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步可不夠,哪怕是打油詩,我怕是也沒那個本領。」
陳曉菁笑道︰「那沒關系,我也不是曹丕,不會逼你真做到啊,而且我正好慢慢地寫,省得被最近寫字水平漲了的你笑話---唉,你要不要手里拿本卷起來的書,背著手踱著步子,好像影視劇里的書生就那德性。」
「好吧,那就那本《足球世界》,限一場球的時間,我也就有把握了。」我指指放在自己枕邊的雜志說。陳曉菁笑道︰「得了吧,一場球得多長時間呢,墨都干了,蒔茹有時候去了酒吧說看一場比賽,整夜的不回來!」我看看她改為了撇嘴不屑的側臉,說︰「估計是歐洲聯賽的直播,那經常是半夜開始,等結束了就5、6點了,當然是**,雖然說起來1場球只有90多分鐘,可加上中場休息,要有加時賽,再罰個點球什麼的,可是拉得晚。」
「用不著你給他辯護,我早就無所謂了,反正…還是你專心說你的。」
「哎。」我答應一聲,月兌口說出已經琢磨出的句子道︰「風雪何時霽---」「陳曉菁笑著推了我一把道︰「看你書呆子樣兒,要你說就說啊,等人家把筆拿起來好不好,一著急我差點把手戳到墨盒里頭,將來誰要做你秘書還不愁死,不過看你的心性,一般公司任職的話,只怕一輩子小職員的命---好了,現在你說吧,從頭來啊。」
「哦。」我答應著,說︰「風雪何時霽。相約句,耳邊歷歷,歸期未擬。雲波萬里人何處,是事翻覆心意---」
「這句‘雲波萬里人何處,是事翻覆心意’好情深意切呀。」陳曉菁打斷了說道,也不看發愣的我,顧自說︰「對了,這是詞啦,那詞牌是什麼你沒告訴我呢,不寫上怎麼…喲,我又打擾你思路了吧?」她抱歉的笑容,卻還是不等我說話,拉拉我的衣袖,再拍拍床沿,接著說︰「你坐著吧,叫你踱步是玩笑話,另外為什麼是‘歸期未擬’呢?虹麗沒說什麼時候回來?」
我只好暫停了思路,說︰「沒有,她說定下來以後想轍通知我,因為那邊重視春節,尤其是正月十五,但是她爭取按照一般單位規定的休息到初三然後上班的安排。」
「是吧,蒔茹是說的初二往回趕的,不過有個不確定因素,你好歹有個心理準備也好,是我听他說那邊有個親戚的婚禮是初六,不盛情挽留她們參加才怪呢,蒔茹是因為上班不能太拖延---喔,不打擾不打擾了,你接著來。」
我一陣的燒心焦慮,厭煩道︰「那肯定邀請啦,那位年初一辦了多好,不能調整日子?」
「喲,這種日子可是找所謂的先生按照生辰八字等等幾千年的講究算好的,誰敢輕易違背?」
我依舊憤然道︰「切,至于嗎?難道他還是閻王不成了,叫人初一死,沒人敢拖到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