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練衣你目空尊長,對師父也這般口無遮攔嗎?就憑這一點,為師就可以將你逐出師門,莫說華亞美大陸,即便是天地三界也無人再敢收你為徒。」
釋天啻話中有話,他仿佛可以洞悉墨練衣心事一般,知道她此刻最迫切的需要變強,需要一個人給予她修習或者修煉的幫助。
「你……」墨練衣語中有了顫抖。
她知道天師大人是在威脅她,如果她仍是這般倔強,不服管教,他大可以讓全天下的強者都與她為敵。
好狠,真是好狠的男人,既然如此本公主就先委曲求全,小女子也要能屈能伸,這樣方能成就大事。
心中打定主意,墨練衣努力壓制下胸中的怒火,語氣也完全變了一個調調。
「師父息怒,練衣多有冒犯,還望師父大人大量,再給練衣一次機會。」
這一次墨練衣的的確確放下姿態,她謙恭的神情,卑微的話語讓釋天啻微眯的眼眸清亮起來。
「哦,小刺蝟也有拔掉刺的時候啊!孺子可教,為師只是想教導你,又尖又硬的刺可以傷害敵人,也可以傷害你最想親近的人,最終傷害的卻是你自己。」
墨練衣似乎有些茫然,她不知道天師大人為何此時會說出這麼意味深長的話語。
可是在之後的很長時間里,她才恍然大悟。
「徒兒謹記。」墨練衣規規矩矩的答道。
「這才乖嘛!當然了師父也絕不會看一些不該看的東西,可是既然已經看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如這樣吧!師父就勉為其難的對你負責,如此可好?」
墨練衣一听天師大人居然厚顏無恥的又提起方才那事,真是差一點噴出一口血來。
心里不停的罵著,「負你個大頭鬼的責,還勉為其難,就你那樣的糟老頭本公主看了都不想吃飯,真是卑鄙無恥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變態,神經病啊!」
暗自罵了一大通之後,她才低聲出語。
「師父所言練衣為何一句都听不懂,若是師父沒有其他吩咐,練衣就要仔細研讀背誦無極門規了,更深露重,師父小心慢走!」
釋天啻面色陡然一凝,這丫頭居然又一次拒絕了他,還棉里帶針的下了逐客令,在這華亞美大陸上敢公然拒絕他兩次的人可是從未出現過。
吃了如此的閉門羹,他並不惱火反而嘴角扯開弧度,微笑淺語,「那為師就靜候佳音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你墨練衣裝糊涂不要緊,我給你撂下狠話,人在屋檐下,就看你墨練衣何時低頭。
這一次那光波連同白玉面具,徹底的消失不見,可墨練衣的內心卻猶如被投擲了一枚原子彈一般,再也無法平靜。
她不清楚為何那天師大人,不,如今已是她的師父,總是喜歡與她針鋒相對,難道就因為三國鼎峰會上她傲慢的態度惹怒了他。
這一日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的思維混亂極了,她努力的搖了搖頭想讓頭腦更清醒一些,算了,管他呢?
墨練衣凝視了一眼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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