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美國新澤西州,凌晨三點左右。
逛了一天的淺頃顏明明覺得很累卻不能入睡,全身酸軟的和什麼似的,她沒有回去末流觴的公寓,而是和薛寧回到兩人合租的地方。
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著了。朦朧中,只感覺到身體被重物所壓,唇齒間似乎有柔軟濕熱的東西侵入,她皺著眉,朦朦朧朧的反抗。
那人咬了咬她的耳朵又舌忝了舌忝,「小東西,怎麼不回咱們的家,跑來這鳥不生蛋的地方。」沙啞而邪魅的嗓音,是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了。
睡意濃濃中,淺頃顏笑著,伸手攬住來人的頸項,身軀微彎依進他懷里,聲音中的欣喜仿佛一個妻子等夜歸的丈夫。
末流觴心中一暖,抱著她痴纏一陣,雖已是秋天,兩人的體溫還是衍生出汗水,可是兩人都沒有想要分開的心思,他們緊緊的黏在一起。
「怎麼回來也不打電話?」淺頃顏頭靠在末流觴胸口,靜靜的听著心跳。
「呵呵……」末流觴低低的笑著,指尖挑起她的下顎,「很想我麼?」
淺頃顏白他一眼,撇嘴「不想。」
「口是心非的丫頭。」末流觴掐她腰際,低頭,狠吻。
氣喘吁吁間,末流觴推開她少許,頭抵在著她喘息,他想和她好好說說話,今天飛回來,明天一早他就要離開,最近公司的麻煩事兒比較多,似乎有人在對末氏下手,可是行蹤卻很難追尋,他似乎遇到對手了。
然而,這種想法並為讓他膽怯,反而很興奮,英雄是寂寞的,高高在上的寒冷,難于對手的孤獨,如今出現了對手,他很想要和對方戰一戰。
然而,這些事兒他並沒有和淺頃顏說,只是告訴她白然潛逃的消息,讓她自己萬事小心些。
兩人一直聊到天隱隱出現亮色,末流觴不舍的起身,修長的手指幫她撥弄好了散亂的發絲,摟抱著她吻了吻,戀戀不舍的離去。
淺頃顏因為實在太累了,他的離開竟毫無所覺,一覺醒來,已是晌午。
她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窗外的樹木,昨晚一切是夢麼?她似乎夢見他回來了,然後……又走了。
「唉!」嘆息一聲,淺頃顏下床,打開門,一道聲音閃過,迅速的單膝跪在地上,「主子。」
淺頃顏慌神,看著眼前的影,原來昨天不是夢,他真的回來了,否則,影又怎麼能出來呢?
「你起來吧!」淺頃顏一手將影拉起身,正好這時薛寧也剛剛醒,從房間睡眼惺忪的出來,看著多出來的,還跪在地上的一人,嘴巴張成O型,這是在干嘛?
影接收到淺頃顏的眼神立即起身,閃身到一邊,站定,低頭仿佛自己隱形。
淺頃顏大致的介紹了影,在薛寧的驚呼中,草草吃了午飯,向牧場出發。
B市
末家好不容易清閑了幾天,余芬都以為冷泡沫要放棄了,卻在報紙上看到了末家和冷家訂親的新聞,她氣的直樂,拿著報紙「蹬蹬蹬」跑上二樓書房,也不敲門了,直接闖入,在末杰不贊同的眼光中,將報紙高高舉起。
「這是怎麼回事?」咬牙切齒的口吻。
末杰皺眉,對余芬的行為很是不滿,「就你看到的那麼回事。」
「是你發的?」末杰抿嘴,不咸不淡的「嗯」了聲,他並沒說,這是冷泡沫那丫頭的請求。
「你腦子進水了吧你?」余芬再也忍不住了,「啪」一聲將報紙拍在桌子上,轉身要走。
末杰挑眉,「出去了就不要回來!」
余芬冷哼,「放心吧!八抬大轎也不回來。」
末杰氣的直吹氣,「好,你有骨氣!」
兩聲哼氣聲中,余芬蹬蹬蹬再次下樓,打算收拾東西去投奔兒子,這時,門鈴響起,李嫂前去開門,當她看清眼前的陣仗時,一愣,為難的支支吾吾,「冷,冷小姐,你有事兒?」
誰不知道自家夫人多討厭這位冷小姐,可是自家老爺又似著魔般非得讓這冷小姐做三少夫人,唉!她們下人很難做的。
冷泡沫身後,冷國成站了出來,「你們老爺在嗎?」
李嫂也算是在末家有些資歷的了,一些重要客人比如冷家當家她是認識的,當下也不敢再猶豫,點頭,請冷家一行人進屋,自己轉身跑去稟告老爺。
余芬剛剛下樓就遇上冷家一行人,她愣愣過後,立即恢復得體的笑容,「冷老,怎麼突然到訪也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做個準備啊!」這是在怪冷家不懂禮貌。
冷國成面上尷尬,卻還是笑著說︰「是我失禮了,只想著,你我兩家既然要成為親家,這麼做似乎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