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小區大門來到馬路上,遠遠的正望見馬路對面的路燈下,「張海」正微笑著向我這邊張望。見我後,他居然還不停的招手,仿佛是見到了一位早已越好來此見面的老朋友一般。顯然他是早已料到我此時必是一個人,沒有任何幫手,而且雖然我是警察,但在沒有執行任務的情況下是不可能在下班後還隨身帶著手槍。最重要的是,此前我倆交過手,他應該是對自己的伸手非常自信,所以才會如此狂妄。
我邁步走過馬路,來到距他不足兩米的近前,不等他開口,便搶先說道︰「你找我有事?」
「呵呵……」他發出一陣刺耳的干笑,那笑聲仿佛一把干枯的樹枝被連續折斷時所發出的聲音,若非親眼所見,我幾乎會懷疑這是他通過某種聲音處理軟件加工後,再用手機或磁盤播放出來的聲音效果。而非真的是從他嘴里發出。
「呵呵……你叫什麼名字?」我亦順勢做出一副大大咧咧準備和他閑談的表情,當然我絕不是真的要和他聊天,而是盡量拖延時間,因為我也很清楚,他是一個可以一躍跳起五米多高、身重數槍而不死的怪物,所以眼下我一個人是決定無法制服他,只有等待老趙他們的增援。當然,我揣著衣服里懷兜里的手機此時早已開啟錄音功能。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記錄下來。♀
「&%¥#」他開口說話了,那聲音卻異常的蒼老,與他這二十幾歲的容貌形成鮮明的對比,仿佛是通過特殊加工後為某個動畫片里的老神仙配音的聲音。他說出了他的名字,但我卻沒有听懂,而且我當時的感覺是,他說自己名字時所用的與其說是某種我沒听過更無法听懂的外語,還不如說是一種我從未听過的動物的嘶鳴聲音。
「你說你叫什麼名字?呵呵……我不懂外語」我笑了笑,聳了聳肩示意他再重復一遍。
「哦,對不起我忘了你應該听不懂,其實直譯成你們的語言……我的名字應該是……觀界」他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比我更顯悠閑,顯然他已吃準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自然亦無法將他怎樣。
「關杰?你姓關?是關隘的‘關’還是做官的‘官’?你能說說為什麼殺人嗎?」我故意打岔,拖延時間。
「隨便什麼官吧,至于殺人……其實我也不想,那個修車廠的老板其實我只是想打暈他,沒想到他太不經打,一下就把腦袋打漏了,至于那父子兩個,是他們先打的我;算了不提這個了,甲警官,其實……我無心傷害你,即便你一直要抓住我,我來找你其實只是想要一樣東西,而且這東西對于你來講真的……不僅毫無用處,而且如果繼續留在你身邊,還會給你帶來麻煩甚至要了你的命」
「哦?你想要什麼?」我立刻追問,因為我覺得他這是認真的,他來找我的目的或許不僅僅是想警方炫耀和賣弄自己的本事,應該是另有目的。♀
「就是你胸前掛著的那個墜子,那東西不會給你帶來好運甚至會害了你的性命,如果你肯交給我,我保證從此離開你的世界,再不殺人;不過說真的,你千萬不要再試圖抓捕我,更不要再向你的朋友那樣用槍打我,因為、因為我不敢保證下次再有人試圖用槍殺死我的時候,我是不是還能象前兩次那樣繼續保持克制」他蒼老的聲音雖然古怪得令人脊背發涼,但語氣卻異常的友善,而且是十分的嚴肅和鄭重。
「呵呵……好啊,如果你能保證不再殺人,我可以不繼續緝捕你,可是這個墜子是我爺爺給我的,雖然不值錢,但我豈會輕易送人?」我不想激怒他,自少在老趙他們趕來之前。
「呃……」他撓了撓頭,似乎真的在把我的話當真了,並思考片刻道「呃……那好吧,我可以拿別的東西交換,比如……黃金或鑽石,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塊拳頭這麼大的鑽石,我想你也許從未見過甚至听說過有這麼大的鑽石吧?」他的表情十分認真,甚至還在邊說便用手比劃著。我想他也許真的是精神有問題,否則就是他在把我當成了瘋子或弱智。這讓我突然感到有些可笑。
「呵呵……那好,如果你真的有誠意和我交換,那……你要先讓我看到你說的那個鑽石」我強忍著笑,做出一副讓自己都難以接受的傻瓜模樣;真的難以想象,若此時有人親眼看見我正在與一個瘋子談論拳頭大的鑽石,會不會也能和我一樣忍住不笑到胃疼。不過幸好,此時路上雖然行人不斷,但卻無人注意我們這兩個站在路燈下低聲交談的男人,而非美女。
「呃……這……我需要一點時間,我……呃……我不知該怎麼和你解釋,也許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總之我現在還無法做到立刻到地下去,不過最多兩個月,我就可以拿到你要的鑽石」
「那我怎麼相信你?」我同樣如傻瓜一般反問,因為我知道一個精神病人一旦專注于某個話題便會無休止的進極端的思考狀態,這是我拖住他的最好辦法。
「這……你說的有道理,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那個墜子,這樣吧,你先把它給我,我一定不會騙你,我……」
「你讓我再想想!」我突然打斷他的話,因為我此時已經看到對面不足五十米外,正身著便衣向這邊快步走來的老趙,和他的兩位同伴。派出所里的警察我多數都認識,但此時隨老趙一齊走來的這兩個我卻不認識,顯然他倆不是警察,而是所里配合值班民警的協警。他們此時正在我的對面,也就是這個觀界的身後方向。老趙正在向我打著手勢,示意我不要妄動,並夸張的做著口型告訴我「小鄭和另外一位協警正在你的身後方向在向你靠近。」
我知道,現在是夜里,每個派出所值班的民警應該也就只有兩三位,其余的都是協警。但即便是協警,也畢竟是四個人,而且都是年輕力壯,再加上我和老趙、小鄭,總共七個人應該足夠對付這個力氣加勇氣大于智商的觀界了。
「不如這樣,我可以先給你一塊金子,你把墜子給我,等兩個月後我一定把鑽石給你」觀界語氣誠懇而且十分急切,說著竟突然抬手從棉風衣的里懷兜里掏出了一塊拳頭大小的黃色金屬,那東西看上去凹凸不平仿佛一塊未經過打磨的鑄鐵毛坯,但很顯然它不是鐵,因為鐵不會是黃色的。
「我怎麼知道你拿的不是一塊黃銅而是金子」我說著邁步向他走去,做出一個準備伸手接過那塊金屬的動作,以便在他準備將金屬遞給我的瞬間一把將他抓住。因為此時我看見老趙等人已經來到他身後不足三米的位置,此時是我動手的最佳時機。
「你看看,這的確是一塊金子」觀界果然中計,伸手將金屬遞向我。
機不可失,我猛然伸出雙手一把將他握著金屬塊的手臂死死抓住。而此時老趙等人也突然一擁而上,從身後將他牢牢抱住!突發的變故讓觀界啐不及防,不等他回過神來,便已被我們合力將其按倒在地。
第一人寫法很難,對墊鐵是一次重要的挑戰,能否完成取決于您的支持,所以墊鐵拜請各位讀者,投票、收藏,更希望得到高人的指點,敬請留言指出不足。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