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好孕 花姐姐

作者 ︰ 堰橋

中午時分,從房間里望出去,秋日的艷陽高高的掛在正當中,三元樓的客房很有點風味。♀牆上有各位學子寫的詩詞,房間布置一切按照苦讀的學子的需求,即便是這間最好的客房。

我整了整衣襟,步出房門,穿過一個中庭,來到前樓。一個中庭之隔,完全天地只差,客房靜謐無聲,適合潛心攻讀,而前樓則是一片嘈雜喧囂。小二見我進來,立刻招呼說︰「陳三爺!東家等會就到,您先上去?」

我對他表示同意地︰「嗯!」了一聲,就通過樓梯,走上二樓,走了很長一段路,到了回廊盡頭,這個最里面的一間,是三元樓少東家,留給自己吃飯的地兒,僻靜而且窗口是一面對著中庭,一面對著後巷子,吵鬧聲全無。這些十天來,這間房就成了我固定的包房。

秦宣和碧玉跟在身後,自動地坐下。我對小二報起菜名,四碟涼菜、四個熱炒、一個湯、一盤水餃。

「爺!什麼時候回去?」碧玉這個問題,每天要問三遍。

我手肘撐在桌上,盯著她看說︰「你沒見爺在追美人嗎?什麼時候美人在懷,什麼時候回去。」

「爺!你胡鬧!」她臉色一寒,拿妙目瞪我,雙頰鼓起來,煞是可愛。

胡鬧二字,常常跟隨著我,多上一兩樁又當如何?我轉眼往門口看著,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了進來,一個藕荷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讓你久等了!」

「花姐姐!何必這般說?」我站起來笑著說︰「可見到楚王妃了?」

她興奮地臉頰兩團酡紅還去說︰「可算讓我見著真人了,楚王妃,當真是我巾幗女子的榜樣!馨蘭可真要謝謝你這個貴人了!」

她一臉的志得意滿,呼出了一口濁氣後,看著我說︰「如今,我的銀錢來源已然解決,帆梓,你當知道我這三元樓當真開起來與你可是同行,無論是定價和客源均是相同的!」

「那又如何?天下的生意豈是一人能夠做盡的。」有些行業你可以壟斷,但是有些行業,尤其是餐飲這塊,入門門檻極低,壟斷的可能性是沒有的。她想做連鎖,想在各個省城的貢院旁開設連鎖店,「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有興趣,我等待你的加入!」

我的主力放在商業地產方向,尤其是幾個新興城市。而我自己的限制,不可能到處去處理這些事情,下面的幾個掌櫃,管理**的店鋪是可以的,但是作為總的管理,從戰略上規劃整個企業的運營還是有天生的不足。所以,我需要她這樣一個,具有眼光的合作伙伴,去打理這些產業。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喊了聲︰「進來!」,花小姐爹身侍女慌張地快步走了進來,貼在她耳邊說了兩句,花小姐神色交織著不耐與慍怒站了起來。接著我听見木質的地板傳來一陣非常快的腳步聲。花小姐拉開門出去後,帶上了門,我坐在那里吃起了晚餐。

「馨蘭!」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難怪孟愈說花小姐行情不錯,還真有男人來找他。

花小姐在那里答道︰「方二爺!有事嗎?」方二爺,我是知道的。听碧玉給我的八卦是說,這位方二爺的父親曾經為花小姐的父親所救,所以彼時他們訂立了婚約,後來不知怎麼的方二爺娶了前戶部李侍郎的女兒。

「我們兩個非得這麼生分嗎?」這位也太猴急了,怎麼到門口來問這話了?聲音里的焦躁和他的音質上的低沉很不相配。

「我對相熟的客人都是這麼稱呼的!算不得生分了!」花小姐的聲音傳來。

「好!你都能將我當成客人了!」他氣急了之後,笑了兩聲,用近乎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馨蘭,我今天來找你,我是為你好,我不想你行差踏錯了悔恨終身?」

那個方二爺說完話,突然靜了下來,沒有腳步聲就證明沒有人離開。我夾了一塊醬牛肉在飯上,吃上一口。

「我們換了地方說話!」花小姐跟他提議。

「我說的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之前,那個孟愈,那種高官子弟,又是少年得志,你糊涂一些也就罷了!可這個陳三,不是你的良配!你知不知道?」方二爺咬牙切齒地說,然後停頓了一下繼續︰「他是個兔兒爺!還是當今聖上的兔兒爺!」他「兔兒爺」三個字在咬牙切齒之下,還加重了口氣。

他又喘了口氣,這個人有肺病?又說上了︰「你知道外面傳的多難听嗎?說你這個歲數沒人要了,連陳三這種也不忌諱了!陳三你想跟著他,皇上也不肯讓你跟的,你知道嗎?皇上為了他,將才成婚的皇後趕去了行宮。馨蘭,別犯傻!听我說,我不在乎外面怎麼說你,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同意,方家的門永遠為你開著!你雖然是平妻,但是,我保證你一定是方家實際上的主事夫人。」

這口氣誠懇非常,也著實是處處為著花小姐著想。花小姐要是不答應,好像是在太不懂事!太不上道了。我將一□□炒三樣兒塞進口了,腰花細女敕,豬肝有韌性,五花肉肥而不膩。碧玉的俏臉已經漲的通紅,下一步估計就要拍案而起,那架勢好似恨不得沖出去,想要抓爛那個人的臉。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要沉得住氣,要淡定,身為皇後身邊的大宮女,怎麼能這樣暴躁呢?你瞧瞧人家秦宣,又添了一碗飯。

一個不溫不火,不咸不淡的聲音傳來,那是花小姐的︰「我與你有關嗎?」

「馨蘭!」那人低吼了一聲,用一種表達雄,心酸,心碎的聲音說︰「你怎麼這麼冥頑不靈呢?你真的會後悔的,我不騙你的!」

「已經後悔過了,再後悔,後悔又能怎樣?」花小姐,繼續非常平淡的說,「其實,也算不得後悔,婚約當是父輩的玩笑就是了。那點錢,怎麼說呢?養個玩物也要花錢的。好歹你也逗我開心了那些年了!」

「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這般不知廉恥的女子!竟然說出那樣的話!」深情帝轉向咆哮帝,「既然,你不知自愛,我隨你!」

我已經吃完了,拿起帕子抹了抹嘴角,往門口快步走去,拉開了門,花小姐斜靠在雕花欄桿上,望下中庭中的一株桂花樹,桂花已經開敗了,昏黃的焦黃的零星小花還留戀著枝頭不肯離去。

那位方二爺顯然沒有想到里面還有人,剛才他不是用正義凜然,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氣說,自己說的話,全然是見得人的嗎?怎麼見了我還這麼地驚訝,驚訝以後還,這麼地不自在?

方二爺是個俊秀的男子,不過鷹鉤鼻總歸給人的感覺稍微有點陰沉,太薄的嘴唇,從面相上來講也是薄情的。他望著我,我望著他,不帶深情的那種。我慢步走了過去,從花小姐身邊走過的時候,頗為曖昧地說了聲︰「我回房了!」

花小姐對著我淺淺一笑,兩頰露出小酒窩,當真是別有一番,有別于她女強人作風的可愛韻味說︰「好!」花小姐緣何這樣配合?她當真對我有興趣?NO!

記得我從宮里出來的第一天,身後帶著兩個人,拿了幾個包袱到三元樓,指明要見花小姐的時候,她親自接待了我。我提出要在這里住上兩天,目的是受人之托來盯著她的。她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讓我住進了她這里最好的房間。可見孟愈已經先我一步實行了這種直白的風格了。

我之前想,跟朋友的女朋友該怎麼相處的問題?後來發現想這個真是多余,我們兩個脾氣當真是極度合拍,三言兩語就說地上話了。她跟我說過一句話︰「三爺,我還真沒法當你是個男子!」

我跟她說︰「那你就當我是你的姐妹好了!」她驚疑地盯著我說︰「你不介意?」

我笑著對她說︰「皇上就當我是女人的!」就這樣我多了一個閨蜜,這個世界里,一個真正意義上的閨蜜。

「小陳大人!」方二爺叫住了我,我轉頭上上下下地打量的看著他,他快步跟了過來,用請求的口氣,不過里面飽含了正義的聲音說︰「陳大人,請放過馨蘭!」

我這算什麼了?我是強取豪奪了還是虐戀情深了?我一個一不賭,二不嫖,三不喝酒,四不吸毒的少年高官,怎麼就讓他定義成這樣了?他哪來的膽子?「方公子,與你何干?」

「方美堂!樓梯在前面,大門在那里!我勸你立刻離開!別讓我叫人來趕你!以後,就算路過三元樓,你也別踏進一步!早就說過,花家和方家從此陌路!」花小姐婷婷裊裊地走過去,直勾勾地看著方二,聲音異常平穩地說。這架勢,可比孟愈童鞋淡定多了,我心里為阿愈擔心啊!

「好!好!我走!」那個方二一臉傷心絕望的看著花小姐,準備走人,這個世道要是有奧斯卡,他的悲情男配角一定可以折冠。

而我發現盡頭的樓梯處,出現了一個人。劍眉星眸,嘴角勾著一絲淺笑看著我說︰「與我可有關?」

「有關!有關!」我這心虛地,往後退,秦宣和碧玉已然跪了下來,雖然沒有三呼萬歲,這身份是不用人猜的,花小姐和方二也跟著下跪。兔兒爺家的公兔子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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