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家織染房,對于早起黃台吉本身是練家子所以沒什麼,但宋應經做為一名常年經商的人,早起是件很痛苦的事,看著叫起自己的應興,應經實在是很無語,內心暗嘆不該帶他出來失策啊!應興可不管他們拉著織染房的主管問著問那,黃台吉看著睡眼惺忪的宋應經想起昨天晚上安撫應興時說的就想發笑,對應興書呆情況重新做了一個評估。♀過了一會應經實在是頂不住周公了道「黃兄,你的貨今個開始染色,你想待會就待會我先走了。」「好宋兄請。」應經也不理應興直接走掉了。
應興沒有發現應經已經走掉,自顧自向織染房的主管提問,不久那個織染房的主管有點扛不住了,快到晌午的時候想法子溜了。「應興你不累嗎?快晌午了走我們去吃飯吧。」一直在旁邊的黃台吉看不下去,硬是將應興帶出織染房。黃台吉沒有將應興帶回別宅而是找了家酒樓,在酒樓吃飯的二人邊吃邊聊著。「這不是應興嘛,是我啊徐紹奎在書院我坐你後面的。」宋應興抬起頭看著這位同窗,「紹奎是你啊,你怎麼會在這里?」「這位是?」「這位是黃掌櫃,我二哥的客人我的朋友。」「你好,鄙人黃台吉來自關外的商人。」「關外來的?」「對關外來的。」「好啦,大家坐下來慢慢聊嘛」應興沒有讀出其中的火藥味還招來了小兒開始加菜。黃台吉一邊不失禮的應對著,一邊打量著這位應興的同窗,總有點覺得那里不妥但是還沒看出門道。「應興,你現在在做什麼?」應興停下筷子說道︰「我在我家的縣學里做教諭現在在寫書,對啊你有空去宋家別宅找我,我給你看我寫的東西。」「寫書,你行啊,那我恭敬不如從命改天我去登門拜訪。」
「啟稟楊千戶,已經初步接觸黃台吉,只有他一人沒有侍衛,還有宋應興約我去宋家別宅。」徐紹奎站著向另一人報告,「好紹奎,你準備一下明天就去,想法住進去。住進去後暫時不要過多的接觸黃台吉,別看他年輕,他心思縝密心狠手辣,在滿族的皇族里他十幾歲就開始帶兵的,所以絕不可小看大意。雖說他和宋應經做生意,但是看他們的關系好像過于密切調查一下。」「是的,我會小心,現在我就去準備。」「好,你去吧。」等徐紹奎退出去後,楊千戶大笑後命令另外的兩個手下監視宋家別宅,用鴿子通知了埋伏在嘉興郊外的幾十名錦衣衛化裝入城。只要拿下了這個黃台吉,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就有希望,楊千戶在房間里興奮的來回踱步,但是他沒想到最後是他自己看輕了黃台吉。
徐紹奎挑選下午才到宋家別宅為了留宿尋找借口,因為準備充分徐紹奎成功的留宿在宋家別宅。晚飯後應經出門了,他、應興和黃台吉都圍坐在花園里喝茶聊天。應興看著徐紹奎說「紹奎,今天細看你比以前結實好多也黑了不少,以前你老是生病瘦的不行。」「哦,家里看我身子弱,找了位武師學的那幾下不成氣候。倒是你還和之前差不多,現在比以前更精神。」二人正聊著,院子里的伺候的丫頭端來水果,黃台吉用內勁打了那個丫頭的腳,那個丫頭重心不穩直愣愣的往徐紹奎身上撲,徐紹奎本能一閃將那個丫頭扶住,這個小插曲讓黃台吉明白之前的那個不妥是什麼了。這群人都是年輕人聊起來都很投機,很晚才各自回了房。徐紹奎剛到別宅還不敢輕舉妄動,但是黃台吉不同他來很久了,晚上他換黑衣離開別宅去了碼頭。
第二天早上,大家吃過早飯,黃台吉和應經出門留下應興和徐紹奎,徐紹奎看了應興的作品連連贊嘆,提出幫應興一起尋找古籍資料並且答應將來幫應興刊刻,給自己留在這里找了個很好的理由。到下午徐紹奎看差不多,提出他去找古籍讓應興去織染房,應興不覺有異答應了,就這樣徐紹奎順利的離開別宅去客棧找楊千戶報告。話說應興去了織染房,織染房的主管收到消息說應興來了,嚇的從椅子上跳起來從後門跑了。織染房里的人都知道應興可是宋家三少爺不敢怠慢,主管跑了沒辦法找來最年長的福叔應付這位少爺。福叔一生都研究植物染料是宋二,少爺高薪並許諾給一塊地種植物才留下的,在織染房地位很高就是主管也對他尊敬有加。福叔是個明白人知道這位宋三少想要什麼,直接將人領到植物院里,將蓼藍等染色植物的種植說了個便。宋應興雖然呆但是人情世故還是懂的,看見福叔年紀大了也不好意思問的太急,耐心的記著福叔的每一句話。看著天晚些,應興用馬車送福叔回家。之後的幾天里,應興一早去福叔家接人到織染房,福叔看著應興動了愛才之心,將密藏的藍靛、紅花提取教給了應興,其中從紅花提取染料的過程敘述得比較詳細,還涉及到各種染料的搭配和媒染方法。
應興這邊忙個不亦悅乎,徐紹奎和黃台吉也沒閑著。徐紹奎向楊千戶報告,楊千戶對應興寫的不感興趣,只是讓徐紹奎熟悉別宅按兵不動他自有安排,徐紹奎得令因此他去了書齋,幫應興找古籍去。至于黃台吉發現徐紹奎不簡單後,有了一系列的動作。白天和應經一起去見當地的商會,下午一般找個借口離開來到碼頭,碼頭上停著一艘畫舫在眾多船舶中不算太起眼。船內黃台吉站在桌前,桌上放著各種情報,「大意了,盡然在入關的時候就被盯上,還好還沒有露底有的救,不過這群人還真傻,竟然住在一起。」當晚,黃台吉潛今楊千戶和哪些錦衣衛的客棧廚房下了藥,隨後潛今錦衣衛的房間里一刀一個,將楊千戶帶到畫舫上。畫舫上,楊千戶被綁在椅子上,黃台吉用水潑醒他說到︰「說吧,除徐紹奎還有兩個去哪了?」楊千戶醒後看清楚前面的人是黃太吉後被驚到,「我不懂你在說什麼?」「不用裝楊真,錦衣衛千戶你在我入關的時候就盯著我不是嘛?好了說吧除徐紹奎還有兩個去哪里了?」楊千戶冷靜下來,他腦中飛快的計算著哪里出紕漏,听黃台吉的口氣他已經知道全部了而且還知道這次行動動用了多少人。指揮使?不對雖然這次任務他清楚但是用了多少人只有自己清楚,到底是那個叛徒將大家出賣了?左手突然傳來的疼痛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原來等不到他的回答,黃台吉將他的左手弄月兌臼了。「你認為我會出賣我的兄弟?」「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試一下?」說罷點了楊千戶的啞穴,之後一套分筋錯骨手讓楊千戶本來豆大的汗珠瞬間如流水般流了下來,黃台吉解了楊千戶的啞穴再次問道︰「說吧,你還有兩個兄弟在哪?」「你…我…我是不會出賣我兄弟的,你殺了我吧…我」還沒等他說完,黃台吉雙手手一轉將楊千戶的脖子拗斷,「有點累了,三條漏網的小魚,看你們能翻出多大的浪花。」說罷楊千戶的尸體扔下船,轉身離開畫舫回了宋家別宅。
早上客棧里發出尖叫聲,有位客人起來發現隔壁傳來很濃重的血腥味,敲門無人理睬就推門一看,看見屋內幾名男子床上地上倒了一地都被一刀斃命,鮮血流了一地,陸續客棧在其他房間發現相同的情況。客棧老板快要嚇暈了,讓小二去縣衙報案,不久縣令下令包圍客棧,禁止所有人進出。黃台吉所說的兩人就是派去監視宋家別宅的二位魏校尉和他的弟弟,魏校尉早上去客棧準備向楊千戶報告,看到客棧被包圍就知道出事了。魏校尉比較年長經驗豐富當即向縣令出示了錦衣衛的令牌,讓縣令將所有尸體帶回縣衙後堂,發布公告用江湖仇殺接案,然後找到弟弟讓他去宋家別宅找徐紹奎。之後到齊的三人在監視點里商量對策,「听好了紹奎現在情況很糟糕,兄弟們全死了楊千戶下落不明,看來黃台吉已經發現我們而且動手了。我已經發出緊急通知給指揮使,我去找楊千戶,弟弟去縣衙看著尸體等指揮使,紹奎你就待在宋家不要亂出門,就算要出去也要拉著宋家兄弟,黃台吉面上是個商人他不會在宋家大開殺戒的,有什麼情況我會讓弟弟去找你的。」「知道了,那二位保重。」徐紹奎魂不守舍的離開回了別宅。
「你家下人找你,有事嘛?」應興看見徐紹奎臉色不太好,「沒事,他們催我回去,我說我遇見朋友不想走爭了幾句。我賴著你,你不嫌棄我吧。」「哪里的話,開心還來不及呢,我剛畫了插圖你來看看。」到晚上飯局時,應經和黃台吉大家聊著看上去跟平常一樣,但徐紹奎自己清楚,自己家的小心肝在亂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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