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天覆地的生活接踵而至的到來,每個人都在名為城市的邊緣苟延殘喘的生活,想逃離,亦想融入,這兩種極端的思想便幻化成最哀傷的疼痛。♀
想逃離,很簡單,去往黑暗,與黑暗融為一體,不停墮落,直到再也站不起來。
希晨在經過那幾次的悲傷中,好似長大了不少,她知道她的生活要因為她父親而有所改變,因此,她越發變的安靜,乖巧,今天如往常一樣,希晨走出家門,在門口與希向南擁抱告別,希向南已經擺月兌昨夜的狂燥,現在他是那麼無害,那麼的安全。希晨被兩種極端的感覺弄的十分難過,她很傷心,從內到外的透出哀傷。
希向南望著希晨,看著她少女生機的樣子,內心已柔軟的不知所以,只想擁抱她,與她親親熱熱一番。當他把手伸向希晨,正準備撫模她的頭頂時,希晨卻反常的躲開了。希向南第一次感覺到他的關愛在對于這個女孩的頭腦里此刻顯的是多麼的不堪。他惺惺作罷,只是蹲,想與她平齊。
希晨看到父親蹲在自己的面前,有點害怕,又有點欣喜,她試探性的想模模那光滑的臉龐,但是卻又生怕觸踫到那柔女敕的神經,她亦步亦趨的把手輕輕放在父親的臉上,立刻便感到溫暖的舒適,她低聲道︰「爸爸,你不要再打小晨,小晨疼。」听到希晨的這番話,希向南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想要擁抱她的動作,手先一步把她緊緊摟入懷中,淚水漣漣的打濕了希晨的衣服。希晨卻好似一個小大人,輕輕拍著父親的後背︰「爸爸,不哭,小晨最喜歡爸爸了。」希向南听到女兒如此大度的寬容,感到女兒是多麼的貼心。
他愛女兒,愛到骨血,但他不明白那種愛如果只有關心便不能完全展現,只有當他毆打她們時,听到她們的殘叫,听到身上皮肉綻開的裂帛,他才能深切的感覺到那種愛的釋放。他需要疼痛來清醒自己,家人對于自己的愛和自己對于家人的愛是同等的,但是,他還覺得不夠,他總覺得還要更多,更多的愛把他包圍,他要讓他的家人連同肌膚,連同心,連同聲音都與他深切融合,他想要與他們融為一體。
那種融合,是浸透到血肉,是使之骨髓相連,肌膚相融。他幻想著自己是薩爾瑪西斯,是那偉大的水仙女,他幻想著女兒和妻子是赫馬佛洛狄忒斯,她們會先與自己而相互交融,形成兩極,便是陰陽之神。希向南熱愛希臘文化,他也同樣熱愛佛教,而這兩種極端的象征主義讓他痴迷,他時常幻想「她」在泉水中洗澡,而女兒和妻子偷偷的在窺視他,並最後被他發現,于是祈求原諒,但後來他卻愛上了妻子和女兒們,想把他們拉入水中,與之融合,妻兒嚇得逃跑,他緊隨其後,玩著貓抓老鼠的游戲。最後,他終于將妻子和女兒拉入水中,懇求上天將他們永不分離,使他們合為一體,永遠在一起。
想到這,希向南便是一陣狂喜,甚至于吃吃的笑起來。而當他發現他的喜怒浮現于表面之時,他又會換上有一副嚴肅的面孔,在心中暗自怯喜。他知道,他愛妻子和女兒,太愛太愛了,他怕他們生病,怕他們死去,怕他們離開。他小心翼翼的對待著她們,保護著他們,不讓他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而在那種過度保護之後,看到她們笑臉的時候,他又是那麼的憤恨,為什麼會這麼快樂,為什麼他們可以這麼無知,每天活的那麼瀟灑,而自己,卻像條狗一樣奔波于社會的兩端,他要親手撕碎這幸福的假象。
他明白,只有讓黑暗的咆哮與無妄的觸手相融,就再也不能阻止任何心靈的幽蔭與亮光,他要撕碎這整個世界虛假的面目。希向南听到自己胸腔激奮的回響,他明白,他此刻不能停止,他將屬于最偉大的時代。
希晨被父親擁到懷里,看不見父親的表情,她只知道,這個懷抱是她向往以久的懷抱,這個溫度這個人是只屬于她的,雖然昨晚的體罰讓她很痛,但是誰不犯錯呢?自己要體諒父親,她愛父親,愛到願意讓一切疼痛都自己承受,因為她愛,沒有人比她更愛。
希晨被自己的想法深深的感同,她告別了父親,便走去了學校。她並沒忘記昨晚的疼痛,看到胳膊上的傷口,希晨很想哭,那柔女敕的皮膚被煙頭炙烤的焦味到現在都還可以聞得到。她覺得自己仿佛在烈焰上跳舞,不曾停止,烈火的火舌不斷朝她襲來,她的皮膚散發著炙烤的焦味,猶如垃圾焚燒時散發的腐臭。她惡心的想吐,而傷口被藥水泡發後的樣子更令她作嘔,她克制自己不要去想這些不好的事,朝校門走去。
太陽是從屋頂上噴薄而出,坎坎坷坷的,光是打折的光,這是由無數細碎集合而成的壯觀,是由無數耐心集合而成的巨大的力,希晨抬頭看向天空時,便是看見了眼前的一幕。
她內心非常欣喜,自從上學後,她便是快樂的,她的眼中總是會發現各種美好的事物,哪怕受再大的傷,哪怕疼的無以復加。
等希晨到學校時,竟意外的沒有看到晟煜景,現在的希晨每天小小的欣喜全部都是由晟煜景而引發的,沒有他,希晨就感覺生命空的厲害,她想與他玩耍,說話,想一起分享內心的小秘密,而每天的期待在現在這一刻全都打碎,希晨問了同學才知道晟煜景生病了在家靜養。希晨很擔心,甚至想去看望那個目光如水的男孩。但是她最終沒有那麼做。
這是希晨到現在才發現學校的時間是如此的漫長,她期待著鐘聲快點響起,平常想呆在學校的心情全化為烏有。
下課鈴響起時,希晨沖向了廁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擔心晟煜景,她感到很不舒服,而身上那些傷痕更是讓她痛的哭泣起來,她蹲在廁所的一個坑里,任淚水濕透。她不敢大聲哭泣,只能小小的啜泣,就算父親的毆打也沒有讓她那樣嚎啕大哭起來,等她哭完後,正準備站起來時,卻感覺腳麻的走不動,她嘗試著移動腳步,卻也寸步難移,希晨很著急,她的心里仿佛有一只頑皮的猴子,輕輕的在胸口搖晃,她試著抬起左腿,酥麻的感覺便瞬間襲遍全身,這時,她腳一滑,一只腳掉進了廁所的洞里。
掉下去的那一瞬間,希晨有一秒的恍惚,她不曾想到自己會掉入這滿是骯髒臭氣的下水道,她的一條腿整個滑入廁所道,另一條腿撐在廁所坑口上,兩手緊緊扒著坑口邊緣,維持這個姿勢的希晨像一個匍匐前進的士兵,在漫是草地的上面移動著。她很想哭,也很想大喊救命,而來來往往的人都只是朝著她輕蔑的掃了一眼,便離開了,她緊緊扒著地板上的縫隙,幻想著如果有一個小缺口可以把手指伸進去勾住,自己就可以上來了。
想著這種令人充滿希望的事,希晨忘記了害怕,奮力的用勁全身力氣攀爬上去,只見她雙手使勁扒住坑口邊緣,滿是髒水的坑口糊滿了希晨的手和衣服,而她一點也不在意,仍奮力朝外爬去,最後,經過她的努力,終于爬了出來。從坑中出來的希晨覺得很羞恥,亦很難過,羞恥的是自己已經這麼大了,怎麼這麼不小心掉廁所,難過的是那麼多人站在旁邊,竟沒有一個人願意幫助她,懷著這種復雜的心情,希晨走進了教室。♀
進入教室時,同學們厭惡的表情和指指點點也讓希晨更加確定自己干了件多麼愚蠢的事,她很想說點什麼,但是看到同學個個掩住口鼻,把她像對待病菌一樣厭惡時,希晨膽怯了。她低下頭,把自己埋在書本里。
沒有任何時刻像現在這樣讓希晨難堪,希晨此刻很想找一個地洞,把自己深深埋入里面,讓自己在里面發爛發臭,而沒有任何人在指指點點,那里是屬于她自己的小天地,有溫暖,有幸福。她知道,沒有人會來救她,再經過了那麼多次傷害後,只有自己才會存在,變得更加堅強,而那些偽善者都只是假惺惺的裝模作樣。沒有人會在意別人的痛苦。
希晨在座位上如坐針氈,她很想回家,但她不敢請假,她害怕老師給父親打電話,而父親會不會又再次打她。她現在的神經很脆弱,一丁點的喊叫就會讓她失去希望。
漫長的上課時間讓希晨頭疼欲裂,她想大喊,狂奔,去釋放所有,她想回家。而等放學鈴響起時,希晨竟意外的睡著了。
等她醒來時,看到周圍黑漆漆的一片,嚇的尖叫起來,而在這空蕩的教室里無一人應答,希晨走到教室門口開燈,等陡的剎亮起來時,希晨才知道早過了放學時間,她拎起書包關上燈沖回了家。
希晨伸出手,夜色便從指縫里全漏盡了,篩子也篩不出個顆粒。一穹的夜色壓在頂上,也不覺得重,是如蟬翼一般的,也只有一件東西是有形,也是為首的,那就是月光投下的影,透明的夜色是替它作襯托,也是夜色最細小的筆觸,是夜的肌膚。這夜色是有溶解力的,它溶解了物的實體,代之以虛形,總之,這里的夜晚,是有魔術的,它混淆視听,使得人物皆非。
她害怕黑夜,黑夜降臨時,只獨留自己一個人,她想父親和母親,她想回家後父親和母親的恩愛。
等她回到家時,家里的一切讓她震驚到說不出一句話。
希晨推開門時,就感覺門後一陣陰風吹來,拂過她**在外的肌膚。希晨冷的打了個抖,小心翼翼的朝里望去。家里空無一人,因為空間的龐大,冷風唰唰的直刮進來。希晨喊了一聲爸爸,沒有人應答,希晨接著又喊了一聲媽媽,白露也沒回答。她望著黑漆漆的客廳,視線始終找不到焦點,希晨模索著前進找到開關。
當開關開的一瞬間,希晨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尖叫不止。
只見地上碎成一片的玻璃殘渣,隱約可以看到里面夾雜著血跡,地毯上茶水濕透的痕跡仍明顯的擺在眼前,沙發和桌子橫七豎八的倒向一邊,而牆上父親最喜歡的歐洲畫家畫的風景畫歪歪斜斜的貼在上面,有的甚至快掉下來,整個客廳仿佛遭受了一次大洗禮,有人掃蕩了這里的一切。
希晨站在那一小塊沒有遭到洗劫的位置暗自想著是不是有小偷進來過,而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告訴了希晨這里有人曾經搏斗過的痕跡,而留下此痕跡的明顯是父親與母親的杰作,而此刻這兩個肇事逃逸者卻不見了蹤影。希晨很納悶,亦很想立刻見到父母向他們詢問一切,想著這些事的希晨隨後才發現自己掉廁所的事,她羞紅了臉,跑到了衛生間。
她望著鏡中的自己,回想著在學校發生的事,她覺得生活突然好悲哀,她又出丑了,幸好晟煜景並沒發現。希晨在鏡前慢慢月兌掉了自己的衣服,望著鏡中的那個人。
鏡子里的那個人此刻赤條條的對著希晨,她雙眼很明亮,很漂亮,長長的睫毛像一把小刷子呼扇呼扇的,兩個隻果窩印在兩頰,小小的鼻頭因為寒冷而凍的通紅,而她的身上卻是易常的瘦小,深深的鎖骨緊密貼合著肌膚,像兩個小渦,里面盛滿了水,如果可以的話,在里面劃船都沒關系,瘦弱的雙臂此刻緊緊貼合在身體兩側,仿佛是個士兵,站的筆直。修長的雙腿並攏,雙腳**的站在地面,從腳底傳來的寒氣引的希晨打起了噴嚏。「啊嘁。」希晨吸吸鼻子,把浴缸里放滿水,準備進去。
等希晨一腳踏進浴缸時,舒適的感覺瞬間布滿了全身,仿佛佷身于熱氣騰騰的蒸籠屜里,希晨就像那呼之欲出的小籠包,讓人垂芫涎欲滴。她坐在浴缸里,仔細清洗起自己來。
白天的一幕讓她久久不能釋懷,那是一種恥辱,對于她小小年紀中的一件最恥辱的事,她使勁往身上涂抹沐浴液,把每一片皮膚都揉搓出紅紅的印子,她一想到此事,就渾身顫抖起來,大力的搓揉,皮膚在她的搓揉下變的越來越脆弱,血管和青筋都一目了然的暴露出來。而她還不可罷手,好似那是一件非常骯髒的東西,肉眼完全看不出它的骯髒,只有不停的搓揉才能完全洗干淨,宛如有潔癖的人一樣,眼里容不下沙子。
當她發現浴缸里有紅色顏料出現時,希晨才停了下來。她茫然的坐在浴缸里,看著紅色的水,心中竟然浮現一種滿足感,而身上擦破的皮膚更加引起了她的興奮。希晨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一切,心中易常高興。
大門在這時響起,鑰匙轉動的聲音引起希晨的緊張,她「唰」的一下從水中站起來,水因為壓力突然的消失,全部洶涌的溢到了地上。希晨緊張的望著衛生間的門,而這時,那聲響聲停止了,一切歸于平靜。
希晨重又坐回到浴缸中,抽出那些骯髒的水,換上干淨的水,舒服的泡了起來,並由內而外的高興,竟哼起了歌,而這時,廁所的門被突然打開。冷風進來的一瞬間,希晨瑟縮了一下,蒸汽因為冷風的吹來,全部擴散開來。模糊的視線只隱隱約約的看到個影子,他站在浴缸邊,目光緊緊盯著希晨,什麼話也沒說。
「是誰?」希晨感到有股怪異的目光朝她射來,她從水中站起來,看清了面前的人「爸爸。」希向南仿佛沒有听到女兒的喊聲,仍死死盯著她,沉聲道︰「你為什麼這時洗澡。」而希晨沒想到父親會首先來質問自己,一點也沒為剛才偷看她的事辯解。希晨仿佛覺得白天的恥辱感立刻回轉過來。「你出去。」當她喊到這句話時,希向南卻更加堅定的站在她面前,再一次問道︰「你為什麼現在洗澡?」希晨徹底崩潰了,白天的恥辱和現在父親偷看的目光,讓她很難過,她是個女孩,但是也是個有自尊心的女孩,白天那種丑事和現在父親不容抗拒的目光,讓她渾身像被看穿一樣,凜冽的目光刺破了她柔女敕的內心。
希晨崩潰的大叫起來。
希向南顯然沒有想到女兒如此的瘋狂,只不過看了女兒一眼,何況那是自己的女兒,為什麼不能看,而她確實洗的很久了,放學都過了那麼長時間還在洗,這樣會感冒的,而女兒為何這麼懼怕他,他是父親啊,本該是與女兒最親近的人。
「你站起來。」希向南沉聲道。「不」,希晨坐在浴池里拍打著水面,大聲回應。「你要干什麼?希晨,我再說一遍,從水中出來。」希晨仍坐在水里。希向南被這一幕氣得發瘋,女兒現在敢當著他的面反抗了,她膽子變大了,她是要飛了。
希晨也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抗拒父親,乖乖站起來就好了,父親也不會生氣,但是她就是很難過,父親像個野蠻人一樣偷看自己洗澡。
「你起來。」希向南見希晨遲遲不動,把她從水中拉起來,帶到了浴缸外。少女**的肌膚暴露在父親面前,希晨羞紅了臉,掙扎起來。希向南拿出毛巾把希晨包住,抱向了臥室。
希晨是第一次進父母的臥室,從前的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來參觀父母的臥室,而眼前的一張大床震驚了希晨。「你放我下來。」希晨在希向南身上不停撲騰,想要父親放下自己,而希向南沉住氣,拍了她**,示意她安靜。
「你是野蠻人,偷看我洗澡。」「小晨乖啊。」希向南並沒正面回答,把希晨放到床上,去希晨房間拿出衣服,給她穿上,讓她在床上躺下,蓋上被子。
希晨被父親這一莫名其妙的舉動嚇壞了,不知說什麼。她靜靜地看著父親。「小晨,爸爸是擔心你,你洗的太久了,會生病的。」希向南模模希晨的頭發,希晨很想將白天的事告訴父親,但是她害怕父親嘲笑,便也不敢說話。
「希晨,你要知道,不管怎樣,爸爸愛你。」希向南靠近希晨,擁住了她的身體。「爸爸。」希晨緊緊摟住面前的男人,所有的委屈和痛苦此刻全化為烏有,她知道父親的愛,她也愛父親。
過了一會,希向南被手機鈴聲叫到了客廳,後來父親再也沒有回來看她。
等希晨從睡夢中醒來時,父親正坐在床頭,緊緊盯著自己,「爸爸。「希晨搖搖他的胳膊。誰知希向南突然暴怒起來,」你下來,立刻下床來。「希晨不知為什麼父親又生氣了,」去客廳,快去。「希晨穿好鞋,奔向客廳。
客廳里座著母親,她低著頭,看著地面。希晨跑到白露身邊,依偎著她「小晨。「白露看到自己的女兒完好的在自己面前,她緊緊摟住希晨,眼淚溢滿了希晨的衣服」傻孩子,我可憐的女兒。「希晨被母親的舉動弄的方寸大亂,回頭看著父親,只見父親抬手給了希晨一掌,隨後,便是一陣拳打腳踢。
「你們都是我愛的人,為什麼,為什麼要欺騙我?「希向南持續痛毆著她們,眼淚卻從眼眶中流淌下來,他一把扯過希晨的長發,直扯的她頭皮仿佛撕裂一般,希晨被這一扯,疼的眼淚鼻涕爭先恐後而出,不停撲騰,反擊著父親,雙腳不停的踢著父親的大腿。」爸爸,你干什麼?希晨又沒做錯。「而此刻的希向南完全听不到希晨的控訴,他只知道面前這一溫熱的身體是屬于他的,自己的女兒跟自己在一起。
白露看到希晨被丈夫如此痛毆,想到了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她沖上前推開了丈夫,拿起了桌上的小刀,伸到自己的脖子下。希向南沒有想到妻子如此激烈的反抗,他站在白露的面前,十分鎮定且陰深地說道︰「你刺吧,沒有人會知道。「白露听到希向南的話時,人一晃,倒在了地上。她沒有想到丈夫如今是如此的恨她,恨不得她去死,她想起以前的種種,頓時覺得她此生最錯誤的事就是嫁給了這個雙面人。
但是,縱使如此受到傷害,她還是如此愛他,那種深愛伴隨著暴力,只有暴力才會體現出丈夫對自己的愛,她要疼,她要更疼,是她自己不想好過,怨不得別人。白露突然從地上站起來,哈哈大笑,走回了臥室。
而希向南看著妻子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希晨目送著母親回到臥室,從地上站起來,對著父親說道︰「爸爸,我恨你。「希晨小小的身體不停顫抖,目光灼灼的迎著父親,那種堅強,那種不容抗拒的表情像極了希向南。
希向南背對著她,不說一句話。
小小的希晨到現在才知道,痛是一個空白的元素,不能夠記起,當它開始,或如有一天,當他不是痛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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