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並盛神社,隨著幾聲炮響,十年前的十代家族成員再次回到了十年後的世界。♀
「很好,沒有什麼偏差。」入江正一看到他們,明顯松了口氣。
「這邊沒發生什麼事吧?」里包恩問道。
「距離你們離開,只不過過了十分鐘而已。」所以,就算想發生,也要有時間來完成過程吧。
「草壁,走了。」雲雀叫上站在他身後的草壁,往神社外走去。
「等等,雲雀。」里包恩跳上綱吉的肩膀,神色不明的問道︰「你這是準備自己去意大利?」
聞言,澤田綱吉不等雲雀回答,立馬驚訝的大叫了起來,「誒————,雲雀前輩,你要一個人去意大利。」
怎麼可能放心讓光一個人在那里。下意識的忽略了六道骸的雲雀冷著臉點點頭,卻還是停下了腳步。
「雲雀前輩,這樣過去會很危險的。」澤田綱吉心直口快的說道,但話一說完,立馬冷汗淋灕的看向雲雀。完了,他絕對會被咬殺的。澤田綱吉期期艾艾的看向里包恩,希望他能開口阻止雲雀。
雲雀直接無視某食草動物的話,轉頭看向里包恩,面無表情的說道︰「小嬰兒,你要阻止我。」
「不,幫我帶句話給阿光。」他又不是蠢綱,現在的雲雀自保絕對沒問題,就算有問題,不是還有阿光嗎,他絕不會不管雲雀的。
「里包恩——」澤田綱吉不可置信的大喊道。
「閉嘴,蠢綱。」里包恩毫不留情的一腳踢向綱吉腦袋,看到自家徒弟短時間內不會再發表任何言論後,才抬頭看向雲雀,認真的說道︰「轉告他,別讓我發現他隱瞞了不該隱瞞的事情。」
里包恩眯了眯眼楮,他總感覺這場戰爭有點莫名其妙,毫無人員傷亡的戰爭還叫戰爭嗎?而且,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阿光跟那個白蘭的關系,可能沒那麼簡單。
如果被知道這件事真的有什麼貓膩的話……蠢光,你就等著去三途川來個單程游吧。里包恩冷笑著想。
雲雀點點頭,邁開腳步離開了並盛神社。
意大利密魯菲奧雷總部。
當光睜開眼時,就見六道骸和雲雀在臥室里打作一團,邊上站著邊啃棉花糖邊看戲的白蘭,窗外,陽光正好。
目光有些空洞的看向天花板,一瞬間,光想了很多,但是,當昨晚的記憶再次出現在腦海中時,光覺得,現在無論想什麼都無用了。
罷了,事實終究是事實,是他背叛了恭彌。光的眼中漸漸聚起水霧,匯聚成淚滴劃過臉頰,最終隱沒在鬢角的發中。
「恭彌。」光沙啞的喉嚨不自覺的叫出了深藏在內心的名字,同時也打斷了房內的打斗。
听到光的聲音,六道骸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緊張的看著面色蒼白的光,小心翼翼的問道︰「阿光,你醒了嗎?有沒有不舒服,肚子餓不餓,早飯在外面我去拿。」
像是沒听到六道骸的話般,光直接對著白蘭下刀,「白蘭,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所以,你可以出去了。
白蘭收起了一臉看好戲的表情,揮了揮爪子,「哦呀哦呀,被嫌棄了呢,我這就走喲。」說著,白蘭邁著貓步,晃悠悠的向門口走去。
「不打擾你們咯。」白蘭在門口站定轉身,繼續揮爪子道別,然而,當他正準備關門時,卻見光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而正是這一眼,讓白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步棋,似乎走錯了。
「我想跟恭彌談談,骸,你也出去吧。」
為什麼不看著我回答呢?看著光的視線始終盯著雲雀,一分一毫都未分給他,六道骸只覺得眼眶發酸,心髒疼的快要碎了,但是,他不後悔,一點也不。
「恩,那我先出去了。」趁著眼中的液體還未落下,六道骸點點頭,快速的走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光撐起身體靠坐在床頭,看著站在自己不遠處始終沒有走過來的雲雀,光咬了咬唇,剛想開口,一個冷冷的眼神就向他剮了過來,光下意識的閉了嘴。
冰冷的眼神像是一把刀一般將他凌遲個遍,光低頭斂眉,嘴巴開開合合努力了好幾次才讓喉嚨發出了微微顫抖的聲音。
「……對不起。」短短的三個字,像是用盡了光所有的力氣,讓他再也說不出任何的話。
接下來便是一陣沉默。♀
許久,低沉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雲雀的聲音冰冷,隱隱帶著幾絲不悅,沉聲說道︰「阿光,你總是這麼縱容他。」
心顫了顫,指尖的涼意蔓延至全身,光瞬間面如死灰,卻還是倔強的看著雲雀,等待著那最終的審判。
「既然覺得對不起,那麼……」雲雀走上前,壓□子,「就補償我吧。」他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像是羽毛拂過般,但緊接而至的卻是侵略性十足的吻。
光一愣,琥珀色的眼眸一下子撞進了一雙灼灼的灰藍眸里,雲雀的雙唇重重的落在他的唇上,摩挲,啃咬,吸吮,深入。
光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呆愣著一動不動的任君索取。
首領辦公室,六道骸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
「哦呀,怎麼了,臉色這麼差。」白蘭笑眯眯的捏著棉花糖,聲音愉悅的說道︰「得償所願了,不是應該高興的嘛。」
六道骸不爽的看著心情愉悅的白蘭,道︰「你心情很好。」
「哦呀,被骸醬看出來啦。」不是很好喲,是非常好喲。唔,好想問問阿光昨晚的感受呢,可惜,今天恐怕見不到了呢。
「可是我心情很不好呢。」而且非常不好。說著,六道骸直接幻化出三叉戟,戳向白蘭,「所以你也不能有好心情喲,kufufufu~~~~」笑的那麼欠抽,絕對是在想什麼不好的事情。
白蘭一個後空翻,悠閑的躲過三叉戟的攻擊,站在沙發背後抱怨道︰「骸醬很不講道理呢,明明我昨天還幫了你的說。」
這個人,果然還是直接輪回掉好了。
本著‘我不好過你也不能好過’的心理,六道骸手上的攻勢越加的凌厲,兩人就在辦公室里上躥下跳的打了起來。
我戳我戳我戳戳戳,不一會兒功夫,沙發就被三叉戟戳成了破布,白花花的棉花在房內到處飛揚。
「啊,這可是我最喜歡的沙發呢。」白蘭憐巴巴地做西子捧心狀,一臉肉痛的哀吊著已經無法使用的沙發。
六道骸冷哼一聲,繼續我戳我戳我戳戳戳,然後只听見砰的一聲,茶幾碎成了渣渣,茶幾上的棉花糖散了一地。
「六道骸,我的棉花糖,嗚嗚嗚……」白蘭淚光閃閃的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棉花糖,隨即抬起頭惡狠狠地給了六道骸一個眼刀,「傷害棉花糖的人,都不可原諒,去死吧。」
白蘭發動戒指,一拳揍向六道骸,顯然,白蘭徹底怒了。
轟隆隆, 里啪啦,兩人所過之處猶如台風過境般,所有家具全部被摧毀成了碎片,一時間,房間內一片狼藉。
「骸醬,你毀了我的辦公室,可是要賠的哦。」白蘭邊打邊算計著,「還有我桌子上的棉花糖都不能吃了,你也要賠哦。」
「kufufufu~~~~」六道骸默默的拿出一枚地獄戒指,點上。
白蘭嘴一抽,幽怨的看著六道骸,「骸醬不能這麼不講道理的哦。我只用了一枚戒指,所以骸醬也只能用一枚哦。」
「kufufufu~~~~」六道骸再次默默的拿出一枚地獄戒指,點上。
你妹的六道骸,你到底有幾枚地獄戒指啊!
「骸醬,要是我被打死了,你們誰也走不出去喲。」
「沒關系,打死了,算我的。」
「……阿光。」六道骸瞬間無視了白蘭,撲向門口。
雲雀冷著臉繞過六道骸,抱著光走向房內唯一一張還能坐的單人沙發,一言不發的坐下,然後將光小心翼翼的放在他腿上。
「阿光。」六道骸再次走向光,結果還未接近光周身直接被雲雀一拐子抽了出去。
「喂,你憑什麼不讓我接近光啊。」六道骸當場炸毛,但是此刻的雲雀周身縈繞著一種「你現在最好別接近我一米範圍以內,否則後果自負」的強烈情緒波動。
額,自知理虧的六道骸只能站在光不遠不近的距離內,眼淚巴巴的看著光,希望能求得光的心軟。
可惜,現在被雲雀恭彌的冷氣壓得死死的光連一個眼光都不敢給骸,生怕雲雀再次暴走。
「……呵呵呵,阿光,你出來啦。」白蘭迅速遠離三人,默默的考慮著要不要將六吊花叫上來。
「真是抱歉,讓你大失所望了。」光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白蘭。
「呵呵,怎麼會呢。」白蘭笑眯眯的撫了撫額頭,不著痕跡的抹掉了滿頭的冷汗。
「骸,幫我往死里揍,不用留手。」
「遵命。」六道骸迅速收起眼中的淚意,歡歡喜喜的一個火山爆發的幻術直接往白蘭招呼了過去。
完了完了,桔梗,你快上來救場吧,你主子我擋不住了啊。
于是,桔梗在白蘭的千呼萬應中登場了。
白蘭一雙星星眼閃亮亮的看著桔梗,但是,桔梗像是完全沒收到自家主人的信號般,目不斜視的對著光說道︰「光少爺,飛機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白蘭怨念了,也不打了,直接蹲牆角畫圈圈。
「恩,謝謝了,桔梗。」光對著桔梗點點頭,表示謝意,眼角卻瞥過卷縮在牆角渾身冒怨氣的白蘭,微笑著說道︰「桔梗,如果這里待著太累的話,我這邊隨時歡迎你去的,像桔梗這樣的人才放在某些人身邊真是太屈才了。」
桔梗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正準備開口就被白蘭打斷了,「阿光,你怎麼可以挖牆腳,太過分了。」白蘭對著光抱怨完後又對著桔梗說道︰「桔梗,你不會拋棄你的主人的,對吧。」
要知道,像桔梗這樣萬能的管家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啊,而且總覺得桔梗一走,他的生活絕對會一團糟的,所以,絕對不能放手。白蘭在心里默默握拳。
額,桔梗默默扶額,突然覺得頭很疼很疼。
其實他很想答應來著,但是,良心告訴他,白蘭大人是自己的恩人,不能嫌棄,「抱歉,光少爺,我暫時沒有跳槽的打算。」
「真是可惜了。」光臉上帶著惋惜的表情,看的白蘭額頭一抽一抽的。于是,白蘭直接下了逐客令。
「你們可以走了,我們戰場上再見吧,這次我一定會把彭格列打敗的……」然後救小正,恩。
桔梗再次扶額,白蘭大人,追妻追到您這般田地,密魯菲奧雷的臉都讓你丟光了的說。
「那就告辭了。」回去該怎麼給小正洗洗腦呢?
光模模下巴,笑得不懷好意。
雲雀沉默的抱著光踏上飛機,看著懷里的某人那張幸災樂禍的臉,略微不爽的丟下一句話。而正是這句話,使得光的表情迅速轉變成欲哭無淚。
「等到了並盛,我們再算賬。」
恭彌,不是都已經不生氣了嗎?
「對了,里包恩讓我帶話給你,他說別讓他發現他隱瞞了不該隱瞞的事情,不然後果自負。」
不知道現在跳機,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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