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停下去往廚房的腳步,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小八露出一雙萌萌的眼神盯著她,那樣子,就像是一只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一樣可憐。最新更新:風雲小說網
「那小八想吃什麼,告訴姐姐,姐姐也給你做。」張倩突然認為自己好有罪惡感,她怎麼就把小八給遺忘了呢。
小八哼了哼幾聲,皺著濃濃的眉毛,一幅算了就當我原涼你的表情看著張倩,于是皺著小臉,想了很久,才說了一個菜名,「我要吃小蔥抖豆腐。」
張倩一開始還以為是自己耳朵听錯了,沒想到等她再向小八確認這個菜名時,小家伙一臉肯定的再跟她重復了這個菜名,她才知道自己沒有听錯,人家要的真是小蔥拌豆腐,一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家常菜。
小八見張倩一直沒有回應,以為人家又不肯做給自己吃了,于是嘟起嘴,一臉不服的跟張倩抱怨,「小倩姐姐最壞了,只給小宇哥做,不給我做,以後我都不理你了。」
「我哪里說不給你做,做,一定做給你吃。」張倩回過神,捏著小家伙的小胖臉,愛不釋手的說道。
「小倩,他們兩個都有自己喜歡的菜吃,我也要。」搞掟完小的,張倩沒想到老的也來湊熱鬧。
張倩回頭看了一眼向她扮可憐相的柳俊,露出一番別有風味的嬌嗔眼神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我知道你喜歡吃什麼,不用說了,放心,不會少了你喜歡吃的。」
等張倩一離開,柳俊立即向小宇跟小八投來一道得意眼神,像是在跟他們炫耀,看吧,我不用像你們這樣撒嬌就可以吃上喜歡的菜,想跟我比,門都沒有,在小倩心里,他這個相公還是最重要的。
晚飯,新柳家的飯桌上擺了一半桌豐盛的晚飯,有小宇喜歡吃的麻婆豆府,小八喜歡吃的小蔥拌豆腐,還有柳俊最喜歡吃的臘肉炒蒜苗。
一家人好不容易再次聚在一起,吃飯的氣氛非常溫馨,偶爾張倩會給兩個小家伙夾一些他們喜歡吃的菜放進他們碗里。
吃完晚飯,又到了一家人說話聊天的悠閑時間。
繁星當空,偶爾還能從屋後的菜園里听到幾聲蟋蟀打斗的叫聲,給這個農家小院增添了一道賞心悅耳的聲音。
「姐,姐夫,老師今天叫我回來問一下你們,我今年可不可以下場去參加縣試?」靜悄悄的小院子里,突然響起小宇猶豫許久的聲音。
正在享受著柳俊錘背的張倩一听小宇這句話,立即擺手讓柳俊停下來,然後一臉認真把小宇拉到眼前,「小宇,你剛才說什麼,你家老師叫你下場去考縣試?」
「嗯,老師說我的基礎不錯,還說我學得也快,讓我可以去下場體驗一下縣試的氛圍,說就算是不過也沒關系,就當是積累經驗。」小宇點了點頭,把今天老師在他臨走前說的話講了一遍給張倩听。
張倩一時拿不定主意,回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柳俊,「相公,你覺著這事怎麼樣?
柳俊看了一眼一臉緊張的小宇,又望了下張倩,緩緩把他的看法講出來,」小宇是個聰明的孩子,既然學堂里的老師都說沒問題,那定然是沒問題的,我們應該相信小宇還有學堂的老師,而且就算不過,我們就當是給小宇一個下場的練習,以後再下場考試,小宇也知道到時怎麼應對了。「
小宇听完之後,向柳俊投來一道感激眼神,他沒想到姐夫會這麼支持他。
有了一個家人的支持,剩下來的就要看姐姐這個最大支持者了。于是小宇抬起一雙緊張的眼神望著張倩。
張倩想了一會兒,抬頭看著小宇,認真的問,」小宇,你要是想去下場考試,姐姐無條件支持你,你要是不想,姐姐也不會逼你。「
小宇眼楮一亮,立即挺直了小身子,望著張倩說,」姐姐,我想去試試,我想看看我有多強。「」好,你要想去就去吧,姐姐支持你。「張倩模了模小家伙腦袋,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著小宇這麼著急去參加縣試,背後好像有什麼不可以告訴人的秘密似的。
晚上,張倩把這個想法跟柳俊說了下,柳俊還說是她多想了,小宇只是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會有什麼秘密。
自從小宇跟張倩說了要去參加縣試以後,小家伙從早到晚,天天待在房間里看書。
在張家村的人領完鴨苗的第三天,新柳家突然來了張鐵頭夫婦倆。
望著這對夫妻倆,張倩不知道是該做什麼感受了,此時,看著他們,她心里只有一片平靜,完全把他們當成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你們來這里干什麼,上次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從你們拿了那筆錢開始,我跟你們張家的人就一點關系都沒有了,你們現在來是又想怎麼樣?「張倩語氣不善看著這對夫婦倆問。
特別是張劉氏,從來到這里開始,一雙眼楮就一直盯著這個廳里的每一件東西,眼里全是**luo的佔有欲。
張鐵頭一臉促狹表情盯著張倩,搓了搓雙手,吞吞吐吐開口,」閨女,爹這次跟你娘過來是想問下你還有鴨苗賣嗎?「
張倩冷笑一聲,看了一眼他們,問,」怎麼了,現在想買鴨苗了,我怎麼听張村長說,你們當初可是把話說死了,誰是你們張家窮死餓死也不會來我這里買鴨苗,怎麼這才過了幾天,你們後悔了,不過就算你們後悔了,也沒用了,因為我們這里沒鴨苗可,你們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
想起前兩天張家村的人都過來拿鴨苗,張倩本來還覺著奇怪張鐵家這一家為什麼沒有來買,張倩去張村長那里一打听,才知道這家人因為上次她把人家招工的事情拆穿之後,就在張家村敗壞她跟柳俊的名聲,甚至還揚言說,就算是他們一家人餓死,也不會去柳家買鴨苗的。
張劉氏一听張倩說把鴨苗給賣光了,頓時大啊了一聲,也不顧得去觀看新柳家這里的東西了,走到張倩面前,」你說什麼,賣光了,我們這家還有拿呢,怎麼可以賣光了。「
張倩听到張劉氏這句話,臉色立即沉了下來,她怎麼听這句話怎麼听不舒服呢,什麼他們沒有拿就不可以賣光,他們難道己經忘記了她跟他們己經沒有任何一點關系了嗎?」張大娘,你說錯話了吧,憑什麼你們沒有拿,我們家里的鴨子就不能賣光,大聖朝什麼時候多加了這個律我怎麼不知道。「張倩嘲笑看著張劉氏問。
張劉氏一張臉又青又紫,看著張倩的眼神就猶如一把利刀一樣,嗖嗖掃向張倩身上。
張鐵頭用力拉了下張劉氏,瞪了她一眼,顧慮這個地方是別人家的,不好出口開罵,只能在心里把張劉氏給賣了無數遍,想他張鐵頭也算是個有腦子的,可是為什麼偏偏就娶了一個這麼沒腦的妻子呢。」閨女,你娘她腦子糊涂,你別跟她一般講較,她剛才不是這個意思,她只是,只是想問你,怎麼不給我們家留點鴨苗出來。「張鐵頭嘴上說著讓張倩原諒,但話語里全是拿長輩這個頭餃來壓張倩。
張倩听完張鐵頭這句話,嘴角一揚,勾起一抹嘲笑,望著張鐵頭說,」張大伯,恐怕不只是張大娘糊涂了,你也糊涂了吧,我記得從我上次給你們家銀兩那次開始,我就己經跟你們說清楚了,只要你們拿了那些銀子,我跟你們就再也沒有一點關系。「」小倩,你是我跟你娘的女兒,這血緣關系不是說斷就能斷的呀,以前的事情是我們做的不對,不過你是我們的女兒,難道多照顧一下我們這些娘家人,難道這都不行嗎?「張鐵頭蹙著眉,一臉不贊同看著張倩問。
張倩頓時覺著自己听到了一個世紀大笑話一般,哈哈大笑了幾聲,等到她笑夠了,這才停止笑容,斜睨著鄙視眼神望向他們兩位問,」就因為我是你們女兒,所以我就要為你們做牛做馬,哪的冬天大冷的天,沒被子蓋,沒暖衣穿,這也是我這個做女兒活該的是不是?「」這…。「張鐵頭讓張倩這句話問得啞口無言。
張倩不等他想到其他理由來回答她這個問題,馬上開口堵住了他後面的去路,」別這呀那的了,你們今天過來是想從我這里拿鴨苗的是不是?「」沒錯!「張劉氏眼里閃過怯意,看了一眼張鐵頭,然後快速說完這句話之後,又把頭給縮了回去。
張倩看了一眼他們兩個,一步一步朝他們兩個走近,只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只剩兩步遠時,她才停下來,咬著牙,一字一字把話從她齒縫中吐出來,」別做夢了,別說現在沒有鴨苗了,就算是有,我也不會給你的。「」你這個遭瘟死的,你怎麼這麼狠心啊,我把你養到這麼大,你就這麼對我跟你爹,你的心怎麼就這麼狠啊。「張劉氏一听張倩講完這句話,抬起一張猙獰臉孔,朝張倩撲了過來。
就在這抹有點臃腫的身子朝她撲過來時,張倩閃身一躲,本以為會撲對的張劉氏怎麼也沒有想到張倩會突然躲開,大叫了一聲啊之後,她整個身子就撲通一聲跌在了地上,整個人雙臉朝地,狼狽趴在地面上。」老婆子,你怎麼樣了,有沒有摔疼哪里啊?「張鐵頭一臉驚慌的趕到張劉氏身邊,邊把她扶起來,邊噓寒問暖。
張劉氏往地上吐了兩口沙子,剛才這一摔,害得她吃了不少的塵土,」老頭子,我們的命好苦啊,我們怎麼會攤上一個這麼沒有良心的女兒呢。「」老婆子,這是命啊,我們也沒有辦法,你先慢慢起來。「張鐵頭一臉愁容看了一眼側身看也沒看他們一眼的張倩,嘆了口氣,自怨自哎說道。
說完,兩個人擺出一幅淒涼的樣子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張倩斜眼用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身邊愛做戲的人,嘴角抽了抽。」行了,別在這兒給我演戲了,你們做這出戲是感動不了我,也不能勾起我的同情心,所以,你們還是省省吧,哪里來趕緊給我回哪里去。「張倩轉過身看著他們大聲說道。
張鐵頭扶起張劉氏之後,一臉悲動望著張倩,問,」小倩,這是你吧,你怎麼變了,以前的你可不是這個樣子。你真的讓爹和娘太寒心了。「」給我閉嘴,你們兩個居然敢上我家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柳俊突然站在院門口,氣勢洶洶指著他們兩個大吼。
張鐵頭跟張劉氏臉上閃過驚慌,但也只是瞬間的事情,很快,張鐵頭定下神,嘴角微抿,客氣和藹的向院門口站著的柳俊喊了一句,」女婿回來了!「」你叫誰女婿呢,我不是你女婿,我娘子也沒有你們這些不要臉的娘家人,我柳俊不打老人,我限你們兩個馬上給我滾出我家,滾。「柳俊怒眼一瞪,大步朝了進來。
張鐵頭跟張劉氏不怕張倩這個女兒,但是柳俊這個從來沒有相處過的女婿,他們心里還是很悚的。」好,我們走,我們走。「張鐵頭目露驚意,看了一眼柳俊之後,拉著死都不肯走的張劉氏狼狽的滾出了新柳家。
柳俊趕著他們出了自家門口,用力把大院的門關上,然後走到張倩身邊關心問道,」小倩,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他們怎麼可能為難到我,難道你覺著我是這麼好欺負的嗎?放心吧,他們沒有沒有從我這里佔到一點便宜。「張倩說。
柳俊冷哼一聲,瞪了一眼關門的院門,氣呼呼的跟張倩說,」小倩,這些人我們一直容忍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要斷就斷個干淨一點,反正你娘家那幫人,一個個沒有真的把你當家人,像那種人,我們不要也罷。「」嗯,你說的對,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我會給他們一個痛快的。「張倩點了點頭,很贊成他這個提議,張家那些人就跟血蛭一樣,粘了上來除非它吃飽了,不然是不會自己逃開的。
現在這兩人沒有從自己這個家里得到什麼好處,依他們不要臉的本事,極有可能還會再來這里搗亂,與其這樣讓他們每隔幾天來鬧一次,倒不如跟他們來個干脆一點,讓他們再也沒理由來上門。」我給你出個主意吧,最近這兩天,我經常在鎮上看到你那位好大哥進出一間名叫怡紅院的地方。「柳俊一臉奸笑向張倩透露了這個信息。
張倩一听,瞪大眼珠子看著他,下一刻,院子里傳來柳俊隱忍中帶著求饒的聲音,」娘子,好娘子,我真的只是打從那里經過,我沒有進去啊。「」只是經過,我問你,你天天給風大哥送貨,那條路根本不用經過那里,你怎麼會在那里經過的。「張倩揪著他耳朵,咬著牙問。」我,我,我,我是被人騙的,前兩天跟我接貨的那人說那條街有什麼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我一時好奇就走進看了一眼,這才知道那人說得奇觀居然是怡紅院的姑娘,我當時嚇得就馬上跑出來了。「柳俊吞吞吐吐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給張倩听。」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枉我還一直覺著你變聰明了不少呢,原來是我多想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這麼好騙。「數落完這句話,張倩突然又湊過來逼問,」你真的沒有進那個地方?「」沒有,沒有啊,我的娘子,我要是進了那個地方,我一輩子都生兒子沒**。「柳俊苦著一張臉,舉起三只手指向張倩發了這道誓。
張倩呸了一聲,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道,」你別拿我兒子發誓,要拿就拿你自己發誓。「
柳俊嘿嘿笑了一聲,趁機從張倩的九陰白骨爪下把自己的耳朵救出來,」放心,我又沒干那事,就算發了誓,這誓也不會成真的。「
張倩瞪了他一眼,看著他問,」你提這個怡紅院,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了?「」確實是有一個好主意,你把耳朵湊過來。「柳俊露出一抹神秘笑容,然後招手讓張倩把耳朵移過來。
張倩一愣,然後雙手護著自己耳朵,一臉防備看著他問,」干嘛,想公報私仇啊?「
柳俊看到她這幅樣子,頓時哭笑不得看著她說,」我怎麼是這種人,我叫你把耳朵拿過來,是想偷偷告訴你我的計劃。「
張倩臉上立即露出尷尬表情,瞪了一眼在打趣她的男人,慢吞吞把她耳朵往他這邊湊過來,兩人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密謀些什麼。
兩天後,張倩讓兩個小家伙里老實在家呆著,順便把今天在家的柳李氏請過來幫忙照看半天。然後她跟柳俊二人搭著今天給風家送貨的馬車進了鎮上。
小兩口偷偷模模的跟在一個男人身後,轉了幾條街,男人終于停下閑逛的腳步,停在了一間掛著一個名叫怡紅院牌匾的地方門口。」怎麼樣,我沒有騙你吧,我就說我看到你大哥進了這個地方。「柳俊低頭看著他身下的張倩說道。
張倩抬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說了一句,」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明明家里有了女人,卻還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始終有一天你們這些愛逛這種地方的男人都會得花柳病死掉。「
根據柳俊以往得的經驗,這個時候他最好是閉口,因為他要是一開口,這場火勢必會越燒越旺,而且還會全部蔓延到他的身上。
張倩罵了一會兒,見身邊的男人一直無動于衷,加上她現在也罵累了,閉上罵人的嘴巴,看著他問,」事情都準備好了?不會出什麼紕漏的吧!「
柳俊見她臉上表情跟說話語氣都跟平常一樣,確定她沒有生氣了,于是才開口回答,」小倩,你放心,里面的事情我都準備好,等會兒你就可以看到精彩結果了。「
張倩低著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抬起頭看向柳俊,一臉不忍的樣子,吞吞吐吐,」相公,你說我們這樣子做是不是太殘忍了?畢竟我們這樣子做是在折散一對夫妻啊。「」你又心軟了?「柳俊一听她這句話,蹙起了眉,盯著她問。早知道他就不把這件事情告訴她,他自己一個人來做就好了。
張倩點了點頭,」是有點心軟了,張家那邊的人確實欺負我,可是我們現在這樣子做,也像有點在報仇的樣子啊。「」我們就是在報仇,那邊的人這麼對你,我可不咽不下這口氣,而且就算咱們現在不這麼做,依你大哥這樣三頭兩頭的來這里,你大嫂那個家就能保住了?而且你大嫂也不是個省油的主。「柳俊一說起張家那邊人,心里恨不得把那些人揍打一頓。
張倩看著替自己報不平的男人,張了張嘴,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
過了一會兒,怡紅院里突然傳來一道慘叫聲,緊接著一個男人被幾個大男人架了出來,後面跟著一位我見猶憐,花見花開的美女,哭著撲到摔地上男人的身上,嘴里喊著,」張郎,你一定要來贖我啊,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你可不能不管我。「
張河咬著牙,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大手一伸,緊緊抓著壓在他身上的女人,嘴里喊出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的話,」小玫,放心,就算我拼了我這條命,我也會把你救出這個苦海,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拿銀子給你贖身。「」嗯,張郎,我等著你,你可一定要快點來,我不想賣給除了你以後的男人,如果你不來的話,我就只有死來證明我對你的愛了。「叫小玫的女人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嗖嗖往下掉,那模樣,讓在場每一個看的男人都忍不住為之動容,恨不得把她揉進懷中好好疼一番。
張河也跟這些人一樣,對這個叫小玫的女人是近乎渴望佔有的,來到這里之後,他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的女人不是全都像他家里那位黃老婆那樣,又丑又難看,他每次只要來到這里看到小玫,在賭場輸了錢,在家里對著那個黃臉婆的壞心情一下子就沒有了。
就這樣,一場鬧劇並沒有持續多久,這位叫小玫的美女讓怡紅院里面的人給拉了回去,而張河這位倒霉的男人就坐在地上無人問津。
怡紅院不遠處的小巷子里,張倩跟柳俊兩人看了眼前這一出好戲,等戲散場之後,張倩回過頭看著身邊的男人問,」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柳俊微微一笑,目光盯著前面不遠處坐著的張河身上,說了一句神秘莫測的話,」接下來就等著看魚兒自動上勾了。「說完,拉著傻呼呼看著他的張倩閃身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天知道他在這里呆了一會兒,就全身不舒服了,脂粉味太重了,幾次都差點嗆得他打噴嚏,他還是喜歡自家娘子身上那自然的香味,好好聞。
張河失魂落魄走在大街上,腦子里全想著的是如果抬怡紅院的小玫贖出來,二百兩銀子,就算把他家里人全部賣掉,還有把他住的家也賣掉,他也不可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可是他心里就是不想放棄小玫,那是他最愛的女人啊。
一臉呆滯走在街上的張河突然肩膀不知道讓什麼人撞了下,等他轉過身繼續往前走時,一道聲音叫住了他前進的腳步。」大哥,你怎麼在這里?「張倩站在他身後,驚訝喊道。
張河慢慢回過頭,當他目光鎖在張倩身上時,突然,呆滯的眼神一亮,失魂落魄的表情瞬間沒有了,張河大步跑到張倩這邊,興奮的喊了一句,」妹妹。「
張倩一听到他這句妹妹,全身豎起了雞皮疙瘩,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張家那邊的人一個個都是叫她死丫頭,可從來沒有叫過她女兒和妹妹這兩個稱呼。」大哥,你來鎮上了呀,是要買什麼東西嗎?「張倩嘴角扯了一朵僵硬的笑容看著張河問。
張河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的,抬頭看了一眼張倩身邊站著的柳俊,眼里有點小小怯意,他雖然沒有跟這個妹婿打過交道,不過听爹和娘說,這個妹婿發起脾氣來很恐怖。」那個,妹妹,我,我們可不可以找個地方好好聊聊,大哥,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張河搓著雙手,一臉討好笑容看著張倩問。
張倩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見他點了點頭,張倩才回了張河,」那好吧,我知道前面有一個可以聊天的地方,我們到那里去坐坐吧。「
——
安靜的茶樓里。張河一身像有螞蟻咬著一般,整個身子扭來扭去的。
跟張倩一塊坐著的柳俊看了一眼這幅慫樣的張河,眼里全是不喜,自從他知道自己娘子在張家過的那種苦日子之後,他對張家那幫人好感全沒了,現全是對他們的厭惡。」妹妹,大哥求你一件事情成嗎?「坐了許久,張河終于開口說話。
張倩跟柳俊相視一眼,露出只有夫妻倆才能看懂的眼神。
張倩假裝咳了一聲,問了一句,」什麼事啊?「
張河繼續搓著手掌,看了一眼柳俊,迅速低下頭,然後嘴巴像機關槍一樣,迅速把他要求的事情講了出來,」我想向你借兩百兩銀子。「」兩百兩銀子?大哥,你要這麼多銀子干什麼,爹和娘知道嗎?「張倩看著他問。
張河搖了搖頭,」他們不知道,我要這麼多銀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妹妹,借大哥二百兩銀子吧,行嗎?「
此時,看著就差給自己跪下來的張河,張倩真的覺著這個男人好惡心,明明他家里有妻兒了,卻還在外面想要再找一個,像這種見異思遷的男人,她真想拿一把刀把他下面給閹了才解恨。」大哥,我能問問你,你要這麼多銀子想干什麼嗎?「張倩笑眯眯看著他問。
張河像小白臉一樣的臉龐立即紅了起來,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把事情交代清楚。」行了,我可以借你二百兩銀子,不過我們雖然是兄妹關系,不過你也听說過,親兄弟還要明算帳呢,更何況你我還是兄妹,我還是一個己嫁出去的女兒,是吧,就算我肯給你,我相公也不肯了。「」我不肯。「一直坐著的柳俊終于開口說了這一句話。
張河一張白臉頓時又紅又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柳俊,然後吞吞吐吐開口問,」那你們想怎麼樣才肯借二百兩銀子給我。「」家里的銀子都是我賺來的,小倩沒有權利支配,不過既然小倩答應要借給你,我可以把它借給你,只是我不做虧本的生意,說說吧,你有什麼東西給抵押給我。「柳俊慢慢的講道。
張河眼里閃著怯意看向柳俊,小心翼翼問,」那你想我怎麼樣?「」剛好我家里需要買一些下人,要不,你把你家里人都賣給我們家吧,五口人,二百兩,這種價錢可是哪里都沒有的。「柳俊淡淡講道。
張河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他就不相信妹妹真的舍得讓爹娘他們當她的下人,他們一定是在嚇他,不管怎麼樣,先把二百兩銀子先弄到手,小玫還在怡紅院等著他去救呢。」好,我賣。「張河抬起頭,看著柳俊,用力答應下這個賣兒賣父天理不容的勾當。
張倩看著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把自己妻兒還有父母都賣掉的張河,她真的是打從心里厭惡這個男人,現在,她是一刻也不想見到他。」相公,這事你做主吧,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張倩站起身,朝身邊的柳俊說。
柳俊點了下頭,吩咐了幾句,」自己小心點,別亂跑,在外面等著我,我很快就出來了。「
茶樓里,張河就這樣昧著良心,跟柳俊簽了一份賣家人的合約,又按下他的手指印,然後帶著二百兩銀子興匆匆跑出了茶樓。從頭到尾,這個丑漏的男人都沒有想過為什麼柳俊身上剛好有二百兩給他。
從茶樓里出來,柳俊一眼就找到了站在茶樓門口,望著大街上人來人往的張倩,」怎麼了,心情不好嗎?「柳俊走過來,關心問道。
張倩回過頭,一眼看到了他手上那張契約,扯了扯嘴角,問,」怎麼樣,他真的賣了張家那些人?「」賣了,賣的時候還非常高興呢。你看,這就是他賣妻兒賣父母的契約。「柳俊嘴角扯開一朵嘲笑,把手上的契約放到張倩手上。
張倩望了一眼手上折好的契約,現在她連打開的心情都沒有,重新把它塞回到柳俊手上,」走吧,回家了。「轉身離開了茶樓。
解決了張家這邊的事情,張倩明明該高興的,可是從鎮上回到家,她心情一直是悶悶的,一直高興不起來。
晚飯,一大兩小看著桌上擺著的一碗咸菜,三人完全傻眼了,心里同時冒出一個感嘆,不會吧,他們今天晚上的菜就是一碗咸菜。
兩個小家伙今天都看出張倩心情不好,而且他們還知道姐姐心情不好,是因為跟柳俊這個姐夫去了鎮上才變成這個樣子的。
于是,柳俊得了兩個小家伙時不時投來的抱怨眼神。
張倩吃了一口飯,見桌上三人都沒有動一下筷子,于是抬頭看著他們三人問,」你們怎麼不吃,不想吃這咸菜嗎?「」沒有,沒有,我們好久沒吃過咸菜了,很想吃,現在就吃。「兩個小家伙當張倩向他們這邊望過來時,立即表現出一幅很乖的樣子,露出甜甜笑容向張倩討乖。
張倩听完,點了點頭,露出滿意眼神看著他們兩位說,」今天姐姐沒心情給你們做好吃的菜,明天再補償給你們,行嗎?「
兩個小家伙心里頓時感動極了,姐姐真好,心情不好都還想著他們兩個,一想到都是姐夫害姐姐不高興的,兩個小家伙望向柳俊的抱怨眼神更加強烈了。
柳俊吃著咸菜,覺著自己是招惹誰惹誰了,他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啊,怎麼娘子就不高興了呢,就連家里的兩個小家伙也是看他一幅不順眼的樣子。
晚飯期間,大家都是安安靜靜吃完自己碗里的,一吃完,柳俊自動自覺站出來,包了後面收碗洗碗這些活。就連後面燒水這個活,他也把它包下來了。
夜里,靜悄悄的新柳家屋子里,燭火燒著正旺,張倩把剛洗的頭發都弄干了,外面的柳俊才進了房間休息。
柳俊一進來,看到坐在床沿上沒有睡覺的張倩,愣了下,隨即語氣緊張的問,」小倩,你怎麼還沒睡?「
張倩停下手上扭頭發的動作,看著一臉不安坐在她身邊的男人,問,」你今天晚上表現的有點不尋常啊,說吧,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事情了,不然今天晚上怎麼會這麼勤奮,又幫我收碗洗碗的,還幫我們燒水。「
柳俊呼吸一滯,側頭看著她,」我也想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讓你今天這麼不高興。「」誰說我今天不高興了?「張倩一愣,看著他問。
她不高興的表情表現的這麼明顯嗎,居然讓他看出來了,她還以為她偽藏的很好呢?
柳俊盯著她看了好久,然後一臉無辜表情說,」你今天的臉上哪里都在顯示你不高興,還讓我們今天晚上只吃咸菜,你這不是不高興那是什麼?害得我讓兩個小家伙一直用眼神控訴了半個晚上。「」呃……。「張倩听完他這控訴的話,這才知道因為自己的心情不好,給這個家里人還帶來這麼多的不愉快。」對不起啦,讓你受委屈了,其實我不高興不是因為你做錯了什麼,我是因為張河今天做的事情有點不舒服,為什麼你們男人動不動就可以決定一個女人的生死,就算你們男人再不喜歡你們的妻子,你們也沒有資格決定她的生存權利。「
柳俊看著身邊為了這事憤憤不平的娘子,松了口氣,原來妻子生氣並不是因為自己做了惹她生氣的事。」以夫為天,女人嫁給了男人,就必須要從一而終,以丈夫為天,以丈夫的話為地,這有什麼不對嗎?「柳俊把這個道理講給張倩听。」憑什麼,我們女人嫁給你們男人就必須事事都听你們的,就算你們把我們賣掉了,我們女人還要感謝你嗎,什麼狗屁以夫為天,我們也是人,跟你們男人一樣,也是有爹娘生養的,憑什麼啊。「張倩生氣的站起身,指著柳俊大聲喊道。
柳俊抹了抹自己臉上被她呸的口水,一臉無辜替自己辯解,」小倩,我沒有這麼想,我剛才跟你說的話都是一直流傳下來的規距,我是在跟你說一些道理,你別激動行嗎?「」我怎麼能不激動,我問你,你是不是心里也存著這個想法,認為我該以你為天啊嗯?「張倩戳著他胸膛逼問。
此時,柳俊額頭上是布滿冷汗,心里後悔自己剛才怎麼就這麼嘴賤呢,跟她說什麼以夫為天啊,他要是什麼都不說,現在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我沒有這個想法,在咱們家里,沒有這個傳統,只有以妻為天,以妻為天,在這個家里,你就是我的天,我的地。「柳俊握著張倩戳他胸膛的手,聲情並茂講出這段話。
張倩冷哼一聲,用力把自己的手從他魔爪下拿出來,重新坐回床上,瞪著他說,」柳俊,我可告訴你,你娶了我,最好把你知道的什麼女人要發夫為天這種老規距給我忘掉,我可不吃這套規距。「
柳俊連聲點頭是,在這個家里,他恐怕是很難振夫綱了,她只要一不開心,他就會跟著不開心,憑這個,他就可以想像,以後他的日子會是怎麼樣的了,不過他卻是甘之以飴。」是,是,咱們家永遠都不會有這個規距,那娘子,現在你的心情好了嗎?「柳俊連點了幾個頭,然後小心翼翼的看著她問。
張倩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發現發了這麼一頓脾氣之後,她一直壓在心里的那口悶氣突然消失了。」嗯,不生氣,睡覺吧!「張倩轉身上了床了,丟下這句話,躺下蓋上被子,閉眼睡覺。
柳俊坐在床沿上,看著閉上眼楮睡覺的她,眼里全是濃濃情意,看著她心里不高興,他整晚上也沒個好心情,現在終于听到她說不生氣了,他心情才有點撥開黑雲見月明的感覺。
吹滅了燭火,房間里恢復了安靜!這兩人不知道的是,因為今天晚上這麼一談心,他們二人的感情又往前增進了一步,也為以後彼此忠貞不一的旅程奠定了一塊基石。
過幾天之後,張倩從張二牛嘴里得知張家的一些事情,幾天前,張河突然從鎮上領回一位美貌如花,皮膚細女敕的嬌美娘回村。
這個消息一出,可羨剎死了村里一大片男人,不過有好也有壞的,張河突然從鎮上帶回來這麼一個女人,是個人都心里猜得到這個女人一看就知道是從什麼地方領回來了的。
張家人自然是不同意張河領回來這麼一個女人,特別是張河的妻子張x氏,一哭二鬧三上吊的阻止張河,最終都無功,怡紅院的小玫還是讓張河帶回了張家。
這兩天,張家村的村民們都在談論張家每天上演的大戲,都快成了張家村茶余飯後的大笑柄了。
張倩把這件事情講給柳俊听,」相公,我心里還是有點不安,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太絕了?「」有什麼絕的,我們又沒有逼著他去贖那個女人,我們只是花了一段小手段讓那里的媽媽把小玫賣出去,如果你大哥沒有這個心思,我們也不能拿著刀架到他脖子上強著他去贖他吧,你說對不對?「柳俊認真替自己娘子開導。
張倩听完之後,認真想了想,又覺著柳俊說得沒錯,像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張河懷著這種心思,他根本不可能會讓他們的當,所以這一切都不能怪他們小兩口。
想通之後,張倩把這份罪惡感拋到了腦後,接下來該干嘛就干嘛,至于張家那邊的事情,張倩要是听了,也只是當個八卦听一下。
眨眼之間,到了小宇要去縣里參加縣試的大日子,這幾天,為了給小宇營造一個最佳復習場地,新柳家這邊讓張倩規定大家做什麼事情都要靜悄悄的。
就連家里的大白跟大黑也不能到院子里玩了,讓張倩勒令呆在房間里不準出來。
柳俊跟小八還在兩條蛇在熬了兩天之後終于結束了這種非人非蛇的生活,因為小宇今天就要去縣里參加縣試了。
清晨剛來,村里人剛起,新柳家這邊的人己經走到村門口,張倩牽著小八,嘴里卻是一直在跟小宇叮囑,」小宇,去了縣里別省著銀子,該花的地方還是要花,你的衣服里,我在里面縫了一百兩的銀票,要是你身上的銀子花完了,就把它拆出來用,知道嗎?「
小宇一直應著,心里有點沉重,他這麼堅持去縣里參加縣試,只是為了能讓自己有一天能夠真正有資格站在那些人面前,告訴他們他小宇不是個無用之人。
可是在付出這些的同時,受苦的卻是疼他愛他最多的姐姐,想到這里,他真的覺著自己最對不住的就是這個認的姐姐了。」姐,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的,你也是,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又有壞人來欺負你,你別客氣,把他們打得屁滾尿流的。「小宇抬頭,皺著小眉,嚴肅跟張倩說。
張倩點頭笑道,」姐知道,出發吧。「說完這句話,張倩回過頭跟牽著牛的柳俊說,」小心一點,等小宇考完試了,把好消息快點帶回來,別在縣里待太久。「
柳俊點了下頭,他要交代的話己經在昨天晚上跟她說了,」好好照顧自己和小八,我們很快回來的。「
在村里人起來時,村口,老黃牛載著柳俊兩個出了柳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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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縣某家當鋪門口站著兩三個衙差,里面,包金流手上拿著一塊玉佩正在仔細觀看。」劉掌櫃,本官問下你,你這個玉佩是從哪里得來的?「包金流拿著這塊玉佩向當鋪掌櫃劉在英打听這塊玉佩的來歷。
劉在英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恭敬上前回答,」回包大人,這塊玉佩是不久前小店從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男子拿來本當鋪當的。「」那你還記得那個年輕男子長什麼樣嗎?「包大人皺著眉問。
劉在英繼續低頭回答,」如果讓在下再看到那位男子,在下可以認出來。「」好,等會兒我會讓畫師過來,你給畫師描述下,你盡量幫我把他畫出來。「包金流點了下頭,轉身臨走時,突然又回過頭看著當鋪掌櫃劉在英說,」這塊玉佩,本官收下了,至于銀錢方面…。「
還沒等他講完,劉在英一臉惶恐說,」大人客氣了,大人要是喜歡這塊玉佩,大人盡管拿去即可,不用再付什麼銀錢。「」那怎麼行,本官是這種貪百姓銀子的貪官嗎,至于銀錢的事情,我會叫人過來拿來給你。「包金流一臉怒氣沖沖的說道。
縣衙里,包金流拿著這塊從當鋪拿回來的玉佩看個不停,就連他妻子陳心兒來到他身邊也不知道。」老爺,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認真呢?「陳心兒坐到他身邊,這才看到他手上的玉佩,于是驚呼出聲,」咦,這塊玉佩怎麼在你手上的,我不是把它藏起來了嗎?老爺你什麼時候把它拿出來的?「
包金流把這塊玉佩放到陳心兒手上,」夫人,你認真看,這塊玉佩是我交給你的那塊嗎?「
陳心兒接過,認真一瞧,這才發現這塊玉佩跟她藏著的那塊不一樣,她藏著的那塊玉佩上面畫著的是一只老虎,可是這塊玉佩上面畫著的是一塊老鷹。」這個,好像還真的不同,這上面的圖案不同,老爺,這塊玉佩是從哪里來的?「陳心兒不解的看著包金流問。
包金流重新拿回陳心兒手上的玉佩,嘆了口氣,拇指認真撫模著玉佩上面的圖案,低沉的嗓音從他喉嚨中溢出,」這塊玉佩是我姐姐的,听我姐姐說,她的玉佩是給了我那個丟失了二十外甥身上。「」老爺,你找到那位失蹤了二十年的外甥了嗎?「陳心兒一听,一臉高興的看著包金流問。
這位失蹤了二十年的外甥事情,陳心兒也從自己相公嘴里听說過,听說這個外甥是個苦命的孩子,剛出生不到一個月就那邊的人因為某種忌諱把他扔了出去,到現在下落不明,也不知道生死。
包金流搖了搖頭,」沒找到,這塊玉佩是我無意中從一間店鋪里看到的,據當鋪的老板說,賣它的是一位年輕男子,我估計他就是我的外甥。「」那老爺,你快點派人去找啊。「陳心兒看起來好像比包金流這個當舅舅的還要緊張這事。
包金流看了一眼妻子,伸手拍了拍她手背,安慰,」我己經派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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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柳家村這邊,老柳家里,這些日子老柳家發生了太多事情,搞得整個家都烏煙瘴氣的樣子,柳老頭還生了一場大病,到前兩天才微微好轉起來。
今天好轉了不少的柳老頭顫巍巍從床上爬起來,爬到凳子上,在他睡的房間里一張衣櫃上面模呀模,模了半天,手上空空的,上面也空空的,頓時,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他的心頭。
于是今天早上,老柳家大廳里,老柳頭把一大家人都叫到這里,氣氛看起來非常沉重。」我問你們,我房里的東西有誰進去拿過,現在馬上給我站出來。「柳老頭瞪大眼珠子望著這些兒女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生養的這些兒女居然在自個家里當起了賊,把他藏了二十年的東西給偷走了。」爹,你說的是什麼呀,我們沒有進去過你的房間啊,而且你有什麼東西沒掉的,告訴我們啊?或許我們見過呢?「柳黃氏眼珠子一轉,一臉八卦的向柳老頭打听沒的是什麼。
柳二郎也同樣好奇,到底爹沒的是什麼,居然讓他緊張成這個樣子,難道這個家里還有他不知道的寶貝,可是想想又不對,家里頭有什麼好東西,難道會有他不知道的。
柳老頭瞪了一眼這個二兒媳婦,在他看來,這個家里最會惹事的就是這個二兒媳,也許他沒的東西一定是她偷了。」老二媳婦,你有沒有進過我房間,有沒有拿我房間里的東西?「柳老頭一臉沒好臉色的看著柳黃氏問。
柳黃氏一看柳老頭這個態度就知道人家一定是把事情安到她身上了,頓時心里就來了氣,她柳黃氏確實喜歡偷拿一些東西,可是有些事情她沒干的,她絕對不容許自己被人污蔑。」喲,公公,我看你這個態度,好像是認定了你房里沒的東西是我偷的了。「柳黃氏嘴角泛起一抹嘲笑,看著滿臉通紅的柳老頭問。
柳何氏瞪了一眼柳黃氏,雖然她現在也不知道柳老頭沒的東西是什麼,不過一想到家里的人竟然把東西偷到自己屋子里來,就覺著這事一定不能放過,定要把偷東西的小賊給捉出來。」老二家的,你公公說說你怎麼了?如果你沒做,你嘴巴這麼硬干什麼?還有,有誰家的媳婦像你一樣好吃懶做的,整個家都快要被你給吃窮了。「柳何氏指著柳黃氏一通大罵。
柳黃氏斂下雙眼,眸子里透著濃濃的不滿,嘴里咕囊道,」這個家里又不是只有我好吃懶做,我還每天都干家務活了呢,你們怎麼不說說四叔啊,人家一天到晚的在家里呆著,也不見他幫一下家里的忙。「
柳黃氏雖然很小聲說話,但廳里的人都因為怕柳老頭,一個個都把呼吸聲降到最低,所以柳黃氏這些咕囊聲一個字不漏的全進了廳里眾人耳朵里。
柳才華更是拿要殺人一般的眼神瞪著柳黃氏,一張小白臉氣得又紅又紫。
柳老頭眼見自己要的事情沒有個結果,倒把小兒子給拉上了,于是更加看這個二兒媳不順眼,來了一個平生喝斥兒媳的罵話,」老二家的,你這是在胡說什麼,有哪家的兒媳婦像你這樣當面說小叔家壞話的,你要是不想在我老柳家過下去,我不強求你,我馬上讓老二把你給休了。「
就因為柳老頭這句話,把柳黃氏嚇了一跳,趕緊閉上她那張經常惹事生非的嘴巴,嘴巴里不能說,她就在心里把老柳家的人都罵了一遍又一遍。
柳老頭見柳黃氏閉上了嘴巴,眼里才微微露出滿意表情,輕輕咳了一聲,說,」你們快點老實交待,是誰到我房間里拿了東西,立即給我交出來。「」老頭子,你一直說沒了東西,你沒了什麼東西呀?「柳何氏一臉畏縮的向柳老頭打听。
柳老頭斜睨了一眼柳何氏,輕聲說了一句,」是一塊玉佩,那塊玉佩對咱們這個家很重要的。「」爹,你什麼時候有玉佩你居然不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打算以後把它傳給老四呀?「柳二郎一听柳老頭說有玉佩,頓時跳起腳,一臉不服向柳老頭抱怨。
此時,眾人都沒有注意到在大廳一邊站著的柳才華在听到柳老頭說沒了一塊玉佩時,他臉色是這些人當中最蒼白一個。」你在胡說些什麼,這塊玉佩我誰也不會傳,你們誰拿了,快點把它給我交出來。「柳老頭一張老臉讓二兒子這句話氣是直抽搐,現在他才感受到一句話,兒子不再多,只要一個精明的就行了。
柳黃氏撇了撇嘴角,這個家的人她算是看透了,看了一眼自己相公和兒子一眼,于是站出來站在廳中間對著大伙說,」爹,娘,我柳黃氏代表我一家人發誓,如果我們一家三口有誰拿了爹你這個玉佩,我們一家都不得好死。「」對,爹,娘,我們可沒有拿,要是拿了,我們一家三口今天還要過這種苦生活嗎?「柳二郎站出來附和了柳黃氏的話。
柳老頭心里開始有點相信了老二一家,既然他們都敢發出毒誓了,那就證明沒掉的玉佩還真不是他們一家三口作何一個拿走的。
只是除了老二一家,他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會拿了,想到這,柳老頭抬起頭,精明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大廳眾人,突然,他目光鎖在了站在最後面的四兒子柳才華身上。」老四,你呢,有沒有拿我房間里的玉佩。「柳老頭眯著眼楮望向四兒子。
柳才華咽了咽喉嚨里的口水,抬起一雙假裝鎮定的雙眼回視向柳老頭,堅定的回答,」爹,我沒有拿你的東西,而且兒子是讀書人,根本不會做這種偷竊的卑鄙行為。「
柳老頭自然是選擇打從心里相信這個兒子,在眾多兒子當中,他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兒子,雖然這個小兒子不久前做了賄賂考官的事情,讓考官取消了以後參加縣試的資格,可他還是喜歡這個兒子。
柳黃氏听到柳才華這句話,嘴角撇向兩邊,在她看來,這個家里最有可能拿東西的就是這個小叔了,這些日子,公公和婆婆不知道,可是她知道,這個小叔天天往鎮上跑,也不知道去干什麼壞勾當了。
追查了一番,柳老頭想要找的玉佩沒有找到,這個家里能問的人都問,他們都說沒拿,這下子可把柳老頭給為難住了,難道他的玉佩還會飛不成。
正當老柳家這邊為沒了一塊玉佩弄得家犬不寧時,縣里的縣試也如火如茶的正舉行著。
柳俊把小宇送進了考場後,正準備往回走時,突然看到一位令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一道身影。
考場門口,一身白衣的柳才華正跟門口檢查學員的衙差發生爭執,這邊的動靜造得很大,把進去的學員都給驚動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我真的是進去考試的學生,你們快點放我進去,要是我錯過這場考試,耽誤了前程,你們賠得起嗎?「柳才華今天一大早趁著家里人不注意,背著一個書包,坐上今天村里最早的牛車趕到縣里參加這次的縣試。
兩個衙差一臉嚴肅看著他,攔著他前進的兩個身子就像是兩根柱子一般,堅固盤旋在那里。」說了不行就不行,你沒有書院的通知書,你不能進去。「其中一位衙差繃著一張臉,毫不客氣的推了下一直想往里面擠的柳才華。
柳才華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一下子,四周的目光都朝他這邊看過來,別人帶笑的眼神讓他覺著這些人一定都在嘲笑他。」你算什麼衙差,居然推人,還有,我雖說沒有書院的通知書,不過我卻有這種縣令大人開的進場函,不信,你們拿去看看。「邊說,柳才華邊得意洋洋的從書包里掏出一張白色硬紙張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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