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好孕 新任務

作者 ︰ 堰橋

我斜倚在文清閣的內室的門柱上,看著正在認真辦公的梁璋說︰「相好的!你這也做但過了吧?前腳趕走正室原配,後腳當街拉著姘/頭登堂入室。♀這官員寵妾滅妻都是彈劾的一個理由,你是嫌御史台太清閑了是不?」

「嫌御史台清閑的是你吧?自己過去看看那些彈劾你的折子!」他指了指在旁邊角落里的案幾上壘的那一摞折子。

我從頭到尾瀏覽了一下,總體是這樣的一個情況,他們說陳帆梓,在皇帝大婚期間,作為皇上的近臣and小舅子,不喝皇上的喜酒,那就是藐視君王,藐視君王也就算了,在戶部很忙的前提下外出游玩,他還玩忽職守,玩忽職守也就算了。他旅游回來以後稱病不朝,這是欺君罔上,請皇上嚴懲不貸。

對于這些帖子,我總結好以後,做了一個回帖。我出門旅游是有皇上批準的,所以不喝喜酒和外出游玩算不得藐視君王和玩忽職守。而且你們都說算了,那就算了吧!關于旅游回來,我當真生病了,那是非常古老的,非常傳統的一種毛病,多數人會在春天生,我不過是放在了秋天而已,我那是相思病。基于這個毛病地殊性,我就去找人治療了。所以,這也不算是欺君罔上。

我將這個回復遞交給梁璋,梁璋看著我,臉色非常不善地站了起來,走到我面前。問︰「你生相思病?」

我翹著蘭花指的左手,食指抵住了下巴,手肘撐在桌子上,45度地仰望他說︰「是啊!」

「你不找我給你治,居然去找個女人給你治?」鼻尖都湊上我了,他那是什麼眼神?威脅和猥/褻讀音能混了,他居然連眼神都混合在一起,真是強啊!

他的舌頭滑過我的嘴唇,熟悉的氣息,的確是治愈相思之癥的奇藥。我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嘴巴張開來,十來天沒見,想念的慌,一時間也有些意亂情迷。

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傳來,讓我們兩個立刻清醒了起來,這是下午,這是文清閣,處理政事的地方。剛才,梁璋還叫人去傳了李相。

黃公公在中門外宣召李相等覲見,老爺子後一秒就踏進來了,可見他之前早就在門口了。之後陸陸續續過來一群人。這是被集體圍觀了?不算什麼?我安慰自己,前世馬路上,小青年當場旁若無人的場景咱可看多了。不對,那好像是男女配的哦?我現在算男的吧?我開始不自在了,低著腦袋。

等他們幾個跟梁璋行完禮,我過去跟李相見禮。老爺子很是不高興地「嗯!」了一記,明明是梁璋主動,我是如此的內斂,如此的靦腆,如此的羞澀,搞到最後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勾引他的,這世間多有不公,奈何不公至斯?

看著都是各部的主要人員,看來他們要討論什麼大事了,我見過禮後就想走了。梁璋開口說︰「陳卿!坐下一起听听,等下也將之前的想法跟各位大人說說。」

「這個恐怕不妥!臣還是回避為好!」我看著梁璋說,涉及其他部門內部事務,我真的不便多參與。

「說的是戶部蛋墨案,最後的定刑!」梁璋看著我,點點頭。我想起來了,成婚前,我跟他說過關于女犯的處理問題。

「這量刑本就是刑部的事情,實則即便是朕也不該多說什麼,否則會影響量刑的公正。然則,之前陳卿提醒了朕一件事情,朕想召各位前來說說。」梁璋對著刑部的人員說︰「前朝,乃至本朝,犯官妻女皆入教坊為娼。月前,陳卿看史書雜記時,跟朕提到,裴朝之前的並非是如此做法。蓋因裴朝高祖皇帝,憎惡追隨裴成祖的兩位大臣,故而將張、李兩家的女子全部入了教坊,進而鼓勵臣下yin/樂這兩家的女子。甚而下旨生女世代為妓,生男世代為奴。後來,成習成俗,居然凡是犯事的大臣都如此處理,沿襲了將近三百多年。」

說完,他雙眸朗潤地看向在座的人員,然後接下去,想了想後繼續說︰「刑部大堂之上的狴犴,代表著明辨是非,秉公而斷。妻女縱然有罪,是否就該世世代代入娼門?不知道眾卿家是否想過?這是否有違執法公允?」

「陛下,恕老臣直言,這些事情臣下焉能不思及,只是這事實乃非為人臣所能提的。」李相站立起來,非常動容地說道,「如今,陛下聖明,若能有好策略,既能去了這個刑罰,又能約束駭阻官員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了。♀」其他人都一起點頭,可不是嗎?誰貿然提這個,人家一頂帽子就給你扣在那里,說你是給自己留下後路。

「倒是有個堪用的想法,是以想召集你們來商議。」梁璋看向我說︰「阿帆!你來說吧!」

我看著他們,仔細地想了想說︰「各位大人,犯官妻女入教坊,其目的不過是侮辱犯官罷了,而這個結果所導致的是這些女子及其後代深重的苦難。陛下曾說過,法,一為懲戒,二,卻是為預防。確然,這些犯官家眷也是享受到了犯官帶來的種種好處,甚至也有跟著犯案的。既然如此就該按照刑律判罰即可。如判罰充軍,這些嬌生的女子能夠挨到目的地。她們自幼都是學過女工的,是否能夠開始幾家隸屬于軍中的被服坊,專門縫制軍服,一來重累的勞役也同樣能起到懲戒之能,二來也能節省朝廷的開支。」

「陛下聖明!」兵部侍郎說話了,我說了半天,你一個字都不提啊?「皇上,每年兵部所耗被服甚為劇,若能節省一二,也是好的。可皇上這沒了營妓的來源,也不是個事情!」

梁璋眼色幽暗直勾勾地盯著他說︰「你的意思,沒了女人,這將士就沒法子打仗了?皇叔的西北軍里從來就沒有營妓,那確是大程最驍勇的一支軍隊!官妓、營妓也需一並取消,朕再說一遍,大程的官員禁止狎妓。禮部的教坊司,以後就專司禮樂之事,不再營風月勾當!」他倒是非常有氣勢地說出來了,可人家心里也許想,你小子喜歡男人,難道叫咱軍隊里全部都攪基去?

梁璋神色凝重地看著他們說︰「何謂人?何謂仁?何謂法?何謂公?眾卿家以後當多想想這些!李相,此事涉及多部,就由你去辦理!」

「皇上,既然陳侍郎已明聖意,老臣想讓陳侍郎一起辦理此事。」李相扯上我了,老爺子還是很狡猾的。

梁璋看著李相,微笑地道︰「李相領著戶部的餃,這事何必來問朕!」

我看著梁璋又看向老大爺,恍然明白,自己就是個苦逼的勞碌命,我給自己才放了十來天假,接下去就要讓我加倍還上了,什麼沒生氣,什麼容忍寵著我,讓我放肆,統統都是假的!他的意思就是,你隨隨便便走好了,回來自己看著辦!

這TMD還是一件急事,十八個家庭的女同胞等著新政策。可我那海監司還有一堆事情,怎麼辦啊?

天邊的彩霞如火般燒灼著,我離家出走十天以後,又回到了宮里,以男小三的身份。前世有人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而小三是那個執著的盜墓賊。我倒好,自己挖自己,挖的非常的有氣勢,非常之有手段,也算奇葩一朵了。

我跟他相處,現在看來極度怪異,那日早上醒來,他過來,冷面以對。我穿著華麗宮裝,配著皇後鳳佩,就像一只受驚的兔子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去跟太皇太後請安。而此刻,我身著男裝卻跟他相依相偎在太液池畔,看鴛鴦戲水,野鴨成對。

「你後來怎麼擺平的?」我問他,那時,我實在受夠了大婚的煩心事兒。敬茶的時候,他皇祖母那個不陰不陽的奇腔怪調,見內外命婦時候的那些家長里短。因此,等對付完這些,我在房間里留書一封給他,說自己要離家出走十日,放松心情,調整過來後,回來再戰江湖,省得自己肝氣郁結,憂思傷脾。出門的時候,用的陳帆梓的名牌,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小細節,導致流言就這麼傳開來了。小陳大人壓根沒出去游玩,而是還在宮中,大婚那晚,皇上沒有留宿皇後寢宮,是因為要回乾元殿陪小陳大人。徹底地,姐弟斗法,以姐姐完敗為結束。

「能怎麼擺平,就讓太醫院的醫正給你開了藥,說你不適合生活在北地,就裝了個樣子,算是將你送出京城,讓你去了行宮。」梁璋摟著我問。「皇祖母一直生氣著,到母後的庵堂里,罵母後,問她為何要給我選這麼個病秧子媳婦兒。」

「母後怎麼答她的?」我問。

梁璋跟我說我婆婆壓根沒當回事情,就跟她說,這事兒怎麼怪上她呢?明明是先皇,你兒子挑的。她建議太皇太後去太廟,燒幾張紙,問問你兒子,怎麼選這麼個兒媳婦?把太皇太後氣地要跳起來罵的時候,母後就拿著她那串念珠,在那里使勁的念阿米豆腐。老太太看看自己脖子里那串,我送她的敬茶禮物,心里就平衡了。

「你祖母要是不喜歡我送的東西,要扔掉的話!記得給我撿好了!那可是寶貝!」我提醒他。

「你恐怕如意不了了,听說皇祖母天天佩著你送的佛珠,來人就給人看那翡翠如意。她很是喜歡!」梁璋跟我說︰「你離家出走,不會就為了這個?真是小氣鬼!」

小氣鬼!?他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我到真想小氣來著,我心里不知道埋怨了阿娘多少回了,怎麼把這兩件寶貝拿出來送給太皇太後了。那兩件東西堪稱稀世之寶。一柄通體碧綠的翡翠如意和一串珍珠串成的佛珠。

那如意,是當初在泉州時,一個南洋商人因資金壓力,轉手給我的一塊翡翠原石,那半人高的石頭開出來,一綹裂痕從頭貫穿到底,一道橫縫隙也斜斜的在那里通了半塊石頭,還有星星點點的白點佔了半邊石頭。顏色、水頭再好也不值多少了。當時我差點眼淚都出來了,那個虧大發了,好在切割下去,弄到了長尺許,寬五寸,高四寸的這麼一塊無損的好料。就做成了這麼一柄玉如意,雕刻的功底固然是極好的,這如意好的地方,卻是光滑通透的那個手柄,圓弧的造型,沒有多刻任何花紋,柔潤細膩。我拿回家來,送給了阿娘把玩,阿娘覺得很是貴重,替我一直收著。

這珍珠也是極品,黑珍珠本身就稀少,這個世道還沒有所謂的養殖珠,所以,拇指大小,顆顆相同,如此光亮,銳利如鏡面的珠子幾顆就難得了,還串了了長長的一串佛珠。恐怕挖盡皇宮也有這貨。

天下女人沒有不愛珠寶的,這皇宮里的女人更是熱衷此物。熱衷歸熱衷,她不喜歡你,還是繼續不喜歡,我記得清清楚楚,春桃代我獻上禮物之後,太皇太後依然冷冽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我說︰「你送哀家這等樣的物件,哀家拿什麼還你的禮?」我當場差點氣歪了嘴巴,孩子舍了,狼卻沒套到。

我那時還要扮演那支支吾吾,地跪在地上說不全話的淒風苦雨中飄零的一片小樹葉的樣子。「皇祖母,家母對臣妾言道,這兩件東西,原是早早該獻進宮里的,原想著讓臣妾獻皇祖母也算是長了臣妾的臉,臣妾並沒有……沒有……」那個憋屈,不是一句兩句能夠說的清楚的。

「沒有什麼?沒有個什麼?真不知道先皇怎麼選了你這麼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皇後!」太皇太後用這麼一句話做了總結,叫我滾。送出了價值半個碼頭的錢,最後得到一個滾,禮物人家還照收。

想到這個我跟梁璋說︰「你們梁家的女人還真不要臉!」

梁璋親了一口我的臉說︰「恩,包括你!」是啊!如今我也是梁家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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