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ac監獄罪犯殺人越獄重大事件很快在全國勞改系統內部通報,部、省兩級相關部門調查組隨即紛紛而來,全國各地一些電話也打個不斷,監獄通往外地惟一長途外線二十四小時響個不停。♀為了保持監獄和上級正常工作聯系,政委給通信班下令,私人和非上級部門的長途電話一概不予接入。
孫潔多次給白玉田打電話都未打通,她惦念著忘不了擱不下的心上人,連續好幾天吃不下睡不著,不到一周的時間,豐滿光澤的臉蛋消瘦黯淡了許多。她媽媽曲娜看著閨女寢食不安日漸消瘦的樣子很是心疼,其實她此時此刻的心比女兒還急,她不但惦念著自己的丈夫,更讓她不能放下的是這次監獄里出的重大事件能不能還像胡奎那類特殊照顧的犯人惹出來的,因為這類照顧的犯人實在太多了,她也根本無法保準哪個惹事,哪個不惹事。上次胡奎逃跑讓她著實虛驚一場,多虧自己的丈夫是監獄長,沒有讓別人拿到第一手材料,掌握相關的證據。這回不同上回,這回可是出了人命,而且殺了那麼多人,連京城的領導人都驚動了。她知道這類大案不查出水落石出是不容易收兵的。她越想越害怕,第二天一大早,她讓司機開車把她娘倆送到ac監獄。
白玉田最近心情壞到了極點,他覺得好像什麼事情都在跟他過不去,事事都感到不順利,愛情愛情不順,工作工作不順,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三年前,自從他們來到ac監獄報到的第一天,白玉田在辦公室樓下看見二樓通信室的鄭嵐,從那第一眼好感開始,她在他的心目中的位置就不斷升級,她的音容笑貌是那麼的美麗,她的言談舉止是那樣的溫文爾雅,他對她的暗戀已經到了極致。他一天見不到她就好像缺少點什麼,兩天不見她就感覺茶飯不香,三天見不到她就夜不能寐。
感情這東西是不容易被人揣摩透的。從表面上看,論長相,白玉田比郝嘉祥個子高,皮膚白;論家庭條件,他的父母都是沿海城市的事業單位的干部;論學歷,論智商,論工作能力哪一點也不比郝嘉祥差,可白玉田越是主動接近她,她就越對他反感和冷淡。
其實在鄭嵐的心里早已有了意中人,這個人就是郝嘉祥。郝嘉祥憨厚樸實的言談,沉穩淡定的舉止,北方人特有的高大健壯的男子漢體型,深深吸引著這位含苞待放年輕女子的芳心。起初,鄭嵐正在讀函授大學,為了接近郝嘉祥,她利用總機值班的機會,經常以請教法律疑難問題的名義與郝嘉祥通話,順便關心一下他的吃穿住行,有時她還親手織些毛衣毛褲送給他,一來二去,倆人慢慢產生了感情。他倆外表穩重,都不善于張揚,所以,倆人的戀愛關系既沒有向雙方父母公開,又不被外人所知。很多熱心人都想為他們牽線搭橋,也有很多比較優秀的男女青年向他倆拋出愛情橄欖枝,卻都被他倆宛然謝絕,他倆為這事兒還得罪不少人,經常為此感到窘況。
一個星期天的中午,全家人剛高高興興吃過中午飯,鄭嵐靦腆的對媽媽說︰
「郝嘉祥想到咱家見見老人,晚上能不能請他到咱家吃頓飯?」
媽媽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可爸爸卻好像還蒙在鼓里,鄭政委直截了當地說︰
「來就來唄,趕上飯就吃,干嘛還整那麼大聲勢,神神秘秘的?」
媽媽笑呵呵的起身對女兒說︰「來吧!來吧!媽媽給你們好好準備、準備。」鄭嵐的臉頓時泛起了紅暈,低著頭,心里美滋滋的,她快速把碗筷揀到廚房,生怕被爸媽看出她的表情變化。
「干嘛呀!用得著還好好準備、準備,又不是迎接新女婿上門!」爸爸看到她們娘倆眉來眼去的樣有些不解的問。
媽媽一手拿著抹布準備搽桌子,一只手指了指他的腦袋,滿臉喜悅地說道︰
「你是真傻呀!還是裝傻呀!沒看見咱女兒喜歡上他啦!」
爸爸詫異的問︰「你說什麼?你說咱女兒看上郝家祥啦?也就是說他倆現在好上了?」然後他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晃著,連續說道︰「不行!不行!那怎麼能行!」
鄭嵐從廚房進屋正好听到爸爸剛才說的話,她急忙問︰「我倆怎麼就不能好啦?」
爸爸在家大男子主義習慣了,他沒有在意女兒的表情,更沒有考慮女兒的感受,他繼續按照自己的思路說道︰「你懂什麼,我說不行就不行。」
鄭嵐听爸爸這麼一說,而且態度又是那麼堅決,對她的打擊著實不小,當著爸爸媽媽的面,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她轉身跑了出去。媽媽急忙在後面喊她,「小嵐,你要上哪去?你回來!」鄭嵐頭也不回,一邊用手模眼淚,一邊繼續向院外跑去。
鄭嵐本想跑到招待所找郝嘉祥傾訴一下心中的委屈,商量一下如何說通爸爸的對策,離老遠就看見郝嘉祥和艾紅宿舍的三個女生正忙著幫剛剛來到監獄的監獄長夫人和女兒從車上往屋里搬東西。
鄭嵐不願意別人看見她剛剛哭過的樣子,轉身要走,恰巧被郝嘉祥看到了,他把最後從車上拿下來的小包交給孫潔,說了句,「我有點事兒,回頭見!」說完,急忙就去追趕鄭嵐。
孫潔還沒等說聲「謝謝!」人已經跑遠了。孫潔問艾紅,「那個女孩兒是他對象嗎?」
艾紅順著她甩頭的方向看了一眼,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是,她是我們政委的女兒。」
孫潔好像很在行似的詭秘的笑了笑,說︰「我看他倆有意思。」
「不能吧!他倆可差四五歲呢!」說完這話她感覺自己說走嘴了,她急忙看一眼孫潔的表情變化。
孫潔並沒有太在意,她友善的反駁道︰「差四五歲怎麼了,白玉田比我就大四歲,可我感覺挺好的,這總比領個小弟弟強吧?」
艾紅趕忙迎合說︰「是!是!越是大城市,越時興男的比女的大幾歲。」
艾紅這麼一說,讓孫潔感覺挺舒服,她挽著艾紅的胳膊肘向房間走去。快要進屋的時候,孫潔問道︰「怎麼沒看見白玉田,他干什麼去了?」
艾紅替白玉田解釋道,「前幾天他們工作太忙,正好今天是星期天,中午他們幾個男生改善一下伙食,喝了點酒,現在正在房間睡覺呢!」
「這幫家伙倒挺會享受。那郝嘉祥怎麼沒喝酒呀?」孫潔好奇的又問了一句。
倆人來到109房間,艾紅一邊推門讓孫潔先進去,一邊回答問她的問話,「郝嘉祥最近特忙,前些天監獄里出了那件大事兒以後,上面不斷下來人,省局調查組剛走,部里調查組又下來了。郝嘉祥這幾天呀,沒黑沒白的,整天就忙這事兒啦!連星期天都休息不了,他哪敢喝酒呀!」
正在整理包內物品的曲娜問艾紅,「我剛才听收發室的人說,調查組在貴賓客房住呢!他們是不是在這兒住挺長時間啦?」
「可不是唄!從打出事兒第二天,調查組就下來了,調查組來了都住在貴賓客房,看來一時半會兒怕是走不了。這不,你們這回來沒地方住了,只好委屈你們跟我們一樣,住這個普通房間了。」艾紅討好的說著。
曲娜裝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答道︰「不要緊,這不也挺好的,再說我們也在這兒住不了多長時間,如果沒什麼事兒我準備明天就回去了。」
孫潔听媽媽這麼一說,撅起小嘴不高興的說︰「啊?今天來,明天就要走啊!早知道這樣,我就不跟你來回這麼折騰了。」
艾紅也趕緊說︰「就是呀!好不容易來一趟,就多呆幾天唄!」
「你願意在這兒,你就陪你爸在這兒多住幾天。媽媽得回去,公司里還有一大堆事兒呢!」
孫潔听媽媽這麼一說,臉上立即露出了笑容。她想,這回好了,媽媽一走,爸爸晚上就得回他辦公室去睡覺,每天晚上這個房間就可以成為我和白玉田的自由天堂啦!她越想越美,想著想著她的臉又開始忽然晴轉多雲了,她心里暗暗埋怨著,「這個該死的冤家,人家天天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到好,到現在也沒見著你個人影。」想到這,她對艾紅和韓梅說︰「我們去看看他們幾個喝成什麼樣了?」
她的提議也正合韓梅的意,韓梅搶著回答,「好啊!我也正想看看他們都喝成什麼德性了呢!」
孫潔、艾紅、韓梅三人一拍即合,她們三個女孩子唧唧喳喳連說帶笑地向男生房間跑去。
到了107房間門前,艾紅上前輕輕敲了敲門,里面沒人應答,她隨即開門進去,孫潔和韓梅也緊跟著闖了進來,進屋一看,這三個大男人還在呼呼睡大覺呢!他們的睡覺姿勢各種各樣,有抱著被子的,有騎著枕頭的,屬白玉田的睡姿最不雅,他把被子蹬掉了地上,倆手捂著**的肚子,倆腳叉開四仰八叉仰臥著,身上除了穿著緊裹著凸起部位的三角褲頭,再沒有多余遮擋的東西。發達的肌肉隨著均勻的呼吸一起一伏,看得艾紅和韓梅目瞪口呆,看得孫潔臉頰緋紅。
艾紅最先緩過神兒來,他把右手食指放在嘴上輕微發出「噓!」的聲音,然後示意她倆跟她一起退出去。她們出去之後,艾紅輕輕把門關上,她對她倆說︰
「給他們先留點尊嚴吧!」隨後,她又舉起拳頭使勁開始敲門,她一面用力敲門,嘴里還不停地大聲喊著,「起來啦!起來啦!快點起來開門!」
白玉田他們三人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穆欣迷迷糊糊的嘟囔著,「這是誰呀?這麼煩人!」
「誰!你說誰?除了你們家艾紅,誰還能有這麼大的膽子!」冷威听出了艾紅的聲音,他一邊穿褲子,一邊說。
白玉田最近心情不好,一些令他糾結的問題,他是想不明白,說不清楚。所以,從來不愛喝酒的他,這次想借酒消愁。他本想用睡覺的方法驅趕困擾他的煩惱,正睡得香的時候,卻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冷威話音剛落,他便跟著加鋼地說,「就是!你沒事兒時多管管你家那位,別老這麼折磨人。給我們男爺們兒一點自由空間好不好!」他快速穿好衣服,邊說邊向房門走去。
艾紅听見里面說話聲,卻半天沒見有人開門,她舉起拳頭剛要再敲,門一下子開了,她差點撲倒白玉田的懷里,站在旁邊的孫潔和韓梅忍不住「咯咯」笑出聲來。
白玉田抬頭一看,見孫潔也跟她們站在一起,他本想要埋汰艾紅幾句,看見孫潔後,立即改了口,他問孫潔,「你什麼時候來的?」
孫潔看著白玉田向她投過來的眼神,仿佛剛才他那二級睡眠的姿態又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紅著臉答道︰「剛下車。」
「快進屋坐吧!」白玉田說著趕忙側身給她們三個女生讓道。
韓梅手挽著孫潔的胳膊對白玉田說︰
「你看這屋讓你們造的,連被子都沒疊。你倆還是先到我們屋去嘮吧!等我們幫他們收拾完再回來。」韓梅把隔壁房門打開,將倆人讓進屋去,隨手「 」的一聲把門關上。
白玉田和孫潔面對面站著,兩雙眼楮相互對視了很久,好像雙方能從心靈窗口看出對方的心聲。倆人站得很近,孫潔胸前的兩個山峰貼近白玉田的衣襟,白玉田心率在加快,呼吸失去了往日的均勻,他真想一把把她摟進懷里,但是他沒有,他掌控住了自己的沖動。
白玉田心情稍微平靜一下,他問,「最近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了?來之前也不告訴一聲。」
「你還說呢!從打听說你們這里出事兒了,我和媽媽天天都往你們監獄打電話,可不是打不通,就是話務員說佔線。我和媽媽這幾天都快急死了,這不,媽媽讓司機一大早就開車把我們送來了,連我爸爸都不知道我倆來。」孫潔顯得有些委屈。
看得出她確實是真著急了,不知為什麼白玉田這次見到她感覺跟以往大不相同,是因為他自己在情感上踫了壁,還是他在領導心中的信任度發生變化的緣故?這次看見她,她給他原來那種高傲、蠻橫、刻薄、尖酸的印象一下子全都沒了,站在他面前的是體態勻稱,面目清秀,含情脈脈,女人味兒十足的俊美姑娘。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沖動,伸出大手一下子摟住她的細腰,她順勢撲進他的懷里,倆人緊緊地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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