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天的飛機,光終于到了意大利,只是還沒等他走出飛機場的大門,一位綠色長發的青年已經迎向了他。
「光大人,白蘭大人讓我來給您帶路。」綠發青年行了一個紳士禮,主動接過了他手中的包包,「車已在外面等候,請隨我來。」
「好的,請帶路。」光微垂著眼,掩住了眼底的焦慮,淡淡的點點頭,跟著綠發青年走出了機場。
白蘭,如果你敢傷害骸,就等著小正這輩子都無視你吧。
遠在密魯菲奧雷總部的白蘭突然感到一陣冷意。他努力回想了一下最近的表現,沒有瑟,沒有找雲雀麻煩,萬事都順著小正的思想走,就是抓了……阿光,你不會這麼殘忍的是不是?
白蘭用可憐兮兮的眼神詢問坐在一邊喝鳳梨汁吃菠蘿蛋糕的六道骸,得到六道骸的一枚白眼外加肯定的眼光。于是,他抑郁了,嗚嗚嗚,他在這里好吃的好喝的招待你家孩子,你在那里卻想著要拆散他和小正,太不公平了……
白蘭大人覺得自己吃虧了,于是他陰森森的看了一眼愜意非常的六道骸,對著門口大喊一聲,「來人啊。」
「白蘭大人,有何事吩咐?」門外走進一個身穿制服的青年,對著白蘭鞠躬後,恭敬地等候著白蘭的吩咐。
白蘭站在窗邊,一臉威嚴的命令著自己的屬下,「你,把六道骸給我關到地牢去。」命令完後,白蘭覺得自己心里稍微平衡了一點。
「是,大人。」青年立馬應下,向著六道骸走去。
哦呀,這是欠j□j的節奏嗎?
骸低著頭不著痕跡的挑了挑眉,他不緊不慢的咽下最後一口蛋糕,慢悠悠的放下刀叉,優雅的擦了擦嘴後,抬頭看向白蘭,挑釁的問道︰「你確定?」
「你說呢?」白蘭心里冷哼一聲,既然你家的不讓他好過,他也不能讓你好過了不是?
「呵呵,別後悔哦。」骸幸災樂禍的看了一眼白蘭,開始眼淚汪汪的鏈接光,「嗚嗚,阿光,我……」
「停————」不能讓他告狀,不然他的計劃就全完了,他的小正也絕對……更加難搞了。
想到小正現在的難搞程度,白蘭急了,直接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捂住六道骸的嘴巴,討好的賄賂道︰「蛋糕,無限量。」
骸不屑一顧的瞥了一眼白蘭。
「密魯菲奧雷最高層的全景房,給你住了。」嗚嗚,要知道那里可是他親自布置的,準備給小正一個驚喜,便宜這個混蛋了。
哼,這麼一點繩頭小利,他才不稀罕呢。要想讓他閉嘴,最好拿出點好東西來。六道骸連眼神也欠奉一個,直接扭頭,表示他大爺對此誘惑條件完全沒有心動。
這個獅子大開口的混蛋。白蘭眼角微抽,再接再厲的誘惑道︰「真的不答應嗎?要知道,密魯菲奧雷只有這麼一間客房哦。」
聞言,六道骸立馬點點頭,一臉‘他大爺還是很大度的,不跟你計較了’的表情,其實心里已經在開始幻想今晚美好的月光了。
白蘭見六道骸答應,心里松了一口氣,終于放開了手。而此刻很滿意的六道骸不著痕跡的的鄙視了一眼白蘭,這個白痴,難道他忘記剛剛在房間里布下的結界了,要知道這個玩意一時半會兒自己還真破不了呢。
等到光站在白蘭的辦公室時,六道骸已經去全景房洗澡去了。空曠的辦公室里只有白蘭一人老神在在的坐在辦公椅上,看似悠閑的吃著棉花糖,實則緊張的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白蘭。」光神情略帶疲憊的站在門口,鐵青著臉問道︰「骸呢?」
「喲,你來啦。」白蘭抬起眼瞥了一下門口,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光的臉色,自顧自的把玩著手上的棉花糖,「要不要過來吃點棉花糖,新出的口味哦。」
被你這麼玩過的棉花糖誰還吃得下去,髒都髒死了。光一臉嫌棄的鄙視著白蘭。
哦呀哦呀,看來收買失敗了呢。白蘭捏了一下手中的棉花糖,塞進了嘴里,絲絲甜味在口中彌漫,「真的不要,很好吃的喲。♀」
這絕對是欠j□j的節奏吧。
光默默地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密魯菲奧雷日本基地,一切大戰都已結束。入江正一放出了被關著的彭格列眾人,捂著肚子坐在了地上。
雲雀走上前,一把揪起入江正一,冷著臉質問道︰「光在哪里?」
「那個,阿光的話是負責……」不對,他今晚有見過阿光嗎?直到這時,入江正一才突然想起整個晚上他都沒有見過阿光的人,「綱吉君,阿光沒有跟你們一起過來嗎?」
「阿光嗎?我不知道啊。」田綱吉擺擺手,「不過,我想阿光的話應該在基地……」等等,他好像已經四天沒見到阿光了。
「里包恩?」田綱吉反射性的轉頭看向里包恩,眼中的詢問意味非常明顯。這種突發性失蹤事件,找里包恩準沒錯。
里包恩嘴角一抽,隱蔽的瞄了一眼雲雀,現在說出來會不會時機不太好……里包恩心里很糾結,殺手的第六感告訴他,還是緩一緩再說。于是,里包恩決定將沉默是金的優良品德發揚到底。
「光少爺在基地,由于光少爺身體不好,所以沒讓他參加。」看到沒人回答,在場唯二知道真相的十年後版草壁大叔不得不上前回答自家十年前版委員長。
雲雀聞言,心里一松,「草壁,帶路。」
「是。」不知道光少爺醒了沒有。草壁一邊想著一邊往前走去。
「不用去了。」一直保持沉默的里包恩不得不開口了,要是被雲雀回到基地發現光不在……想到這里,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里包恩也抽了一下嘴角,要拆還是拆密魯菲奧雷的基地吧,彭格列真心窮。
「他去意大利了。」
「……」沉默,沉默。
三秒後,首先反應過來的田綱吉瞪大了眼楮,驚叫著問道︰「誒誒誒,阿光去意大利做什麼?」
「六道骸在意大利。」
「額……」听到這個答案,眾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雲雀。
雲雀眯著眼,默默地掏出了剛剛拿回來的雲戒和匣兵器。
「雲雀,暴力是不對的……」
「雲雀前輩,住手啊啊啊啊啊……」
「雲雀,有話好好說啊……」
「委員長,這里是地下,要是被毀了,我們會被活埋的。」
「六道骸被白蘭抓走了。」里包恩的話及時的制止了雲雀將火焰注入匣兵器中,「現在這個時間,阿光應該已經到意大利了。」只是,白蘭特地用六道骸的生死誘惑阿光過去是為了什麼呢?
里包恩略感煩躁地皺著眉,總覺得這件事很有蹊蹺,絕對沒看上去的這麼簡單。
「……誒誒誒?」怎麼可能,那可是牛逼哄哄的六道前輩啊,被抓走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他身上。反應慢了一拍的田綱吉不敢置信的驚叫道︰「里包恩,你是不是搞錯啦?」
「蠢綱,閉上你的嘴。」正感不爽的里包恩狠狠地一腳將田綱吉踢翻在地,「
又是用這種理由將光君騙到密魯菲奧雷總部去了啊!坐在地上的入江正一一臉的處驚不變,只是速的閃過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落寞。這樣的事這十年來已經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次了,可是在這種時候將光君叫走,白蘭,難道真如傳言那般,你要和光君……
里包恩漆黑的豆豆眼精光一閃,隨即恢復常態。
白蘭,你到底想做什麼?
就在大家沉思的時候,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突兀的響了起來。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臉茫然,而正暗自傷神的鈴聲主人顯然沒听到。
「小正,你手機響了。」听到鈴聲響著沒人理會,在場唯一的一位知道鈴聲出自何處的斯帕納含著棒棒糖提醒道。
「哦,不好意思,我走神了。」被斯帕納的叫喚聲驚醒的入江正一快速的掏出手機,按了接听鍵。
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白發青年的投影,青年漫不經心的捏著一枚棉花糖,笑嘻嘻的打了個招呼,「喲,都在啊,各位日安。」
「你?」不同于十年前眾人迷惑的神色,入江正一聞聲卻是一驚,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白蘭———」
「好久不見喲,小正。」白蘭放下棉花糖,歡快的揮了揮爪子。
最好永遠不要相見。入江正一一臉菜色的捂著肚子。
「這……這個人就是白蘭……?」十年前的田綱吉呆呆地看著眼前身穿白色密魯菲奧雷服裝的男子,結結巴巴地道︰「里包恩,就是……就是他把阿光抓走的嗎?」
蠢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好不好?
里包恩若無其事的瞥了一眼雲雀,默默向後退了……十步。
咳咳,一步的距離貌似不太夠的樣子。
「白蘭杰索!」
雲雀狂怒的眼楮緊緊地盯著影像中的男子,一想到自己最重要的人在他手上,雲雀就恨不得一拐子抽上去,最好打到他半身不遂下半輩子不能自理。
「哦呀,這位就是雲雀恭彌了吧,真是久仰大名。」
「你為什麼拿著光的手機?」雲雀無視白蘭的扯談,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誒?」白蘭傻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雲雀會在第一時間認出這部手機,額,這讓他怎麼回答,難道直接說因為不想某人惡人先告狀,所以直接把手機搶了過來嗎……不,不能在小正面前丟臉。
可是,總得找個理由唐塞過去吧,看著入江正一同樣疑惑的眼神,白蘭假咳一聲,果斷的轉移了話題,「呵呵,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哦,我和阿光準備訂婚了喲。」
嘎啦嘎啦,疑似地面龜裂的聲音從雲雀的腳下響起。
「……」眾人心有靈犀的一起往後快退十大步,而里包恩則直接跳上了田綱吉的肩膀。
「到時歡迎你們來參加哦。」後知後覺的白蘭不怕死的加了一句。
「……」眾人默默捂臉,入江正一飛速往電腦的方向跑去,千鈞一發之際有驚無險的打開了結界。
呼,至少裝置保住了。
至于基地什麼的,請無視掉吧!
「——白蘭杰索,洗干淨脖子給我在意大利等著,我要咬死你。」深紫色的火焰直沖天際,伴隨著雲雀的暴怒聲,密魯菲奧雷的日本基地至此終于徹底報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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