑娘聰敏,我們祖上的確是四川來的,可在這兒生活了多久還真不好說,反正很久很久了」。
老伯伯起身給月月和小鄭從那個青花瓷茶壺里沏了每人一杯茶,重新坐回原來的地方,講開了︰「听說過諸葛亮七擒孟獲的故事吧,我們的祖上就是那時候過來的」。沒等月月回答,老人又講起來了︰「諸葛亮七擒孟獲後,孟獲的兒子孟璐爾被諸葛亮留在自己的營帳做事,他為了留人也留心,為孟璐爾娶了個美若天仙的川妹子做老婆。那川妹子那時其實早已有了心上人。無奈,軍令如山,姑娘哭哭啼啼的上了花轎。哪知道這孟璐爾打仗時身下面的那個寶貝弄斷了,只能勉強自己尿尿,干那事絕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這哪留得住姑娘。呵呵」。老伯伯見月月有些臉紅耳熱,收斂了笑,他的臉有些深沉下來︰「雖然留不住那川妹子的心,但人還是留住了。因為不但軍中紀律嚴明,不能隨便走動,而且這孟璐爾確實對川妹子一往深情,幾乎樣樣滿足她的要求」。
老伯伯畢竟年事已高,講到這里竟有些咳嗽,大寶寶微笑著走過來,拍拍老伯伯的後背說︰「老頭子,休息一下再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