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種定向爆破作業對于我們這些人而言都絕非什麼高難度的任務。♀所以很快我們便成功的炸毀了整個地面建築。
隨後在林鷹的指揮下,我們所有人都從新回到了來時所乘坐的汽車里。當然也包括那三位科技人員。和他們所攜帶的物資。而說說到所謂的「物資」,其實居然只是一個大約兩尺見方,看上去就如一個普通的保險箱一般的金屬方箱。只是與一般保險箱不同的是,它的表面沒有任何如油漆一類的粉刷或噴涂,金屬的箱體銀亮而光滑直接暴露在我們眼前,讓我可以清楚的判斷出它的材質與那扇門和門框完全相同。而且箱子非常的重;說實話,在我和另一位戰友協力才勉強將它抬起並放進一輛單獨為它準備的裝甲運輸車內時,我的感覺是,這箱子的重量絕對超過一塊體積與它相等的鐵塊的重量。也就說這箱子的材質絕非一般的鐵或鋼,而是一種密度自少超出鐵或鋼兩倍以上的特殊金屬。
我自今還記得清清楚楚,箱子被放入了一輛單獨的裝甲運輸車內之後,是我親手將運輸車的艙門從外面關緊並鎖死。♀而那三位科技人員也被安排坐在了另外一輛單獨為他們準備的同樣型號的運輸車內。艙門也是由我在外面關緊並鎖死。說實話,我當時心底還在嘀咕︰「這三個人隨身攜帶的便攜式氧氣瓶內應該還有充足的氧氣吧?一旦他們氧氣瓶內的氧氣用光,便很可能會因被憋死在這完全密閉的車艙里;畢竟這和放箱子的那輛一樣,都是專用的防化運輸車輛,一旦艙門關閉,艙內便成了一個絕對封閉的空間,艙外的空氣將絕對無法進入艙內。」
一切準備就緒,我們一行人便駕車離開了那已成一片廢墟的建築物的所在,按計劃向下一個目的地駛去。從地圖上的坐標來看,那是一個位于這片戈壁另外一頭的小縣城,那里有一個軍方的基地,至于那個基地的名稱,卻從沒有人告述過我們。我們知道的,只是它的地理坐標而已,當然還包括它距離我們現在所在位置的實際距離是278公里。而且途中所經過的都是和眼前一樣的,絕對的戈壁無人區。♀
當時我們總共有九輛車,除了這兩輛防化運輸車之外,都是普通的越野汽車。所以按照一般押運慣例,這兩輛車被安排在整個車隊的中間位置,彼此收尾想接保持著很近的車距,在其他七輛車的包圍中隨著整個車隊一路向西行駛。
因為林鷹是我們的連長也是這次行動的帶隊長官,所以他乘坐的自然是走在整個車隊最前邊的頭車,而我和我們班的小鄧則分別負責駕駛乘坐著科技人員和那個金屬箱子的防化運輸車,。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我和小鄧成為那次意外的第一個受害者。
我記得是在車隊啟程僅僅半小時之後,我突然感覺到身後,也就是駕駛室與後車艙之間的隔離鋼板忽然被人從車艙那邊猛烈的撞了一下,接著便感覺到後車艙內傳來一陣猛烈的震動。這讓我立刻警覺的放緩車速,並拿起車內的通話器,按下通話按鈕,對後車艙內問道︰「怎麼了?是有人摔倒了嗎?還是……」
當時我的第一反應是,也許那三人中有人的隨身氧氣瓶出現的氧氣耗盡的情況,並因此暈倒。所以情急之下他們才忘記通過車艙內的通話器呼叫並通知我停車、更換氧氣瓶,而是慌亂中猛擊隔離鋼板要求我停車。當然若果真如此,倒也沒什麼,畢竟我們臨行前便已經準備了不少的備用氧氣瓶,而且作為特種兵的我們各個都知曉如何處置和救助因缺氧窒息而昏倒的傷員。
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是,當我開啟通話器的瞬間,听到的並不是什麼要求停車更換氧氣瓶的呼喚或通知,而是淒慘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痛苦哀號和呼救,還有切斯底里的吼叫與激烈的打斗聲音。這讓我驚恐之下顧不得繼續追問對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便立刻一腳踩住剎車,推門跳出駕駛室並直奔車後,去打開那扇密閉的艙門。
然而讓我無法相信的是,當我開啟艙門後,沖出車艙的並不是一個或者三個因缺氧而窒息難耐的人,而是一個渾身是血,衣衫破碎,口中叼著半張破碎的人臉,將一只血肉模糊的斷臂緊握在手中的惡鬼!!而在他的身後,整個車艙里滿是鮮血和被撕得破碎凌亂的肢體;那一刻我感到一陣強烈至無以言表且無法抗拒的恐懼頃刻間佔據了我的每一根神經,令我在他嚎叫著撲向我的那一剎那幾乎無法做出任何理智甚至是本能的反應。
僥幸的是,就在他一把抓住我的防化服胸口處將我甩手拋向空中的瞬間,我那因驚恐而變得一片空白渾噩的神智被一聲清脆震耳的槍聲所驚醒。讓我及時穩住了已被他高高拋起的身體中心。並依靠自己多年訓練中積累下來的矯健與敏銳,在雙腳平穩著地的同時迅速翻身後滾,遠遠的避開了那惡鬼的第二次攻擊。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小鄧當時駕駛著另外一輛防化運輸車緊跟在我的車後,不足十米,加上當時我們的車速都非常快,所以當我突然一腳踩住剎車的瞬間,小鄧也不得不同時立刻剎車,以避免追尾。之後,當他正準備推開駕駛室的車門探出頭問當時已經下車走到車後艙的我究竟發生了什麼時,我已經打開了後艙門,而且從他那個角度看來,根本看不見我這輛車的後艙里面,他看見的只是一個渾身是血衣衫襤褸的人手里拎著半條血肉模糊的胳膊。而且後來距小鄧自己回憶,他當時看見那家伙一只手里拎著半條人的胳膊,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前胸衣服,並張開嘴朝我的頸部咬來。所以他幾乎連想都沒想,便立刻舉槍射擊。
與所有特種兵戰友一樣,小鄧的槍法幾乎從來都是百發百中,那一槍自然也不例外;子彈正中對方的面頰。顯然正是因為這一槍,所以才讓我撿回了一條性命,沒有被對方一口咬斷氣管甚至整個頸骨。可是也同樣因為這一槍,給小鄧招來意想不到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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