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去見見他嗎?」
「我不是什麼阮佟,先生你認錯人了。」
雖然陸喬鑰的語氣平靜的要命,但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听出了她語氣中的慌張,還有恐懼。
「喬鑰,怎麼了?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虞苡棠拍了一下拉著陸喬鑰的顧燁弦的手,就像老夫妻之間般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顧燁弦微微一愣,卻是乖乖的放了手。
「沒事,真的,棠棠,我今天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改天在來看果果。」
沒等虞苡棠回話,陸喬鑰就掙月兌她的手逃一樣奔出了病房,凌亂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你覺得很好玩嗎?玩弄我的朋友?!」
虞苡棠因為憤怒微微泛白的嘴唇緊緊咬著,目光狠狠的剜著眼前還一臉平靜的男人,她在笑自己,難道忘了他最大的樂趣就是跟自己作對,現在看來他的樂趣是跟所有女人作對。
想到這里,虞苡棠忍不住的伸手向顧燁弦的腰間掐去,卻在半路中被攔住了手,對上顧燁弦質問的目光她才想起,這是關南音生氣的時候常有的動作。
「你放開我,你這個**!!!」
回過神來想甩開他的手,顧燁弦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眼眸地下閃過一絲不能捉模的情緒,很快有恢復了常態。
「是你先動手的,不是嗎?」
顧燁弦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門口響起了顧暖暖和虞女乃女乃爽朗的笑聲,虞苡棠見虞女乃女乃進來了趕緊甩開著顧燁弦的手。
「這個小丫頭嘴可甜了,跟我家果……」「果」字剛出口,虞女乃女乃的臉色就微微頓了頓,看向玻璃隔間的虞果果,還好安信上前拍了拍虞女乃女乃的肩膀,接下她手里的顧暖暖,「女乃女乃,沒事了,只要盡快找到匹配的骨髓就行了。」
安信的聲音,永遠帶著讓人不能抵抗的暖意,看向虞苡棠的目光更是柔得像一縷風,一抹陽,卻讓虞苡棠不敢直視的折回了目光。
「女乃女乃好親切,舅舅,哥哥的女乃女乃可以是我的女乃女乃嗎?」
顧燁弦听到了這句話,沒說什麼,從安信手中接過顧暖暖,倒是虞苡棠模了模她的腦袋︰「哥哥的女乃女乃就是暖暖的女乃女乃,暖暖以後可以經常來看女乃女乃哦。」
「那哥哥可以叫舅舅叫爸爸嗎?」
一句話帶著稚女敕語氣的話,卻狠狠的戳在虞苡棠心中,虞苡棠突然不敢抬頭看房間里的任何一個人,就怕眼神里的閃躲出賣了她隱藏得極好的過去。
只是,她慌亂撩著細碎劉海,睫毛微顫的細節卻全數落入了男人深邃流光的眸底。
「暖暖,我們走。」
顧燁弦沒說什麼的牽著顧暖暖的手,走出門口的時候回頭望了虞苡棠一眼,好看的臉倒也不那麼冰冷了,只是微微動了動削薄的嘴唇,卻也沒說什麼的走了。
「你等等,我還沒跟阿姨說再見呢!」
走到一半的顧暖暖硬是將顧燁弦扯了回來,沖著虞苡棠說了聲再見才帶著甜甜的笑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