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藥女 面具男(6000)

作者 ︰ 丁可顏

「唉!都是你爹娘太過放縱,你二姨娘又是個愚笨的,兩個孩子誰都沒有用心好好的教導,如今便落成這樣的模樣!」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依次瞪了被提及的人,但又不忍太過貶低自己的子女孫子道,「不過,如今兩個孩子也是醒悟了,都在好好的用功念書呢!」

「哦!那這是好事!我支持你們!」苗吟舒立即也表現出友好道。

「不過呢,兩個孩子上進心是有了,但你爹覺得他們這些年荒廢了太多,不但學業不成,為人處世也不知進退,缺少歷練,所以,想要讓他們去你鋪子里去做做工,長長見識!」

老夫人終于還是將最主要的意思表達了出來。終究是老姜一個,她沒有直接以長輩的身份下命令,而是以商量的口吻跟苗吟舒說,並還表示道,「當然了,因為他們什麼都不懂,所以,也不是要讓他們進去直接做掌櫃什麼的,而是讓他們從最底層的做工開始,好好的磨練磨練!舒兒,你覺得如何呢?」

當然不如何!

苗吟舒暗中撇嘴,就看苗志忠想要抗議但被苗景甫暗中制止的模樣,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安分的做個最辛苦的勞力的。

可是,再看苗智明,那眼中呈現的渴望是真的想要有一份工做,而且,他眼神中透露出來的還有一種絕望。

再加上老夫人用了懷柔政策,再有苗夫人一雙水汪汪的眼楮祈求的看著自己,苗吟舒就算是想要以各種理由拒絕,但此時也沒法子做到,只能應承著道︰「既然哥哥和弟弟是真心想要在我鋪子中磨練的,那就各自挑選一個鋪子明日來找我吧!不過,寵物店因為關系重大,又恐沒有經驗不小心被寵物咬傷會感染疾病,哥哥和弟弟就不要選寵物店冒險吧!」

反正明天在其余的三個鋪子里還要招一些長工的,就讓他們跟著新人一起歷練好了。

至于寵物店里,那些小東西可比人都要金貴的,苗吟舒可不希望到了苗志忠的手里都被禍害了,就直接將利害關系說明了,免得他們打那個最賺錢,也相對省力一點的鋪子的主意。

果然,一家人定然早就商量好了,只要苗吟舒一松口,他們就朝著最賺錢地方寵物店下手的,此時,老夫人和苗景甫的臉上立即就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苗志忠更是要直接跳腳了。

「我看著那些小動物都挺可愛的,怎麼還有危險嗎?」老夫人還有點不死心的想要為寶貝孫子爭取一下恍。

苗吟舒暗中冷笑了一下,略帶夸張的道︰「是啊!女乃女乃,你別看它們可愛,可一旦被咬了就容易被傳染了病菌,然後紅腫發燒,嚴重的可能還會危及性命呢,所以不是受過訓練的人是沒辦法做到不讓自己受傷的每天和它們相伴的!」

你們若是寶貝苗志忠的小命,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吧!

這是苗吟舒真正的心聲!

「原來有這麼危險啊!那舒兒你自己也要當心啊!」老夫人自然不舍得寶貝孫兒遇上危險了,立即從善如流的轉了方向,「我看,忠兒你就去點心鋪做工吧,听說那邊的生意很忙,你一刻都不停歇的忙碌起來,正好可以磨練焦躁的性子!明兒你就去藥鋪,可以學習一些草藥的知識,以後還是大有用場的!」

老夫人本是私心,覺得花好月圓是苗吟舒在京城最早開出來的鋪子,听說也很賺錢,再加上皇上今日又御封了苗吟舒為「巧手娘子」,想必日後的生意會越來越好,那就讓大孫子從中得些力。

至于二孫子麼,她覺得他的性子有些陰沉,也不知道像誰,就讓他去最沒有發展前途的藥鋪里呆著,免得在家讓她每天看著他那好似有很多控訴的眼神就覺得心里煩躁。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苗智明自己的意思也是選了藥鋪。雖說京城如今是東南西北四大街都有店鋪的懸壺堂最為出名,一個新藥鋪定然無法在近期內得到京城眾人的關注,但苗智明就是想要在最默默無名的鋪子中展現自己的才華,讓偏心的家人好好的看看,自己這個從來就沒有受過重視的庶子絕對比他們最寶貝的嫡子強。

苗吟舒似乎是看見了苗智明眼中露出的光芒,微微點了點頭,覺得他應該是真的想要在外面好好的拼搏一番,這樣選擇了回頭是岸的孩子,她願意給予幫助。

兩個孫子的工作安排了妥當,老夫人又拉著苗吟舒絮絮叨叨了一些家常,增進了一下親人間的感情,才在菊花的提醒下,不依不舍的放開了苗吟舒的手,一大家子的人又像是送貴客一樣的將苗吟舒他們送到了大門口,。

就是苗吟舒上了馬車,老夫人都拉著她又是一陣關切叮囑,听得苗吟舒頭都大了,後來也不知怎麼的腦中閃過一個機靈,立即對老夫人說︰「女乃女乃,有什麼話,咱們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再聊吧!你們記得早些過來哦!」

果然,她這話一出,老夫人的手就松開了,笑逐顏開的連連點頭表示,晚上一定會過去吃晚飯的。

丫丫的!原來她就等著自己的這一句確定的邀請啊!

苗吟舒真的是很無語了,虧得她當初回來的時候還覺得這個

tang女乃女乃不錯呢,沒想到,最老奸巨猾的就是她了。

不過,管她呢,秋後的螞蚱蹦不長,而她也不過就是太過溺愛了她的長孫,才會處處算計,她就看在她年紀大了的份上,睜一眼閉一眼的隨她了吧。

————

回到家,少不得又是一陣忙乎。在皇帝放個屁都是香的古代封建主義社會中,迎接一塊牌匾就跟親迎了皇上來一樣,又是擺香案,磕頭的一大堆禮數,終于是接過了燙手的玉匾。

苗吟舒沒閑著,趕緊的又叫琉璃親自護送著玉匾帶著銀子去找工匠瓖邊,免得夜長夢多,哪個小子不長眼一腳踢壞了御賜的東西,那就還沒撈到好處呢,就上了西天可就大不劃算了。

而拜昨夜今晨的如做夢般的際遇所賜,苗吟舒收禮都收到快手軟了。

明明今兒說好是端午節,工作室今天放假一天,但是,下午的時候,會員們還是一個個的過來了,幸好不是來學習的,也是來送禮的。

倒是讓苗吟舒虛驚一場,她還真怕今兒來不及,得罪了貴賓們要求被退款呢!

不過,想想也是,她昨夜在宮里雖然九死一生,差點就有去無回,但結果陰差陽錯的居然成了大功臣,皇上的賞賜和封號一早又下來了,還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李蒙大太監親自來頒得聖旨,這一傳揚開來,自然就讓人趨之若鶩的急巴巴的來送禮了。

可這禮物是好收的嗎?當然不是,雖說眼下人家連一點點回禮都不要,放下禮物,說了幾句恭喜的話,轉身就走人,可你能就這樣忝著臉厚著皮什麼都不表示?

當然不能了!而苗吟舒也向來不是喜歡佔人便宜的人,何況還是這麼一個烏龍劇後面的陰差陽錯,她可不能被人在背後說成是小人得志。

于是,原本準備著一個輕松的端午節的假日的,卻非得親手做上一盒盒的糕點,外加全家出動也不知道包了多少個粽子,又囑咐蔡武等人按照送禮的名單回去了禮品,心里才好受一些。

一直忙到申時過半,翠姑清點了數據說夠了,苗吟舒和眾人才幾乎累趴下的稍微喘息了一口。苗吟舒原本還打算今兒自己親手做一頓晚飯,好好的慰勞一下大家的,但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就只有交給翠姑,讓她看著辦的張羅了。

當然,還要關照一下,侍郎府的那些便宜親戚也要來的,多準備一大桌子好了。

翠姑稍稍的頓了頓,但沒說什麼就去張羅準備了。

而空閑下來的苗吟舒拖著兩條軟得都快要打顫的腿正要會自己的房間趁機休息一會兒的時候,卻被身後忽然冒出來的一個身材魁梧,但帶著一個銅質面具的男人嚇得驚跳了起來︰「什麼人?」

那面具男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嚇到苗吟舒了,靠近的腳立即站住,顯得有些無措的背著一個可憐的小包袱,局促的搓著手,但不說話。面具下一雙大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苗吟舒,似乎在向她表示,自己不是壞人,只是受托而來。

而定神之後的苗吟舒也想到了冷劍霄臨走前說的話,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心神之後,指著他道︰「你是冷劍霄找來的?」

五大三粗的漢子眨眨眼,再點點頭。

「你是啞巴?不會說話?」苗吟舒疑惑的問道,可憐的娃,居然是個啞巴嗎?可是,她為何對他有種熟悉的感覺呢,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面具男的眼神閃了閃,但還是點了點頭。

「可你听得見我說話!」苗吟舒總覺得哪里有不對的地方,一般來說聾啞聾啞是和在一起說的,那是指一個人先生的听力有了障礙,所以才不會說話,可這個人明明听得見她說話,卻是個啞巴,真讓人覺得奇怪。

面具男的眼光又閃爍了一下,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後點點頭,再指指嘴巴又搖搖頭。

「你的意思是你是後天啞巴,所以耳朵不聾?」聰明的苗大姑娘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

嗯嗯嗯!面具男似乎是有些感恩戴德的立即點頭!

「哦哦!原來如此!」苗吟舒立即恍然大悟,「你既然是冷劍霄介紹來的,想必武功很高強,也是值得信任的,那就住到兆兒和言志他們的那個院子里,好就近照顧他們!」

說完,她扯著嗓子叫道︰「有誰在這附近啊,快過來一下!」

因著她實在是走不動了,所以不能親自帶著面具男去兆兒他們的院子。而她也實在是累的連觀察力都下降了,居然沒有看見在提到言志的名字的時候,這個漢子眼眸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姐姐,我們在!」而隨著小兆兒清脆的聲音傳過了來,小屁孩一蹦一跳的跑了過來,身後跟著非常盡職的言志。

「師父!」忽然,言志非常激動的一聲大叫,並快速的沖到面具男的面前,看到他臉上的面具之後,雖然稍稍的頓了頓,但還是沒有阻擋住他的熱情,一把抱住了面具男粗壯的腰桿。

「師父?」苗吟舒呆了呆,看著似乎是顫了一子的面具男,又看他一邊

緊張的想要把言志扒拉下來,一邊連連對著自己搖頭,那熟悉的感覺就越來越強烈了,「哦~哦!你是蕭十一郎!」

面具男的眼神立即垮塌了一下,但還是裝作無辜的連連搖頭。

「蕭十一,你就是蕭十一!」難怪她總覺得他很熟悉呢,原來他就是蕭十一,雖然身材比以前清瘦了許多,身上的某種神秘和霸道的氣息也掩飾了不少,但還是沒能瞞過真心喜歡他的言志。

「師父師父!」言志的聲音中都帶著濃重的哭腔了。

上一次遇見師父的時候,他頹喪的交待了費公子的死訊,然後面色如灰的沒有看自己一眼就走了,害得言志還以為是不是自己另外認了冷公子為師父,師父生氣的不願意理他了。這會兒卻見師父出現在他的面前,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讓他離開的了。

「蕭十一,你看,言志一眼就認出你來了,你就不要裝啞巴了,快好好的跟咱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吧!」疲累的感覺似乎是因為知道他是蕭十一而一下子就消散了,苗吟舒讓言志直接拉著人先去他們的院子里。一是要安置好他,二也是想要听他說更多的事情,因為那一次的匆匆而遇,她一時受不住打擊當場就暈倒了,很多的事情她都還沒有問清楚呢。

蕭十一顯然是沒有料到言志才看見自己就認了出來,心里又是欣慰又是心酸,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又一低頭看見腳邊還有一個仰著頭好奇的看著他的小包子,就也順手將小兆兒抱了起來,然後在苗吟舒強勢的指引下,跟著往小兆兒他們的院子走去。

進屋坐下,言志已經麻溜的親自給師父添茶倒水了。

蕭十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面具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低頭似是沉吟了一下,才抬頭看著苗吟舒道︰「苗姑娘,你想要知道什麼就問吧!」

他這麼坦然的開門見山,苗吟舒卻是忽然呆住了。問?她該問什麼呢?問關于昀熠的事情嗎?可他已經親口證實了他已經不在人世?那是要問昀熠和葉斐然是否有關系嗎?但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呢?

蕭十一看著苗吟舒面上表情不停的變換,沒有插嘴,只是靜靜的喝著乖徒兒倒來的茶水,時而又溫柔的撫模一下他的頭,順帶的也會揉揉一旁伸過來的小兆兒的頭。

三年多了呢!當初的那個小女乃娃已經長大到言志當時的年紀了,而言志已經長成一個小大人,原本只能抱著自己的大腿的,如今已經能夠抱住自己的腰桿。

而面前的那個小姑娘,也從青澀蛻變成了一個漂亮的大姑娘,只是可惜主子再也看不見了。

「你們,當初是怎麼回事?」終于,苗吟舒還是問出了聲,只是問的廣泛,因為她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在小兆兒周歲的前一日,公子就收到了京城的信,是王爺招他即刻回京,當夜,咱們就離開了十里坡!」蕭十一幽幽的道,他當初要是知道那是一封讓人有去無回的信,那他絕對寧願冒著自己的生命危險也要阻止他回京。

可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如今只不過是一紙空話了!

「當夜呵?」也就是說他在陪了自己大半夜之後,就不曾休息快馬加鞭的回京了麼?

「因是急信,所以,咱們一路上都是沒命的趕路,但我也知道公子沒能親口跟你道別,所以心中苦楚也需要以此來發泄,就一直任他每日每夜的趕路。」蕭十一敘述道,「可是萬萬沒有想到,咱們就要進京時,卻遇上了流匪,王府接應的人又來遲了,疲累不堪的公子受了重傷,即便王爺動用了各方勢力,甚至是延請了宮里的太醫,但依舊藥石無罔。」

「你們確定那只是流匪,而不是有人蓄意為之嗎?」苗吟舒忽然冷冷的問道。

昀熠被流放在外面多年,忽然被召回了京城,難道這不就是一個陰謀嗎?或者說,就算是驍騎王爺是真的想要這個兒子回家,但又能保證他其他的兒子不會多心而痛下殺手嗎?不然,何以那麼湊巧的就遇上了流匪了?

而當她如此疑問時,費昀煒那冷淡的面容忽然就出現在她的眼前,嚇得她渾身一凜︰難道是費昀煒干的壞事?

「那是不可能的!」蕭十一鎮定的搖頭道,「我當時也是有這樣的懷疑,還曾偷偷的在暗中調查了此事,但是一點兒蛛絲馬跡都查不出來。而且,那些被驍騎王府活捉的流匪經查,是早就在京城外一帶流竄的專門打家劫舍的匪徒,是官府一直想要清剿的惡徒。

我也曾在此後殺進他們的老巢,想要弄明白公子的死到底是意外和人為,但查出來的結果還是那樣。」

「那你怎麼又不在驍騎王府了呢?是你自己要出來的嗎?」苗吟舒記得費昀熠說過,蕭十一是屬于驍騎王府的死士,應該是終生效力于王府的人,為何卻月兌離了王府了呢?

「我們這種屬于一府死士的人,怎麼可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命運呢!」蕭十一苦笑道,「也是我命大,原本在十里坡一是暴露了身份,又收了徒弟,這都是違背了死士的原則的。但那時情況特殊,我又自認為有公子作保一定

會沒事的。卻哪里知道王爺早已經下了命令,就算是公子不出事,他也會命人將我格殺勿論。那日也是我命大,正巧偷偷出去查公子遇襲的事情,半夜回來時見到另一個死士正對著我住的房間吹迷煙,然後又撬開.房門溜了進去。那時候,我便知道王爺是不留我了。」

又長嘆一聲,蕭十一苦澀的道︰「其實,我就是死了也無所謂,畢竟一個連主子都沒能保護好的人,活著也是累贅而已。但那時,也不知怎麼的,我就鬼使神差的又偷溜跑了!我也不知道那名死士是怎麼跟王爺交待我的事情的,但我卻是從此以後就不能與王府的任何人踫面了,便一直隱姓埋名的隱在暗處生活。

年初時,被你們巧遇,我匆匆的說了公子的事情,也是害怕王府的人還在追查我,便沒有與你們多說什麼!真是抱歉了!」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苗吟舒唏噓了一下道,「何況,我想他也不會希望你出事的,因為他是那樣善良的一個人。」

「公子從小就在山野長大,其實他若是不學武的話,或許就一輩子得不到王府的關注而在十里坡與你生活一輩子了。可他卻偏偏忽然動了學武的念頭,所以,王爺才會派我過去教他武功和醫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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