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自然听得出來主人這話里的冰冷,她有些為難,真的不知道要不要說出來。
正猶豫著,釋天啻端著清粥小菜走了進來,看到麟正與墨練衣說著什麼,他也完全沒有避諱。
說來也是這本是他的臥房,他又有何可避諱的呢?
「麟你快說啊,你若不說本公主以後再也不理你了。」
墨練衣也當釋天啻是空氣,根本沒介意他的出現,她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麟那遮遮掩掩的話勾了去。
麟怨懟的看了釋天啻一眼,然後悻悻的說,「他做的好事,讓他自己和主人坦白吧!」
說完麟起身,一把奪過釋天啻手中的托盤,還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釋天啻一頭霧水,這女人真是這世間最奇怪的生物,剛才還都感恩戴德,一轉眼就都像看到八百輩子的仇敵出現了一樣。
難怪連孔老夫子都曰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果然是真理啊!釋天啻還來不及發感慨,墨練衣那幽幽的紫眸就像他投射來一道道冰寒的目光。
「師父,你究竟對練衣做了什麼?」墨練衣雖然從麟的言語中隱約的感到,一定是師父做了什麼讓麟都不齒的事情。
可是她想破頭,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索性直來直去的問出來豈不是更好,這也是墨練衣一直以來行事的風格。
愛就愛得轟轟烈烈,恨也恨得痛徹心扉,做人就要坦坦蕩蕩,這才不枉費一世為人的艱辛。
釋天啻看著墨練衣微微蹙起的眉頭,眉宇間還隱逸著淡淡的憂愁。
看來這個女人是動了真格的,這要是讓她知道那日被他用那種方式救了命,恐怕他眼下就要沒命了。
「為師當然是出手相救啊!從三眼綠蟒獨角獸口里把你搶了下來,否則你眼下就成了那畜生的月復中餐了。」
釋天啻說得臉不紅心不跳,極其自然,好像事實也確實是那麼一回事,但這明顯就和墨練衣問的問題風馬牛不相及。
麟听到釋天啻這麼賤的回答,氣得真想跳起來,一腳踢飛這個無恥的男人。
可她隨即看到墨練衣的表情似乎變得更深沉了,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主人要發飆了啊!
釋天啻看著墨練衣神色的變化,非但沒有一絲畏懼,相反還「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衣兒,為師何時欺騙過你呢?那日確實是為師出手救了你,隨後便把你帶回來落霞谷療傷。」
墨練衣確實想不起來,雖說對師父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她不是十分相信。
可是她又不敢貿然的頂撞師父,畢竟再凝真元還要靠師父的幫助。
麟實在忍不住了,她立刻連珠炮兒似的說了起來,「」主人,他撒謊,他明明就是輕薄主人。
麟說得很含蓄,而且人一著急起來說得有點前言不搭後語,語無倫次的。
墨練衣只挺清楚了個「輕薄」,這可不是小事,對女子的名節來講,若是無辜被哪個男子輕薄,那可是大大的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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