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芬火氣「騰」的上來,她看了一眼嬌羞的冷泡沫,不語,暗罵,真是攆也攆不走!
「伯母,今天的晚餐我來替各位準備吧。」冷泡沫一身時尚洋裝,臉頰坨紅。
這些日子,她狂練廚藝,在哪里跌倒的,她就要在哪兒爬起來!
她要證明她才是最適合末流殤的妻子,淺傾顏能做到的,她冷泡沫一樣可以,而且做的比她好!
「呵呵,冷小姐說笑了,你一個千金小姐,怎麼好讓你給我們做飯。」余芬這話說的特流利,似乎已經徹底忘記了某天某日誰使的壞招讓這位小姐下廚。
冷泡沫氣的牙癢癢,冷國成更是冷了臉,余芬心里氣急,根本顧不上這對父女的反應,咬牙想,要不,干脆就讓老三和顏顏在美國拿證好了。
三人各懷心思,末杰在書房听到動靜,起身,出了書房門,站在樓梯口看著三人,「冷兄,來得正好,我新得了一副棋,正好想與你過過招。」
冷國成笑,「感情好,好久沒下棋了,正好看看你手藝是否還想當年那麼匹敵。」
冷國成和末杰進了書房,冷泡沫笑中摻雜著假意和挑釁,「伯母今天就不要出去了吧?一定要試試泡沫的手藝是否有進步。」
你不同意又怎麼樣?不願意又怎麼樣?我照樣是你注定的兒媳婦,想著,她輕狂的故意伸了伸縴細的五指,末家的戒指閃亮亮的晃眼。
余芬咬牙切齒,「呵,拭目以待!」呸!臭丫頭,看你能不能得逞。
冷泡沫揚了揚嘴角,扭著腰支離開,指揮下人把食材往廚房搬,宛如這家里的女主人。
氣的余芬直翻白眼。
還未成婆媳已開戰,該說這冷泡沫是愚蠢呢還是愚蠢呢?難道她就不知道,有時候對于男人,老婆可以有很多個,媽卻只有一個。
冷泡沫這智慧想來是想不到的。
書房里,冷國成眼饞的看著眼前的棋盤,限量版水晶材質,難得的是,每一顆棋子都做的一般大小,難得的圓潤,手感更是好的沒話說。
不由感嘆,末家除了財富,一些勢力也是他們這些家族望塵莫及的。
感嘆了一會,他立即進去正題,「末家真要與我冷家結親?」
末杰能讓末流殤乖乖听話?他很懷疑。
「怎麼?冷兄不願將女嫁給三子。」
冷國成挑眉,把話挑開,「誰都知道你家末流殤中意的是顏顏。」
末杰沉靜了眉眼,眼閉了一會睜開,「他們不可能。」聲音真是鄭重其事。
兩人對望了一會,冷國成笑了,「那,親家公,就這麼定了?」
美國,費城,一間廢棄的舊屋內。灰塵、蜘蛛網、踩下去就會發出「咯吱」聲的木地板!厚重的咖啡色窗簾落地惹滿灰塵。
這樣氣氛,真是很容易讓人想起美劇行尸走肉的場景,或者是美國恐怖電視劇陰森。
然而,在這陰森的背景下,一名極具氣勢的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面目全非的女人。
「知道我為什麼把你救出來嗎?知道在末流殤手上搶人,還要做的不動聲色多困難嗎?所以,你應該報答我的。」
他歪頭一笑,似妖精般閃爍迷人,仿佛他此刻身處的是華堂,一舉一動,一淺一笑,都是那般華貴,竟是于末流殤不相上下,若真要比,便差那麼一點的邪魅和玩世不恭。
眼前不人不鬼,被毀容甚深的女人正是白然。
她痴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愣愣的,半晌吐不出一個字。
男子眼里劃過一絲冷獰的光芒,他擰眉,緊緊一秒,任誰也沒看清時,便有恢復如初的模樣,「我讓你做的事兒,你絕對願意,也不會虧,你不是恨不得淺傾顏去死嗎?」
果不其然,淺傾顏三字,讓痴迷的白然剎時神色猙獰,男子滿意一笑,嘖嘖兩聲,「那末流殤還真是有女人緣啊!」
末流殤三字讓白然的猙獰變為欲泣,絕望,甚至是一種將心掏空的苦楚。
她神色變化取悅了男子,看著看著,妖精似的男子難得的仰頭大笑,笑聲在空蕩蕩的木屋內蕩漾,讓人的心跟著緊緊提起。
「你想讓我做什麼?」沙啞而晦澀的聲音響起,少了之前的裝腔作勢,添了一股凌厲和狠毒。
她的神色嗓音都似乎已從眼前男人的魔咒中走出。
男子戲弄挑眉,單指挑起那張恐怖的臉,「倒是個不錯的,可惜了,毀在末三那小子身上,不然你會更出色。」語畢,他稍稍一頓,靠近她,「狠毒的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