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高峰風光的四個月 饒新平失足受藺高峰要挾

作者 ︰ 月夜輕樂

周五晚上他們三個很老實的在干活,司爐工老萬晚上代班,還有陳杰他們兩個人上夜班。陳杰看他們三個抹瓶子就過來和他們三個聊天。

帥哥,你們抹一個多錢?

沒錢,義務勞動。

不會吧,不給錢你們就傻乎乎的給老板干啊?是我我早就走了。

沒辦法哥哥,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哦。

你們給廠長開條件呀,最起碼給你們管頓夜宵啊!

唉,沒辦法啊,我們不拿事。

那你們那個光頭呢?他怎麼不來?就讓你們三個抹瓶子?

人家是領導,我們是下苦的,沒法比。

不可能啊,哎,我小聲問一下啊,和你們一塊來的那個是做什麼的?

他是出納,好像沒讓他學什麼。

哦,出納啊!哎,他結婚了沒有?

結了吧,都三十好幾了不可能沒有結婚。

哎,我給你們三個說,我那天看他和你們那個黑黑的會計還是庫管在酒吧跳舞呢。

不會吧,他們兩個還能在一塊,你不會認錯人了吧。

諞你們干什麼,我是干什麼的你們不知道?那個酒吧是我朋友開的,我偶爾也去他哪里找他聊天。

來哥,抽根煙,我叫李二龍,他叫王少波,這個是田娃,給你打火機。

我這里有,我這里有,你們幾個誰結婚了?

我結婚了,我娃都兩三歲了。田娃把煙點燃,然後把打火機遞給了王少波。

結婚好不好?呵呵呵。

好,咋不好?老婆孩子熱炕頭麼。

哈哈哈,也是,我也結婚了,我兒子讀小學二年級。整天就知道給他媽要錢,說沒這個了沒那個了,但他不給我要,怕我。

孩子小的時候就要怕人,不怕人長大了更不好管了。

嗯,咦?沒結婚的哥們懂得也不少啊。

陳杰,陳杰,過來一下。老萬在窯爐尾部拿著手電筒往窯爐里邊照著,好像什麼不對勁了,喊陳杰過去。

我過去看一下,一會聊。

晚上廠房里亮的燈確實不多,他們三個抹瓶子的地方、廁所、廠房門口、司爐控制室和窯爐周圍的燈是亮著的,其他地方一片黑暗,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宏藝瓷林有巡邏的人員會在廠房里上上下下的巡查,主要是看設備是否有人動過,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巡邏人員見他們三個在抹瓶子,也沒有說什麼,看了看他們三個很眼熟就走了。

畢竟是第一次抹瓶子,他們把三千個瓶子認認真真的抹完了,回去洗了臉和腳都十二點半了,藺高峰又不見了,不知道到去哪里鬼混去了,他們三個把房子里邊反鎖了起來,然後他們開始聊起了藺高峰和饒新平兩個人。

他們兩個真的不會好上了吧。

不知道,有可能吧。

饒新平不是家里有兩個娃嗎?他們兩個晚上逛去了,饒新平就不管她兩個娃了?

娃都大了吧,說不定她把娃送到她親戚家去了。

咱不管,他倆的問題越大,藺光腦就會去的越早,希望饒新平他老公到場里來鬧一下,把藺光腦這個老不正經的揭穿,讓這個害人精趕緊離開景德鎮,不然大家整天看著他那張跟太監一樣的臉,人都想吐。

不早了,早早睡吧,美美的睡了一覺,明個起來早點,早早去市里把相照了,小心廠長早上逮住咱三個又去干活。

周六早上他們早早就起床了,在竹林吃了炒粉就坐上五路車去市區了。

他們在景德鎮第七中學附近照了相,就打算去古街上逛逛,他們在珠山大橋上慢慢的散著步子,身邊都是些老太太老大爺,穿著打太極拳、練太極劍和太極扇的服裝,三三兩兩的走在大橋的人行道上。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照的整個大橋暖洋洋的,昌江里的水也在微風中閃閃發光,他們向南門頭那邊慢慢的走著,忽然王少波看見藺高峰和饒新平一前一後從景德鎮大酒店走了出來,他們就停在橋上遠遠的看著他們兩個去哪里?

藺高峰在路邊上擋了一輛出租車,他上了車,好一陣子車子都沒有走,饒新平也不上車,就是站在那里,藺高峰最後沒辦法又下了車,讓出租車走了。藺高峰把饒新平手一拉,然後把饒新平往酒店里邊拉,饒新平使勁甩開藺高峰的手,甩頭就往路邊上走,她很快擋了一輛出租車,做上車就走了,藺高峰追都沒追上,只好自己也擋了一輛出走車追上走了。

他們三個看了這一幕,都哈哈哈的笑了,藺光腦原來和饒新平還有很多故事啊。

他們三個又繼續往前走,走到古街才發現,這里就是個集市。從街口往里走,不遠處有一個銅雕塑,一個車夫拉著黃包車跑的雕塑,人是仿真人尺寸做的,車子也是。

王少波高高興興的坐到車廂里說︰「師傅,拉到耀縣多錢?」

田娃和李二龍都笑了。

耀縣還在銅川市哩,你讓這個車夫把他拉到耀縣估計要走半個月才能到。

沒事,我請師傅吃碗咱耀縣的咸湯面就回來。

那你到乾縣了給咱買些鍋盔帶上,我回來了給你錢。

下來,小伙子,這是雕塑,你把這當玩具呢?

一個年齡看著有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喊了王少波一下,王少波也不知道他是干啥的,就趕緊下來了。悄悄的,他們三個都走了。

他們走近一家喜得龍專賣店,李二龍說想給他買一雙滑板鞋,他一問導購,導購說沒有四十四碼的鞋子,他們就出來了。然後接著又問了幾家品牌專賣店,都說沒有四十四碼的鞋,他們懷疑景德鎮就沒有四十四碼的腳嗎?買個鞋子有這麼難嗎?他在西安的時候,都是走進專賣店,先挑選自己喜歡的款型,然後讓導購給他拿四十四碼的鞋子上腳試,穿著沒有問題就直接付款穿走的,怎麼在景德鎮買雙鞋子就這麼難呢?

他們出來以後又在一家買書的攤子前停下來,李二龍喜歡看書,主張大家買幾本,回去沒事了可以看看書消磨時間。

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爺爺,您孫子給您來電話了。

忽然王少波的電話響了,是藺高峰打過來的。

不要說話,我接個點話,是光腦打過來的。

喂,藺哥,咋啦?

少波,你在哪呢?

我在市區哩。

你和誰?

我一個人,咋啦?有啥事哩?

我邀請你到浮梁縣來吃魚,上次沒有吃成功,我最後把魚給房東阿姨了,這次我請你,你來不?

你和我以外還有誰?

我就請你一個,你來不來?給句話。

唉,不好意思,現在沒時間,我在市區照相里,過不來,你一個人吃吧。說完王少波就掛了電話。

去你先人的,給我上迷糊湯呢?我才不上你的當!

咋啦?藺光腦找你喝酒?

叫我到浮梁縣吃魚去了,我想起來上次他罵我就生氣,什麼貨色,你想咋就咋?

不給他這個臉,讓他慢慢難過去。

就是,他這種人就是自以為是,好像自己啥都能行,誰都需要他,誰都離不開他,他不就是個出納,漲得都沒見領子了,要是當個廠長,我看廠里都不敢招年輕女人啦。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啦,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田娃的手機響了。

噓——光腦打的電話。

喂,藺哥,忙啥呢?

沒忙啥,想請你喝酒呢,你和誰在一塊呢?

我和二龍在古街逛哩,你在哪呢?

我在浮梁縣里,你兩個過來吧,我在這等你兩個。

那行,你等一會,我倆買雙鞋就過來了。

打個出租,快點啊!

知道啦,你先喝著。

讓光腦慢慢等去,咱三個逛咱三個的,讓他跟鬼喝酒去。

不是有饒新平呢嗎?還用叫咱三個?

哈哈哈哈??????

看看剛才那陣勢,我猜他倆肯定有了麻煩了。

走,去人民廣場逛一逛,逛完了咱回。

藺高峰在浮梁縣等著田娃和李二龍,他在一家餐館里等了一個小時,他給自己要了一份素拼盤,兩瓶啤酒,他用一個小時的時間吃了他點的菜,最終還是沒有見他們兩個來,自己就打了個出租回宿舍去了。

藺高峰回到宿舍,他肚子喝脹了,就躺在床上想饒新平,饒新平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想的?她干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以為我不知道?還跟我裝的跟老實人一樣。且,什麼貨色,要不是我喝多了酒後失言,我才不會對你哥黑烏鴉動心呢。

藺高峰這個人對經濟這方面是很敏感的,以前在白酒公司庫房里上班,借中午吃飯之余,就和搬運工們玩撲克,他玩的好,一會會就能贏七八十。也許就在算賬這一點上,老總才用他,這也是他後來告訴我們三個的。

藺高峰其實不是故意要佔饒新平的便宜,而是他發現了饒新平這個會計吃回扣的秘密,千年紅在景德鎮的加工點所需要的白胎是由好幾個廠家提供的,其中一個是宏藝瓷林,一個是陶旗,還有兩三個我一直都沒有過問任何人,因為和我沒有一點關系,嘿嘿,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藺高峰發現饒新平的秘密後,就約饒新平出去吃了個飯,也就是藺高峰在上釉車間叫饒新平寶貝的那一天,他們兩個那天中午提前到浮梁縣里吃飯去了,藺高峰和饒新平在一個包間里吃飯,他們開始說的不是吃回扣的事,而是和饒新平商量讓我們四個能不能在宏藝的食堂吃早飯的事。

饒新平,我這次請你吃飯也是第一次請你,听說你們景德鎮人很能喝酒,咱倆斗斗酒量怎麼樣?

哎呀,我不能喝的,你看我跟他們吃飯的時候那一次喝過?你看菜都上齊了,我們就好好吃飯吧,一會喝多了有浪費了糧食。

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啊?呵呵呵。

哎呀不是啦,我真的喝不成白酒。

白酒誰讓你喝了,咱倆喝啤酒,服務員,先來四瓶啤酒。

行,那就喝啤酒吧,不喝你又回去給別人說我不給你面子,說我不好客是吧?

哪有,我怎麼敢欺負你呢,看你說的哪里的話。

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請我吃飯有什麼事要我幫忙。

先生你好,你們要的瓶酒。

好的給我,一會結賬的時候我再叫你,你到樓下幫忙去吧。

藺高峰打發走服務員,飯後把包間的門關上。

其實也不是大事情,就是我們四個早上起來沒有時間做飯,想在宏藝的食堂吃早飯,你看能不能和宏藝的人商量一下,給我們管一頓早飯,飯錢呢我給總公司申請,這個你就不用操心。

天氣太熱了,來,喝酒,涼快涼快,干一個。

這個事你怎麼不早早給廠長說呢。

我給廠長說過了,他說他不去,讓我找你去,他說他和宏藝承包食堂的老板關系不好。

那我怎麼給你去說啊,廠長的嘴皮子那麼能說,他都不行我怎麼能談妥呢?

你帶上我去就行啦,只要你搭個話,我去給食堂老板說一聲不就行了,中午飯都在他們哪里吃,早飯就多做四個人的,很簡單的事嘛。

好吧,我回去給你問問他們食堂老板的電話。

行行行,來,我代替我們四個人先敬你一杯。

不用這麼客氣,你來了這幾天還適應這里的環境嗎?

還行,就是有點寂寞。

你還會寂寞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繞行平的笑聲很大,很怪異,這讓藺高峰一邊給繞新平倒酒,一邊看她都能笑到桌子底下去,饒新平的笑聲讓他感覺很不自然,饒新平只是一個勁的笑,笑的藺高峰都沒有了心情。

看把你笑的樂的,難道你也寂寞?

滾,胡說什麼,我才不寂寞呢。

饒新平忽然就不笑了,這分明是說到了她的痛處,她心理可能比藺高峰還要寂寞,只是他還沒有听哪個男人在她面前說自己是個寂寞的男人。她的眼里男人是不會讓自己寂寞的。只是藺高峰說的寂寞應該不止沒有女人陪伴。

饒新平用眼楮瞪了一下藺高峰,然後就把眼神盯在了桌子上的酒瓶上。她開始自己給自己倒酒,然後自己也沒有理藺高峰,一口氣就喝了一大杯。

喲,被我說中了吧,你老公不要你了?

說什麼呢,你老婆才不要你了,讓你來這麼遠的地方掙錢。

我老婆那是放心我,才讓我出來的。

我也放心我老公,怎麼,你對我有想法?

有,不知道你是否欣賞我。

藺高峰在饒新平不暗示的問話中不得不直接回答她。

得了吧,我不可能看上你,你和我老公比起來差遠了,你看看這個,我老公。

饒新平把自己鑰匙串上的一個塑料心給藺高峰看,這個心里面是繞新平和她老公的婚紗照。另一面是她老公是個人照片,藺高峰看的清清楚楚,饒新平的老公確實是一表人才,自己比人家差遠了。但是他怎麼可能就讓自己在饒新平面前沒有顏面呢?自己剛才已經表明了他對饒新平有想法,但是饒新平卻對他沒有想法,要是饒新平把這事說出去,他藺高峰就會被人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話語他是最不愛听的,他只愛听別人說他的好。

饒新平,你真的就對我沒有感覺?

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你?

這可是你說我是癩蛤蟆的,不要後悔啊!

只要你能吃到嘴里,算你有本事,姑女乃女乃我再投懷送報也不遲啊,哈哈哈哈,你想的美。

繞新平,上次陶旗送來的白胎你吃回扣了吧?!

哪有,你盡瞎說。

呵呵,你還不承認是吧,好,我慢慢的告訴你。

陶旗的送貨員小付上次和我聊天,他說你扣了他五十元的運輸費,這五十元的運輸費是公司出的錢,你憑什麼扣人家工人的錢?

他們卸貨的時候打碎了兩廂瓶子,我當然要扣他們。

他們拉來的都是次品!次品還分完整的和破碎的嗎?

陶旗拉來的白胎都是一半好一半是次品,有時候拉來的基本上都是次品!你以為我是瞎子,沒有瓶子就把次品拉來選,有的瓶子上面還有沒有洗干淨的紅釉,太明顯了。你又給選瓷的大姐說能選幾個選幾個,公司急著趕貨將就著選吧,選瓷工也是按選瓷的數字算工資的,他們選不到瓶子當然就把標準降低。

一車送來一百箱,選完以後就只要二十七箱是好瓶子,其他的又都拉回去。那個供貨商敢這樣供貨?不是你這個會計在吃回扣還能有誰敢把次品大批量的往這里送?你把別人都當傻子?

你有什麼證據你不要胡說。

我有發票,發票上有時間,有你的名字,從次品里選出來的那些瓶子有一部分我運到貼花車間了,這就是證據。

你到底想怎麼樣,你不要揭發我,我家里還有兩個男孩子,我需要多賺錢,不然我拿什麼給他們上學、買房子、結婚。我就這幾次拿過回扣,也是我這幾天手頭緊,你就放過我吧。

我可以不揭發你,但你必須要听我的,我就當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好吧,你得逞了。

剛才不是還嘴硬的很嘛?

此一時彼一時,都是過來人沒什麼,你不就是想要我嗎?

是,但不是現在,到周末了我再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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