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與政委的談話大約持續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當時給我的感覺是,政委就是在為林鷹等人充當救急的滅火隊員。
為了給我泄火,政委最後甚至不惜破格對受傷的豹子做出連升兩級警餃和工資等等幾乎違背一般組織人事任免原則的決定。而且還私下轉達了林鷹等人的一個承諾,就是軍方會為豹子提供一筆多達四十幾萬的傷殘補助金。當然這筆錢只能通過某種民間捐贈的名義,也就是通過某個民營企業捐贈,而非部隊或政府的官方渠道對豹子做出正式的傷殘補助或獎勵。
至于條件,雖然政委沒有明說,但我也非常清楚;其實條件只有一個,就是作為此事唯一知情人的我,必須承諾保密,而且要接受之後的借調安排。
雖然我當時還不知道林鷹用了什麼手段說服政委來為他充當滅火隊員,更不知道自己究竟為何會有這麼大的面子,值得林鷹等人做出如此的妥協和付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政委對于豹子的各種愈後安排,絕對達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至于那筆巨額的「傷殘補助」更是大到了幾乎超出了我之前的預料之外。所以即便當時我心底仍有些余怒難消,但是至少已不再如一天前那樣幾乎已被憤怒沖昏了理智,到了要與林鷹翻臉大吵一架,甚至動手的程度。
結束了與政委的談話,已經是接近午飯的時間,本以為趁這個時間回四隊大廳與大家打個招呼便回家,可是當我走進四隊大廳時卻只見到了玲子一個人在。
玲子告訴我,今天一早就在我離開辦公室之後,隊里便接了個案子。所以在老張的安排下,其他人便都出去四下搜集線索和走訪目擊者去了,只留她一個人在隊里看家;而且直到現在大家還都沒有回來。然後她又問我有什麼事要交代或者讓她幫我向大家轉達的沒有?。
我對她說︰「沒什麼事,而且我身體也很好,在家再休息幾天就會上班,所以告訴大家不必掛念、安心工作……」等等。然後便離開了四隊大廳。走出警隊大院,打了一輛計程車回家;沒辦法出院之後,考慮到身體的原因,老婆一直不許我開車。
誰知就在我走下計程車,準備邁步走進我家所在的小區正門時,我的手機卻突然響起。♀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居然是林鷹!
哼!你碼的終于肯給我打電話我了!有本事你倒是別來見我呀!我心底暗罵道。
「喂!我是甲初一」我接通電話,語氣異常生硬。
「初一呀,你應該到家了吧?」手機里傳來林鷹的聲音。
「嗯?你咋知道?」我疑惑的反問,並環視了一眼四周;暗道,你居然在派人監視我?!
林鷹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心思,于是笑道︰「呵呵……剛才你們市局的政委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剛剛離開警隊回家,而且看上去火氣還是不小,所以建議我要親自找你談談,而且態度一定要誠懇;所以我估計著時間,現在你應該已經快到家了吧?」
「哦,原來是這樣;沒錯,我已經到小區門口了,你有事就直說吧,我正準備上樓休息呢。」我的語氣依舊不是十分的友好。
「如果方便的話,我想找你單獨聊聊,就是關于……一些你之前曾問過我的一些問題;本來打算去你家或警隊找你了,可是……想來想去,都不太合適,所以……」
「你現在在哪?」我打斷林鷹的客套,直接問道。
「我就在賓館,就是之前住的那家,還是你給我送案子資料時我住的那個房間,就在你家小區附近……」很明顯,林鷹早就想好了要找我談話,並選好了這個離我家很近的賓館與我單獨約見,所以才算計著我離開警隊後打車到家所需要的時間,然後給我打這個電話。
「那好,我現在去」我說著掛斷了電話,沒有任何過渡性的結束語言。
走進賓館,來到那間熟悉的房間門外。剛剛敲了兩三下,房門便從里面被拉開;開門的正是林鷹。
「只有你一個人?」我邁步走進房間,環顧了一眼左右。
這是一個極為寬敞的大套房。中間原本是一間方正的客廳,卻被放上了幾張桌椅、電腦……等辦公用具,改成了一間開放式的辦公室。左右兩邊各有一間臥室,其中右邊一間也撤去了床和家具,放上一張較大的辦公桌和一圈沙發,成了一間封閉的小辦公室;早在一個多月前,我第一次來這里的時候,就已經是這樣布置的了。
「姜曉波還在公安局,辦你的借調手續呢……」林鷹說著前邊帶路,將我帶進了里屋.我跟著林鷹走進左邊那間;和上次來時一樣,這里已被改成了只有沙發和茶幾的休息室。
「坐吧,我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酒呢,呵呵……」林鷹指了指沙發。
我瞥了一眼茶幾,上面擺滿了飯菜,還有兩瓶五糧液。
「我身體不好,醫生讓我戒煙戒酒」我坐到沙發上冷冷的答了一句,便直奔主體︰「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听你們市局的領導說,你談完杜海豹的事就直接打車離開了警隊,還沒吃飯吧?呵呵……來,先吃飯……」林鷹說著為我盛上了一碗飯。
「嗯,也好!」我倒也不客氣,接過飯碗抄起筷子,低頭便吃。
「呵呵……別著急,慢慢吃……」林鷹說著起身為我往碗里夾了一口菜。又坐下,道︰「你慢慢吃,要不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全當解悶?」
見我繼續悶頭吃飯,既不回話,更不抬頭看他。于是便索性自言自語般的講到︰「這故事要說起來話可就長了,大概是上個世紀五十年代末六十年代初的時候,據說羅布泊附近突然發生了些極其怪異的事情,其中最主要當然也是最可怕的就是有附近的居民和軍人突然之間遭遇了大量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鏡像人,還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怪異生命物種,據說這事當時影響挺大的,後來軍隊都介入了,還和那些東西干了一架;誒,這事你听說過嗎?」
「嗯」我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吃飯;這故事對于我來講,毫無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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