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人家還以為你會喜歡呢,是人家送我的生日禮物。」穆虹麗有些怏怏地說,將月兌下的大衣掛到了床邊的衣架上,順勢坐到床上解開鞋帶,一邊說︰「哎呀,忘了應該先叫你幫我把拖鞋拿到門口,這踩的大泥腳印看著就煩,還得擦,對了,听說如今正經寫字樓也有專門的保潔員了---哎,你說咱們公司多給食堂的大嫂些錢,能不能請她再把各個辦公室的保潔也承擔起來?我覺得這個主意不賴,不用再單獨多雇一個人,反正不至于給她加倍的工資。」
「是不賴,錢的神通當然大得了不得,或者吩咐你家的那個黨組織委派的內勤來唄,多體現你們家的身份,她也未必敢多要錢,還更能多看著你了,一舉多得。」我看看她,雖然到底沒有勇氣、也實在不願意說句傷她的話漠然走開,因此漫無目標地挪開視線,用懶淡、嘲諷的口吻說。
「怎麼了你,早上吃飯咸著了還是淡著了,這麼氣不順似的。」穆虹麗走到桌子前,扳過我朝向屋門的肩膀說,又笑道︰「人家這麼興沖沖地過來,你要是敢給臉子,是不是想領教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句帶有發脾氣味道的話反而引得我笑了,說︰「你這真是笑里藏刀,我哪敢給你臉子,我小職員必須給大經理面子。」
「呸,還等你給里子呢,敢說我笑里藏刀,德性,知道你滿腦子出國的打算,壓根沒把我這個經理不經理的職位當回事兒。所以你的笑里也沒好多少,不是,是更不好,笑里藏奸。」穆虹麗習慣性的白了一眼揚起臉說,不過很快又恢復到歡快的樣子,回床邊打開提包,拿出幾張cd盒說︰「我又借來些新cd,什麼時候一塊兒听听,看看你知道多少。」
听到有新的cd,而且看到她的心情這麼好,我也受了些感染,抑郁的心境仿佛全陰的天上逐漸透出了一點陽光般,瞬間些許明亮開朗起來了。
「都誰的。」我大感興趣的起身湊到床邊,拿起看是一盤bryanadams的《wakinguptheneighbours》,一盤aerosmith的《bigones》,還有兩個張學友和草蜢的專輯,因為我沒有大的興趣,具體的專輯名稱已經忘記了。
「你都听過沒?」她看著我說,我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覺得她今天的面容很多了幾分嫵媚,一時盯著她看得目不轉楮。
「又怎麼了,人家問你話呢。」穆虹麗好像被這麼看得有些難為情,低下頭說。我回過神,視線回到cd盒上面,心神卻完全被她的容貌牽扯的無法回來,隨手指著cd說︰「英文那倆听過一些,不過aerosmith的東西怕你接受不了吧。」
虹麗拿起那張相撲力士小錦做封面的cd坐到床上,說︰「我還一個都沒听呢,是昨天去袁琪那兒隨便選了兩盤,看這個大胖子好玩兒,拿出來瞧的時候,我那表哥說都好听就拿了,這個歌手的你也知道,我連名字都是第一次看見,是不是還是那個廣播的easyfm里听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