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時的腕子上搭著一條毛巾、拿著漱口杯子和正要回屋的穆虹麗打著招呼,那邊並沒有回復的聲音。
曾趙誠樂呵呵地再轉向我,一邊進屋放著東西,一邊說︰「這穆虹麗笑起來真好看哈,當然她什麼樣子都好看---啊對了,你剛才是干嘛,還給開門啊,寡人回鑾,岳愛卿你就不用迎送這等大禮伺候啦。」
我伸著懶腰往回走著說︰「那我得謝主隆恩啦,就是陛下您大婚的日子到底訂到哪個良辰吉日啊?」
「19號,哎呀,總算是定了!她家也不哪踅模出個練仙兒的親戚算的,要是不同意非得被詛咒了不可,照他們家的話說仙意---就是神仙的意思豈能違背,還好,我老爸老媽沒較真兒,而且也不是給出個24、5號的仙意,要不然,不知道的以為我們一幫子中國鄉巴佬湊聖誕節的熱鬧呢。哦,地方就是離我們家不遠的酒店,過兩天我再告訴你怎麼走,現在說了,你這不上心的秉性,到時你還是要問的。」
曾趙誠說著又長舒口氣,說,「啊---這期間太勞神了呀,好容易把兩家的思想拉到了統一戰線上,好家伙,比國共談判還不易,唉---」他卻又一聲嘆息。
我笑道︰「這馬上好日子了,你連著唉聲嘆氣的倒像是國共談判突然地破裂了似的。」曾趙誠擺手道︰「切,听你說的好像國共談判沒破裂似的,真是勞神費力啊,也就寡人這樣好脾氣的,想盡了辦法把兩家好不容易地強扭在和議上簽字,越想越勞苦功高,可惜事後沒人當回事,跟應該似的。」
「也得看曾哥的議和原則,不會是清末的割地賠款吧?」
「豈止割地賠款啊,小孩子不懂吧,老婆一進家門主了事了,財政大權肯定把著不撒手,女人都這心理,哎,話說回來,讓我管我也懶得弄,只是花錢什麼的都不自由啦,所以哥哥不光是嘆氣這陣子辛苦,是因為這馬上就要告別自由自在了,羨慕你啊,單身有單身的無數好處,想干嘛干嘛,想喜歡誰…不說這個,哥哥就告誡你一句,將來處了女朋友,可要看她家里人什麼樣,這將來相處上意義重大,太他媽的重大了。」
我頓時想起來羅瓊芳說的門當戶對,然後是朱雄飛仿佛永遠高高在上的態度氣勢,可上次看到的穆虹麗母親,倒像是挺和善的。
「你听風就是雨的干嘛。」曾趙誠可能是看我出神,便問了句,又笑道︰「哥哥隨口一說的,你離談婚論嫁的還早呢吧---難道你本人也听到傳聞了---」我詫異的抬起頭,「就是公司里有女孩對你有意思,可你這鐵了心要去資本主義花花世界傳播共*產主義的,人家想著心也早涼了,哈哈。」我想不出前兩天穆虹麗有什麼心涼的表現,而且我們兩人的交往應該還不會被誰看到,那難道是傳呼那兒…曾趙誠的說話打斷我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