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皇帝病重,為兄想先派人送你回北齊,可好?」
納蘭逸說得輕柔,盡顯兄長的關切之意。{}{}
「不要,雪兒不要回北齊,雪兒的正事還沒辦成,怎能回去?」
納蘭雪反應異常激動,直呼不要。{}
納蘭逸一眼便看穿了納蘭雪的小心思。
「你那算什麼正事,人家祈王已有正妃,你難不成還要自降身份,屈居人後,去給他做側妃嗎?」
一時情急,納蘭逸語氣變得急促,大有恨鐵不成鋼恨意。
「誰說我要當側妃,本公主一定要嫁給頊哥哥做正妃。{}」
納蘭雪說得義正言辭,充滿了志在必得的意味。
「簡直就是胡鬧,若是父皇母後知道你如此任性,以後再不會讓你踏出北齊半步。」
「那我就永遠不回北齊了,反正姑母也要我留下來侍候她老人家。」
納蘭雪毫不示弱的把蘭皇貴妃搬了出來,堵了納蘭逸的話。{}
一時間,納蘭逸面露慍意,「雪兒當真是長大了,連兄長的話也置之不理,記住皇浦頊不會是你的良人。」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納蘭雪耳際回響著哥哥的話語,良人,誰又是誰的良人?
只要我愛他,能陪伴在他身邊就夠了,本公主才不管是不是良人。{}
進入初夏,天氣便開始悶熱起來。
夜已深沉,鴻暉堂內依舊燈火燭明,皇浦頊想到和煜軾的一番話,心中郁結。
父皇如此英明神武之人,如今也遭奸人暗算,想到此處怒氣上涌。
狠落一掌,面前的書案須臾間便四分五裂。
皇浦琰、皇浦琛看著皇浦頊因痛苦而略顯猙獰的面容。
「三哥,若照和煜軾診斷的結果來看,應是有人故意下毒,但何人才如此神通廣大,能在父皇的飲食中做手腳呢?」
「五哥,此事再明了不過,父皇病危如果有何不測,誰受益最大,誰便嫌疑最大。」
皇浦琛淡淡的出聲,然後看了看皇浦頊的神色。
「依老八的說法,那人看來是月兌不掉干系。」
皇浦琰修長的手指不斷的輕撫泛著鐵青的下巴,一邊吩咐道。
「流羽,去養心殿前候著,有什麼消息隨時回來稟報。」
「屬下遵命。」一直候在門外的流羽疾步前往養心殿。
若見皇浦頊書房的燈火一直大亮著,躑躅在門外不敢上前。
悄聲吩咐俏兒,「去熬制幾碗提神醒腦的參茶。」
「是,小姐,俏兒去去就來。」
沒多大一會兒,俏兒就端著三盅枸杞參茶回到若身前。
「給我吧!」
「小姐,還是俏兒送去吧,王爺心情不好,要罵也讓他罵俏兒。」
若不語,仍是奪過俏兒手中的托盤。
輕移腳步,身子還未靠近,就听里面傳來皇浦頊冰冷的吼聲,「誰在外面?」
「王爺,是妾身。」若應了一聲。
皇浦琛听是若在門外,忙起身開門。
「臣弟參見三皇嫂。」若見開門的是皇浦琛,淡然一笑,「八皇弟,快請起。」
皇浦琛做了請的手勢,若深吸一口氣,捧著枸杞參茶,翩然進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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