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部尚書知道他佷子被綁票震驚了,他派出的死士很多被黃台吉在地下室干掉,保護人手不夠所以言嬌才能得手。♀戶部尚書本來想一出城就殺了他父親滅口,可現在看來只要言嬌不死連他也有危險。為了穩住言嬌他只能暫時忍耐,他清楚面上的通緝令對江湖人來說沒什麼作用,最後他來到京城最大酒樓,委托出一份巨額追殺令,追殺言嬌和他大哥,並且放出話如果對方使用人質一律無視。雖然他很想救他的佷子,但是和自家性命相比他寧願選擇殘忍。
巨額追殺令一出整個地下江湖沸騰了,連一些平常不接殺人活計的雇佣兵也參與其中。信息傳播很快,躲在暗處的言嬌知道戶部尚書不會放過自己,只不過沒想到來的那麼快那麼猛。不能束手待斃言嬌和她哥商量一下決定,她哥帶著檢舉信先一步趕往京城找舅舅幫忙探路,如果不成不要亂來,等自己帶著尚書佷子趕到後再商議對策,無論最後父親是否能夠平反,她都要殺了戶部尚書這混蛋。
江湖人的追殺令和政府的通緝令不是一個等級,言嬌和那些死士都在道上混過清楚之間的差異。有些死士將她從牢里救出算報了她的情,她自知今時不同往日因此遣散了不想跟下去的,不過沒想到還有兩個留下來。四個人輕裝簡行化裝離開淮南,出了城門言嬌遠遠的看了一眼城門,也許她再也回不來了。
黃台吉事成後很快和應興等匯合,告訴了他們張大膽的情況眾人惋惜不已,一路人很快來到蚌埠。♀在蚌埠徐紹奎舅舅定居已久,他舅舅知道徐紹奎和他的一群朋友到來,特地將城里一座宅子給他們住。剛住了沒幾天,黃台吉就將言郡王全家因私造銅錢被拘押帶回京城受審的消息告訴眾人,「這不是陷害嘛?言郡王好可憐,如果張大膽沒有被抓就好了。」應興第一個發言,「還好張大膽仗義,不然夠嗆!」齊玉發表感慨。「可憐?看樣子張大膽說的那個想黑吃黑的雇主就是言郡王了,沒想到這尚書佷子有點能力,那麼快就查出來不錯!」黃台吉插句話後繼續喝茶,突然他停頓一下後又說︰「言郡王的這一雙兒女有點門道,關了沒多久就被人救,而且還很有本事的劫了尚書佷子。最近江湖冒出一份巨額追殺令殺一對兄妹,看來委托人就是戶部尚書。不過這位戶部尚書夠狠的,竟然在追殺令上標明︰對方使用人質一律無視的字樣,看來他這次連親佷子也不要了。」「不會吧?」應興不信,「等著看吧。」黃台吉輕笑一聲。
他們這邊雲清風淡喝茶聊天,言嬌四人剛到蚌埠。言嬌過的相當辛苦,離京城還遠,為了節省盤纏一群人只能住很差的客棧,她和尚書佷子一間房,其他兩人只能睡通鋪。看著破爛的房間,言嬌怒不可遏的扇了尚書佷子一巴掌,她練過武這巴掌打的尚書佷子嘴角出血。尚書佷子很委屈,當言嬌說尚書無視他後,他想不明白自己可是他的親佷子,一定是哪里弄錯了,他不斷安慰自己。言嬌家破後脾氣更壞,平常需要忍耐可是一旦私下無人就打尚書佷子出氣,可憐尚書佷子這輩子還沒被人打過,這次落在言嬌手里才明白百無一用是書生。言嬌出門都是男裝,這次為保險還加了胡子,衣料改成普通長衫。一群人在客棧吃飯時發現,有大量江湖人開始往淮南趕,幾乎每桌都有人在討論言郡王的遭遇或者關于那份巨額追殺令。言嬌默默吃飯心里不斷重復︰不能出錯!絕對不能出錯!暴露等于死!她凶狠的看了尚書佷子一眼,尚書佷子沒有多余動作只管傻傻的吃白飯。
言嬌回到房里腦中籌劃之後行動,突然意識到現在四人都很危險,因為畫像會很快被查出人手一份,淮南有太多人了解言家。她打暈尚書佷子叫來另外兩人在房里開會,「青宣、阿箏我們有麻煩了,大批江湖人涌進淮南,我們的畫像習慣很快就被挖出人手一份。現在青宣你去酒樓放消息,你說你以前在言家做過,將我穿男裝習慣漏出去,說你知道言郡主喜歡坐哪艘船,自己勢單力薄無法接追殺令,想辦法勾一群江湖人去船上。那些船老大為增加客容量船艙內通道不會造的很寬闊,你偷偷殺掉其中一人動靜鬧大,成功後你就回來讓他們鬧。阿箏你去弄輛普通馬車再去弄套些老婦老頭衣物,我們現在搬去其他客棧,等青宣回來後我們再行動。」「好。」兩人喜歡言嬌惟命是從。
千里淮河穿城而過,從蚌埠到京城方向離開必須要坐船,應興等人休整了幾天,見淮南事情沒有被波及他們就整裝準備離開。上船上過一晚就能靠岸,黃台吉訂好船後大家一起前往碼頭,船很大不止黃台吉一家,因此來來往往人很多。他們有**雅間可應興喜歡湊熱鬧,自己一人留在甲板上,不過這里的人們討論最多還是言家和江湖追殺令。
青宣很成功在酒樓引到一大批江湖人來到碼頭,為引起轟動他挑選了最大的船。他為證明自己所言非虛親自帶路,部分江湖人跟著他上了船,還有許多江湖人在碼頭守株待兔。言嬌說的不錯船艙里的走道不是很寬闊,青宣走到彎彎繞繞的船艙里,趁人不備殺掉一人,然後用他的血染在自己身上,輕輕叫了一聲︰「郡主在這里!」听到聲響有人最早沖過去,他同樣殺掉那人後,自己躺到地上後大叫道︰「你們現在不要對砍啊,郡主都跑了!」之後更多江湖人沖過來,看見這種場景立刻四散開找郡主,見血的江湖人變得暴躁異常,平常彼此看不慣的在狹長船艙里爆發,當一個動起手來整個就亂了,刀光劍影從船艙里面沖出來,很快打到甲板上。听到船上吵雜聲四起,黃台吉讓其他人不要離開房間,自己去看看什麼情況。剛開門出去就有一把刀滑到他面前,船艙里擠滿打在一起的人,「糟了!應興還在甲板上!」他一捏扇子出手將擋在面前的人打趴地下,踏著別人背快速趕去甲板。
之前在甲板聊天的人見一幫子江湖人動刀動槍嚇的都往後退,這一退把應興夾住動彈不得。留在碼頭上的江湖人看見船上那麼多人在動手,也不管青紅皂白的往船上沖,不知道是誰說郡主剛跑,整個碼頭上的船都遭了秧。黃台吉好不容易來到甲板,甲板一片混亂,沒辦法只能施展輕功到船帆上查找應興。衙門的人知道碼頭暴亂,出動所有捕快衙役到現場,但場面已經徹底失控。應興被人擠的掉進水里,他不太會游泳艱難撲騰著,還好在他沉下去之前被黃台吉發現,憑黃台吉的功夫和能力應興順利被救。兩人游到碼頭上,碼頭更麻煩時不時有刀子亂飛人亂撞,應興被水嗆咳嗽不停,黃台吉環顧四周帶著應興,搖著頭使用輕功來到他訂的雅間位置,踢破窗子兩人進到里面,嚇了齊玉和書童一跳。雅間也有打斗痕跡,那群江湖人為找言郡主一間間搜房,徐紹奎哪肯打起來劉成去幫忙。黃台吉懶得理會,叫書童給應興換衣服,自己去找衣服替換。
混亂持續到中午,大家大概打累漸漸消停,衙門的人重新控制住場面,碼頭和船都有損毀因此縣令下令暫時封閉,除了碼頭上的人和船員一律離開,就這樣應興等人又回到徐紹奎家的宅子里。應興受了驚嚇沒暈但是臉色刷白,徐紹奎讓人請大夫抓藥一陣忙亂,黃台吉也被迫喝了姜茶驅寒。「哈哈,干的好!就是要他們打起來,萬一哪個家伙得到我們的情況也不會輕易透露給別人,也不會輕易再去找人合作。等碼頭一好我們就離開,青宣最近你不要出去走動,有事讓阿箏去辦。」言嬌發出自父親被抓後的第一次笑容,青宣和阿箏都喜歡言嬌計謀得逞笑起來的樣子,他們彼此清楚為了這份喜歡這次可能會將命搭上。
面對這群江湖人蚌埠縣令要瘋掉了,之前毀掉部分船和碼頭,現在這群人又涌到城里各藥房醫館療傷,療傷就療傷還要插隊,惹的本地病人不滿意又打起來,一時間蚌埠城中雞飛狗跳,後來城外都督府派兵過來鎮壓才平息。
碼頭本身沒多少東西修整很容易,黃台吉不想再跟人拼船也不想呆在這里,他聯系自家畫舫在碼頭待命。船運是蚌埠很重要經濟動脈,縣令親自監督很快碼頭一天就修好,船老大們有自己的備船,碼頭重新開啟不久重新熱鬧起來。這次應興一群人太太平平的坐黃台吉的畫舫離開蚌埠碼頭,同時還有言嬌一群人,不過言嬌的船是小貨船搶來的,她選擇路線和黃台吉相同一前一後。離開後一個時辰,言嬌的搶船行為被發現,江湖人也不是傻瓜紛紛找船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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