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與背後的總裁 第十三章 愛情風波

作者 ︰ 尋葉

郝嘉祥追上鄭嵐,看她繼續低頭不吱聲的往前走,他用手拽了拽她的胳膊,「鄭嵐!你這是怎麼啦?咋不進屋就走呀?」

「我不願意讓她們看到我這個樣子!」說完,她把頭低的更低了。

郝嘉祥緊走兩步,站在她對面,雙手把住她雙肩,想仔細看看她的表情。

「你別這樣,讓別人看見成啥樣!」鄭嵐趕緊把他的手掰開,繼續往前走。

郝嘉祥瞬間看見了鄭嵐剛剛哭過的眼楮,他快走幾步,再次站在她的對面,急切的問道︰「是誰欺負你了?快點告訴我!」

「哎呀!你能不能別這樣!我們到前邊去,等到沒人的地方我再跟你說!」鄭嵐扒拉開郝嘉祥的手,繼續往前走。郝嘉祥緊隨其後。

倆人來到學校前面的果樹林,果林很大,果樹品種也很多,有隻果樹、李子樹、杏樹、沙果樹,還有一大片山丁子樹。這些樹都是幾年前在新建監獄時,鄭政委帶領全獄干部和家屬一棵棵栽的。這里的空氣清新,景色怡人,有人管這里叫「甜蜜林」,也有人管這里叫「快樂林」,監獄的年輕人在初戀的時候,一般都來過這里感受初戀的「甜蜜」。

「你別再走啦!這一路上你一句話也不說,真是把人急死了。究竟是咋的啦?你能不能快點告訴我呀?」郝嘉祥快步走到她前面,再次伸開兩個胳膊擋住了鄭嵐前行。

鄭嵐一路上都在想,該怎麼對郝嘉祥說呢!她心里很困惑,她知道爸爸媽媽也很喜歡郝嘉祥,尤其是爸爸,整天快把郝嘉祥掛到嘴邊了,不是表揚他有文化、有素質,就是夸他會管理、有才能,是個干大事兒的好後生。可是當自己的女兒喜歡上他的時候,爸爸卻堅決的反對,這實在令她難以理解。

「你讓我跟你咋說呀?」鄭嵐心里又急又難過,話還沒說完,眼淚 里啪啦又一次掉了下來。

「鄭嵐!你要信任我就快點跟我說,我向你保證,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無論什麼事兒,我都不在乎。一切問題你只管告訴我,你不用管,全由我來解決。」

「現在的問題就是我爸爸不讓咱倆在一起。你解決,你能怎麼解決?」

「你爸爸為什麼不讓咱倆好?我倆可是真心相愛呀!」鄭嵐的回答實在讓郝嘉祥感到意外,他詫異的問道。

「你問我,我問誰呀!爸爸就說這是為你好,別的什麼也不跟我說,你說我該怎麼辦呀?」鄭嵐哭的更加傷心了。

「好啦!好啦!咱不哭啦!」郝嘉祥把她爸爸阻止他倆處對象的理由快速分析了一下,他一邊從兜里拿出手帕為鄭嵐擦拭眼淚,一邊笑呵呵說道︰「我看咱倆的事兒沒多大問題,既然他老人家說是為了我好,這說明主動權還在我們手里,也就是說我娶你還是有希望的。」

「那是為什麼?」鄭嵐不解的問。

郝嘉祥沒有正面回答她,而是用提示的口吻反問道︰「你想想,你爸爸說,不讓咱倆在一起是為了我好,而不是說為了你好,這說明了什麼?」

听郝嘉祥這麼一問,鄭嵐視乎有點已經明白了爸爸的想法,但她還是想讓郝嘉祥能夠說得更明白一些,于是,又問︰「這說明了什麼?」

郝嘉祥還是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教她應該如何了解她爸爸的真實想法,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胸有成竹地說︰「我猜你媽媽現在肯定已經知道了你爸爸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你還是回家找個機會問問你媽媽吧!」

「熊樣!跟我還裝上了,竟然跟我搞深沉,不告訴我拉倒,回家問我媽媽去。」鄭嵐裝作生氣的樣子。

郝嘉祥為了討鄭嵐高興,他隨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

「你的外號是什麼呀?」

「大熊呀!在大學學習的時候,我們班給別人起外號特流行,幾乎每個人都有。」

「你真的叫‘大熊’呀?」鄭嵐驚訝的問。

「這還有假!有假包換!」郝家祥倆眼盯著鄭嵐,故意逗她開心。

鄭嵐很有興致的又問︰「那——白玉田有外號嗎?他的外號叫啥呀?」

郝嘉祥故弄玄虛的說道︰「這可涉及個人**呀!綽號這件事兒是不能夠隨便泄露給外人的呦!」

「好你個大狗熊,竟然還敢跟我油腔滑調!」說完用她女敕柔的拳頭來打郝嘉祥,郝嘉祥用粗大的手一下子握住了她溫柔的手,笑著說道︰

「那我就只能告訴你一個人啊!」他示意她把耳朵靠近點,她以為他要悄悄告訴她,她腦袋一歪,耳朵剛一靠近,郝嘉祥飛快親了她臉蛋一下。

「好你個郝嘉祥,想不到你這麼壞,看我怎麼收拾你。」

郝嘉祥撒開鄭嵐的手轉身便跑,這是他第一次吻女孩子,心里感覺很甜蜜。他在前面跑跑停停,鄭嵐在後面追追打打,這也是她第一次被男孩子親吻,而且是自己特別喜歡的人,她盡量掩飾自己內心快樂激動的心情,繼續不停的追打。

郝嘉祥故意裝作被東西絆了一下蹲在地上揉腳,鄭嵐立即撲了上去用兩只小手緊緊捏住他的兩個大耳朵,郝嘉祥馬上站起身來,背著鄭嵐飛快的向前跑去,他邊跑邊大聲喊著,「豬八戒背媳婦嘍!豬八戒背媳婦嘍!」

鄭嵐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甜蜜,很舒服,很幸福,她情不自禁的把臉貼在郝嘉祥寬大的後背上,閉上眼楮,任憑他撒野似的狂奔,她還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鄭嵐從家里跑出來,媽媽在後面追了一會兒沒追上,回到屋里,看見鄭嵐的爸爸還在那里一動不動的坐著,心里開始火冒三丈,她使勁把手里的抹布往飯桌上一摔,憤怒的質問道︰

「老鄭!你真不是個東西,跟你過了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因為我自己的事兒和家里的事兒跟你紅過臉。今天,我實在忍不住了,你今天必須把阻攔咱女兒和嘉祥的事兒給我說清楚,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哎呀!這事兒你就別問啦!你一個女人家,跟你說了你也不懂。」鄭政委有些不耐煩地說。

這話不說還好點,話一出口就像火種點著了炮仗,鄭嵐媽媽的話 里啪啦就開始響了起來,「鄭子明!你別瞧不起人。女人咋的啦!女人就低你們男人一等呀!你不要已為我們娘倆不吭聲,就覺得我們好欺負,不行我們就找個地方講講理去!」

鄭嵐媽越說越覺得委屈,她接著質問道︰「你說,你干這個破政委都快二十年了,我們娘倆還有咱們這個家,都借上你什麼光了?我放著城里生活不過,跟著你東奔西走,建完這個監獄建那個監獄,住冰冷的屋子,喝野菜湯充饑,什麼罪沒受過,我說過一句苦了嗎?你一個人養活一大家子人,二十來年沒漲過工資,好不容易盼到漲工資,你又把指標讓給別人,我埋怨過你嗎?咱家祖孫三代住在和普通干警家一樣的小房子里,我說過一句不字嗎?你現在可倒好,又開始阻止女兒的婚事兒來了,我告訴你——鄭子明,你不要欺人太甚,今天,我和女兒都要向你說——不!我寧可不跟你過了,也決不允許你干涉女兒的一輩子婚姻大事兒。」媽媽說完大聲痛哭起來,好像要把一輩子的積怨和委屈全部釋放出來。

鄭子明悶頭抽著煙,什麼話也沒說,他從來沒有看見過與他朝夕相伴二十多年的老伴發過這麼大的火。他不知道過去從來不愛多說話的她會一下子說出這麼多的話。他知道自己過去為這個家,為家里所有的人做的實在是太少,可他有他的做人底線和做事兒的原則,這個底線和原則其實每名黨員干部,特別是領導干部都懂,可要突破這個底線,對別人也許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對他自己實在是太難啦!

鄭嵐的媽媽看自己的丈夫低頭沉思,半天不說一句話,她生氣的走到他跟前,「抽!抽!抽!一天到晚就知道抽,我看抽死你算了!」她把煙從他手里搶了下來,扔在地上,狠狠用腳將它碾碎。

鄭子明沒有為老伴兒的這些氣頭上的話而動怒,也沒有對她的這些話加以反駁,他拉拉她的衣袖,「你先消消氣,听我講講我沒給你講過的道理。」

「我不听!你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我知道,無非你是想說服我,我不听!我就想知道你憑什麼阻止我女兒和郝嘉祥處對象?」說完,她氣憤的把他的手甩開。

鄭子明必定做了半輩子思想政治工作,遇事沉著,講求方法。他看著老伴還在生氣,起身倒了杯水,笑呵呵的說道︰「你先喝點水,冷靜冷靜,我現在就跟你說說這里面的道理。」

老伴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嘴里嘟囔著︰「我看你能白虎出什麼道理來!」

「你剛才說的不錯,剛建監獄的時候,干警和家屬們確實都很苦,這個大家都知道,大家也都是從困難當中走過來的。我雖然讓出去一級工資,可我的工資從部隊轉業下來就很高,現在不還比別人都高嗎?我們的生活確實不太寬裕,可你看看咱周圍的鄰居們,不都是這樣過日子嗎?有些地方我們這里確實比不了城里,那里有數不清的高樓大廈,人多、車多、商店多,那些只不過是給別人看的,你看誰能有本事把它們全都買回家去歸自己呀!要想看,我隨時可以領你進城好好看看。城里有城里的好處,我們有我們的長處,城里的菜價多貴呀!城里吃什麼不要錢?而我們呢?到了夏天,咱前後院種的菜吃都吃不了,連豬都跟著一起吃不上農藥化肥的蔬菜。城里看一場電影幾元錢一位,咱們電影院放的電影幾毛錢一位。城里人吃的水果都得花錢買,咱們到了采摘的季節,你看那樹上樹下金燦燦、紅彤彤的水果到處都是,誰家菜窖里不是儲藏滿滿的?對了!你忘沒忘?上個月省局要把一大隊教導員調到an監獄,還提升他為政治處主任,這個位置別人腦袋削成尖都想往上鑽,而他呢!他卻以老母年老有病需要照顧為由硬是沒去,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鄭嵐媽听得有些入神,她隨口問道︰「為什麼?」

鄭子明站起身,伸了伸腰,故弄玄虛地說︰「那是因為他舍不得咱這四外桃源一般的‘寶地!’」他把「寶地」倆字特意語調拉長,語氣加重。

鄭子明轉身要走,鄭嵐媽媽忽然緩過神來,「哎!哎!你上哪去?我差點被你繞進去,說了半天,咱女兒的事兒你一句沒提呀!你給我回來!」說完,她拽著鄭子明的後衣襟將其拽了回來。

「你別拉我!講了這麼半天嗓子眼都冒煙了,我倒口水喝還不行嗎?」鄭子明本想借坡下驢,見好就收,想腳底板抹油——開溜,沒想到這次老伴沒有像平時那麼好糊弄。看來今天是非說不行啦!

他倒完水,回到原位坐下,一邊喝著水,一邊思索著該怎麼對她說。

老伴沉不住氣了,「哎呀!你就別賣關子啦!快點跟我說!」說完,她使勁拍了一下桌子。

鄭子明臉色嚴肅,略顯幾分神秘地說道︰「按理說,這個事兒不該對你說,這涉及干部用人制度,涉及組織原則方面的問題,可這事兒偏偏又牽扯咱家女兒,其實讓我也為難呀!」

老伴看他繞來繞去還是沒說,便舉手向他做起保證來了,「我保證把你今天的話全當成耳旁風,听完就忘,絕對不對任何人說。」

鄭子明看著老伴的表情和動作,盡管心里覺得好笑,但表情仍然裝作嚴肅的樣子,「那好!我就只說給你一個人听,你可千萬別對任何人說。」

「行!你說吧!」老伴伸長了脖子,豎起耳朵,兩只眼楮直盯盯的盯著鄭子明,生怕有一句半句漏掉。

「我不讓他倆處對象,這件事兒確實是為郝嘉祥好。你知道,我非常賞識這個年輕人,我背地里觀察過他多次,還有意安排他幾項工作考驗他,我發現他不但每次都能把工作完成好,有時好的讓你超出想象。他很有領導天賦和管理才能,我打心眼兒里喜歡他,如果現在讓咱女兒跟她處對象,那會影響他發展前途的。」

他老伴不解的問︰「他有沒有前途這跟女兒和他處不處對象有什麼關系?」

「這你就不懂了吧!說你頭發長見識短,你還不相信。你知不知道,郝嘉祥提為副科級和正科級,這兩次提拔都是我在黨委會上提議的?提拔他時,黨委成員那是全票通過,沒有一個反對的,你知道那是為什麼?不是因為我是提議者,他們就必須擁護,那是他確實有能力,表現確實突出,我那是任人唯賢。如果我們的女兒現在和他處上對象了,別人會怎麼想?我就是正確,也會招來任人唯親的嫌疑。如果再有提拔他的機會,你讓我怎麼開口?到時候別人不但會對我的提議說三道四,還會對以前對他的提拔提出質疑,這樣會耽誤人家進步的。你跟我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你的思想覺悟也不低,你說說,如果真要是因為咱女兒影響人家大好前程,我們這麼做就是不自私也會別人誤認為自私啦!」

鄭子明的一席話盡管沒有完全說服鄭嵐媽媽,但她實在找不出合適的理由反駁他。她站起來,然後坐下,又站起來,又坐下,他感覺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好半天憋出一句話,「那我寶貝女兒可怎麼辦呀!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鄭子明實在不忍心看著老伴這樣著急上火,他清了一下嗓子,「要說辦法嘛!倒是有幾個。」

鄭嵐的媽媽听了這話,如同見到了救命的稻草,她連忙說︰「哎呀媽呀!還有幾個,你快說,一個就行。」她的精神頭一下子又上來了,剛才那種沮喪表情一下子沒了。

「要麼是他調走,要麼是我退休。」鄭子明說完站起身來。

鄭嵐媽媽也趕忙跟著站了起來,「你退休還有好幾年呢,你就是想退人家領導也不一定批呀!不過,把郝嘉祥調走我覺得這也算是一個辦法,這也總比拆散這對兒可憐的鴛鴦要好啊!」她說著說著情不自禁又流出了眼淚。

「即便是這樣,也不是馬上就能辦成,調動或者退休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需要有適當的時機。」鄭子明嘆了口氣,「咳!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能不能等啊?」

「我能等!」鄭嵐和郝嘉祥倆人依依不舍的在樹林里分開後,鄭嵐急急忙忙趕回家,她想跟媽媽打探出爸爸關于對他倆為什麼不能處對象的真實想法。她剛一推開門,就听見爸爸媽媽正在談論他倆的事兒,她站在門口沒有打斷他們,听完他倆的對話,鄭嵐全都明白了,她很敬佩爸爸,她認為爸爸這麼做是對的,當她听到爸爸擔心他倆能不能經得住時間考驗時,她不加思索情不自禁的說出「我能等!」這句話。

「瞧這孩子!進屋也不言語一聲,給媽媽嚇一跳!」媽媽拍打兩下自己的胸口責備道。

「對不起媽!我一時心急忘了。媽!你沒事兒吧?」鄭嵐擔心的問。

「沒事兒啦!嵐兒!媽媽不是擔心你,而是擔心郝嘉祥,人家都二十七八啦!再等三年兩載的人家能願意嗎?」

「除非他不是真心愛我,要是真心愛我,再多等幾年算得了什麼!這也正是我考驗他的好機會。」鄭嵐歪著脖兒頑皮的瞧著爸爸,「你說對嗎?老爸!」

「這孩子!貓一陣,狗一陣的,現在想通啦?不哭鼻子啦?」爸爸反逗女兒一句。

「媽!你看我爸爸呀!」鄭嵐像孩子一樣拽著媽媽的胳膊來回擺動。

「你們爺倆呀!讓我說你們什麼好,一天到晚的跟你們操不完的心!害得我哭不說,今晚又得讓我長夜難眠嘍!」說完,她「咳!」的一聲,站起身來要走。

「媽!你干啥去?」鄭嵐關心的問。

「干啥去!我能干啥去?給你們準備晚飯去,讓你們吃飽了喝足了好接著氣我。」媽媽嘴上這麼說,但心里還是有幾分甜美的味道,一來她看到父女倆的戰爭平息了,二來女兒的婚事兒基本有了著落,同時她也有一些讓她說不出口的幾分顧慮。

鄭子明起身對女兒說︰「這件事可不能對外聲張啊!」說罷,笑呵呵轉身進里屋去看他的老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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