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身帶的打火機就是街邊買的那種,里頭沖的是液化氣。使勁摔的話會爆炸,雖說沒有殺傷力,但嚇對方一跳是綽綽有余的。我打算把打火機摔了,然後趁間隙猛的沖過去。這樣起碼勝算大一些。
我還沒付諸行動,手剛剛攥到了打火機。黑影卻忽然緩緩的說了聲,江爍。我愣住了,對方的聲音對我而言太熟悉了。
這他媽的是秦一恆!」秦二!你他媽去哪兒了!?"我忍不住朝前邁了幾步,又停下了。沒看清對方的長相之前,我不能太沖動。
我道,你過來,到亮的地方說。「江爍,你先听我說。這里的衣櫃不太對。」黑影猶豫了一下又道,你要小心點。
我道,媽的別說沒用的了,你到底是不是秦一恆?!別跟老子裝神弄鬼了!
「還有一個人在衣櫃里」黑影緩緩道。
我下意識的掃了眼衣櫃,黑咕隆咚的什麼都沒看到。
我不解道,在哪個衣櫃里?咱能不能打開天窗說亮話,不說亮話你他媽倒是說點風涼話也行啊!我又向前探了一步。
黑影稍微動了一下,似乎是欠了欠身子。沒再吱聲。我更加確認這個人就是秦一恆了,合作那麼久了,彼此實在太熟悉了。
即便看不見對方的臉,可這種對熟人的感覺是假不了的。
我生怕他跑掉,一邊悄悄的向前挪,一邊若無其事的問道,你是怎麼上船的?老頭也邀請你了?
手里已經攥緊了打火機,只要我們的位置更近一些,火機的光應該可以讓我看清他的臉。
黑影有些謹慎,我能感覺他死死的盯著我。于是我又道,你抽不抽煙?順手掏出一根丟了過去。黑影沒接。
我道,秦一恆你到底想干嘛?對方卻還是沒有回應。
我心里開始拱火了。
哪怕他告訴我不想跟我說話都行。但這種沉默是最讓人抓狂的。
我怒道,老子跑這兒來玩命是有他媽錢賺嗎?你自己看看現在是什麼狀況,誰有功夫跟你玩沉默以對!?
我兩步跨了過去,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我只想看看這丫現在是什麼表情!
人剛動起來,黑影忽然有了反應。我以為他是準備躲開,順勢就撲了上去。
誰知黑影的反應很快,我一個沒收住直接撞到了衣櫃上。好在我用肩膀頂了一下,沒撞到頭。
沒等回身,黑影一下子就用膝蓋頂住了我的腰,他的力氣非常大,我感覺肩膀一疼,人又再次撞到了衣櫃上。
我喊了聲操,努力掙扎了一下,無濟于事。兩個胳膊已經被鎖住了。這下我有點緊張,以前沒見秦一恆有這種身手。
這他媽是擒拿啊,難道這個人真不是他?
正想著,嘴也被對方的手摁住了。連叫都叫不出來了。跟著黑影附在我耳朵邊道,別亂喊,頂住衣櫃門,別讓他出來!
折騰了這麼幾下,我從確定到猶豫,瞬間又轉變成了確定。這個黑影一定是秦一恆。
我想叫他先放開我。
只是無奈嘴也張不開,只能用身體玩命的扭,可除了頭撞到衣櫃能發出 的響聲之外,什麼都表示不了。
我覺得可能是我誤會他了?剛才因為有危險,所以沒辦法跟我解釋。現在見我發狂了,才不得已摁住我的?那衣櫃里到底還有個什麼人?這麼危險?
我的臉這時候就貼在衣櫃門上,門涼涼的,一點都沒有那種木頭給人的溫和感。
我干脆也不動了,既然反抗不行,興許這樣秦一恆才能放開我。然而我想錯了,就這麼一直過了十分鐘。
我的肩膀都已經感覺要斷了,他還是沒松手。而且,讓我越發不安的是。衣櫃里真的斷斷續續的有一些動靜。
起初我還以為是船上其它地方傳來的,畢竟這固體傳導聲音比較快,又很真切。可後來,漸漸的連衣櫃的門,都開始跟著震動了起來。好像真的有什麼想從里面沖出來。
我不敢懷疑秦一恆的話了。不管這里頭是什麼,沖出來肯定沒什麼好處。也不用秦一恆死死頂著我了,連我都盡量的用力的向門上頂。
里頭的力道越來越大了,一開始只是不停的震動,後來干脆就是梆梆梆的響聲。明顯感到是有什麼在撞門。
有幾次甚至門都已經被撞開了一條小縫。我能感覺秦一恆在後面是咬著牙在死撐。甭說他了,連我都是一頭大汗。
我心說媽的這里頭到底是什麼人啊?力氣這麼大!倆人都頂不住嗎?
衣櫃里的空間雖然不小,可畢竟是衣櫃啊,又不能助跑或是接力什麼的。完全施展不開拳腳的。可即便在這麼局促的空間里還有這麼大力氣,那但凡放出來我們都得玩完了!
大概是體力消耗的太大了。秦一恆的手逐漸也顧不上捂我的嘴了,膝蓋也放了下來。
我終于能深吸了一口氣,「媽的這里頭是什麼啊?!「
沒等到秦一恆回答,我忽然發現媽的他這不是把我放開了,秦一恆這孫子干脆是跑路了!
我已然騎虎難下了,一邊用了吃女乃的力氣頂住門。一邊用余光找他的身影。人沒找到,倒是衣櫃的門一次一次的被撞的縫隙越來越大了。
我這時體力已經耗盡了,心說媽的早知道听秦一恆的話好了,湊過來干嘛啊!就在這時候,我斜後方忽然有了亮光,不知道誰點起了一根蠟燭。
我差點沒哭出來,有人來幫忙就好了,起碼死也有個墊背的啊!蠟燭的光逐漸朝我這邊靠近,我大叫媽的快點來幫忙頂著,不然大家都得死!
我話音剛落,就听見一個蒼老的聲音嘿嘿了兩聲︰「你到我的靈堂來做什麼啊?年輕人。」
一張滿是鮮血的臉從蠟燭的光後面探了出來。我心都涼了,這個老頭怎麼活了?!媽的剛才還在棺材里死的跟咸魚似的呢!手上一軟,門砰的一下被撞開了!門板硬生生的撞到了腦袋上。我啊的一聲,人向後一仰,眼前就黑了。
我重重的摔在了船板上,頭暈目眩,耳朵邊全是嗡嗡的聲音。過了足有兩三分鐘,我的眩暈才減輕。這才感覺頭上和背上疼的要命。順手模了一把,額頭已經被撞出血了。
我側過頭看,床艙里這時亂作了一片,也看不清就幾個人,就見好幾個黑影正在纏斗在一起。
我掙扎著想爬起來,無奈頭暈的不行。只能使勁的往角落里挪。直到後背貼到了船艙壁,我勉勉強強的才站了起來。船艙里的那幾個黑影,打的那叫一個激烈。我有些擔心秦一恆在里面,用眼楮找卻分辨不出。我想喊聲秦一恆,根本發不出聲來,一張嘴就止不住的干嘔。
我心說完了,媽的這是腦震蕩了。
這時候對方是顧不上我,但凡那邊解決了,下一個就輪到我了。為了自保,我只能沿著牆根一點一點的往船艙的門挪。
走了幾步,突然從門口又沖進來一個人。冷不丁嚇了我一跳。這種局勢下根本分不清誰是誰,我緊貼著牆,心里一直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無奈沒等念幾句,這人一轉身直接朝我過來了。我本能的抬起腿,那人一個側身一把鉗住了我的肩膀。跟著道,小缺,趕緊走。
我長出了一口氣,竟然是白開。我說我他媽倒是想走啊,現在這德行只剩滾了!白開拍了我一下,媽的走不了也得走,船要沉了!
經他一提醒我才反應過來,這船現在都不知道停在了什麼位置。已經許久沒有動靜了。我道,白開,你眼神好,你看看這幾個人里有沒有秦一恆。我不能這麼走。
白開怒道,媽的你是想打群架嗎?你這德行除了抱大腿還能干嗎?拽了我一下,又道,缺心眼你听我的,你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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