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白蘭郁悶的拆開一包棉花糖,直接捏起三枚全部塞進嘴巴。♀剛才他宣布消息的時候,小正不僅不吃醋,而且還無視了他。要是以前他絕對會跳起來指責自己的,但是現在……嗚嗚,小正,你果然變的越來越不可愛了。
咚咚,就在白蘭準備拆開第二包棉花糖時,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得到回應後,桔梗輕輕地打開門,帶著淺淺的微笑走了進來,「白蘭大人,您找我。」
「恩。」白蘭戀戀不舍的放下還未開封的包裝袋,伸手一指沙發上昏睡的人兒,吩咐道︰「桔梗,把他帶到頂層的全景房去。」
「是。」桔梗優雅地欠了欠身,上前半抱起沙發上昏睡的少年。
看著依偎在自家屬下懷里的光,白蘭腦海里自動的飄出那顆鳳梨等下暴跳如雷的表情,而只要一想到六道骸的表情,白蘭的嘴角就不自覺的蕩起一抹燦爛的微笑。
大人,您沒事笑的那麼奸詐做什麼?
被自家大人的笑容刺激了的桔梗覺得再不開溜絕對會出事,「白蘭大人,如果沒有其他吩咐,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請批準吧,別再想壞主意了,會死人的。
哦呀,看來不小心嚇到他忠實的屬下了。白蘭抬起右手掩了掩唇,順便抹平了嘴角的弧度。
「桔梗。」作為密魯菲奧雷的六吊花首席,心里承受能力這麼差可不行呢,白蘭掩在右手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懷好意的弧度,「對待睡美人要用公主抱哦。」
正好乘著這個機會,順便幫你訓練一下好了,不要太感激他哦。
「……是。」桔梗頂著滿頭的黑線,身體反射性的一把抱起了自家大人口中的睡美人。只是,等他反應過來後,看著頭靠在他肩上的昏睡少年,內心果斷的咆哮了。
大人,不帶您這麼惡劣的。
「對了,順便把全景房門口的監視系統打開,麻煩你了,桔梗。」說完,白蘭的心情徹底的好了,不過,桔梗的心情就……徹底的壞了。
您也知道麻煩啊,要是麻煩的話就不要開口啊。現在他終于知道為什麼大人追不到入江夫人了,完全是自作孽啊。
桔梗哭喪著臉向外走去,頗有一番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氣勢。
話說,今天他還能平安的回到休息室嗎?
站在密魯非雷奧大廈頂樓的房間門口,桔梗微微抽搐著嘴角,猶豫再三終于還是讓邊上的屬下敲響了門。
咚咚咚,三聲過後,不一會兒,白色雕花房門從內打開了。六道骸穿著浴袍出現在門口,明顯是剛洗好澡。只見他優雅的理了理衣襟,卻在看清桔梗抱著的人時瞬間黑了一張臉。
「他怎麼了?」陰沉著臉,六道骸一把奪過桔梗手中的人,小心的讓他靠在自己懷里,「誰做的?」
「抱歉,從白蘭大人這里接過來時,就已經這樣了。」桔梗毫無壓力的給自家大人穿了一次小鞋。
「哦呀,是嗎?」將視線轉到角落里閃著一點紅光的監視器上,六道骸笑的讓看著監視畫面的白蘭硬生生的打了個哆嗦,威脅完監視器背後的某白花花後,六道骸一言不發的抱起光,抬起腳關上門。
這就完了?桔梗莫名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心里剛要松一口氣,卻突然被一陣冷意激的背後的汗毛全部豎了起來。
看來,今晚得小心了。要知道幻術師什麼的,雖然很幼稚,但整起人來絕對是開掛的,更何況,這個六道骸一看就是幼稚中的極品。
看來很有必要馬上申請一下外出任務,最好是立刻出發的那種。
哼,算賬什麼的,當然要等到秋後了。六道骸臉上掛著陰森森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向著臥室走去。
安頓好懷中的人兒,六道骸冷笑著幻化出了自己的武器——三叉戟,準備給密魯非奧雷全體成員送上一份大禮。
青色的霧氣緩緩地覆蓋住密魯非奧雷的總部大廈,直到沒有任何死角後,六道骸收起三叉戟,蕩漾的抖了抖頭頂的鳳梨毛,「kufufufu~~~~,密魯菲奧雷的各位,祝你們今晚有個好夢。」
報復完畢的六道骸歡快的月兌下浴衣,鑽進被窩擁著少年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而另一邊,正被噩夢侵擾的白蘭一遍又一遍的看著入江正一與別的女子結婚的畫面,想要清醒卻怎麼也醒不過來。雖然他已經察覺到不對,但也只能咬牙切齒的詛咒著罪魁禍首,別無他法。
「六道骸,你好樣的。」此仇不報他就改姓入江。
這天晚上,密魯菲奧雷總部所有人都做了整整一晚的噩夢,還每個不帶重樣的,當然,聰明的桔梗有幸申請通過,躲過了一劫。
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從床上坐起來,抓了抓亂糟糟的頭發,再看看縮在他身邊睡得正熟的骸,忍不住笑起來。
這個人……沒事,就好。
「光?」耳邊听到熟悉的笑聲,骸揉了揉眼楮,清醒過來。
「醒了。」光揉了揉骸的頭發,隨意的問道︰「說說吧,怎麼回事?」
「就是……不小心嘛。」骸支支吾吾的解釋了一句,咕嚕嚕地轉動著眼珠,明顯心虛。
「嗯?是這樣嗎?」光挑了挑眉,「看著我的眼楮,再說一遍。」
「好嘛好嘛……」骸委屈地看著他,不情不願地道︰「在復仇者監獄附近逃跑的時候不小心被白蘭發現了。」
「你不是一直聲稱自己逃跑第一的嗎?」光被氣笑了。
「說了是不小心的嘛。」骸抱著他的腰,有些惱羞成怒。
「是是。」光無奈的應道。
「真的是不小心的啦,一下子出現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差點都要冷死了,哪里還會想到要隱匿啊。」骸嘟著嘴,怒視著身邊明顯不信的光,頗有再不信就炸毛的趨勢。
這個時候最好還是順著毛說,總之先安撫一下吧。
咚咚咚,就在光想要開口安撫的時候,門被敲響了。緊接著,門外傳來桔梗略顯疲憊的聲音,「白蘭大人吩咐我給你們送早餐。」順便在可行的情況下看著你們吃下去。
「謝謝,請放在外面吧。」光禮貌的回道。
「好的。」門一開,桔梗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快起床,不許再賴了。」光起身下床,快速的洗漱好後套上衣服往外走去。
「哦。」骸打了個哈欠,等到光洗漱完後才走進盥洗室開始梳洗。出來的時候,餐廳的桌子上已經盛好了粥和幾樣清爽開胃的小菜。
「沒有蛋糕啊。」骸看著桌上的早餐,嘟囔了一聲。
「快吃,從現在開始,所有的蛋糕巧克力統統禁吃。」
「為什麼啊?」
「你說呢?」這個拿蛋糕當飯吃的家伙,一不看著就又瘦了,不把肉養回來就別想動蛋糕。
「阿光~~~~~」骸眼淚汪汪的看著光,滿眼的委屈。
「想吃蛋糕?」看著骸帶著期翼眼神閃閃發光的望著他,光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行,只不過,你吃一塊蛋糕,我就省一天米飯。」
「不行,阿光,你威脅我。」怎麼可以不吃飯,胃本來就不好,再不吃絕對會被救護車拖走的。
「我只威脅我在乎的人。」和在乎我的人。
在乎的人……嗎?
六道骸看著面前的少年,笑顏如花的拿起筷子,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慢點,沒人跟你搶。」光扶額,不再管他,也默默地吃了起來。
首領辦公室。
白蘭看著兩手空空的桔梗,問道︰「送進去了。」
「是的,大人。」桔梗點頭。
「你下去吧。」白蘭捏起一枚棉花糖,笑眯眯的打開了頂樓臥室的錄像系統,「好戲,就要開場了。」這個錄像系統本來是打算用來拍小正的。現在,真是便宜你了,六道骸。
只是,不知道雲雀收到後,會有什麼樣的表情。
好期待啊!
完全沒察覺到陰謀臨近的骸迅速的解決了一碗粥,他將空碗遞給光,心情很好的說道︰「再來一碗。」
光接過空碗,又給骸盛了一碗,正準備遞給他時,面色突然一變,「別吃了。」
「誒?」骸不明所以的看著光,委屈道︰「我還沒吃飽呢。」
該死的白蘭。隨手把碗放在桌上,光緊張的看著骸,「有沒有不舒服?」
「怎麼了,阿光?」怎麼感覺像是,「難道這粥有毒?」不會吧,白蘭應該不會做這麼沒品的事情……吧?
「是,也不是。」
「到底怎麼了,既然不是毒藥,那……唔~」骸突然搖晃了一下。
「骸。」光有些不安,這不會是發作了吧。
「我怎麼了?」骸輕喘著氣,眼神逐漸迷離,「唔,阿光……好,好熱,怎……怎麼辦?」
「我給你放冷水,馬上去洗個澡。」混蛋白蘭,惡作劇也要有個底線,這種藥是能隨便下的嗎。
「不要,好難受。」骸微微咬住下唇,語調略微帶上了一點j□j。
還不要,現在不要也得要了。
光二話不說直接把骸拖進衛生間。
「熱,好熱……」在藥物的刺激下,骸大口的喘著粗氣,額上滲出了一層薄薄的細汗。直到此時,六道骸總算是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該死的白蘭,要不要這麼幼稚啊。六道骸在心里不停地咒罵著白蘭,幽深的眸光注視著忙綠的光許久,忽而詭異一笑。
其實,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好不好?
「骸,忍一下。」光手腳利索的打開浴缸上方的水龍頭,不一會兒,滿滿的一缸水已經準備就緒,「好了,快進去,我扶你。」輕輕的半摟著意識已經有些模糊的骸,誰料雙腳卻在這時突然騰空。
六道骸緩緩地接近光,將他直接抱起,放在了臥室的床上。
「……」光目瞪口呆的躺在床上,思緒一下子變得一片空白。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阿光,對不起……」要怪就怪白蘭好了,誰讓他下藥的呢。
kufufufu~~~~,等到生米煮成熟飯,看阿光還怎麼甩掉他。
所以說,到底是誰比較幼稚。被吃的又不是你,阿光起來後不暴走已經很對得起你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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