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東雙手摁壓在黑色油亮的龍頭拐杖之上,就這樣坐到梁晨曦的身邊。ai緷騋
一時間,他沒有說話,梁晨曦自然也沒有開口。
「還習慣麼?在這里!」霍震東聲音低啞,說話間還有雪茄味蔓延過來。
「習慣。」霍震東這個人,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力,尤其是當他看著你的時候,而此時,霍震東的眼楮就落在梁晨曦的臉上。
「沒想到兜兜轉轉,霍家與梁家的緣分竟然會在你們小輩身上締結。」他的聲音傳進梁晨曦耳中,自然是有別的意味的,梁晨曦一怔,半響沒說話。
「算起來,我與你也頗有淵源。」霍震東話說著,堅毅薄唇竟然勾起了一個弧度,而這句話,梁晨曦听著極為耳熟,後知後覺回想起,這不正是二太太曾說過的?
「這句話,我敬茶的那天,二太太也說過。」梁晨曦淡淡回應,不卑不亢,褪去了最初的驚訝,她表現的很冷靜。
「還沒改口,你應該叫她二媽。」霍震東如是說著,倒是並未生氣。
梁晨曦點了點頭,她其實心里知道,只是還沒習慣那樣開口叫人。
「你和沈煙雨年輕時很像,不過現在的她已經尋不到以前的絲毫痕跡了。」霍震東說這話時不知道是感嘆,還是別的,眼底似乎還帶著些許懷念。
「爸與我媽以前就認識?」這話,梁晨曦倒是第一次听說,聯想起二太太與寧姨的意外關系,總覺得這里面似乎還有別的因果。
霍震東的眉目褪去了往日冷意,溫和了些許。
「以前的沈煙雨每次出場,都會被人指指點點說是暴發戶的女兒,可她絲毫不介意旁人的眼神,張揚的就像是只蝴蝶。」梁晨曦听著霍震東如是說,還真的有些不敢想象,雖然在旁人的只字片語當中,能夠隱約知道母親年輕的時候很不一般,但這麼直白的听到,還是第一次。
「愛憎分明的,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還曾經將香檳潑在一名媛的臉上,只因為她刻意刁難宴會的服務生。」提及往事,霍震東邊搖頭邊笑著。
梁晨曦就像是在听別人的事,印象當中的沈煙雨,跟霍震東此時說的,完全就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年輕時的張揚與現在形成鮮明對比。
「緣分真是最妙不可言的東西,沈煙雨的女兒嫁給了我的兒子……」霍震東這句話說得極為耐人尋味,梁晨曦正想著,霍震東已然站起身來。
「你可知,你差一點就是霍家的女兒了?」最後一句話,霍震東的聲音如同驚雷般,自梁晨曦的耳邊炸開,可還不等她說什麼,霍震東已經背對著她離開了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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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霍景睿回來時,听到第二天要去拉斯維加斯開心壞了,反倒是容韻蓮听到,眉心一直蹙著,似乎對這個提議感到很不高興,只是霍震東都已經同意,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臉色還是有些不太好看。
吃過飯後,梁晨曦便上了樓,簡單的沖洗了一下,從浴室里走出來。
霍靳言不知何時進了臥室,見她只裹了條浴巾出來,眸光深諳,將手中的書闔上,徑直找出吹風機來,示意她在梳妝台前坐下。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很少見到霍靳言穿白襯衫的樣子,平日里他大都穿著深色系的,此時看來,竟有種說不出的年輕氣息。
這樣想著,霍靳言手中的吹風機已然運作起來,嗡嗡的暖風吹過,他修長手指已經插進她的發間,用著舒適的力道按摩起梁晨曦的頭皮。
「今天早點睡,明天一早的飛機。」霍靳言沉聲開口,從他的角度能夠清楚看到梁晨曦胸前隆起的溝壑,不動聲色的繼續幫她吹著頭發。
「嗯,我知道了,那個……」梁晨曦像是想到什麼,睜開眼看著鏡子當中的他,表情猶豫。
「嗯?」霍靳言回望著她。
「媽,好像不太喜歡景睿。」她的語義已經很婉轉。
霍靳言手頭上的動作明顯頓了下,並沒有否認卻也沒有承認的樣子,只是保持著沉默。
梁晨曦的長發很柔軟,隨著吹干的程度加深,那種絲滑般的觸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