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安信的辦公室的時候安信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他靜靜的坐在那里翻閱著什麼,暮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溫柔明麗,卻在這一刻的虞苡棠眼里微微恍惚,
他察覺來人,抬眼見到是虞苡棠,急忙起身將她扶住。
與他指尖的冰涼接觸的時候,細微的慌亂突然闖進心里。
虞苡棠有些惝恍的推開他,而後坐在了沙發上。
"果果的那個骨髓捐贈者開出的條件是什麼?"
她現在想做的,想想的,不需要其他事情。
"還沒談,是他主動找到合作醫院的。"安信開了辦公室的燈,面容在燈光下緩和了些許,"不要擔心,這些事情我會安排好的,你就安心養你的傷。"
「安信,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虞苡棠單手抱膝,蜷縮在沙發上,目光清冷的望向不言語的安信。
他的心,她一直都懂,只是不予回應,怕傷害,同時又怕心里的那個人每每牽動起的痛。
一絲一扣漫入骨髓,倒是將肩上的痛忘卻了些許。
「當然,你永遠是為最重要的人。」從四年前她陪他徹夜長醉開始,從四年里她風雨無阻的陪他開始,從第一眼開始。
有的人,你看第一眼,就知道是她了。
「結婚不告訴我是怕我接受不了嗎?」雲淡風輕的點起那件事,不是她糾結,而是她要讓他放下,如果那個悅佩是值得的女人,「太不把我放在心里了。」
安信的目光有些微恙,大概是沒想到虞苡棠會知道這件事,
也是,連媒體都不知道安氏集團大公子安信的婚事,不是他媽媽的有意告訴,虞苡棠又怎會知道。
「誰告訴你的。」聲音有些低沉,「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只想你好好的,找一個值得去愛的女人,好好的下去。」
「我四年前就找到了那個女人,只要你不推開我,我覺得我能夠過得很好很好。」安信坐在虞苡棠身邊,將沙發上的薄被子扯上蓋住她**的腳踝。
「安信,不要傻了。」虞苡棠第一次的,想要將他狠狠的敲醒,看著他眼里的心疼,她的心,也痛,「我不適合你,以前是,以後更是。」
「如果我比他早一些遇見你,你會不會-----」
「世界上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安信,沒有。」虞苡棠起身要走,卻被他拉進了懷里,動作輕柔的他避開了她手上的地方,安靜的呼吸卻讓虞苡棠面紅耳赤。
「為什麼不找他,他比誰都合適。」安信就算再痛,也不忍心看著她日日為骨髓的事情心焦力瘁,顧燁弦,這個男人,是時候為這對母子付出點什麼了。
「不!」虞苡棠回答的堅決,如果讓他知道了,四年前的追殺又會被挑起,她要保護虞果果,就只能將所有的過去掩蓋。
「你太倔強。」這是四年來安信第一次對虞苡棠作出評價。
倔強到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