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上班時間還沒到,監獄的領導和相關部門負責人早已聚集在辦公樓二樓小會議室了,監獄長孫明科在人們沒有來之前就已經了解完犯人逃跑的情況,他現在正在對六大隊代理負責人王鐵漢和中隊長**進行狠狠的訓斥。《》他看人員來的差不多了,便問主管改造的副監獄長,「人都來齊了嗎?」
「全都到齊了。」
監獄長十分嚴肅的說道︰
「大家已經知道了今天早上六大隊的一名犯人越獄月兌逃這件事兒了,如果超過二十四小時我們抓不到人,大家都知道嚴重後果。為了盡快抓捕犯人,我現在下達抓捕任務。」說到這里,他停頓一下,用目光巡視一下在場的人,看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听著,于是大聲說道︰
「看守隊負責院牆以內的搜捕;武警中隊負責院牆以外和壕溝以內的搜捕;管教科負責組織外圍抓捕隊,把犯人照片發給每個抓捕隊員,同時到附近各交通站點張貼、堵截,六大隊派人到逃犯親友家蹲坑守候。」
侯耀光沒能參加監獄領導的部署任務,而是領著郝嘉祥和白玉田直接趕往逃跑犯人的中隊。
白玉田一邊跑,一邊向侯耀光了解犯人逃跑情況,「侯大隊!什麼時間發現犯人逃跑的?」
「今天早晨六點多鐘。」
「最後一次看見這個犯人的是誰,大約幾點?」
「听值班干警說。大約半夜十二點多鐘還有人看見過這家伙給鍋爐加煤呢。」
「他是怎麼發現逃跑的?」
侯耀光跑著跑著感覺有些累了,他放慢了速度,回答說︰「這個犯人是領導照顧戶,在大隊是個打雜的,冬天還負責燒監舍小鍋爐,他在這兒干了還不到十天。」
白玉田看他所問非所答,接著又加重語氣問一句,「我是問怎麼發現他逃跑的?」
侯耀光累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由小跑改成快步走。他深深喘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每天早上監舍按正常時間應當是七點鐘開門,今天早上不到六點鐘有個犯人肚子疼的厲害,在監舍里不停的哭叫,值班管教怕這個犯人病情嚴重有生命危險,于是,就喊胡奎。♀哦!我忘告訴你們了,胡奎就是這個逃犯。因為胡奎每天半夜都要給鍋爐加煤,所以全中隊犯人只有他一個人住在鍋爐房,不住在監舍……」
這時他們已經跑到監獄二門(監獄里面分外院和內院,也就是人們通常說的院中院。大門以內,二門以外是外院。外院是犯人勞動的車間廠房;二門以內是內院,內院是犯人居住的監舍。)白玉田打斷他的話,「侯大隊您一會兒再說。」他停下腳步,把頭伸進二門值班室的窗戶里,看見看守隊副隊長和一些看守員在里面,白玉田問這位副隊長,「我們大隊昨晚跑犯人了你知道嗎?」
「知道。我們這不都是為這事兒來的嗎?」這位副隊長有些不滿的表情。
白玉田也不在乎他什麼表情,接著問,「昨晚誰值班?」
一個年輕點的看守員警覺的回答︰「是我,怎麼啦?」
「沒什麼,我就想問問昨晚十二點以後到現在有沒有生人或者是車輛出入?」
看守員肯定的回答︰「沒有。」
白玉田回頭問郝嘉祥,「你怎麼看?」
郝嘉祥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他對侯耀光說,「我分析這會兒這家伙不可能逃出去。」
「那他能藏在哪兒呢?監舍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侯耀光像是問他們,又像自言自語。
郝嘉祥用請示的語氣說︰「侯大隊,您看這樣行不行,現在快到上班時間了,你倆在這守候,配合看守隊的人嚴格查看過往的行人和車輛,我去二中隊再去找找。」
侯耀光覺得這個辦法不錯,他對郝嘉祥和白玉田說︰
「你倆趕快去,我留下來就可以了。」
白玉田沒等侯耀光話音落下,說了句,「那好。」他拽了郝家祥一下,然後倆人拔腿便向二中隊就跑去。
他倆跑到二中隊監舍門前,看見二中隊吳指導員領著三個管教干事站正在監舍門外,其中一個值班管教向鐵窗里面的犯人喊著︰
「都不要亂,安靜點兒!各自整理好自己的內務,今天開門洗漱吃飯時間延後了,整理完內務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通知。《》」
二中隊指導員看見一中隊隊長白玉田和三中隊指導員郝嘉祥倆人跑過來,趕緊上前打招呼,「郝指導員,白中隊長你倆咋來了?」
「領導讓我們幫你們在附近再找找這個逃犯,估計這家伙沒有逃出去。」郝嘉祥一面說一面巡視周圍的環境。
吳指導員听罷馬上布置,他對剛才喊話的干警說「老楊留在這兒,其他人分頭繼續查找,把範圍再擴大些!」
他們立即散開分別進行查找,郝嘉祥和白玉田先是來到緊挨著監舍的鍋爐房,他倆把鍋爐房和鍋爐房里面的休息室等一切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檢查個遍,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郝嘉祥從鍋爐房出來抬頭向房上巡視一眼,他看見監舍房山牆上面有一個木制長方形透氣窗,透氣窗下面是煤堆。這時白玉田也跟了過來,郝嘉祥示意他看煤堆上面留下的幾個坑坑,白玉田會意的明白了他的意思,白玉田剛要往上爬,被郝嘉祥一把拽住,他半開玩笑的說︰
「你是白家獨生子,這事兒還是我來。」說罷郝嘉祥飛快爬了上煤堆,來到透氣窗下。
白玉田開始愣了一下,不知是怎麼回事,當听完郝嘉祥的話,他隨口說了句,「扯淡。」緊跟著也爬了上去。
郝嘉祥飛起一腳把木窗踢開,白玉田起身就要往里鑽,頭還沒等伸進去,又被郝嘉祥一把拽了回來,他一手示意白玉田不要說話,另一只手拔出手槍,然後他向里面喊話︰
「胡奎,你听著,我們已經看到你啦!你趕快給我出來,不然別怪我一槍斃了你。」說完「 啦」一聲,他拉一下槍栓,把子彈頂進槍膛。他是有意將拉槍栓的聲音讓里面的人听到。白玉田緊接著也拉了一下槍栓。
逃犯胡奎確實藏在里面,他當時正手持木棍蹲在透氣窗旁邊,他順著擺葉窗式的透氣窗往外面看,他能看到外面,外面其實看不到里面。他看見有人爬上來時,他的手就開始不停地抖,當听到喊話聲和拉槍栓聲就再也挺不住了,他扔下木棒,用顫抖的聲音向外喊著,「別開槍!別開槍!我出來。」
隨後,就看見逃犯胡奎先是伸出兩個手,然後是露出肥大的腦袋,沒等他下半身出來,白玉田就上前拿出手銬給他拷上,然後郝嘉祥和白玉田像拖死狗一樣把胡奎拽了出來。
站在監舍門前的楊管教看到逃犯被抓到了,高興地喊著,「抓到啦!抓到啦!」
吳指導員他們听到喊聲趕緊跑過來,看到蹲在地上的逃犯胡奎,他問郝嘉祥︰「你們在哪兒抓到的?」
郝嘉祥沒有回答,而是用嘴向煤堆方向的透氣窗「喏」了一下嘴。
吳指導員非常興奮,他向郝家祥和白玉田豎起大拇指,說︰
「你倆太厲害啦!」然後對剛才喊叫的干警說︰「老楊!趕緊把監舍門打開,讓里面的犯人洗漱、吃飯,抓緊出工。」
隨後他們幾個把逃犯帶到中隊值班室,進屋後吳指導員急忙拿起電話向大隊值班室匯報。白玉田這時打開胡奎的一只手銬然後把他拷在暖氣管上,他令胡奎在牆角處蹲著,然後他和郝嘉祥一邊看著吳指導員匯報抓捕過程,一邊坐下來等待領導的指示。
逃犯抓到的消息很快匯報到監獄領導那里,沒多久中隊值班室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吳隊長接起電話,一听對方的聲音,他立即站了起來,「政委!我是六大隊二中隊指導員吳峰,對,是他倆抓到的,郝指導員和白隊長他倆現在都在,屋里沒有別人,只有我們三個和剛剛抓到的逃犯。是!是!明白。」
吳峰把電話遞給郝嘉祥,「給!政委讓你接電話。」
「喂!政委,我是郝嘉祥。」
電話里傳來政委嚴肅的聲音,「郝嘉祥,我現在有一項重要任務交給你,由你負責主審逃犯,白玉田和吳峰配合,現在立即對逃犯進行審訊。你們要查清逃犯逃跑的全過程,包括逃跑原因,逃跑後的打算,另外還要查清他的勞動表現,勞動崗位調動的原因,他的……」
「是!是!請政委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
他們三人按照政委要求立即審問胡奎,就在胡奎剛剛簽完字摁完手印時,桌上的電話鈴又響了起來。
吳峰拿起電話,「喂!是獄長呀!我是吳峰,對,抓到了,在中隊值班室呢!是!我們現在立即把他押送到監獄禁閉室。」
放下電話,吳峰對郝嘉祥和白玉田說︰
「獄長來電話,命令我把逃犯押解到監獄禁閉室看押,任何人不得接近,一會兒他要過來親自審問。」
吳峰他打開抽屜拿出手銬,把拷在胡奎手腕上的手銬換了下來,遞給白玉田,接著又說︰
「我就不多留二位啦!我得趕緊把他押過去。」
郝嘉祥和白玉田分別回到自己的中隊,早飯沒來得及吃,**還沒等座熱就被政委叫去。
政委簡要了解一下他倆抓捕逃犯經過,詳細了解審問的每一個重要細節,郝嘉祥一一匯報,白玉田偶爾進行一下補充,匯報完,郝嘉祥把審訊筆錄遞給了政委,政委看了一眼筆錄,然後抽開抽匣把審訊筆錄放進去,說道︰
「這個筆錄先放我這,你倆現在就去政治處,他們要收集材料,給你倆請功。」
他倆從政委辦公室出來,踫巧遇見政委女兒鄭嵐拿著一份文件去監獄辦公室,看見她仙姿玉色,儀態萬方,白玉田情不自禁上前笑著點點頭,搭訕道︰「您好!」
出于禮貌鄭嵐回敬一句,「您好!」
鄭嵐見郝嘉祥只是向她點點頭沒有出聲,便走到他跟前關心的問,「听說逃犯是你倆抓到的,你們沒事吧?」
郝嘉祥謙虛而又顯得不以為然地回答道︰「沒事。」
「沒事就好,你們忙吧!我去送文件。」她說完臉上忽然泛起一點紅暈,郝嘉祥的「好」字聲音還沒等從嗓子眼里發出來,她已經飄然而去。
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白玉田用胳膊肘踫了一下郝嘉祥,帶有幾分醋意的說︰「你行啊!」
「我怎麼啦?」郝家祥莫名其妙的問。
白玉田酸溜溜地說︰「我是有心栽花花不開,你是無心摘花花自來。」
郝嘉祥輕輕給了白玉田一拳,「別瞎說,人家可是政委的千金。」
他倆說著,鬧著,便來到政治處門前,然後敲門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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