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寵之庶女翻天 第一百五十章 啟程星夜閣

作者 ︰ 林夕溪

「你知道馬車會半路遇到劫匪!」月靈眼中充血,看著墨瀲目光似乎要化作無數利刃,恨意自心底油然而生。

墨瀲勾了勾唇角,只是面上並沒有帶出笑,反而面色陰冷看著月靈,字字如同時從齒縫中擠出來一般,道︰「下山之前,你讓季香在你的馬車里藏了美人愁,又借口身子不適非要與我換車,這些,可是你在前面先做下的!既然你自己選擇這條路,便成全你!」

月靈呆住,看著墨瀲眼中恨意似燎原之火熊熊燃燒起來,她激動之余,伸手抓住墨瀲的衣袖,道︰「我全都毀了,我堅持了這麼多年的願望,現在不可能實現了,什麼都沒了!什麼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

錦嬤嬤和素兒見月靈動手,剛要上前拉住,卻見墨瀲已經拂袖打落了月靈的手。

墨瀲看著月靈失控的咆哮,唇角勾了勾,面上冷笑薄涼,稍稍平整了自己的衣袖,墨瀲看著月靈,道︰「若是你先想著害我,或許這件事跟你並沒有任何關系,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有一句話叫自作孽不可活,你還是好好品味一下吧!」

月靈一怔,面上慘白依舊掛著淚,她猛地往後退了兩步,靠在了季香的身上,眼中帶著慌亂,唇角掛著還未來得及落下的淚水,原本精致的妝容,如今已經被淚水打濕花掉了。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父皇和母後一定會為我做主,我要你生不如死!」月靈身子顫抖著指著墨瀲,唇瓣微微顫抖,一雙眼中盡是陰狠。

墨瀲瞧著月靈,唇角勾出一抹不屑,往前走近兩步,墨瀲直直地盯著月靈的眼楮,輕嗤一聲,道︰「有件事或許你並不知道,我也不介意告訴你,在斬月皇後和斬月皇帝返程的路上,一伙帶著骨佩訓練有素的人截殺。」

墨瀲這一句話還沒說完,只見月靈眼楮猛地瞪大,面上帶著難以置信,猛地搖頭。

看著月靈的表情,墨瀲不屑的冷哼,接著說︰「之後,在斬月皇帝和斬月皇後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月冥剛好帶著黑鷹救駕,當仁不讓地救下了斬月皇帝和斬月皇後,原本應該是大功一件,接過第二天一道聖旨傳下,斬月皇後在回程路上受驚神智時失常暫時在朝陽宮靜養,而三皇子因黑鷹的內部問題,暫時被剝奪了兵權……」

說到這里,墨瀲停了下來,看著月靈的表情千變萬化,她自然是明白斬月皇後不可能失常,就像她現在這樣,神智失常是說給別人听的,實情卻是被斬月皇帝禁足,也就是變相的打入了冷宮。

突然覺得支撐著自己的一片天踏了下來,月靈全身微微顫抖著,連帶著身後的季香,听到墨瀲的話也是不由得一顫,眼中頓時慌亂不已。

墨瀲勾了勾唇角,面上淺笑如微風吹動湖水,蕩起一片漣漪,她湊近月靈,道︰「到了現在,你還指望誰替你出氣?原本以為你是聰明的,卻沒想到……嘖嘖……既然你找不清楚自己的方向,那我留你何用!」

月靈猛地一怔,這才明白在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已經成了墨瀲的棋子卻渾然不知,如今看著墨瀲,心里一顫,不由得又出了一身冷汗。

「既然說了這麼多,不妨再多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刀疤臉的土匪頭子就是裴肆,相信從三皇子那里,你應該有所了解。」墨瀲說完,唇邊勾起一抹淺笑,看著月靈又是一怔,她剛想說的話,便停了下來。

月靈身子抖得厲害,她自然之道裴肆這個人,也知道裴肆和長公主的千絲萬縷的關系,如今……一雙手在袖下猛然攥緊,她的神智充斥著濃濃的恨意。

季香在一邊看著墨瀲,當下似乎有些後悔沒有勸著月靈對墨瀲動手,只是如今已經晚了,看她平靜溫和,卻是深潭不減底,只要踏進去,等待著自己的便是無邊的絕望!

墨瀲將兩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面上帶著淺淡的笑容,轉身往外走。

錦嬤嬤和素兒一愣,隨即看了月靈一眼,頭也不回地跟了上去。

季香撐著月靈的身子,心里不停地打著鼓,今天的事情太多,讓她們有些接受不了,或許,她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根本不相信墨瀲的話。

夕陽剛剛西斜,便有公主府的馬車停在了王府門口,蘇姑姑來接,錦嬤嬤緊忙地收拾了東西跟著墨瀲出了府。

一路上,蘇姑姑坐在對面瞧著墨瀲嫻靜的表情,心里感慨卻沒有說出來,直到進了公主府,也並沒有多說一句。

將蘇姑姑的神色收進眼底,墨瀲心里暗自稍動,二公主向來是個沉穩的人,也難怪蘇姑姑能在二公主身邊伺候這麼多年,如今蘇姑姑親自來接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她卻能隱忍著一直不說,也真是個能沉得住氣的。

將墨瀲徑直引到了二公主的書房,除了蘇姑姑,書房里的下人都退了出去。

墨瀲感覺到一種空前的壓力,見著書房軟榻上躺著的二公主,墨瀲心里一沉,緊走了幾步到二公主跟前。

「你來了……」二公主原本是睡著的,听到響動,微微地睜開了眼楮,看著墨瀲清瘦卻依舊難掩美麗的面容,她的臉上帶出一絲柔色。

墨瀲順著二公主伸出的手將自己的手搭了過去放在二公主手心,聲音輕柔的喚了一聲︰「母親。」

二公主唇角不由得輕微抖了抖,手中用力將墨瀲緊緊地握住,看著墨瀲的清麗面容,絕美傾城卻不染俗塵,有些熟悉,卻又很不同。

片刻,二公主將目光從墨瀲身上收回,從懷里取出一塊金牌,緩緩地放到了墨瀲手里。

墨瀲感覺手心一沉,看著二公主放在手心的金牌,心里不由得一沉,那是二公主鷹麟的牌子,不過,當年二公主已經將她手里的鷹麟全都歸到了部隊里,應該早就不是**管理的才是,為何這金牌還在?

看著墨瀲眼中的迷惑,二公主吃力的勾了勾唇角,道︰「當年我是將鷹麟歸入了特種部隊,但是皇兄似乎也預感到了之後會用得到,所以,鷹麟的牌子還是由我保管,如果今後真的出現了有所抵逆的事情,鷹麟將重組!」

墨瀲眼皮跳了一下,看著二公主的臉,似乎明白為何整頓軍隊的事情二公主都會管一些,原來這里還有這樣的關聯。

「這只金牌我放在你這里,若是有一天時局無法掌控,鷹麟將隨你支配!」二公主聲音低緩,不死往常的鏗鏘有力,如今有一絲的游離,說著,她還忍不住咳了起來。

蘇姑姑在一邊緊忙倒了一杯清茶遞到二公主跟前,墨瀲在身後輕輕地撫著二公主的後背,心里卻是沉了沉。

前兩天收到白鳳的消息,太後在一夜之間將鬼窟的經營全都調了出來,至于安頓到哪里,如今還未定下來,先下郁韶也正在回城的路上,與以往那個不同的是,他將風麟整個都留在了邊境,帶回來的都是皇上的親衛軍。

原本這一舉措會讓人不由得大贊郁韶的睿智,如今將風麟全都留在邊境也正是打消了皇上憂慮,在人看來是長公主實實在在地向皇帝示好,但是,想來了解郁韶和長公主的性格,墨瀲看著便面越是祥和,心里卻是越發的陰沉。

「這鷹麟原本是先皇給母親最後的關愛,墨瀲實在不敢動,若是真的出現了不可控制的局面,也一定是要母親才能結局!」墨瀲看著二公主漸漸地舒了一口氣,她伸手將金牌還到了二公主手里。

二公主一怔,鷹麟的軍令牌向來是權勢貴族向往的,如今送到墨瀲手里卻被她推了回來,看著她面上的平靜,二公主面色黑了黑,道︰「鷹麟不比血煞,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特種軍隊,戰場上以一敵十也不過分,你為何不要?」

墨瀲勾了勾唇角,面上帶出一抹笑,她重新將金牌推到二公主手里,道︰「于我來說,權勢並非我所想,放不下仇恨,我才一步步走到了現在,有些人我不敢說沒有付出感情,但是,有些事情在心里扎根,便改變不了,母親想我抱住皇家,這一點,我的確做不到!」

听著墨瀲的話,二公主面上一怔,看她面色平靜,溫柔如水,仿若一朵白蓮出水,純淨毫無雜質,她心里沉了沉,這才知道自己根本是想錯了。

原以為墨瀲一心想著對付二公主,這些兵權對她來說是一件利器,至于皇室,她也會因著溫穆不會坐視不管,但是,如今看來,她倒是真的小看了她。

輕輕嘆了一口氣,二公主拉著墨瀲坐在了軟榻邊上,她沒有再繼續將金牌往墨瀲手里推,伸出手輕輕撫著墨瀲鬢前的青絲,二公主眼中帶出幾分溫柔,道︰「有些事情,我並不想跟你說的那般仔細,但你要知道,若是真的國都異動,王府便是最危險的地方,如今你有身子,行動自然不能與之前相比,萬全之策,你還是要將鷹麟留在身邊。」

墨瀲面上顫了顫,看著二公主的眼楮,心里不由得微微發抖,她清楚二公主的性格,也不再推月兌,伸手將令牌接了過來。

「母親這般擔心,可是在太後那里查到了什麼?」墨瀲將令牌放在腰帶里,看著二公主,一雙如波的水眸帶著一絲清冷。

二公主原本握著墨瀲的手不自然地動了動,看著墨瀲的面色,想了想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她停了片刻,道︰「事情我還在調查,如今是什麼情況還不能確定,你不要多想了。」

看著二公主欲言又止,墨瀲淡然一笑,也不再多問,她伸手將清茶遞到二公主跟前,道︰「這段時間母親好好想著身子,就算是國都有異動,也不會來得這麼快,過幾天我和千葉出去一趟,可能要有幾日不能過來請安了。」

二公主喝著茶,面上微微一動,並沒有接著墨瀲的話說,而是轉了一個話題,道︰「明日是與清遠大師約好的日子,我們該去靖遠寺了。」

墨瀲面上一頓,應了一聲「是」。

「過幾天我想把夕顏接回公主府。」二公主喝完了杯中的茶,看著墨瀲,聲音依舊是沒有力氣,有一絲游離的感覺,看著墨瀲面上沒有絲毫動靜,二公主接著說道︰「或許,接觸到原來的事物,夕顏還能記起來什麼。」

墨瀲瞧著二公主的臉,唇角勾起,淡淡道︰「也好,古芳齋總歸不是個妥當的地方,恐怕如今早已經暴露了,但是,這般光明正大的將夕顏帶進公主府,太後那邊,恐怕並不容易哄住。」

二公主抬起頭看著墨瀲,平常眼中的冷厲如今已經全然不在,她動了動身子,道︰「金不二已經準備妥當了,自然不會有絲毫差錯,你不必太過擔心,如今你的心思應該放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

墨瀲看著二公主的眼楮,如波的水眸蕩起輕微的漣漪,她伸出手放在肚子上輕緩的撫模,心里一陣暖流經過,心底頓時軟了下來。

看似平靜無波的表面,實際卻是波濤暗涌,比如,有人夜闖皇宮,當即溫穆便將太後的祥瑞宮所有的侍衛都換了。

听到這個消息,墨瀲正在曬太陽,她唇角微微地勾起,听著紗織的匯報,心里卻是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冷笑,只是,她卻並沒有說什麼。

跟二公主去了一趟靖遠寺,不得不說清遠大師的陣法似乎對生生離真是克制住了,起碼,她回來之後這幾晚並沒有心里疼過,就算是想起溫穆,也只是一陣胸悶,卻沒有像之前會有疼痛。

看著千葉收拾著煉藥室的瓶瓶罐罐,墨瀲唇角勾了勾,明日,便是她們啟程去星夜閣了。

「沒想到,看著你清冷不近人,卻沒想到隨處都有朋友,听說那個星夜閣主可是個萬年不化的冰山,殺人不眨眼如索命的鬼魅一般,你是怎樣交到這樣的朋友的?」

墨瀲一邊吃著酸糕,一邊抬起眼皮看了千葉一眼,唇角抽了抽,道︰「我的朋友是在星夜閣沒錯,但卻不是邢斯。」

千葉一頓,手里忙和著的事情停了下來,看著墨瀲優哉游哉的喝著茶,唇角不由得抖了抖,道︰「不是邢斯你能隨便進星夜閣?要不我還是別陪你去了……」

墨瀲身子一頓,看著千葉一副怕死的樣子,唇邊反倒勾出一抹笑,道︰「想不到口口聲聲宣揚著我們王爺師姐的人,竟然是這般怕死的,看來天王花並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

「等等,你說什麼?天王花?」千葉看著墨瀲,心里激動伸手就講墨瀲的手抓住。

墨瀲的手上還沾著酸糕的渣滓,千葉似乎是絲毫沒有感覺到一般,死死地抓著墨瀲的手,魅惑的眼楮之間帶著欣喜地亮光,道︰「我陪你去,但是你要想辦法幫我弄到天王花!」

墨瀲抿了抿嘴,看著千葉眼楮冒著金光,忍不住笑,道︰「我對天王花可沒有那麼大的興趣,或許,你直接跟邢斯去說,他沒準心情好會送你兩朵!」

千葉听著墨瀲的話,轉過頭看了她兩眼,暗自咽了咽口水,雙手不由自主地模著自己的脖頸,眼中帶著驚恐,良久沒有說話。

看著千葉這般,墨瀲忍不住笑了出來,原本有些沉靜的王府,平添了幾分活力,只是,這樣的笑聲,在遠處的郁凝听起來,卻是無比的刺耳。

翌日清晨,二公主的馬車依舊是按時地來接墨瀲,出了國都的城門,墨瀲和千葉這才換了馬車改變了方向。

黑暗處,一襲黑衣的影子一閃,隨即消失在了密林的陰影之中。

殘雪在暗處隨時跟著墨瀲,感覺到那黑影的氣息,往後看了看,卻並沒有發現有人,她的眉頭稍稍皺了皺,隨即輕點腳尖,身子如飛燕一般,跟上了墨瀲的馬車,只不過,依舊是在暗處。

看著殘雪回來,墨瀲原本扶著車簾的手這才放下來,她眼中的清冷寒意不減,只是,卻沒有剛才那般凌厲。

隨著馬車的搖晃,墨瀲漸漸地有了一些困意,她斜斜地倚在馬車里的軟榻上,漸漸地快要睡著了。

千葉見她已經閉上了眼楮,伸手拿過一條薄薄的被子蓋在她身上,手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卻將墨瀲猛地睜開了眼楮,嚇得千葉不由得一哆嗦。

「怎麼了?」千葉看著墨瀲眼中冷厲陰寒,心中不由得也是一緊,伸手扶著墨瀲,她壓低了聲音問道。

墨瀲看著四處,身子緊繃著,警惕著四處的動靜,片刻,她稍稍舒了一口氣,道︰「有人跟著我們,但是似乎已經知道被發現了,如今也是不敢靠近,我們要提前做好準備。」

千葉心里一顫,看著墨瀲面上除了冷厲再也沒有其他,她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道︰「怎麼跟你出來就沒有一次消停的!」

墨瀲已經恢復了往常的神色,看著千葉氣急敗壞,面上淡出一抹微笑,身子往軟墊子上靠了靠,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道︰「不只是跟我出來,我的人生就是這樣,雖是會有刺激和送命的挑戰。」

千葉一怔,看著墨瀲神態自若,心里不由得緊了緊,原本帶著戲謔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當時她原本是不願意出山的,就算溫穆用齊草藥作為交換,她也是斷然拒絕,但是後來她查了墨瀲,正是墨瀲這樣有些不真實的人生,讓她對她有了興趣。

「溫穆會保護你的!」千葉挪到墨瀲跟前,將手搭在她的肩上,一改往日的輕佻,她說的很鄭重。

墨瀲勾了勾唇角,面上帶著點點的笑,緩緩閉上眼楮,如蝶翼的睫毛鋪蓋下來,帶著幾分靈動幾分靜謐。

千葉看著墨瀲,心里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墨瀲的手搭在小月復上,那里的小家伙偶爾還是會動一下,每次他動,墨瀲的手指便不由自主的動動。

體會不到這樣的感覺,千葉並不知道這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她對父母根本沒有意識,從有記憶的時候,她便是一個人,這種感情自然是沒有,如今看著墨瀲,她卻感覺到了一陣心疼。

馬車繞過了一座山,前面便是陡峭的峭壁,在馬車晃悠的一瞬間,墨瀲睜開了眼楮,一雙手攥緊,全身跟著戒備起來。

千葉看著墨瀲的神色,身子一怔,伸手掀開車簾往外看,馬車前面的路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窄,再往前,便是只能容得一輛馬車了。

「他們來了!」墨瀲湊近千葉,伸手抓在她的胳膊上,一句話剛落下,在千葉還來不及吃驚的情況下,兩人隨著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騰空而起。

片刻雙腳著地,千葉猛地喘了一口氣,看著剛才的馬車就這麼直直地摔進了懸崖,千葉身子一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愧是鬼窟的門神,如今赤骨前輩可真是得到了太後的重任!」墨瀲一手拉著千葉,面色冷沉地對著身邊的陡峭岩壁說道。

千葉一怔,順著墨瀲面對的地方看了一眼,帶著疑惑轉向墨瀲。

片刻,那峭壁之間似乎是多出了一塊岩石,隨即原本多出來的岩石便成了人的身形,一個瘦高的紅發老頭便出現在她們面前。

赤骨和白骨都是鬼窟的長老,也是掌管著鬼窟各項事務的主子,如今赤骨親自來,看來太後是被逼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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