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蕭本想說不是,但是不知怎的,一想到拓月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態度,心中忽然有些不舒服,她知道閑影說不定會將自己的事兒告訴拓月,想到這兒雨蕭不置可否的開口,「跟你有什麼關系?金葉,我們走。」
「哎——」見雨蕭頭也不回的離開,閑影只得悻悻然的聳了聳肩,他想了想轉身往回走。
「我說,你怎麼還這麼好的興致在這里看書啊?」閑影一進書房看到拓月就叫喊著。
「不然呢?」拓月瞟了他一眼,「這麼熱的天,估計也就只有你會跑出去閑逛了。」
「你還別說,還真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這麼大熱的天出去哦。」閑影賣了個關子,坐下倒了杯茶解渴。
拓月看了看他,並不開口。
「你都不好奇的?」見拓月不理自己,只是閑適的坐在那兒輕翻書頁,閑影有些挫敗,每次在拓月面前,自己這個師兄總是被他壓制著,絲毫體現不出師兄的樣子。
「我不問你也會說。」拓月眼都不抬一下。
「哼,不問算了,到時候就讓她跟別人一起去游湖賞燈好了!」閑影干脆翹起二郎腿一副你不問拉倒的模樣。
「哪個他?」拓月听閑影這麼說心下一動。
「算了,反正我說了你也不好奇。」閑影賭氣不理他。
「你是說……洛姑娘?」拓月何等聰明,听出了閑影話中的端倪。
「還能有誰。」閑影見他似乎來了興致這才坐好,「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她賞燈節那晚可是約了人的,據她身邊的那個丫頭說還約了個長得跟神仙似的男人,信不信隨你了。」
听他這麼說,拓月軒眉輕蹙,猶豫了下開口,「她怎麼說?」
「她?我不知道,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真的,反正她說不關我的事兒。」閑影模了模自己的鼻子,「你說我長得也不丑啊,她怎麼就每次見到我都看不順眼呢?」
見閑影自己泛起痴來,拓月很是無語,低頭看書不理會他,可是良久卻一個字兒都看不進去,最終嘆了口氣將書放在桌上。
「怎麼樣,想好了去不去?」閑影似乎早就猜透他的心思,「這段日子她都不來,上次叫我去拿藥也沒來看你,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沒事。」拓月搖了搖頭。
「誰信啊?」閑影一揚頭,「反正話我是帶給你了,去不去隨便你,你若是不搭理她我還巴不得呢,省得你們合起來針對我,我走了,你自己想想吧。」
閑影離開書房,拓月卻思緒不寧,良久都坐在桌前未動……
「姐姐,你在想什麼?」吃晚飯的時候金葉見雨蕭心不在焉。
「沒什麼。」雨蕭搖了搖頭。
「你是在想賞燈節的事兒?」金葉試探著問。
「什麼賞燈節的事兒。」雨蕭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但很快就掩去,「你還說,今天為何要在閑影面前亂說。」
「他那麼自以為是的,我就是要告訴他,姐姐你可是有很多人約的!」金葉驕傲的揚起頭。
「下次別騙人了。」雨蕭淡淡的說道,雖然當時自己不置可否,可是現在想來雨蕭心中有些後悔,萬一閑影真的說給了拓月又該如何呢?
「姐姐,你不會真的喜歡那個聒噪的閑影公子吧?」金葉見雨蕭不說話不由得問道,「那我今天豈不是說錯了話啊。」
「我怎麼可能喜歡他?」雨蕭無語的撇了撇嘴,「那家伙整日里就一張嘴能說會道,一點兒正事兒都不干的。」
「那他干嘛總纏著你啊?」金葉一臉迷茫,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難道是……拓月公子?」
「亂說什麼!」雨蕭低呼一聲,目光掃過金葉。見她如此大的反應,金葉有些被嚇到,不知所措的看著她。
「算了,」雨蕭嘆了口氣,「你自己吃吧。」說完站起身徑自回房去了……
賞燈節轉眼就到了。
這幾日金葉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再亂說話惹怒了雨蕭,她已經好幾天沒有搭理自己了。
「金葉。」就在金葉將水果放在雨蕭房間桌上,準備退出去的時候,原本在看書的雨蕭忽然開口。
「姐姐。」金葉連忙轉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雨蕭依然低頭看書,「你不用跟著我了,自己去逛逛吧。」
「姐姐?」金葉著急的快要哭了出來,「我知錯了,我下次不再亂說話了,求你別趕我走。」
「我趕你走干嘛……」雨蕭有些無奈,抬眼看她,「我是說今日是賞燈節,外面也熱鬧,你自己出去逛一逛。」
「你……不是要攆我走啊?」金葉這才放下心來,「可是姐姐不需要我陪你嗎?」
「不用了。」雨蕭搖了搖頭。
「哦,好。」金葉雖然好奇但是不敢多問。
「對了,如果你想找個伴兒,就去懸壺館吧,上次冬桑還提起你來了。」雨蕭補了一句,金葉納悶的看著雨蕭,「冬桑?」
「去吧,我要休息一會兒。」雨蕭起身來到軟榻上躺下,閉著眼小憩,金葉只得退了出去。
雨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金葉果然不在,想來應該是出去了。雨蕭百無聊賴,想起之前托嬌娘幫自己聯系驚蟬的人,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她換了身衣服直奔嬌娘的客棧。
「洛姑娘,你來了啊,好就不見了。」阿來一見到是雨蕭,連忙迎了出來。
「嬌娘呢?」
「嬌娘在樓上……」
阿來話未說話,雨蕭便上了樓,來到嬌娘的房間門外敲了敲門。
「進來。」
雨蕭推門進去卻不由得一愣,此時嬌娘正背對著自己跨坐在一個男人的懷中,水蛇般的身子正痴纏在男人的身上,兩人耳鬢廝磨竊竊私語,而男人竟然是司徒野!
雖然雨蕭看得出司徒野跟嬌娘的關系不一般,可是見二人大白天如此還是不由得臉紅了下。
「阿來,什麼事兒啊?」嬌娘見人進來卻並未說話,不由得轉過頭來,一見到是雨蕭她嬌呼一聲,「哎呀,洛姑娘,怎麼是你?」
「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繼續。」雨蕭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話一出口她自己也覺得怪怪的。
「不打擾。」司徒野輕笑著,饒有深意的看著雨蕭,想不到她害羞的樣子如此動人,說話間他的一只手依然放在嬌娘的身上游走,弄得嬌娘渾身酥軟,「司徒,別這樣……」
「洛姑娘,找嬌娘有事兒嗎?」司徒野主動開口,笑意中帶著不羈。
「是啊,你找我有事兒啊?」嬌娘好容易掙月兌了司徒野,整了整衣衫來到雨蕭面前。
「哦,小事兒,我改日再來吧。」雨蕭轉身就要走。
「哎——」嬌娘一把拉住她,「你找我沒事兒我還有有事兒找你呢,你托我打听的事兒有下落了。」
「真的?」雨蕭面露喜色,只听說驚蟬行事非常謹慎,除非熟悉的雇主介紹,否則他們是輕易不接受任務的。
「嬌娘,有人找!」這時樓下阿來的聲音響起。
「來了!」嬌娘皺了皺眉,「你先坐一會兒,我去去就來。」說完急忙出了房間下樓去了。
「洛姑娘,不坐一會兒嗎?」司徒野這才站起身看著雨蕭,不緊不慢的開口。
雨蕭本來就看他不順眼,再加上剛剛的事兒更是有些不自在,她繞過司徒野來到桌邊坐下。司徒野見雨蕭如此也不介意,整了整自己的袍子來到她身旁坐下,「洛姑娘,自古男歡女愛本就是正常的事兒,你又何必如此抵觸呢?」
雨蕭秀眉微蹙,不知道他想要說什麼。
「洛姑娘出落的如此姿容艷絕,怕是定然吸引了不少男人吧?」司徒野微微湊近了些,肆意的打量著雨蕭的臉,「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成為姑娘的裙下之臣呢?」
「找死!」雨蕭抬掌就要扇向司徒野,司徒野一把抓住雨蕭的手腕,「洛姑娘,別動怒,我不喜歡勉強別人的。」說完松開她自己倒了杯茶。
若不是剛剛見到他和嬌娘的樣子,雨蕭真恨不得殺了他,可是看來嬌娘跟他關系匪淺,所以她強壓心頭怒火不去看司徒野。
「真不知道我那個榆木一樣的表哥有什麼好的,你倒寧願跟他多說幾句話。」司徒野挑了挑眉。
「他不像你,是個人渣。」雨蕭冷聲開口。
「是嗎?」司徒野不怒反笑,「他尚未了解男女之事,整日只知道研究什麼醫術,若是有一天他真的開了竅,以他的身份,怕是很多女人都會主動痴纏上去,到時候他是不是正人君子可就不好說了。」
「小人之心。」雨蕭冷笑一聲,「平大夫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你就無需惡意中傷他了。」
「喲,你們在說什麼?」嬌娘一進來就察覺到空氣中劍拔弩張的意味,她挽著司徒野的胳膊,「司徒,你又惹洛姑娘不高興了?」
「怎麼會?」司徒野拉過嬌娘,讓她在自己腿上坐下,還不忘用手揉搓著她的翹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