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練衣不依不饒的還在嘲弄這釋啻。
釋啻心想,這千百年來,他不論身在庭,還是輪回在世,都不曾有一個人敢如此調侃他到這個程度,可是這個女人就是這樣與眾不同。
她不會因為他是華亞美大陸上的神一樣的存在,就對他另眼相看,相反,在他們相處的過程中,她就像一匹充滿野性的駿馬,從不曾低下她高貴的頭顱。
他喜歡這個桀驁不馴的女子,喜歡她身上不可一世的王者之氣,更喜歡她堅韌倔強的性格和那種我行我素的個性。
曾經他也迷惑過,他一直以為他對墨練衣投注的感情是那種深深的愧疚,對紫釵的愧疚。
可是在他與墨練衣越來越多的接觸中,他才發現,墨練衣就是墨練衣,她不是紫釵,也不像紫釵那樣單純,她心思縝密,她內心還充滿著難以化解的仇恨,那種執念支撐著她不斷的前行。
很多時候她甚至不惜犧牲任何代價,用生命去賭博,這樣的膽識魄力絕不是普通女子可以做得到的。
可這些不同于常人的東西,恰恰是釋啻最為珍惜的東西,如果他曾經懂得掙月兌與冒險,恐怕又是一片完全不同的境遇。
人生沒有假如,他就這麼與墨練衣不期而遇,正如他在月老那里听到的,看到的,三世的情緣,不是很長,卻足以讓一個人痴心守候。
看這白衣男子原本怨懟的神情慢慢的放松了下來,墨練衣倒是有點發毛,她原本預想著這個男人一定會像個發狂的獅子一樣,毛發聳立的沖過來與她唇槍舌戰一番。
而恰恰相反,他的沉靜,他的冷漠,他的不發一語,讓墨練衣開始陷入深深的恐慌。
不是常說,咬人的狗不叫,看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大有一種再醞釀著什麼陰謀詭計的模樣。
「喂,喂,喂∼」墨練衣接連喚了兩聲,釋啻竟然充耳不聞,她索性走到釋啻身邊,充著他的耳朵,大聲的喂了一聲。
這一聲算是徹底把釋啻從沉思中拉了出來,「啊,你這個女人真是奇怪,你要把我的耳朵震聾嗎?」
釋啻一回過神兒就覺得耳底轟鳴聲一片,他真是懷疑這個女人是吃什麼長大的。
這麼瘦弱的身體里竟然可以蘊藏著那麼足的底氣,吼聲震。
他一只手指不住的掏著耳朵,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道。
「本公主不是怕你听不到嗎?別那麼小氣嘛!」
墨練衣知道這白衣男子恐怕已經耐性被她給耗盡了,就處在崩潰的邊緣,她總不能趕盡殺絕吧!
所以適時的示好,也是權宜之計,畢竟這光極殿遺跡里還不知道會隱藏著什麼未知的危險,關鍵時刻她還要靠這白衣男子助她一臂之力呢?
念及此處,墨練衣顧盼生輝,梨渦淺笑,馬上變得和顏悅色起來。
「那個,咱們也算認識了這麼久?本公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墨練衣確實不知道這白衣男子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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