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繼續低頭吃飯;這故事對于我來講,毫無新意。♀
這個傳說,我上小學時就已經听人講過。傳說中,那是一群由國民黨殘部在新疆地區組織起來的一個近乎邪教般的軍事組織。據說被當地人稱為「沙民」意思就是沙漠里的人。傳說沙民非常厲害而且邪門,隨便一個花甲老叟的戰斗里都能堪比正常的年輕現役軍人。還有傳得更神的,說是一個沙民婦女在剛剛生完孩子嚴重大出血的情況下還能拿槍射擊,而且射擊精準凶猛異常。但這都只是傳說而已,後來听說還有人依此傳說拍了電影;當然那電影我是沒看過。
林鷹繼續講;在那次戰斗之前,還發生過另外一個故事。據說有幾個年輕人听說新疆發現了古城遺址,于是就去探險淘寶,可是後來探險途中不知遭遇了什麼,所有人都死的死瘋的瘋。死了的不必說,活著的全都瘋了,就如鬼上身一般精神亢奮連蹦帶跳的手腳都磨破了也不知乏累和疼痛,一直到筋疲力盡而死。政府對死者進行了解剖化驗,發現尸體的血液里含有某種未知的毒素,胃腸里還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于是便得出結論;這些人是吃了某種不知名的野生植物而中毒導致的瘋癲……為此,政府還專門組織了調查組調查。♀但是卻沒能查出什麼結果,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
在那之後,便出現了「沙民」事件。據說沙民的數量很多,而且有的甚至處于一種無生命特征的行尸走肉狀態,也就是根本打不死。這事不僅在當地影響很大甚至一度在國際上都被傳的沸沸揚揚,中央政府也極為重視。
「吭……噗!」我終于忍不住,險些把嘴了的飯噴了出來,抬頭望了一眼滿臉嚴肅講得煞有介事的林鷹,嗆了一句道「你是不是想說,當年在羅布泊附近搞核爆炸,其實就是為了干掉那些沙民尤其是其中的喪尸?也正是因為那些喪尸的存在和失控引起了國際恐慌,所以蘇聯才默許了我國政府在那個距離兩國邊界不遠的沙漠里搞核爆炸實驗?」
「沒錯!」沒想到,林鷹竟一本正經的連連點頭道︰「所謂沙民,其實就是一群國民黨殘部在當地發動的一起暴亂,這事本來幾乎不值一提,但是在剿滅這些殘匪的過程中,卻突然出現的鏡像人和喪尸事件,也就是不斷有沙民和政府的軍人甚至包括當地的普通人變成喪尸或者被復制出鏡像人;為了徹底解決鏡像人和喪尸,後來國家干脆對那里進行了兩次精確定位的核爆,以核試驗的名義來了一次徹底解決……但對外宣稱的卻只是一次核試驗!否則當時美帝怎麼說中國的核試驗所產生的核爆威力遠超廣島原子彈的數倍?你想想,以當年咱們一窮二白的國力和科研水平,怎麼可能剛剛開始搞核武器,就一下弄出一個遠超廣島核爆幾倍威力的核彈?那也太不科學了!」
「嗯!後來呢?」我懶得與他討論這些毫無現實意義的話題,所以只是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吃飯。
「人們都知道之前那次植物中毒事件的調查在毫無結果中不了了之,但其實並非如此,那次事件引起了中央高層尤其是軍方的重視,因為軍方認為這種植物毒素其實可以被用于軍事武器的開發,也就是所謂的生化武器,所以便秘密組織了一次環羅布泊的科考活動,對外說是水文地質調查和找礦,但其實是去找那種有毒的植物,而且帶隊的科考專家就是一位植物病毒學家……」
「誰呀?木加彭呀?」我放下手中的飯碗,蹙起眉頭;緊緊望著林鷹。
「對!」林鷹點了點頭,繼續道︰「木加彭先後三次去過羅布泊,他之所以要進入甚至橫穿羅布泊,其實是因為1956年的那次科考過程中,他和他的同事們在羅布泊附近找到了可能致人瘋癲的植物病毒,還檢測到了一種具有間歇性放射特征的輻射和電磁脈沖!讓他們懷疑致使鏡像人和喪尸出現的主要因素應該就存在于羅布泊湖所在的那片區域;甚至一度懷疑是西方的帝國主義國家偷偷在羅布泊區域甚至就在羅布泊湖低安置了某種高科技的東西,妄圖通過制造喪尸來破壞我們偉大的新生**政權、毒害我們的人民……呵呵……這想法現在說起來似乎很好笑,但在當時那個年代里、那種政治氛圍中出現,卻一點都不奇怪」
「呃?1956年不是去搞水文地質、動植物分布的調查,和尋找重水嗎?後來因為1957年木加彭本人患了惡性腫瘤,所以因身體原因回了上海嗎?」我插話道。因為這件事在當年幾乎已是家喻戶曉的問題,我很小的時候就听過長輩們不止一次的講起。小學時,老師還用木加彭帶病堅持科研工作的故事作為政治課上的愛國教育素材來講過。
「是的」林鷹再次點頭︰「但其實兩種原因都有,一是木加彭本人的確患了腫瘤,二是1957的時候他們找到了那種帶毒的植物,而新疆境內當時連一個像樣的實驗室都沒有,所以木加彭必須把那些植物樣本拿回上海繼續做分析化驗,可是你知道為什在那個醫學還不發達的建國初期,木加彭能在身患惡性腫瘤之後居然不死,而且一直活了二十幾年,期間還能先後十幾次親赴新疆,在那種極度惡劣的環境中進行科考和工作?」
「這……」我頓感思維一片混亂,大腦經過一陣短暫的一片空白之後,立刻開始陷入極度的驚詫之中;林鷹說的沒錯,木加彭作為那個年代中國家喻戶曉的著名科學家,他先後十幾次進新疆科考,其中三次走進羅布泊月復地,最後一次因獨自外出找水而迷路,並最終葬身羅布泊沙海的故事幾乎無人不知。可是,從他第一次去新疆1956年開始算起,或者從他被檢查出患有惡性腫瘤的時間1957年算起,直到最後一次1980年第三次進入並穿越羅布泊,前後時間相隔二十幾年,這期間還跨越了整個文革時代。而在那種政治動蕩百業盡廢只以階級斗爭為綱的年代里,怎麼可能有人能夠醫好他的惡性腫瘤?!
除非……他曾經和我一樣,身體出現了變異,腫瘤自行消**體不治而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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